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發曖昧消息給總裁後
喝醉酒後我給總裁請假。
迷迷糊糊發消息打錯了字。
【老公,我喝醉酒了,有點頭疼,明天想和你親一下,可以嗎?】
第二天我醒來抓起手機,就看見高冷總裁言簡意赅回復我:
【嗯。】
「!」
第三天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我躲著總裁。
結果被他堵在了洗手間,總裁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危險:
「昨天不是說要跟我親一下嗎?躲什麼?」
01
畢業後,我憑借出色的履歷成功應聘上了京圈太子爺江裴的秘書。
江裴這個人極其不好應付,他有極度的生理潔癖和心理潔癖。
辦公室裡面見不得一粒塵土,身邊容不下一個女人。
我不僅要事無巨細匯報工作,還要將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打點周到。
更要 24 小時隨時待命,打發掉一切試圖接近他的女人,每次出差,我還要住在江裴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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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時刻做好將對家送來的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著江裴的女人從酒店房間裡面無表情地丟出去並給江裴買解酒藥的準備。
終於在我連軸轉無休近三個月,順利完成了對一家傳媒公司的收購後,江裴回老家了。
我終於能夠松一口氣,好好休息了。
這是我這麼多天第一次按時下班,我和幾個平時要好的同事脫下呆板的工作服,轉頭換上了性感的辣妹套裝,就去夜店蹦迪。
難得放松一次,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嗚嗚地趴在同事小許的肩膀上哭:
「該死的江裴,天天把我當驢一樣使喚,害得咱們雖然在同一個公司,卻天天就跟異地戀一樣。」
小許也紅了眼:「這次收購結束之後,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我羨慕得流下了熱淚:「人人都能休息,隻有本宮休息不了。」
「每次放假,老江都得不停地奪命連環 call 我,上次五一放假,他家裡讓他去相親,他當即給我打電話,讓我穿得好看一點過去裝正宮,愣是把人家小姑娘氣走了。」
「這三年,我從酒店將女人趕出去 42 次,幫他打發相親對象 26 次,偷偷幫他買發財樹 24 棵,打掃辦公室近 2000 次!」
「萬惡的資本家,回頭就去勞動仲裁,告他壓榨剝削員工。」
小王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往好處想,萬一有一天,你真的成了老板娘呢。」
我醉醺醺地擺了擺手:「沒那可能,要是我和江裴能成,我把這酒杯都吃了。」
酒局結束之後,沒喝酒的實習生小夏挨個送我們回家。
看到醉得不輕,睜著兩個黑漆漆的熊貓眼的我,實習生小夏心疼地看向我:
「江總回老家了,估計明天也不來上班,小溪姐,要不然你請個假吧,休息一天。」
我覺得很有道理,剛喝了八杯雞尾酒,醉得不輕,估計第二天早上爬不起來。
等到關上門,我跌跌撞撞走到主臥,抓起來手機就給備注為「冷面閻王」的江裴發了微信。
那幾杯酒實在是上頭,我迷迷糊糊就給江裴發出去一句請假信息:
【老公,我喝醉酒了,有點頭疼,明天想和你親一下,可以嗎?】
02
發完消息之後,我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剛一睜眼,難受得要死,我抬手摸了摸頭,額頭滾燙,鼻子也不透氣,應該是感冒了。
我習慣性地拿起手機。
剛打開屏幕。
就看見江裴打來的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微信。
我嚇得一個激靈。
微信都沒有來得及看,就趕緊給他回撥了電話。
我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嘶啞的聲音聽起來一本正經:
「江總,昨天晚上我喝醉酒了,所以沒能及時接到您的電話。」
我以為江裴會像平日一樣毒蛇地譏諷我兩句還有心情喝酒,趕緊滾回來上班之類的資本主義語錄。
可是都沒有。
今天的江裴格外不自然:
「我,我知道你喝酒了。」
「就是問問。」
「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聽著聲音似乎不太對勁兒啊,是不是感冒了?」
我有些稀奇,平時跟我說話,除卻公事一句話很少跟我說超過三個字的太子爺江裴,今天竟然主動問起我的身體狀況。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多謝江總關心,我身體不錯,就是前一段時間加班太久了,一放松下來,就——」
我重重打了個噴嚏:「好像還真是感冒了。」
「好好吃藥,待會兒我讓我的私人醫生上門來給你看病。」江裴說:
「如果今天晚上——」
江裴的聲音極度不自然,我怎麼聽起來還有些羞澀呢。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今天晚上我能趕回來 A 城,我就過去找你。」
我:「?」
我:「過來找我做什麼?江總您太客氣了,我就是小病,不用您親自登門來探望我,多給幾天假期就行了——」
電話那頭的江裴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雲溪——你說我為什麼找你呢。」
我不敢說,腦海裡飛速閃過我家裡車上最近是不是有他落下的文件。
電話那頭江裴語氣強硬:
「你好好吃藥輸液,不要把病傳染給我了。」
我:「?」
我以前也不是沒生過病,我的工位在江裴辦公室外面,我生病的時候,一般江裴都給我放假。
有時候我著急趕工,帶病上班,也都是戴著口罩,江裴也總是戴著口罩,距離生病的我十萬八千裡。
我怎麼會傳染給他呢。
萬惡的資本家,總是嫌棄打工人這這那那。
我心裡鄙夷地罵了兩句。
說完之後,江裴極度不自然地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說重點,也不掛電話。
我一個打工人也不敢掛總裁電話。
隻能這麼耗著。
眼看著五分鍾過去,我心疼我的話費,於是小心翼翼試探:
「江總,您還有別的事嗎?」
江裴終於開口了,聲音急促又短暫:
「小乖,聽話,等我回來。」
說完之後,江裴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腦子昏昏沉沉,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等回過神來,我整個人都爆炸了。
「小乖!」
江裴是在跟我說話,還是跟他家那隻寵物狗七七說話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江裴今天肯定是犯病了的時候。
我點開江裴發的微信消息看了一眼。
這一眼,了不得。
我昨天晚上喝斷片了,都忘記怎麼給江裴發的消息了。
原本我想要發的是:老板,我喝醉酒了,有點頭疼,明天想跟你請個假可以嗎?
現在的聊天框內:
我:【老公,我喝醉酒了,有點頭疼,明天想和你親一下,可以嗎?】
對面備注為「冷面閻王」的江裴撤回了兩條消息。
繼而回復了一句:【嗯。】
當事人就是後悔,極度後悔。
03
本來我是想著直接辭職算了。
我實在是沒臉見人。
但是在網上又看見了一個帖子。
網友說為了上班能摸魚,故意給老板表白,老板非但沒有開除她,反而開始和她保持距離,能不讓她幹的活就不讓她幹,能讓她幹的活就讓別人幹。
網友空闲時間多了起來,據說還抽空把 CPA 給考下來了。
我做了一整天心理建設之後。
第三天過去上班的時候,一群人非常關心我的病情。
「溪溪姐,你身體怎麼樣了,你可算是來了——」
「溪溪姐,你再不來,我們都要被折磨死了。」
「嗚嗚嗚溪溪姐,你平時怎麼受得了老板的?」
「你不在的這兩天,我每天把他的辦公室打掃得超級幹淨,你猜怎麼著,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放大鏡直接指著一粒塵埃,說我沒用心打掃!」
「不僅如此,我交上去的策劃已經讓我改了九版了嗚嗚。」
我壓低了聲音問她們:「最近江總的心情咋樣,這兩天有沒有物色新的秘書啊?」
聽見我這話,特助小李瞬間瞪大了眼睛:「什麼叫作招聘新秘書,溪溪姐,你該不會要辭職了吧?」
「溪溪姐,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
一旁的人事總監小孫聽見我這話,當場瞪大了眼睛:「溪溪姐,你可不能走。」
「你沒來之前,咱們這兒的秘書幾乎一周換一個,好不容易招聘了你之後,我這兒工作量都減少了不少。」
「你要是覺得工資少的話,我馬上就去跟老板匯報,建議提升你的工資。」
我本來想要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誰會跟加薪過不去呢。
我故作為難:「這樣不好吧,孫總監,要是江總不同意呢?」
孫總監連忙道:「不會不同意的,江總那麼看重你,你可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我猛地嗆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出來的荒謬結論。
我要真是江裴的心腹,恐怕做夢都要嚇醒了。
其實我隻是想要探聽一下江裴這兩天的心情怎麼樣,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最後我隻好作罷。
我怎麼也沒想到不過半個小時,公司上下各種小群都傳遍了我和顧總吵架了,打算離職的消息。
每個人看到我的表情都帶著同情和不舍,畢竟江裴確實有點大病。
整個公司隻有我能受得了他,其他人壓根無法和他在同一個空間相處一分鍾。
而我絲毫沒有察覺到,我依舊沉浸在孫總監要提議給我加薪的喜悅之中。
等我回到辦公室坐下來的時候,熟悉的奪命電話鈴聲響起來了,是江裴打來的。
我又想起了那條錯發的短信,有些後怕。
我讓旁邊的實習生接了電話:「小周,你幫我接一下電話,如果江總問起來我,你就說我已經來上班了,但是身體不適。」
這邊剛接起電話,江裴低沉的聲音就響起:「雲秘書,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實習大學生小周為難地看向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咳嗽了一聲。
小周心領神會,衝我比了一個 OK 的手勢,她對著我用口型說:「包在我身上!」
繼而她對電話那頭一板一眼匯報:「江總,雲秘書說她嗓子不舒服,沒法說話,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我轉達給她。」
我:「?」
江裴氣笑了:「她沒法說話,怎麼跟你嗓子不舒服似的?」
小周格外實誠:「她在我旁邊比劃著說的。」
我:「……」
江裴嗤笑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也沒有再打過來找我。
04
接下來長達一整天的時間,我都在和江裴打遊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