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知道段敏還在生氣,周展翼笑著討好著。
他原本就俊朗陽光,此刻放低了姿態,段敏這個母親也不可能一直板著臉,畢竟這也是她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商弈笑將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裡,看了一眼周展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商弈笑可不認為他是為了表示歉意,才特意送自己去新的住處。
汽車飛馳著離開了天景花園,當知道商弈笑的新住處是在梧桐苑的時候,開車的周展翼眯了眯眼,後座的段敏神色這才舒緩了一點。
天景花園就好比內陸的省府大院,那麼以種植了許多梧桐樹而聞名的梧桐苑則是觀南區的富人區,能住到這裡的人不但不差錢,還需要有相當的關系。
梧桐苑都是獨立的小洋樓,一共也一百來幢,買房的那些富豪都不差錢,即使不住也不會對外賣,所以外人基本買不到這裡的房子。
譚亦挑的梧桐十六號院靠著東邊,院子前一百多米是人工湖,左邊靠著山坡的林子,木柵欄圍的小院裡花團錦簇,段敏一眼就喜歡上這幽靜雅致的院子,“笑笑,這裡倒是不錯,雖然距離商業區遠了一點,不過開車也就十來分鍾的路程。”
“段阿姨,你喜歡的話可以來這裡住住。”商弈笑推開門一看客廳的擺設就知道是譚亦親手布置的,風格偏素雅簡約。
牆上掛著寫意的山水畫,桌上擺著正豔的鮮花,木制的椅子上放著碎花的棉質墊子和靠枕,讓全木質的家具沒有了那種深沉感。
周展翼打量著客廳,難怪她敢搬出周家,看來她那個在平饒工作的男朋友的確有錢,不過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膽子和張儼為敵。
估計是知道梧桐苑安全性極好,稍微坐了十來分鍾,段敏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樓上主臥,商弈笑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撥通了譚亦的電話,“我已經到了梧桐苑了,你那邊怎麼樣?”
正在聽男秘書匯報工作的譚亦擺擺手讓人離開了辦公室,臉上這才露出溫柔的笑意,“暫時將事態壓下來了,確保了學校的正常開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柱擎天的技能?”
明明就是搖骰子的手法,偏偏被譚亦說的那麼曖昧,那邪魅的男音故意壓的很是低沉,尾音上挑,勾的人耳朵都痒痒的。
隔著手機,商弈笑頑劣的小性子蹭蹭的冒出來了,“這個功能我倒是沒有,不過叫一一床的本事我倒是有,你要聽聽嗎?”
說完之後,商弈笑故意捏著嗓子哼哼唧唧著,嬌媚的聲音軟糯糯的,偶爾夾雜了一兩聲急促的呼吸聲,半晌後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分,似乎是飛上了雲端,再也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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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霆每個外勤人員都接受過相關的訓練,以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更別說她現在也是開過葷的人了,這點小事絕對手到擒來。
“笑笑!”譚亦聲音陡然粗重了幾分,低頭看了一眼腿間,譚亦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譚亦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正確性。
聽到譚亦那嘶啞的聲音,拿著手機的商弈笑終於爆笑出聲,眉宇飛揚的小表情格外嘚瑟,和譚亦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都被他吃的死死的,現在終於扳回一局了,“我說你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現場視頻?”
譚亦呼吸陡然一滯,狹長的鳳眸瞬間危險的眯了起來,而商弈笑依舊不怕死的繼續挑釁,“還可以表演脫衣舞哦,當然了,看在你工作這麼辛苦的份上,再大尺度一點的表演我也願意啊……”
“商弈笑,你認為平饒政務大樓到梧桐十六號院有多遠的距離?”譚亦面無表情的握緊了手機,不怕死她可以繼續下去。
笑容戛然而止,商弈笑懵圈的眨了眨眼,貌似車速開的快的話,估計半個小時都不到,譚亦如果真的翹班過來了,商弈笑頭皮一麻,頓時有種被野獸給盯上的驚悚感。
“現在是工作時間,而且我們前天晚上不才那啥了,縱欲對男人身體也不好,這種事一個星期一次就好了。”商弈笑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回答,剛剛那嘚瑟顯擺的小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為醫生,而且還是醫術卓絕的中醫,你一定知道固本培元的重要性,譚亦,我們應該要將眼光放長遠,不能一時貪歡,給身體留下後患!張弛有度才是長遠之策!”
譚亦勾著薄唇輕笑著,一手翻開辦公桌上的文件,“那你認為身為一名中醫,難道不會給自己用點藥膳多補補?所以笑笑你的顧慮完全是杞人憂天,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請一個星期的假,我們在床上驗證一下,看看我的持久力、爆發力和次數需不需要固本培元!”
一個星期?倒吸了一口氣的商弈笑眼前一黑,身體撲通一聲倒在靠枕上,縱欲了一晚上,她都感覺自己被大貨車給碾壓了一遍,全身的骨頭也被譚亦拆開重組了,這要是一個星期?自己的小命還在嗎?
節節敗退的商弈笑隻好陪著笑臉求饒,“譚二少,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錯了,你真不用請假,這個問題等你休假了我們再詳細討論。”
譚亦到了海城之後,除了暗中保護他安全的隨扈,他並沒有將手下的人帶過來,連同秘書小周都留在了帝京,也沒有動用國內安排在海城裡的人脈,所以譚亦可以說是單槍匹馬,要想打開平饒的局面的確不容易。
“下個周六我陪你去海城大學報道。”譚亦放過了商弈笑,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秉承中學這個殺人案件不簡單,隻不過他人手不夠,短時間裡還沒有辦法查到更隱秘的東西,所以這個周六周日他估計沒有時間去看商弈笑。
逃過一劫的商弈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窗戶外,“行,我這兩天踩一下點,到時候我再去找你。”
峰哥他們都在暗中保護自己,但是身為一名外勤人員,熟悉四周的環境是她的職業本能。!分隔線!
張儼在金玉滿堂丟了這麼大的臉,不說張家不滿意,柳家這邊同樣也不高興,商弈笑身上打了周家的標記,周俊平還想要和柳家聯姻,結果這麼輕慢柳嵐這個兒媳婦,那日後結婚了,周家還會將柳家放在眼裡嗎?
“張少,周小姐來找你。”包廂裡,保鏢推開門向著正在喝酒的張儼低聲匯報著,誰都知道張家和周家是死敵,結果周雅麗竟然獨自一個人來包廂找張儼,這事看著就奇怪。
眸光陰沉詭譎的閃爍著,張儼搖晃著手裡頭的酒杯,陰森森的一笑,“讓她進來吧。”
保鏢打開門,周雅麗一走進包廂,聞著濃鬱的酒味和那些公主少爺身上的香水味,頓時皺起了眉頭,眼裡是明顯的嫌惡和鄙夷。
可是當發現張儼獨自端著酒杯在喝酒,身邊一個卿卿燕燕都沒有,周雅麗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心情愉悅起來,“張少。”
“周小姐是稀客啊。”張儼半眯著眼,姿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玩味的看向滿臉笑容的周雅麗,“難道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張少,你誤會了。”周雅麗一聽這話就急了,忙不迭的解釋著,“我是有事來找張少,我絕對沒有……”
“行了,不用解釋了,周小姐喝了這三杯酒,我就相信你的誠意!”張儼坐直了身體,親自拿過酒瓶倒了三杯酒。
可是和之前在金玉滿堂刁難商弈笑不同,茶幾上的三杯酒也就淺淺的半指高,三杯加起來都沒有一杯的高度。
周雅麗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感覺被刁難,反而感覺到一種被人呵護的嬌羞和幸福,走到茶幾前的周雅麗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一仰頭就幹了一杯酒,她不作停歇,一鼓作氣的將餘下兩杯酒都喝了。
“好。”包廂裡去其他人紛紛鼓掌叫好起來。
放下杯子,周雅麗目光期待的看向坐在面前的張儼,包廂裡這些妖裡妖氣的女人不都是衝著男人的錢和權來的,她們有什麼資格陪張儼喝酒。
“你們都下去吧。”對著周雅麗優雅一笑,張儼姿態冷傲的對眾人擺擺手,公司的幾個股東和高層立刻起身告退,一旁陪酒的公主和少爺也都跟著離開了。
包廂裡瞬間就安靜下來,張儼抬手示意周雅麗坐了下來,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周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察覺到他的態度不再是那麼冷硬和疏離,周雅麗激動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聲音也柔軟下來,完全沒有面對外人時的跋扈驕縱,“張少,我今天是希望和你澄清一個誤會,商弈笑的事和我們周家沒有半點關系……”
沒有任何的隱瞞,周雅麗將自己知道的商弈笑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包括她現在住在梧桐苑十六號院,包括她那個神秘的男友在平饒縣郡工作,當然重點是強調那一千五百萬的賭注都被商弈笑拿走了,這真的不是周家設的局。
斟酌了片刻,就在周雅麗恨不能將自己的心剖出來表明誠意的時候,張儼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相信周小姐你的話。”
一剎那,腦子裡似乎有煙火在綻放,周雅麗激動的看著說相信自己的張儼,包廂暗淡的燈光之下,他斯文俊美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迷人,那喝酒的優雅姿態,那嘴角的一抹淺笑,無一不讓周雅麗激動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