身體像是被人給拆了一般,痛到了極點,導致五個混混看向商奕笑的目光驚恐的就跟見到了鬼一般,身體不停的往後面瑟縮著。
刀疤男還算冷靜,可是腹部的劇痛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呼吸一下,從腹部到胸口就痛的人直打哆嗦。
“你們將衣服都脫了,留個褲衩就行。”大獲全勝的商奕笑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幾個人都傻眼了,脫衣服?她這要想要幹什麼?
見幾人沒反應,商奕笑語調陡然一沉,眼神銳利的一掃而過,彪悍的笑容裡充滿了煞氣,“怎麼沒聽到嗎?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我聽到了!”混混嚇的嚎了一嗓子,然後手忙腳亂的將自己的衣服都給扒了,好在是夏天,扒起衣服來也快。
商奕笑將手機拿了出來,對著五個人的正面咔嚓咔嚓拍了照片,“轉過去。”
對著五人後背又拍了幾張照片,商奕笑這才看向唯一沒有動作的刀疤男,“行了,你們站一邊去,我已經拍了照片了,出去之後要是被別人揍了,可別說是我打的,你們身上可是連個淤青都沒有。”
五個混混這才弄明白商奕笑剛剛讓他們脫衣服拍照的用途,這也杜絕了他們誣陷商奕笑將人打傷的可能性,沒看到照片上一個一個身上都好好的,淤青都看不到一塊。
刀疤男扶著牆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痛,可是商奕笑眼中的不屑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一個賣肉賺錢的死丫頭,竟然還敢這樣侮辱自己!
“你要是不脫,可別怪我再下手。”商奕笑悠然一笑,輕挑著眉梢,痞子味十足的揉著手腕,看起來比他們這些混混更橫更囂張,“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拳頭打在肉體上的悶沉聲響起,五個混混驚悚萬分的站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看著再次挨揍的刀疤男,看到那一拳頭一拳頭招呼在刀疤男身上,五個混混無比慶幸自己剛剛的識時務。
十分鍾之後,刀疤男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身體痛到了極點,雙手雙腿不停的打顫著,看,看向商奕笑的目光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硬氣。
“何苦又被揍一頓呢,快脫吧。”收回了拳頭,商奕笑感慨的搖搖頭,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而商奕笑最喜歡的就是將人揍到掉眼淚。
刀疤男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胳膊都抬不起來,還是一個混混過來幫他將衣服給脫了,然後勉強站著被商奕笑前前後後拍了幾張照片。
雖然刀疤男被揍怕了揍服軟了,可是他身上同樣是一點瘀傷都看不到,這讓五個混混看向商奕笑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恐之色,她身手好不奇怪,可是將他們揍的這麼狠這麼痛,卻不留傷,這就太詭異了。
辦公室外,廠長和副廠長都有些心焦不安的來回走動著,唯恐屋子裡出了點什麼事,別說廠裡到時候會惹上麻煩,就看著商奕笑是個小姑娘,可如今和六個放高利貸的男人待在一個屋子裡,他們怎麼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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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袁素文呆傻傻的站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愣是沒打算開門進去,這讓廠長和副廠長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的詭異,剛剛在裡面的時候,商奕笑要報警,也沒安慰袁素文這個媽,他們還絕對這姑娘心狠心硬。
可是這會看著袁素文,他們才明白這個才是真正心狠的,一般當媽的要知道女兒被幾個高利貸扣押在屋子裡,哪個不是尋死覓活的要將女兒給救出來,怎麼能這麼安靜的在外面站著,就知道抹眼淚,有個屁用。
咔嚓一聲,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廠長和副廠長急切的看了過去,而袁素文也哽咽了兩聲,隻不過腳步站在原地未動。
商奕笑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人面色則有些的奇怪,一個一個不是咬著牙就是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痛苦。
“今天給廠裡添麻煩了。”商奕笑抱歉的看向廠長和副廠長,雖然是才見了一面的陌生人,可是這兩人眼中的擔心商奕笑還能是感覺到的。
對比之下,袁素文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淚水漣漣的看著商奕笑,似乎有些愧疚也有些的不安,“笑笑……”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商奕笑收回目光,對著一旁的廠長開口:“下午給我媽請半天假。”
“行,你們回去休息休息。”廠長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隻不過他更好奇商奕笑到底和這幾個高利貸是怎麼談的,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啊,她到底是怎麼搞定這些人的,難道她有靠山?
袁素文估計也知道自己這個當媽的做的不地道,可是她也怕啊,笑笑可比她膽子大多了,自己沒站出來也不算錯,自己一緊張,就害怕的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且她就算能將話說利索又能怎麼辦?
那可是五百萬的欠條,自己籤了名字還摁了手印,袁素文抹著眼淚惴惴不安的跟在商奕笑後面,然後上了出租車,商奕笑不開口,袁素文也不敢說話。
而此刻,房間裡,商泉用老虎鉗子將密碼鎖給砸壞了之後,夫妻兩人立刻將箱子裡的衣服都丟在了床上,開始搜找商奕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怎麼沒有?怎麼會沒有呢?”商泉陰沉著臉,可是箱子裡裡外外都被找遍了,就是沒有看到通知書,“會不會是被商奕笑裝雙肩包裡帶走了?”
“不可能,她出門的時候把手機放到包裡了,我看了一眼,包裡沒有錄取通知書,而且誰會將通知書背著到處跑。”毛婷婷否定了商泉的猜測,看了看酒店房間,“再找找,說不定在抽屜或衣櫃裡。”
夫妻倆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白忙了十多分鍾之後,商泉和毛婷婷站在衣櫃前,目光落在下面的保險櫃上。
“肯定是放這裡面了。”毛婷婷陰沉著臉開口,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酒店竟然還提供保險櫃,而且保險櫃現在是關上的,她用原始密碼試了一下打不開,這說明商奕笑將東西放進去之後,重新設置了密碼。
“這個撬不開。”商泉摸了摸保險櫃,然後搖搖頭,這可不是行李箱,用暴力就能打開。
兩夫妻對望一眼,卻隻能不甘心的停了手,保險櫃撬不開來,也搬不走,所以他們隻能再想別的辦法找商奕笑將錄取通知書拿出來。
“先回去再說。”商泉抹了抹臉上的汗,將工具都收到了包裡,至於行李箱已經砸壞了,商泉也懶得管了,帶著毛婷婷失望的離開了酒店。
潘春德以前氣色其實挺好,雖然沒有兒子他心裡頭也著急,不過這麼多年了,潘春德似乎也認命了,反正不差錢,包養幾個小情人,該吃的吃,該玩的玩,日子過的挺瀟灑的。
可是蔣麗死之後,知道她肚子裡還有自己兩個月的孩子,潘春德的氣息一下子陰冷了下來,所有的小情人也都被解散了,眼中不是閃爍著瘋狂的戾氣。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潘夫人拎著剛從商場買回來的衣服和鞋子,將購物袋往沙發商一扔,嘲諷的看著血紅著一雙眼的潘春德,“東源集團一旦和鼎盛合作,資金這一塊估計也會緊缺,現在東源集團願意和我們合作,讓我們提供資金,這是拉我們一把,你要是敢得罪東源集團,那你就過去說合作取消啊。”
“不要以為你攀上了東源集團,我就不敢動你了!”潘春德陰森森的開口,猛地站起身來,將沙發上的購物袋發泄般的砸在了地上,然後還不解氣的狠狠的跺了幾腳,“蔣麗被東源集團利用了,報案說商奕笑詐騙魏大國的錢財,而且魏大國死的不明不白,蔣麗當時就是二號重症監護室的護士,東源集團不過是借著你的手消除證據。”
潘夫人倨傲一笑,優哉遊哉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又如何?也是蔣麗自己找死,她敢對魏大國動手,魏大國死了,蔣麗也死了,不過是一命還一命。”
“你給我閉嘴!”潘春德瘋了一般的吼起來,一把抓住潘夫人的胳膊,猙獰的表情裡充滿了痛苦和瘋狂,“你明知道她肚子裡有了我兒子,你就是故意找上東源集團的,你這是借刀殺人!”
“得了吧,那也是東源集團借我的手殺人而已,反正不是我做,也會是其他人做,蔣麗死了,至少我們還能和東源集團合作,否則東源集團會看上你這個暴發戶嗎?”潘夫人用力的將手抽了回來。
蔣麗自己就是作死,當了東源集團的刀子,她弄死了魏大國,東源集團早晚要處理了她,現在自己動手,一來除掉了情敵和未出世的野種,二來也讓東源集團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潘夫人剛好扯虎皮做大旗,讓潘春德再憤怒他也不敢報復自己,想到這裡,看著滿臉痛苦的潘春德,潘夫人感覺無比的痛快。
“老板?”阿華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一看到沙發上快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腳步猛地一頓。
潘春德快速的收斂了眼中的陰冷和仇恨,看了一眼阿華,“跟我到書房裡來。”
“是。”阿華對著正在整理衣服的潘夫人恭敬的欠了欠身,隨後快速的追上潘春德的步伐向著樓上走了去。
書房裡,潘春德的怒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隻是眼神顯得更為陰冷駭人,看得出剛剛他是故意對著潘夫人發瘋,但是又忌憚東源集團,所以不敢對潘夫人動手。
他成功的麻痺了潘夫人,讓她以為自己穩穩的壓了潘春德一頭。
“你是說商奕笑身手很好,直接將你找的幾個手下都給收拾了?”潘春德聲音陰冷冷的開口,他讓阿華去協助商老大和商泉用假的欠條逼債,就是要一步一步逼死商奕笑,直接弄死她太便宜了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