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四叔公一家三代人的臉色徹底黑了,四叔公更是氣的渾身直發抖,一手指著商弈笑怒斥著,“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不要以為你是姚家人了,就敢頂撞我!”
“爸,不必和他們廢話了,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就算了!”姚安蹭一下站起身來,卻沒有打算繼續勸說商弈笑。
在姚安的認知裡,安偉集團那是不差錢的,是生金雞蛋的老母雞,商弈笑不知好歹,自然有的是公司願意和她兒子合作,要不是小靖說商弈笑也是姚家人,總得照顧家裡人,自己今天絕對不會來這一趟,沒想到商弈笑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看著怒氣衝衝起身要離開的外公和母親,蔡靖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外人都以為安偉集團財大業大,卻不知道他鋪的攤子太大,資金鏈早就斷了。
而自己投資的科技項目早在去年就發現是失敗的研究,蔡靖一直瞞著董事會,而且安偉集團下屬的幾家分公司也是年年虧損,對外的輝煌業績都是假的,整個安偉集團就是個空殼子,再找不到資金,最多半年時間就要破產了。
“小靖,我們走,沒必要和這種人合作!”姚安拉了拉黑著臉的兒子,隻當他是被不識抬舉的商弈笑給氣到了。
越想越是生氣,姚安冷嗤一聲,居高臨下的瞪著桌子另一邊的譚亦和商弈笑,“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修煜這是眼瞎了嗎?過繼誰不好,竟然過繼了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媽,算了,都是一家人,有話我們好好說。”蔡安壓抑著滿腔的怒火,他現在恨不能將商弈笑名下的財產都轉移到自己的名下,這樣就能度過財政危機了,偏偏母親還在這裡扯後腿。
四叔公看著還在打圓場的外孫,對他的人品更為的看重,不過還是一臉教導的開口:“小靖,你雖然也是姚家人,但畢竟是姓蔡的,你願意幫助自家人是情分,不幫助那也是本分,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人,不值得你扶持,走吧,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好走不走!”商弈笑咧嘴一笑的回了四個字,如果安偉集團的發展前景真的這麼好,四叔公一家會找自己合作,呵呵,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四叔公和姚安被商弈笑給氣的鐵青了臉,兩人兇狠的盯著商弈笑,還想要開口,一旁蔡靖似乎不想撕破臉,連忙對一旁的妻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個攙著一個,將四叔公和姚安給強行拉走了。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商弈笑側目看向譚亦,“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對上商弈笑求知欲十足的小眼神,譚亦低頭喝了一口茶,高深莫測的嘆息一聲,在商弈笑無比好奇的目光裡緩緩開口:“不過是看你人傻錢多。”
表情倏地一下僵硬在臉上,商弈笑沒好氣的在譚亦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我不人傻錢多,你怎麼能成為吃軟飯的小白臉。”
被冠上小白臉名頭的譚亦不由笑了起來,修長的手寵溺的揉了揉商弈笑的頭,“沒事打發打發姚家人可以,但絕對不許以身冒險。”
譚亦也知道商弈笑最近顯得無聊,所以他也不會阻止這些找死的人撞上來,但是笑笑在一旁看看熱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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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如果被姚家人知道了,第一個收拾你。”商弈笑哼哼著,他這是將姚家人當成取樂的逗比嗎?
對於姚家人,譚亦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不過畢竟是笑笑的家人,譚亦並不阻止商弈笑和他們接觸,但是他絕對不會準許任何一個姚家人傷害到笑笑。
等菜送上來之後,譚亦和商弈笑就暫時拋開了不速之客的四叔公一家,可是離開的四叔公卻依舊氣憤不平,“小靖,你也不要生氣,我回去之後就和伯寅去說,哼,商弈笑真當自己是姚家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爸,我陪你一起回去。”姚安同樣也很不高興,自己兒子好心好意的照顧自家人,商弈笑卻給臉不要臉,姚安肯定要回姚家好好的說一說,商弈笑現在是姚家人了,可別到時候成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給四叔公和姚安拉開車門,蔡靖一臉歉意的開口:“外公,媽,我讓敏麗送你們回去,公司剛剛有點緊急事務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行了,你去忙工作吧,注意身體啊,你外公我陪著就行了。”姚安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著誇了兩句,這才上了車。
片刻後,看著汽車疾馳而去,蔡靖臉上的笑容頓時轉為了狠辣,一腳踹在旁邊自己的座駕上,眼神陰冷而扭曲,“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回家!”蔡靖上車之後對著司機命令一聲,臉色顯得更加陰冷。
二十分鍾之後,蔡家書房。
“今天談的怎麼樣?”蔡父一看到回來的兒子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詢問,他的仕途差不多已經到頭了,蔡父還有五年就退休了,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
蔡父很清楚一旦自己退下來了,那就是人走茶涼!一般人到了自己現在這個位置,即使不能再進一步,也會在同一個崗位上待到退休,可是蔡家被特首李家打壓的太厲害,所以蔡父在今年就被調離了現有崗位退居到二線。
這樣一來,不單單是手中的權利大大縮小,面子上也過不去,更重要的是看到蔡家的沒落,蔡靖的公司也是舉步維艱,也幸好還是姚家的姻親,否則蔡家早就被擠兌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商弈笑油鹽不進!”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蔡靖冷著臉,眼中狠辣的戾氣不再掩飾半分,“爸,如果再沒有資金融入,公司最多半年就要破產了,到時候我們蔡家就真的完了!”
樹倒猢狲散!蔡父就是蔡家第二代的領頭人,他都被打壓下來了,更別說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第三代,原本蔡父前幾年看勢頭不妙,所以讓蔡靖去了商界,想要憑著蔡家的關系在商界立足,誰曾想蔡靖並沒有經商的腦子,現在蔡家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危險境地。
蔡父沉著臉思索著,片刻後,蔡父看著滿臉陰鬱的兒子開口:“既然如此,隻能一不做二不休,用非常手段將商弈笑手裡頭的產業拿到手,不過這件事不能你來做,讓你母親去做!”!分隔線!
下午五點,機場。
譚亦隻待了周六周日兩天就必須回九湖區工作,商弈笑推開抱著自己的譚亦,“行了吧,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大不了下個星期我去九湖區看你。”?雖然現在九湖局勢不穩,有些的危險,但是商弈笑不是過去常住,隻是待兩天,也不會出什麼事。
“不用,下周我過來。”譚亦回了一句,壓低聲音繼續道:“安偉集團的事你不用插手,我讓文峰處理,借著這事你在姚家立威,以後就沒有人來煩你了。”
兩天的時間足夠譚亦將安偉集團查個底朝天,一個快破產的公司也敢打著融資的名義招搖撞騙,譚亦沒動手就是為了將安偉集團留給商弈笑收拾,也讓姚家那些人知道,得罪笑笑的下場。
“嗯,我知道了。”商弈笑點了點頭,如果蔡靖不來找自己,商弈笑肯定也不會動手,但如果他還不罷休,商弈笑自然也不會客氣。
聽到機場廣播的提示音,商笑松開了握著譚亦的手,將心裡頭的湧現出的不舍壓了下去,笑著催促,“你去過安檢吧,我回去了。”
即使商弈笑眉眼裡都是笑意,譚亦還是捕捉到她一瞬間晦暗下來的眼神,長臂一伸將人攬到了懷裡,譚亦低下頭,薄唇輕輕的覆蓋在商弈笑的唇上,輕啄了兩口,心疼的開口:“想我了就打電話給我。”
“別胡說,我才沒這麼黏糊。”商弈笑死鴨子嘴硬,不過還是被譚亦溫柔的語氣給安慰到了,“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商弈笑一直看著飛機升上了夜空,這才轉身離開了機場,片刻後汽車開出了機場停車場。
“後面有人跟蹤。”峰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車的是蔣刀,雖然跟蹤的人技術也很好,可是依舊在第一時間就被蔣刀給發現了。
商弈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商弈笑勾著嘴角冷笑起來,譚亦的離開依舊讓她心裡頭憋悶的狠,既然有人不怕死的送上門來,剛好發泄發泄鬱悶的情緒,“我們來一個瓮中捉鱉!”
蔣刀原本要踩油門的動作停了下來,汽車平緩的行駛在馬路上,下了機場高速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從一旁的匝道上又開過來一輛車,前後兩輛車將商弈笑的車夾在了中間,這明顯是來者不善。
被挾持了,蔣刀快速的打著方向盤,似乎想要逃離被前後夾擊的危險,但是一前一後的車子咬的很緊,蔣刀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片刻後,當前面的車子突然一打方向盤,汽車橫在了馬路上,蔣刀隻能踩了剎車避免撞車,而後面的車立刻緊追過來,將蔣刀的車子徹底逼停了。
“下車,快下車!”兩輛車裡一共下來了六個黑色勁裝的魁梧大漢,面容肅殺,眼神兇狠,關鍵是幾人手裡頭都拿著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之下,商弈笑和峰哥、蔣刀隻好束手就擒。
“上車,不許開口,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帶隊的男人怒喝一聲,警告的看了一眼商弈笑,隨後舉起槍託直接砸在了峰哥和蔣刀的後腦勺上,將兩人打暈之後,又將兩人塞到了汽車後座上,隨後押著商弈笑上了他們的車子。
兩輛黑色的越野車呼嘯的離開了現場,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停車挾持商弈笑的時候,前面有車子也停了下來,兩個黑影借著夜色的掩護直接藏匿到了越野車的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