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看對眼了。”嶽琳聳聳肩輕笑著,可是眼中卻是勢在必得的狂妄和霸道,即使他們伉儷情深,自己看上的男人也要乖乖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隻不過賀氏醫門的關系,讓嶽琳不敢貿貿然的出手。
以商弈笑的敏銳,她一進門就注意到二樓上兩道不容忽視的實現,餘光掃了一眼,商弈笑幸災樂禍的看向譚亦,“譚先生的桃花運來了,這可是大家閨秀,放到古代都有資格嫁給皇帝的兒子。”
嶽家是學術界的泰山北鬥,這就好比古代曲阜的孔家,也許他們的權利不是那麼大,金錢也沒有那麼多,但是在學術界,那絕對是一呼百應的威望。
嶽琳身為嶽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孩,面容妍麗,氣質出眾,在國外留學,專攻的也是生物制藥領域,別看她才二十六歲,但是身上已經有了不少響當當的榮譽,國內的和國際的都有,絕對稱得上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專家。
“譚大夫,久仰大名,沒想到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行。”踩著高跟鞋,嶽琳款步走了過去,俏麗一笑的向著譚亦伸出手,“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譚大夫探討一下中藥領域,這是我目前研究的課題。”
生物制藥的領域狠廣泛,國外醫療界也一直對華國的中藥持有懷疑的態度,畢竟通過檢測有些藥物成分甚至還是有毒的,可是又沒有人能否認中藥的效果。
嶽琳她目前研究的也算是中成藥領域,她想要提取出中藥材裡面的活性成分,然後通過科學的實驗、計算、研究,縮短中藥見效的時間,讓中藥和西藥一樣在短時間之內藥到病除。
“抱歉,沒興趣。”譚亦聲音冷淡的回絕了,甚至無視了嶽琳伸過來的手,高冷的連基本的禮節都拒絕了。
嶽琳坦然的將手收了回來,似乎之前在飛機上已經見識到了譚亦冷漠的一面,所以她並沒有生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嶽琳走在前面,鄧玲瓏緊隨其後,兩人關系好,自然也知道彼此的性格,鄧玲瓏不是外界以為的溫柔賢淑,而嶽琳同樣也不是開朗大方的性格,見譚亦這麼不給嶽琳面子,鄧玲瓏倒是樂見其成。
包廂裡已經來了不少年輕的男女,鄧靈敏正被幾人逗的咯咯笑著,聽到開門聲不由笑著起哄,“姐,剛剛我們說好了,遲到的人罰酒三杯,即使你是我姐,我也不會給你網開一面的,對了,還有嶽琳姐也要罰,誰讓你們出去說悄悄話不帶我。”
“三杯就三杯,也算是感謝大家的捧場。”嶽琳豪氣十足的回答了,引得掌聲一片。
“我代嶽小姐喝。”這邊起哄的鄧靈敏剛倒好了酒,旁邊一個青年立刻走了過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情,端起酒杯一仰頭,刷刷刷的就喝掉了三杯酒。
“夠爽快!”
“鄭少之前不是說酒量不好,你這叫不好?”
“哈哈,你小子要有嶽小姐這容顏,保管鄭少也陪你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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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鄭少喝完了,其他人又是鼓掌又是瞎調侃,他們都是家族裡受重視的小輩,雖然紈绔了一點風流了一點,不過神色裡都帶著幾分傲氣。
鄧靈敏性子活潑開朗,一貫玩得開,此刻又倒了三杯酒,隨後曖昧一笑,“哪位代替我姐滿飲三杯啊?”
比起嶽琳的身價,鄧玲瓏差了很多,也正是基於這一點,當初她們才沒有留在國外讀大學,而是回到帝京,畢竟那個時候年紀小,很容易和帝京這些紈绔們打成一片,等結下了情誼,日後有什麼事,他們也會出手幫忙,別小看這群紈绔,他們真的聯合起來,那實力也是相當可怕的。
“我來我來。”
“得,我搶不過你,今天便宜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嚴少這個星期才失戀,我們得給他借酒消愁的機會。”
“媽的,老子那叫失戀嗎?老子是看你們一個一個都是單身狗,所以忍痛結束戀情來陪你們。”嚴少端著酒杯喝了一口,不滿的懟著幾個狐朋狗友,然後又喝了一口,慢悠悠的,倒像是在品酒一般。
此刻包廂裡氣氛格外火熱,嶽琳和鄧玲瓏算是過關了,此刻,眾人將目光看向商弈笑和譚亦,在場都是有身份的,所以他們也從父輩們那裡知道,商弈笑走了狗屎運被田振江看中了,上百億的家產都給了她,讓商弈笑瞬間從灰姑娘變成公主了。
不過錢這東西對普通人而言無比重要,但是對包廂裡的這些紈绔而言,還真沒那麼重要,他們要不家裡有權要不家裡有錢,商弈笑在他們眼裡最多也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至於譚亦,賀氏醫門的繼承人算個什麼東西,醫術高明又如何?難道除了譚亦他們還找不到醫生看病了,所以他們輕視商弈笑,同樣也不待見譚亦,身價太差,不夠資格和他們進一個圈子。
鄭少豪邁的喝了三杯酒,臉色卻是如常,此刻看了一眼鄧家姐妹,隨後拿起酒瓶刷刷刷的倒滿了六杯酒,“老規矩,遲到一人罰酒三杯,不過既然譚大夫也在,相信也不用女人喝了,譚大夫一個人代勞吧。”
剛剛鄧靈敏倒酒用的是喝白酒的小杯子,雖然說是三杯,其實加起來也就小半瓶的酒,半斤都不到,可是鄭少是存了心的給譚亦一個下馬威,因此他拿的是高腳杯,三大杯的白酒,喝下去,即使不出事,估計胃也受不了。
至於商弈笑,他們倒不會刁難,雖然是紈绔,可是這點風度還是有的。
商弈笑幸災樂禍的站在一旁,她被譚亦吃的死死的,現在看他被刁難,雖然也知道這些紈绔肯定鬥不過譚亦,但是看著也高興那,要不是衝著這一點,大晚上的還這麼冷,商弈笑鐵定不會出來參加什麼接風宴。
鄭少見譚亦無動於衷的站在一旁,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在外人眼裡,譚亦的身份或許還算貴重,但是在鄭少眼裡,一個賀氏醫門還真不夠看,“怎麼?譚大夫不給面子?”
其他紈绔也都斂了笑容,他們既然能玩到一起,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明面上大家是一致的,同進同退,譚亦不給鄭少面子,就等於不給他們面子。
“看來醫術好果真高人一等,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另一個紈绔嘲諷的開口,言語裡滿是不屑,“我家幾個手下身體不太好,明天剛好過去讓譚大夫給把個脈,說不定就藥到病除了。”
說是看病,但是怎麼看這都是打算去踢場子,而且譚亦怎麼說也是賀氏醫門的繼承人,這個名頭擺出來還是有點重量的,給幾個保鏢打手看病,這明顯是故意貶低譚亦的身份。
“鄭少,這幾天降溫,寒氣重,估計你右手腕有針扎般的刺痛。”譚亦忽然開口,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倒是刁難譚亦的鄭少倏地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右手的手腕,眼裡寫滿了震驚。
鄭少八歲的時候被綁架過,當時被綁架的還有鄭少的大哥,世家子弟自小就比一般孩子早熟懂事,當時鄭少和大哥被關押在山裡的小破屋裡,兩人試圖逃走,卻被綁匪發現了。
是鄭少保護了年長三歲的哥哥,他的右手腕當時被綁匪一鐵棍給打斷了,不過綁匪的目的倒不是殺人,而是為了報仇,嚇住了兩個孩子之後就沒有再動手了。
等鄭家的電話撥通了之後,綁匪先是讓兩個孩子自己選擇,其中一個人可以安全離開,另一個人留下,當時鄭少手腕斷了,右手紅腫的厲害,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痛,不過他是無怨無悔,畢竟他保護的是自己的大哥,父親母親從小都這樣教育他們,他們是親兄弟,要互相扶持。
可是讓鄭少震驚的是,當時他雖然發燒燒的有點糊塗,可是卻聽到被自己保護的大哥選擇自己離開,將年幼的弟弟留下來。
更讓鄭少震驚的不是大哥的自私,而是電話裡,父親在猶豫了一番之後,在母親痛哭聲裡,他們同樣選擇了更加聰慧的大哥,舍棄了幼子。
那一刻,鄭少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冷漠著看著大哥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木屋,頭也沒有回的就走了。
後來綁匪並沒有對鄭少下狠手,而是選擇用槍一槍崩掉了自己的腦袋,獻血飛濺而出,鄭少臉上都是溫熱的血液,即使綁匪自殺了,鄭少也沒有離開,而是在木屋裡待了的一天一夜,和死屍共處一室,直到警察和鄭家的保鏢找來了。
從此之後,聽話懂事、性子甚至有些懦弱的鄭少變得頑劣不堪,成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绔。“我的手傷了十多年了,沒想到譚大夫還真是火眼晶晶。”
鄭少臉色顯得愈加的陰沉,當年綁架的消息被鄭家壓下來了,外界並不知道,所以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右手腕曾經斷裂過。
因為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又因為他個人情緒的問題,術後的效果很差,右手腕每到下雨的時候就有些的刺痛,從八歲開始,鄭少就一直忍受著痛,而鄭家並沒有一個人知道,沒想到今天被譚亦一語道了出來。
“譚大夫,你給我看看,我什麼個情況?”幾個紈绔也忘記刁難譚亦了,這他媽的也太神奇了,難道真是神醫?
譚亦看了看身體有些肥胖的紈绔,“虛不受補,小時候體弱多病,結果吃了太多的補藥,身體看起來是胖了,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你最近床事應該有障礙,持續不到十分鍾。”
譚亦此話一出,胖子紈绔鬧了個大紅臉,旁邊的人愣了一下,但是一看胖子這丟臉的糗樣,大家直接笑噴了。
“我他媽的就說你小子怎麼不和我出去找女人了,說什麼你有了暗戀的女神,要為了她守身如玉,你不行直接說啊,兄弟我不會笑話你的……哎媽呀,老子不行了,笑的肚子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