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和譚亦大夫的關系,外面的確有各種不堪入耳的傳言,不過我以為謠言止於智者。”商弈笑微微一笑,嘲諷的目光毫不客氣的看向了蔣山,這人看起來都快退休了,竟然還為老不尊的攻擊自己,商弈笑自然也不會客氣。
“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我當年在A省的情況,是譚亦大夫資助了我上學,醫者:懸壺濟世。譚亦大夫的人品是程老將軍都認可的,否則他也不會讓譚亦大夫去醫治自己的朋友。”商弈笑這頂大帽子蓋下來之後,蔣山的臉已經變得蒼白了。
他用作風問題攻擊商弈笑,就等於指控譚亦人品有問題,畢竟當年的商弈笑初中畢業,是個十六歲的孩子,真的發生了什麼,商弈笑絕對是無辜的,犯罪的人是譚亦。
可是程老將軍都認同了譚亦,而蔣山卻說譚亦是個罪犯,這不就等於直接罵了程老將軍有眼無珠,讓一個品行惡劣的罪犯給自己調理身體。
順帶的連梅老爺子也罵進去了,畢竟外面都傳言梅家護著商弈笑,也是因為譚亦給梅老爺子和老夫人調理了身體。
竇克朋臉色顯得更加陰沉,如果知道商弈笑在這裡,他肯定不會讓蔣山這樣開口,即使贏了都落了下風,更別提現在蔣山被商弈笑逼的下不了臺。
“當然,如果這位蔣伯伯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去醫院婦科做個檢查,我至今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我和譚亦大夫絕對是清清白白的資助和被資助的關系。”商弈笑這話說的簡直歹毒無比。
會議室裡,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正在茶水的一個人直接一口水嗆了出來,錘著胸口猛咳著,這姑娘也太彪悍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
梅愛國眼角狠狠的抽了兩下,連同薛毅這個老領導都愣了一下,足可以看出商弈笑的殺傷力多麼強悍,梅愛國不得不提醒了一句,“笑笑,這話說的過了。”
商弈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能怪自己嗎?作風問題都被扯出來了,商弈笑隻能立證自己的清白了。
“薛部長,抱歉,我失言了。”商弈笑很是無辜的道歉著,隨後看著蔣山繼續殺氣十足的懟了下去,“我年紀輕,很多人不相信我的能力,這也很正常,不過任何人不能否定我的愛國之心,否則我就不會將芯片技術無償的交給國家。”
厚顏無恥的給自己刷了點榮譽,商弈笑再次開口:“我可以立下書面文件,壹號研究所雖然是我個人所有,但是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會無償的交給國家。”
“我熱愛生物制藥這個領域,我也想給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獻上自己的微薄之力,當然了,如果蔣伯伯不相信我的能力,擔心我半途而廢的話,我已經拜訪了何老先生,他是我們生物制藥領域的老前輩,他已經同意成為壹號研究所的顧問,對我的任何決定都有一票否決權。”
這就等於商弈笑出錢出力的做研究,但是取得了成果之後,她就將結果無償的交給國家,而且還讓何老先生當研究所的顧問,可以行使一票否決權。
商弈笑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那麼她絕對是品行高尚、無私奉獻的人,至少會議室裡這麼多人都不敢說自己能做到商弈笑這一步。
梅愛國板著臉,表情顯得愈加的嚴肅古板,其實他是在努力壓抑著嘴角的笑意,這丫頭還真的很能扯,這個研究所真正的所有人是軍方,商弈笑就是明面上的擋箭牌而已,她當然可以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這丫頭臉皮忒厚了。
Advertisement
薛毅也沒有想到商弈笑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當年抗戰期間,很多愛國人士都將家產散盡,用來支持國家,但那是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之下,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有人會這樣做,薛毅能理解,但是在現在,而商弈笑又是如此年輕,她竟然能做到這麼無私奉獻的程度,真的太匪夷所思了,畢竟怎麼看商弈笑也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老古板老學究。
“其實之前我和秦家小姐她們打賭,當時贏了兩個多億,我之後就捐給總科院了,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至少可以證明我對國家科研事業的支持。”商弈笑再次給自己臉上貼金,反正自己也沒有說假話,兩個多億啊,誰能做到自己這麼大方,是金錢如糞土!
蔣山已經被商弈笑給懟的體無完膚,他是想要反駁,可是卻無從反駁,因為商弈笑不但說的漂亮,她也做的漂亮,兩個多億就這麼捐了!而且她還願意籤下合約放棄研究所的研究成果,還請了何老先生當顧問。
第208章 放話撐腰
原本下午的會議應該隻是一個形式問題,走個流程,基本上就能確定這筆扶持資金是歸商弈笑所在的壹號研究所,雖然竇克朋為首的這些人是竭力反對,可是商弈笑都立下了軍令狀,按理說問題應該不大。
可是讓梅愛國詫異的是,一把手的薛毅最後竟然沒有表態,讓這事暫時擱置下來。
“梅叔,沒關系,最多我再跑幾趟,反正食堂裡的菜很好吃。”商弈笑不在意的開口,有譚亦在,不管哪個牛鬼蛇神出來,這筆扶持資金也拿不走。
“這事我會再打探一下。”梅愛國溫和一笑,目光贊賞的看著面前的商弈笑,果真是部隊裡磨練出來的,年紀輕輕,行事已經很周全,今天在會議上將蔣山等人懟的啞口無言。
雖然那些話有些過了,可是商弈笑隻是一個小姑娘,蔣山一把年紀了都敢為老不尊的說她作風有問題,笑笑直接懟回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梅叔,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麻煩鄭秘書送了,我認識路呢。”道別之後,商弈笑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鄭秘書看著離開商弈笑,回頭看了一眼面容已然變得嚴肅冷峻的梅愛國,心裡頭明白薛領導在會議上的模稜兩口,讓副部已經有了戒備。
辦公室裡,關上門,鄭秘書給梅愛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桌子上,這才低聲道:“副部,您喝口茶。”
“小鄭,老領導和衛家最近有接觸嗎?”梅愛國端著茶杯暖著手,思緒依舊停留在讓人琢磨不清態度的薛毅身上,一直以來老領導對自己和竇克朋都是一視同仁,今天這一位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讓人費解。
“沒有,老領導家裡的孫子聽說身體又出了問題,送去醫院了。”鄭秘書知道這兩年是梅愛國的關鍵時期,能不能從副職轉正就看這段時間了。
薛家人丁不興旺,薛毅妻子早逝,當年薛毅的獨子才十歲,好在這個孩子很優秀,年紀輕輕就展露出了非凡的才幹,隻可惜三十歲那年死在了工作崗位上。
說起來也是意外,防汛的大堤突然塌陷了,人掉到了水裡,瞬間就被洪水給卷走了,三天之後在下遊發現了屍體。
當是薛毅的孫子年紀更小隻有八歲,兒媳婦在去奔喪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從此之後薛家就剩下這爺孫兩人,如果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薛毅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
如今薛毅沒有了事業心,隻想著將十三歲的孫子撫養長大,鄭秘書一直派人注意著薛家的動態,梅愛國不會拉幫結派,但是他也要防備著竇克朋背後的衛家會拉攏薛毅。
“你繼續注意著老領導的情況,醫院那邊也留意一下。”思慮片刻之後,梅愛國沉聲交代著。
看到鄭秘書離開了,安靜的辦公室裡,梅愛國不由的想起中午食堂裡薛毅那模稜兩口的話,當時梅愛國以為薛毅偏向了自己。
可是下午的會議他的態度卻又截然相反,梅愛國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機。
離開財政部的大樓,當看到站在車子前的熟悉身影時,商弈笑下意識的笑了起來,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言語裡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悅,“峰哥呢?我可不敢讓長官您當我的司機。”
譚亦勾著薄唇笑著,伸手掐了掐商弈笑的臉頰,光滑的觸感讓譚亦愛不釋手,不過他見好就收,“走吧,接你去吃晚飯。”
“今天我是白跑一趟了,看來你的能力不夠啊,這筆扶持資金還不知道花落誰家。”商弈笑挑著眉梢幸災樂禍的笑著,難得能看到事情超脫了他的掌控,怎麼想怎麼高興那。
譚亦微微一怔,他一直隱藏在幕後,除非到了關鍵時刻,否則譚亦不會直接出手幹涉,他以為扶持資金由梅愛國出面,不會有任何問題。
“薛毅偏向了竇克朋?”雖然是疑問的語調,可是譚亦已經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關鍵所在,雖然梅愛國和竇克朋都是副職,但是從根本上來說梅愛國一直壓了竇克朋一頭。
畢竟梅愛國是梅家的家主,竇克朋背後隻是衛家在支持,但是他畢竟不是衛家人,在人脈關系和資源這一塊,竇克朋肯定遜色一籌。
再者梅愛國雖然嚴肅古板了一些,並不是不知道變通的人,竇克朋此人或許是從小家族裡出來的,爬到今天的位置,心性有些的扭曲,行事過於狠辣,所以從工作能力和個人魅力而言,梅愛國也勝過了竇克朋。
商弈笑點了點頭坐到了後座上,“對,很奇怪啊,中午在食堂的時候,薛部長還特意過來和梅副部打了招呼,而且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看好梅副部,可是開會的時候態度就變了。”
“我會讓人去查一下。”譚亦動作平穩的發動了汽車,薛毅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改變態度,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餐廳是譚亦事先訂好的位置,餐廳有野味,紅燒也好,燉湯也好,口感極其鮮美,環境也顯得雅致,古色古香的裝飾,純木質的桌椅,再加上回廊下面掛著的大紅燈籠,讓人恍惚之間以為回到了唐宋年間。
“這不是違法的?”商弈笑喝了一口湯,用瓦罐燉出來的鴿子湯,放在炭火上慢慢熬著,放了山裡的野山菌,都不需要多放什麼調味料,食物原汁原味的鮮香味就勾的人食欲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