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意識到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 Alpha。


某天早晨起床,他一臉痴迷地抱著我說「哥哥你好香」時,我無意識地紅了臉。


當他看完愛情電影後,抱著我說:「哥哥,我想娶你當老婆」,而我的心髒不可抑制地跳得很快。


我第一次發現他會偷偷吻我,而我卻裝作沒發現,悄悄閉上眼睛。


我開始後知後覺地發現。


原來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我都在心動。


6


第二天早晨,陽光從沒拉攏的窗簾縫隙裡鑽進來。


我睜開因為哭了太長時間而酸澀腫脹的眼睛。


渾身都透著一股酸軟無力的感覺,但心卻像是被蜜填滿了。


「哥哥,你醒了。」


阿魚不知道多久起床的,此刻正一臉星星眼地趴在床邊看著我。


「我已經做好了早飯,哥哥快起來吃飯吧。」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臉頰,低聲說:「辛苦阿魚了。」


他樂呵呵地笑:「不辛苦,我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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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昨晚我表現得厲害嗎?」


我的臉頰驟然升溫。


不知道話題怎麼就往少兒不宜的方向跑。


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可以!別說了。」


他掰開我的手委屈道:「為什麼?哥哥明明也很喜歡。」


我:「……」


「閉嘴吧。」


我瞪他,「你要是再說,以後就自己在客廳打地鋪。」


「哦,那我不說了。」


阿魚耷拉著腦袋,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我無奈地伸手抱住他。


明明知道他是裝的,但就是忍不住對他心軟。


自從一起度過了那次發情期後,阿魚變得比從前更加黏我了。


恨不得時時刻刻掛在我身上。


但最近他變得很忙,還總是神神秘秘的。


我不放心,所以留了個心眼在他出門時偷偷跟了上去。


7


我跟了他一路,發現他來到了附近一所學校門口。


「魚哥,今天怎麼才來?」


「快來幫我看看今天這道題有什麼新的解法。」


「我們老師說了今天的題包難的。」


「都嚴重超綱了。」


「魚哥你今天要是解出來,價格翻倍。」


不一會兒,幾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就圍了上來,吵吵嚷嚷地圍著他說道。


我腦子裡閃過很多問號:阿魚在和他們一起討論學習?


沒搞錯吧?


他們進了一家奶茶店。


我偷偷跟了進去。


8


一群人把阿魚圍在中間,而他拿著人家的卷子和筆在奮筆疾書。


眉頭輕蹙,但筆尖絲毫沒有停頓。


你別說,還真挺帥。


沒一會兒他停筆,將卷子往桌子中間一推,淡淡道:「也不算很難。」


一群人瞬間發出驚呼:


「靠!」


「牛逼啊,魚哥。」


「這種解法,我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


隨後他們紛紛從包裡掏出錢塞給阿魚。


還不忘抱怨:


「帶現金很麻煩。」


「魚哥,你怎麼不弄個手機?」


「我有些時候覺得你簡直聰明絕頂,有些時候又覺得你簡直像個山頂洞人。」


「你們天才都這麼極端的嗎?」


阿魚把他們塞過來的錢整理好裝進包包裡。


「唔---」


「主要我也用不到手機。」


「啊?」


「你平時不社交啊?」


「我早就想給你買個手機了,想做不出來題的時候給你發消息。」


「你要不要啊?我給你買啊。」


我聽得一頭霧水。


他們怎麼看也是高中生。


問阿魚題?


沒搞錯吧?


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我之前帶他看過醫生,醫生說他腦子遭遇過重擊,導致他大腦反應較為遲緩。


也忘記了曾經的事。


我本來想帶他治療慢慢恢復記憶。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認定了好起來我就會拋棄他。


所以死活不肯去醫院。


我無奈,隻能隨他去。


但他現在的表現哪兒有半分大腦遲緩的樣子?


「不要。」阿魚拒絕道:「我哥哥不讓我隨便要別人東西。」


「啊?」


「你哥哥管好寬啊?你親哥嗎?」


阿魚紅了紅臉:


「唔--ťũ₇」


「不是。」


有人起哄:「哦哦哦……」


「不是親哥,是情哥哥吧?」


「看不出來啊魚哥。」


「魚哥你這麼帥,你對象也很好看吧。」


阿魚點點頭:「嗯,特別好看,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哥哥更好看的人了。」


我ţŭ⁸聽得有點臉熱。


忽然我和他們其中一個對上了視線……


「唉---」


「對面有個漂亮哥哥一直在看我們。」


我剛想偷偷溜走,結果阿魚看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我也不好說我是跟蹤他過來的。


於是隻好找借口說:「剛巧路過……」


「你們幹什麼呢?要不要我請你們喝奶茶?」


「不用了不用了。」


「我們哪兒能讓魚嫂請客。」


那群男生紛紛道。


我:「……」


跟他們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們和阿魚是打球時認識的。


後來他們發現阿魚數學天賦很好,很多難題阿魚總能有比他們更簡潔易懂的解法。


所以他們組團付費咨詢。


臨告別時有一個男生告訴我:「我們平時約魚哥,他都不出來,不知道最近怎麼就出來了,可能要攢錢給你驚喜。」


9


回家時我問阿魚是不是在偷偷給我準備禮物。


結果他支支吾吾不說。


我也就沒再問了。


到了情人節那天我們去逛商場,他將我帶進一家飾品店。


我才知道他是想給我買戒指。


「哥哥,雖然現在我不能買最好的給你,但我會努力的。」他將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時候略顯鄭重地說。


我看著無名指上鑲著碎鑽的戒指,心裡面說不出的柔軟。


「這就是最好的。」


我緊緊牽著他的手。


「你給我的一切,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的。」


阿魚低頭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結果一個熟悉地帶著嘲諷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喲,這不是我的好哥哥嗎?」


我轉過頭,果然看見沈書昂那張令人厭煩的臉。


「我跟你熟嗎?」我冷著臉問。


自打從那個家離開,我自認為從沒妨礙過他什麼。


但他還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沈書昂:「怎麼,就算你不認爸爸媽媽,我們也還是兄弟啊。如今碰見跟你打個招呼也不行?」


他眼神瞥向我身邊的阿魚:「沒想到啊,一個腺體都不完整的廢物,竟然會有人要?」


「沈書言,你挺有能耐嘛。」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吧,跟著你是因為缺錢?」


「弟弟,要不要跟我啊?我年紀比他小……」


「錢比他多。」


阿魚一聽立馬炸毛了,衝過去就要揍沈書昂:「你放屁。」


沈書昂這小子從小就壞心眼子多,我怕阿魚吃虧,於是攔住了阿魚。


回家的路上阿魚一直憤憤不平,「哥哥,那個人很討厭。」


「不配做你弟弟。」


「下次再見到我揍死他!」


我笑了笑:「嗯,我隻有你一個弟弟。」


我以為那次偶遇後,我和沈書昂不會再有交集。


畢竟他家不在南城。


可沒料到沒過幾天我就又再見到了他。


還是在警局。


10


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電話說阿魚和人打架,進了局子。


讓我去撈人。


我一路火急火燎地趕到警察局,才發現和阿魚打架的是沈書昂。


阿魚把人打得挺嚴重。


沈書昂不肯和解,警局就暫時不放人。


無奈我隻能去和沈書昂談。


結果見到人,他第一句話便是:「沈書言,你命真好啊,隨便一撿就撿到了京市季家的繼承人。」


我怔了一下。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書昂冷笑:「你不會真以為他能一直跟你待在這裡吧?季家找他都找瘋了,本來我今天是想告訴他的真實身份帶他回去的,畢竟季家給出的懸賞不低呢。」


「誰知他瘋了一樣,要打死我。」


「真可笑,不是天之驕子嗎?現在變得跟個傻子似的。」


11


原來沈書昂不是偶然出現在南城的。


他是看見了我朋友圈阿魚的照片,刻意找過來的。


而阿魚也不是無家可歸。


他是京市首富季家的繼承人,叫季嶼川。


一年前因為出車禍傷到頭,醒來後從醫院出走就沒了蹤跡。


因為車禍涉及謀害,所以他失蹤的消息是對外封鎖的,季家一直在暗中尋找。


沈書昂當時給季嶼川獻過血,所以知道這個消息。


在我朋友圈看見疑似季嶼川的照片,他特地趕來確認。


「沈書言,人是我找到的,把他送回季家後錢我們三七分如何?」


我沒回答沈書昂的問題。


幾經周折,我終於把阿魚帶回家。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阿魚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後。


「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打他的。」


「因為他想要把我從哥哥身邊帶走,我才打他的。」


我看向他,低聲道:「阿魚,雖然你不記得了,但也許你的家人很擔心你ƭů⁰。」


「我的家人隻有你啊。」


阿魚過來抱住我的腰,委屈道:「哥哥,難道你真的像那個討厭鬼說的,不想要我了嗎?」


我拍著他的背安撫他:「我怎麼會不要你?」


阿魚長舒了一口氣,繃緊的肌肉放松下來。


「哥哥,你要說話算話。」


「不能不要我。」


「我哪兒都不去,就要永遠待在哥哥身邊,我不是什麼季家的人,我就隻想做哥哥的阿魚。」


12


很快,季家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他們要帶阿魚離開。


但阿魚死活不肯,他打傷了好幾個季家帶來的保鏢,甚至對自己的媽媽也沒有手下留情的跡象。


所以他媽媽找單獨找到我。


她對我說:


「沈先生,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嶼川的照顧,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讓我們把嶼川帶回京市治療。」


我:「可是他並不想回去。」


她冷笑:「你知道他失憶是因為腦子裡面有血塊壓迫神經嗎?它就像定時炸彈,可能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我嗓音幹澀:「我可以帶他去醫院治療。」


「我是他媽媽,你以什麼身份對我說這些?」


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告訴他你會和我一起回京市,如果他不聽話就再也見不到你。」


「但等他回到京市後,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他眼前。」


我:「我不想騙他。」


季嶼川媽媽笑了一下:「你現在就是在騙他,你趁著他失憶和他戀愛,這難道不是一種欺騙嗎?」


我:「我沒有……」


「你知道嗎?嶼川是有未婚妻的。並且失憶之前他們感情很好,原本我們兩家是決定在嶼川 22 歲時舉辦婚禮的,如今臨近婚期,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嶼川恢復記憶了。」


「你真的自私到要讓他一直當個傻子渾渾噩噩地跟你過一輩子?」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哪天忽然恢復記憶會怎樣?」


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冷透了。


她接著道:「那我告訴你,你們之間的這段感情對他來說就是一段恥辱的經歷,記起一切之後他隻會討厭你,毀了他的人生。」


「你也不希望親眼看見他厭惡你的模樣吧。」


和家裡斷絕關系的時候我都沒有像此刻一樣狼狽和不堪過。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凌遲,撕開了我的自私和虛偽。


我沒辦法,隻能按照季嶼川媽媽說的騙了阿魚。


我騙他說我會陪著他去京市,他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可其實我將他媽媽給我的藥放進了他喝的牛奶裡。


季家的人帶著他離開後,我遵守和季嶼川媽媽的約定也離開了南城。


再聽見季嶼川這個名字是三年後。


他與他的未婚妻蘇沁棠好事將近的消息上了娛樂頭版頭條。


13


蘇沁棠是近幾年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明星。


是萬千 Alpha 的夢中情人。


她與季嶼川站在一起確實很養眼。


三年前季嶼川媽媽說我連他未婚妻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了,當時我心裡覺得憤怒。


可如今看來確實是這樣。


下班後我沒什麼心情地回家。


一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著自己,但每次回頭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直到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身後箍住我的身體。


我下意識反抗,一股熟悉的信息素滲入鼻息。


我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下意識脫口而出:「阿魚……」


季嶼川笑了一聲,嗓音低沉而冷淡:「怎麼?就這麼惦念那個傻子?」


「可他早在你下藥把他送回季家時就死了。」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半晌才低聲問他:「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季嶼川嗤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我又不是那個傻子,離了你就活不了。」


「……」


明明都是同一個人他卻界限清晰地稱呼失憶的自己為「那個傻子」。


他媽媽說得沒錯,當他恢復記憶就會覺得和我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恥辱的,應該被磨滅的。


他寬大的手掌摩挲過我的腰,意味不明地嘖了一聲:「不是收了季家那麼多錢?怎麼還過得如此寒酸?」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當初並沒有要他媽媽給的錢,但現在同他說這些似乎沒有必要,沉默過後我轉移話題道:「不是才公布婚訊嗎?應該挺忙的吧?」


橫在我腰間的手驟然加重力道,我不自在地扭動身子,想擺脫他的桎梏。


可不知怎麼地他忽然生起氣來,眼神中劃過幾分厭惡,「沈書言,你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我是來找你重溫舊夢的吧?」


「我並沒那個意思……」


季嶼川:「是啊,我確實要結婚了,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預祝你新婚快樂。」


我垂眼低聲說。


「她很漂亮,與你很般配。」


14


進門後季嶼川忽然發狠地扼住我的脖頸將我抵在牆壁上。


他笑得涼薄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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