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再次浮現在眼前,祁宴君的眼裡閃過一絲冷色。


  “滾!”


  “滾出去!”


  ……


  砰砰嘭嘭!


  樓上忽然傳來砸東西的巨大聲響,嚇壞了守在隔壁房間的雲芳,她又聽了一會兒,直到聽見摔門的聲音才急急忙忙走出來。


  隔壁房間門口,許妙容一臉委屈和困惑地站著,眼角似有水光。


  “妙容,怎麼回事?宴君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突然就衝我發火了,然後砸了東西就跑出去了。”見雲芳目光躲閃,許妙容察覺出了異樣,“媽,是不是你們瞞著我做了什麼?”


  祁宴君砸東西的時候,情緒有些失控,手下也沒留情,地板都被砸裂了一塊,動靜太大董君和祁父也趕了過來。


  “估計是被他發現我們那酒有問題了。”董君拍了拍腦袋,有些歉意地看向茫然委屈的許妙容。


  許妙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祁宴君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又像五年前一樣被下藥了。


  “那隻是大補的酒而已,宴君這孩子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次宴君肯定以為我也參與了,以後他肯定會為此生我的氣。”


  許妙容秀氣的柳葉眉間擠出了一個川字,她的臉色泛紅,看得出來有些生氣。


  她好不容易讓祁宴君暫時打消了跟她離婚的念頭,不想雲芳他們居然幫了倒忙,這次要是解釋不清楚就害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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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宴君人呢?剛喝完酒,他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雲芳現在隻擔心祁宴君的安危,她急忙下樓想去外面看看。


  外面漆黑一片,除了蜿蜒的路燈,什麼也看不見,雲芳頓時心裡一慌。


  在樓下的管家上前見雲芳臉色發白,連忙告訴她祁宴君的去向,“二少爺在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走了。”


  “原來是打了車,嚇死我了,隻要不是自己開車就好。”


  得知祁宴君並沒有酒架,雲芳長長松了一口氣。


  而樓上許妙容依舊愁眉不展,有些心虛的董君見狀,趕忙安慰。


  “你別擔心,等明天宴君回來,我一定跟他解釋清楚,不會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話雖然是這樣說,等許妙容離開之後,董君若有所思地拍了拍祁父的肩膀。


  “照今天宴君這孩子的反應過來,他們夫妻倆這麼久沒生孩子,可能不是身體問題,而是感情出了問題吧!”


  “我這兩個兒子脾氣一個比一個犟,我也沒辦法。”


  夜空下方,出租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穿著單薄襯衣的祁宴君從車上下來,清瘦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他下車沒走幾步,就被一個人給盯上了。


  那人一步步地朝著祁宴君走過去,不知不覺,周邊的燈光又暗了幾分。


第一百零八章 夜闖醫院


  忽然手電筒的光照在了祁宴君的臉上,他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眼前。


  朝他走來的人正是醫院的保安,祁宴君大半夜地出現在醫院門口,而且一身酒氣,難免會讓保安覺得可疑。


  “派個人過來,門口來了一個醉漢,過來幫我幫他弄走。”


  瞅了瞅祁宴君,被他身上的酒氣醺到,保安立刻拿出對講機召喚同伴。


  晚上太黑了,醫院門口的燈也老舊,祁宴君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覺得眼前的手電筒太刺眼。


  下一秒,保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就被撂倒在地。


  地面上很涼,保安服很快就被露水沾湿了,保安眼睜睜看著祁宴君在他身上跨過去。


  “我靠!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軍人出身的保安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醉漢一招撂倒,他咒罵了一句,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氣憤不已地上前拍了拍祁宴君的肩膀,語氣不善地將他攔下。


  “我說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到醫院來幹什麼?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肯定不是來就診的吧?”


  祁宴君沒搭理他,隻覺得熱得厲害,但是他腦袋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來醫院幹什麼都忘了。


  “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見?你最好現在就停下,不然我會馬上報警!”


  “喂,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是聾子嗎?”


  ……


  保安一個勁地在祁宴君耳邊念叨,他想要拖延時間等同伴趕過來,被摔了一跤之後他確定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面前身手不凡的醉漢。


  “你幹什麼的?站住!”


  醫院裡很快有兩個巡邏的保安拿著電棒走過來,直接上前想要挾制住祁宴君。


  隻是結果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他們兩個連祁宴君的臉都沒看清楚,兩個人就被抓住了胳膊。


  祁宴君的力氣很大,兩個保安掙脫不開,而在一旁原先守門的保安想要趁機鎖喉,但是警覺地祁宴君一腳踹開了他。


  “哎呦!”


  三聲哀嚎,另外兩個保安被祁宴君抓住,被迫相撞,兩個人腦袋碰在一起,一陣頭昏眼花之後就沒有了力氣。


  祁宴君應付了這三個保安之後,夜晚的涼風拂過他瘦削的臉頰,他全身的燥熱也被帶走了一些。


  深夜,祁宴君再打了三個保安之後,大搖大擺地進入了醫院,直奔藍悅的病房。


  “先生,現在不是探病時間,你是怎麼進來的?”值夜班的護士小玉靠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睡得迷迷糊糊,陡然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自己,她一睜眼就瞧見了祁宴君。


  祁宴君的眼睛有些泛紅,半眯著,給人危險的感覺。


  他沒開口,淡淡酒氣飄來,而他一直沒出聲更顯得可怖。


  小玉頓覺驚慌失措,戒備地想要向四周求救。醫院的廊道空蕩蕩的,隻有冷風從排風扇灌入,氣氛局促到了極點。


  “救命!”


  “救命!”


  “你鬼叫什麼!”


  祁宴君一頭黑線,他忘記了藍悅是在哪個病房,原本想要問問這個小護士,誰知道他剛準備開口,小護士就嚷嚷起來。


  不耐煩地挑了挑眉頭,祁宴君揉了揉耳朵,不悅地衝著小護士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閉嘴!”


  “保安!快過來!”


  祁宴君身上的酒氣衝天,因為他喝的藥酒,味道比較重,其實他現在醉意已經散去了不少。


  但小護士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半明半暗的光線下又看不清他的臉,便將他當成是闖進醫院發酒瘋的醉漢。


  外面三個保安已經被祁宴君給撂倒了,他們現在趕上樓也來不及。


  “小玉,出什麼事了?”


  小玉身後病房的門打開了,身形單薄的藍悅探出頭,纖細的手緊緊握著一根棒子。


  “有個人闖進來了!”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給人強大的壓迫感,聽見自己的聲音,他就走了過來,藍悅也有些害怕了,握著棒子的手冒著冷汗。


  等那人靠近,她想也沒想就衝著他的腦袋砸下去。


  棒子被胳膊擋了一下,那人聲音低沉難掩怒意,“把頭抬起來,看清楚我是誰。”


  藍悅聞言抬頭,靠近病房的地方,燈光亮了些,祁宴君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她也看清了他的臉。


  見藍悅認出了自己,祁宴君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棒子,扔到地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被他橫抱著放回了床上。


  他修長的手按在她的膝蓋上,不讓她動彈,然後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你!”


  一場烏龍讓藍悅久久難以回神,她想不明白大晚上的祁宴君過來幹什麼。


  可是下一秒,祁宴君的動作讓她板起了臉。幫她蓋上被子之後,他不僅沒停下動作,反而翻身上床躺在了她的旁邊,壓住了她的被子,將她整個人都困在了被子裡面。


  “你下去!這床睡不了兩個人。”


  被祁宴君突然而來的動作弄得手足無措,藍悅說出口的話讓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難道床睡得下兩個人,他們就能睡在一起嗎?


  狠狠唾棄了自己的嘴一陣子,藍悅在被子裡費力翻身,想要借力將祁宴君推下去。


  “我什麼也不做,隻是想在你這休息下,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關我什麼事,你幹嘛跑到這裡來。”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你以前可沒這麼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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