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這樣就可以保持r基因原有的特性,起到防止病蟲害的作用,而且因為改變了這裡的分子片段,這樣一來就杜絕了植株之間的傳染性,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之前的感染到病死究竟是因為什麼導致的。”章銳說的口幹舌燥,但整個人依舊處於巔峰興奮的狀態,這半年多的努力終於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


  “章學長,你不用著急,時間還是充裕,一年不夠可以兩年,你一定會成功的。”商弈笑笑著開口,隻要實驗成果了,再久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章銳點了點頭,面對淡定自若的商弈笑,他也漸漸從狂熱激動裡冷靜下來,“放心吧,我不會急功近利的。”


  不查出之前植物大面積死亡的根源,章銳也不可能公布自己的研究結果,更不會將實驗結果投入到糧種的種植使用裡。


  就在此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商弈笑和章銳抬頭一看,卻見錢教授面色沉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火氣和憤怒。


  “章銳,你看看。”錢教授也知道商弈笑是個門外漢,所以直接將手裡頭的資料遞給了一旁的章銳。


  片刻後,章銳眉頭一皺,憤怒的斥責著,“嶽家這是瘋了嗎?新型農藥當初隻是一個幌子,整個研究方向都是錯誤的,他們竟然申請了專利,還要大規模的投入到農業的生產使用裡!”


  新型農藥說起來是嶽誠如的一個謊言,當初章銳的r基因研究導致植物大面積死亡之後,嶽誠如敏銳的警覺到這個實驗數據必須保密,否則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而因為對嶽家早就有了防備,嶽誠如將r基因的研究轉成了新型農藥的研發,不但保護了之前的研究成果,也間接的保護了章銳,可是嶽家如今竟然申請了新型農藥的專利,這分明是虛假的申報。


  “嶽家的確是瘋了,為了錢和名聲,他們已經不管不顧了。”錢教授面色同樣鐵青,眼中是濃濃的失望和憤慨。


  接到這個消息的之後錢教授直接摔了杯子,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還以為他是不滿嶽家搶先注冊了r基因的專利,畢竟之前在全球生物制藥研討會上,章銳做的學術報告就是關於r基因的,嶽家如今搶先注冊專利,分明是故意搶了章銳的研究成果。


  商弈笑拿過文件看了起來,鄧鶴翔已經打算投入生產了,隻等上面的批文下來,商弈笑可以想象這種有問題的農藥一旦大規模的使用,如果短時間之內就造成了危害那還好一點,最多是影響一個季度的收成。


  可是如果危害是三五年之後才顯現,那對華國整個農業的影響就大了,甚至可能動搖國本,商弈笑銳利的目光從文件上收回,“這件事我來處理,隻要嶽家出事了,鄧鶴翔就沒辦法大規模的生產新型農藥。”


  之所以不直接從上面卡主批文,隻要是不能打草驚蛇,鄧鶴翔太精明,M國那邊也一直密切的盯著帝京的一切,所以商弈笑隻能從嶽家動手,剛好她和嶽家也是敵對狀態。


第263章 當庭翻供


  嶽家之前利用段平死亡的事來誣陷賀氏醫門醫死了人,蔣紅霞這個後媽帶著兩個孫子和兒媳婦還有段家一大家的親戚在賀氏醫門的店門大哭大鬧,又是撒冥鈔又是擺花圈的,連裝有段平屍體的棺材都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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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嶽家暗中聯系的記者媒體都趕來了現場,之後又派人將棺材給搶走了拖到火葬場直接燒了,將毀屍滅跡的罪名髒水潑到賀氏醫門頭上,想要借此打擊譚亦,從而打壓商弈笑。


  誰知道關煦桡最後查出來段平的死是蔣紅霞這個後媽所為,兩個孩子也不是段平的,而是蔣紅霞親生兒子的,案情水落石出之後,賀氏醫門的罪名自然也就洗清了。


  時隔半年多,這個案子終於走上了法庭,公訴人做了案情陳述之後,也將刑偵隊的相關證據提交到了法庭。


  “被告人蔣紅霞,你還有什麼需要向法庭稱述的嗎?”法官聲音威嚴的響了起來,從現有的證據看來,蔣紅霞故意殺人的罪名是成立的。


  低著頭,沒有了過去的潑辣和彪悍,短短半年的時間,穿著橘色囚服的蔣紅霞看起來像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妪,精氣神都消失了,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空洞和麻木。


  “我認罪,是我故意將腳手架上的鐵絲用老虎鉗剪斷了,還在下面堆放了磚頭和鋼筋,確保段平摔下來的時候會摔死。”蔣紅霞對自己所犯的罪名供認不諱。


  這個案件並沒有公開審判,不過有一些記者媒體還是允許竟然法庭旁觀,此刻坐在角落裡,一個矮胖男人看了一眼認罪的蔣紅霞,快速的發了一條信息出去了。


  就在所有人認為庭審快要進入尾聲的時候,認罪態度極好的蔣紅霞突然語出驚人的開口:“法官,我是蓄意謀殺,可是害死段平的真正兇手不是我,而是醫院的醫生!我隻是謀殺未遂,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聽到這話的人都錯愕一愣,這個案件性質極其惡劣,而且因為媒體之前的大肆報道,所以影響範圍也很廣,可是就目前的證據看來案子的脈絡還是非常清楚的,誰曾想最後時刻蔣紅霞竟然會攀咬了醫院一口。


  坐在角落裡的矮胖男人眉頭一皺,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段平從二樓摔下來隻是腿摔斷了,我之前也是一時衝動,在醫院之後我就害怕了,隻想著好好照顧段平彌補之前的過錯。”蔣紅霞哽咽著的哭訴著,努力的想要減輕自己謀殺的罪名。


  “在醫院住院的時候,我發現一個醫生沒有經過我們家屬同意,暗中給段平注射了未知的藥水。”蔣紅霞此話一出,不單單是法官,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一愣。


  之前翻閱這個段平被殺的卷宗後,他們都以為段平從二樓摔下大難不死之後,蔣紅霞故意虐待摔斷腿的段平,也許不給他用藥,或者幹脆用錯藥,最終導致段平的死亡。


  隻不過屍體已經被火化了,沒辦法屍檢,段平的真正死因也就無法確定,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蔣紅霞暗下殺手,誰能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醫院的事。


  檢察院這邊的公訴人也是錯愕一愣,鏡片後的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關煦桡,難道刑偵隊還隱瞞了關鍵性的證據?


  蔣紅霞的律師此刻站起身來,快速的將新的證據提供給了法庭。


  鑑於有新證據的出現,法官暫時休庭一個小時。


  嶽老接到法庭這邊傳來的消息之後,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臉色異常凝重,“你說什麼?蔣紅霞當庭翻供?”


  “是,而且蔣紅霞的辯護律師已經提供了相關證據。”矮胖男人警覺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再次低聲開口:“檢察院這邊也不清楚,我懷疑蔣紅霞背後有人操控。”


  否則就憑著蔣紅霞一個無知愚昧的村婦,她怎麼可能查到醫院那邊,而且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泄露出去。


  嶽老眼神陰鹜的駭人,他一直關注著蔣紅霞的案子,明面上是安排了安排矮胖男人充當記者去了法庭,暗地裡,嶽老早就收買了公訴人,所以刑偵隊提供的相關證據嶽老都是一清二楚。至於蔣紅霞的辯護律師,那還是法律援助機構提供的免費辯護律師,去年才畢業的大學生,嶽老並沒有多在意,不過他還是安排了人關注著蔣紅霞這邊的情況。


  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嶽老沒想到竟然會在關鍵時刻出事了,掛斷電話之後,嶽老沉著臉,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辦公室裡,薛毅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笑著對著坐在一旁匯報工作的梅愛國開口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樣吧,你先草擬一份詳細的方案出來,周一早晨的例會上,部裡初步商討一下,看看大家的態度。”


  梅愛國拿著資料站起身來,似乎沒有發現手機響起的那一瞬間,大領導不自然的表情,“薛部,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等梅愛國離開辦公室之後,薛毅依舊沒有接電話,而是打了座機讓秘書暫停自己早上的工作,親自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之後,薛毅這才接起電話,“嶽老……”


  回到辦公室之後,梅愛國皺著眉頭思慮著,從年前扶持資金的會議上,梅愛國就發現了薛毅這個老領導態度上的細微轉變。


  薛毅一旦退下來,那麼接手的不是梅愛國就是竇克朋,梅愛國是梅家這一輩的當家人,整個梅家的資源可以說八成都用在了梅愛國身上,他上位是順其自然的事。


  竇克朋雖然是衛家這邊的人,但他畢竟不姓衛,所以不說工作能力和個人品行,就衝著梅愛國和竇克朋身份上的天壤之別,薛毅會偏向誰是一目了然。


  “小鄭,薛部這段時間和衛家接觸的多嗎?”看到自己的心腹鄭秘書進了辦公室,梅愛國開門見山的詢問,從發現薛毅態度的轉變之後,梅愛國就讓鄭秘書去調查了。


  鄭秘書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的,擅長的就是偵查這一塊,不單腦子靈活,行事細致缜密,而且身手了得,說是秘書,他同樣也保護梅愛國的安全,而且這些私密的事情也都是他負責調查的。


  “薛部的孫子薛長康身體一直在惡化,上個月從國外請了外科專家過來會診了,據說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源,但是因為孩子身體一直很虛弱,即使手術成功了,術後的排斥期更為危險。”將茶水放到了辦公桌上,鄭秘書將這幾個月打探到的消息匯報給了梅愛國。


  薛家人丁稀少,薛部長當年白發人送黑發人,妻子兒子、兒媳先後去世,就剩下這個十三歲的孫子相依為命,可惜造化弄人,薛長康身體卻出了問題,必須換腎,這還是梅愛國動用了相當的關系才查到的。


  “這個腎源隻怕是非法的吧。”梅愛國嘆息一聲,薛部之所以一直隱瞞著孫子重病的消息,估計就是因為腎源的不合法,所以薛長康是在保密性極好的私人醫院,外界很難打探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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