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聽到這些事情之前,他一度以為自己會崩潰著改變。但事實上,他還是那個有情有心的男人,他確實也在意,但,在意的卻不是她的清白,而是,她的委屈,她的傷痛,她的怨恨。不管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任何事情,也影響不了他的心意,阻止不了他愛她,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晚歌,我不會,我和他們不一樣。”


  “是,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早就知道的。當年我父母拋棄我的時候,隻有你在我身邊,在你身上我能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我覺得你能保護我,給我一個想要的家,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我們應該會非常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夜晚歌流著淚說道。


  東方閻擁著她:“就算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嫌棄你,晚歌,相信我,我對你的心還是沒有改變的,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依然愛你!”


  “我相信你,可是,對不起,我試過無數次,可我還是做不到,做不到和你親近,我一閉上眼,就想到那些可怕的回憶跟噩夢,我害怕,我害怕啊閻。”


  有人說,性侵犯和被拋棄,是兩種永遠也無法釋懷的內傷。可偏偏夜晚歌這輩子都經歷到了,先是被父母無情的拋棄,然後再遭遇了殘忍的綁架,他無法感同深受地體會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他想,那種傷害,一定會是毀滅性的。


  心疼著,東方閻的表情也開始起伏,隻是,內心在翻湧,讓他無力自持:“不要害怕,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跟你保證,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再讓你遭受一次那樣的傷害。”


  “閻,當年的那件事,讓我對銀炫冽恨之入骨,所以和他結婚後,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沒有一絲動搖,甚至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捅了兩刀,卻躺在我身邊一夜,流了一夜的血,我也沒有送他去醫治,他現在生死未卜,很可能會死,所以龍老才抓了我報仇,可是你知道龍老抓了我以後,告訴我了一個怎麼樣的真相嗎?”夜晚歌說到這裡,眼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幻滅了,她萬念俱灰道:“他說,當年綁架我的人是他,銀炫冽強暴我也是被他逼的,而他當年之所以這麼做,是受了一個人的命令,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的父親東方浩天!”


  夜晚歌說到這裡,終於抬眼直視向他。


  而東方閻已然僵硬在那裡,心重重墜落,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難以置信是不是?我聽到龍老這麼說的時候,我也覺得不能接受。”夜晚歌好笑的說,眼角都是諷刺。


  這種事沒人能一下子接受。人們總是寧願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有時候真正的事實,隻有撞到頭破血流才會明白。最愛的人,卻是傷得最深。到頭來她才明白,自己這麼多年都一直恨錯了人。而這個她本應該恨的人,卻是怎麼也恨不起來。


  “龍老告訴我,他一直是你父親的人,一直在為你們東方家族效命,你父親一心要將你培養成東方家族的接班人,將來參加大選,登上政治仕途的巔峰,可是他已經娶了我的母親,為了家族名聲,也為了你的前途,他絕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們那時候又非要在一起,所以他就用了這樣殘忍的手段,強迫我們分離。”夜晚歌無力的說出這最後句話,一陣鑽心的心疼。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夜晚歌看到東方閻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幾度哽咽說不出話來。


  夜晚歌的每一個字,都重重落在他的心裡。她的悲劇竟然是他一手造成。他傷害了他最愛的女人。


  “對不起,晚歌。”東方閻痛苦的敲著自己的額頭:“我竟然錯的這麼離譜……”“當年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現在又自以為是的要來‘解救’你。如果我沒有跟你在一起,你就不會……”“我隻看到你不快樂,完全沒想到,你的悲傷全都是因為我……”“我到底在做什麼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東方閻斷斷續續的說著,越來越消沉。


  夜晚歌沒法再聽他說下去了,張口打斷他:“別說了,閻,不是你的錯,我們相愛本沒有錯,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你不要太自責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去怨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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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久以來壓在心上的噩夢終於被她說了出來,原本她擔心的是東方閻了解真相後,會痛苦自責。她也不願讓任何人知道,她有那樣一段不光彩的過去。可現在,當她真的說出一切,卻發現心裡隻有釋然。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早就已經不再在乎那些了。


  夜晚歌再沒有什麼好說的,而東方閻也僵在那兒。他心裡不會好過,這種事沒人能一下子接受,也許會有一輩子的陰影。


  重重嘆息之後,夜晚歌抬頭看向東方閻,“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的,之所以告訴你整件事情和真相,是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放下過去,忘記曾經,重新開始!我已經決定了,不管帝御威能不能醒過來,我都會去一個新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你……自己保重吧。”


  東方閻知道自己已經沒資格再做任何的挽留,他隻是痛苦的看著夜晚歌的眼睛。


  夜晚歌不知道他想在她的眼中尋找什麼,可這一次面對他,還將所有的事情和盤託出,她真的很清楚,一切都結束了。


  在東方閻默默凝視的目光中,夜晚歌看到無數復雜情緒,交替變換,直到他緩緩地說出幾個字。


  “不能再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麼?你知道,我可以為了你脫離東方家,什麼都不要,甚至你要我為了你跟我父親反目成仇……”


  夜晚歌搖頭,阻止他接下來的話:“我已經厭惡了仇恨,看淡了恩怨,以後我隻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安安穩穩的活著。”


  “你想要平淡,我可以陪著你平淡,你想要安穩,我願意給你一個家。”東方閻急切的說著,似乎在做最後的挽留。


  “閻,你還不明白,我們回不去了。從你父親當初找人綁架我開始,我們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更何況,這幾年來,我身邊也有了別的男人,我跟帝御威舉行過婚禮,還有一個孩子,他又為了我差點丟了性命……我不可能忘掉這些。”


  東方閻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那樣看著她。


  夜晚歌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閻,我們再見吧。忘了我,你會過的很好的。”


  是時候,跟他說再見了!


  夜晚歌打開車門,下車。


  再轉身的那一剎那,他聽見東方閻說了一句話。


  “對不起,歌兒,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你了,如果帝御威真的能醒來,給你幸福,我祝福你們!”


  “謝謝!”


  夜晚歌哽咽著說完這兩個字,背對著他離去。


  她知道,這一次他們是真真正正的分手了。


  沒有以後。


  第二天,媒體上爆出頭條新聞。


  東方閻宣布與東方家族脫離關系,永不與父親見面。


  而林月娥也被爆搬出東方家,跟東方浩天離婚。


  東方家族一夜之間,遭此巨變。讓人紛紛揣測,東方浩天究竟做出了什麼不可原諒之事,讓兒子跟妻子紛紛跟他脫離關系,宣布遠離他。


  輿論一片哗然,就在眾人對東方家族的巨變議論紛紛的時候,夜晚歌已經在搭乘飛往巴釐島的航班上了。


  到達巴釐島之後,她直接入住酒店,特意叫了兩瓶紅酒,不然她沒法兒睡,喝完之後就睡倒。


  翌日便是之前約好的手術日。s市醫院,主刀醫生和專家就位,帝御威被推入手術室,燈光亮起來,所有人都被隔在門外。


  而在數千公裡之外的巴釐島,夜晚歌因為酒精一夜好眠,醒過來之後收拾行李退房,坐上去烏魯瓦圖寺的大巴車。


  車子很破,沒有空調,印尼肆烈的太陽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整個車廂都彌漫著汗液和咖喱味道,不過夜晚歌不在乎這些,她就縮在大巴車最後一排的角落裡,看著窗外白雲藍天,心裡空蕩蕩一片。


  什麼都不去想,因為沒法兒想。若帝御威活不了,估計她也活不了。


  六七月應該是巴釐島的旅遊淡季,因為實在是太熱了,中午氣溫估計能到40度,夜晚歌也不管,頂著大太陽爬上了烏魯瓦圖寺。


  寺廟裡自有一番莊嚴,所以居然有些絲絲涼意。夜晚歌跪在神像前面,一跪便是半天。


  她不是迷信之人,以前從來不信命與神,所以她才有膽量跟銀炫冽結婚,誓做他的枕邊人,贏得他的信任,隻為有朝一日能夠替自己報仇。


  可是龍老的下場她親眼所見,銀炫冽也最終不得善終,她開始認命,開始相信抬頭三尺真的有神明,所以她跪在神明面前,想把她發的毒誓和詛咒全部要回來。做法是有些傻,可她聰明了這麼久,明白了這麼久,總應該傻一回。


  帝御威的手術連續做了11個小時,從早晨到晚上,醫生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


  蕭雲崢、歐陽魅追上去,傑修和其他人也跟在後面。“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看了看身後一雙雙期盼的眼睛,虛喘了一口氣:“走,去我辦公室說吧。”


  ……


  夜晚歌從烏魯瓦圖斷崖上下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整個巴釐島籠罩在一片青紅色的霞光裡,海面上也是一片火紅,浪花卷著敲擊在崖壁上,再自己退下去,慢慢平靜。


  晚上9點多的航班,夜晚歌直接打車從斷崖去了機場。抵達s市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夜晚歌在出租車上開了手機,裡面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沒有。


  “小姐,現在去哪裡?”


  “去s市xx醫院。”


  s市的天氣相對印尼來說還是很舒適的,更何況醫院裡到處都開著冷氣,夜晚歌走進去時不免都打了一個寒顫。


  從前面正門走到住院樓,夜晚歌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停車位上的車子,多了幾輛黑色的轎車。再看門口,果然見樓下大廳站著幾個穿黑色襯衣的男人。夜晚歌走過去,那些人都趕緊站直,巴巴喊了一聲:“夜小姐”。


  一出電梯果然見icu門口站著歐陽魅和傑修,兩人都在抽煙,icu的護士也不敢上前阻止。


  夜晚歌趕緊走過去:“這裡是醫院,把煙滅了!”


  兩人倒滅得挺快,傑修打完招呼就隨便找了個借口下樓了,留下歐陽魅和夜晚歌獨處。


  “我聽說你去巴釐島了,怎麼這麼晚還過來?”


  “我剛下飛機。”夜晚歌看了眼依舊躺在那裡渾身都插著管子的帝御威,沒有急著走過去,而是靜靜地又坐到了對面長椅上去。


  歐陽魅在心中嘆息,走過去把夜晚歌背在身上的雙肩包拿下來,先不說帝御威的情況,隻是問:“巴釐島那邊怎麼樣?我看你去了兩天都曬黑了。”


  夜晚歌不說話,定定看著從icu玻璃窗裡透出來的燈光,一大片地投在走廊的地面上,形成一圈白色光影。腦袋晃了晃,自己的影子又落在光影裡。這麼一層層疊著,夜晚歌笑了一聲,還是轉過身去,問:“手術情況是不是不好?”


  歐陽魅當時的感覺就是想罵娘。tm怎麼輪來輪去,最後還是輪到自己來告訴夜晚歌手術情況?


  歐陽魅咽了一口氣,雙手曲在膝蓋上:“我剛才來問了護士,護士說子彈取出來了,手術還算成功,可是他沒有蘇醒的跡象。”


  “沒有蘇醒的跡象?”夜晚歌一愣,“這算什麼意思?”


  “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可能下一秒,可能明天,可能一個月一年,也可能一輩子都這樣。”歐陽魅說完,留意夜晚歌臉上的表情,可她雙目發愣,像是整個人被放空,大約呆了半分鍾,才突然呵呵笑了兩聲……


  “一個月,一年,一輩子?那就是植物人?拍電視劇麼?”


  “……”歐陽魅覺得夜晚歌的反應實在有些……讓他瘆得慌,忍不住抽過手去捏她的臉頰,她的臉軟乎乎,卻很涼。


  “晚歌,你聽我講,現在醫學發達,如果s市看不好,咱們就帶大哥去國外看,再說護士說的話未必可信,況且就算真是植物人也有醒來的希望啊,所以你別這樣,看得我心裡都發慌。”


  夜晚歌沒吱聲,隻是突然站起來走到窗口,臉貼在上面朝裡面看了一會兒,也沒說話也沒哭,而是慢慢轉過身來,順著玻璃滑到地上,一團小小的身影就縮在那片白光裡。


  歐陽魅真沒見過這麼不哭不鬧的夜晚歌,心裡一口氣捏得發緊,真怕她會出事。


  “晚歌……”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你這樣子我怎麼能夠放心?”


  夜晚歌卻又笑一聲,抬起頭,突然說:“那你給我唱那首歌吧。”


  “……”歐陽魅為難地瞪直眼睛,“在這裡?”


  “對,在這裡,現在!”


  “可是我唱不好。”


  “你不是學過麼?”她目光很堅定,非要他唱不可,歐陽魅也隻能答應,況且就衝夜晚歌那雙湿蒙蒙的眼睛,別說是讓他唱一首歌,要他的命估計他也得給。


  真是難為了歐陽魅,這麼一個英挺妖孽的大男人,半夜抱著夜晚歌蹲在icu門口唱歌。唱到最後夜晚歌趴在他肩膀上開始跟著輕聲哼。哼著哼著快要睡著了,歐陽魅將她抱起來放到長椅上。


  後背抵到冰涼的椅子,夜晚歌突然微微睜開眼睛,雙手揪住歐陽魅的袖子:“他不會拋下我和孩子的對不對?”


  歐陽魅點點頭:“對,他不會!”


  “肯定不會,他還沒有聽過晨晨叫他爸爸。”夜晚歌在椅子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歐陽魅,肩膀縮了縮,他以為她終於肯哭出來了,可是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她的哭聲,再看去她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頭頂微弱的燈光剛好打在她的側臉上。


  因為剛去巴釐島轉了一圈回來,夜晚歌的臉上有輕微被曬傷的痕跡,嘴角旁邊起了一點皮。歐陽魅不免笑了一聲,嘴裡自言自語:“如果帝御威醒不過來,我娶你,照顧你的餘生和孩子。”隻是這些話夜晚歌聽不見,而他也永遠不敢當著她的面講。


  翌日天色微亮的時候夜晚歌從長椅上醒過來,身上蓋著歐陽魅的外套,而走廊裡已經空無一人。歐陽魅走了,他本來就是臨時趕過來看看,結果公司有急事,不得不趕回去處理。


  一周後,帝御威脫離危險期,各項檢查顯示指標趨於正常,傷口和刀口都恢復得不錯,可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隻是終於從icu出來了,被移進普通病房。身上那些可怕的管子拔掉了許多,隻留了氧氣管和心電監護儀,所以躺在床上的人看上去沒有那麼滲人了,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夜晚歌幹脆從家裡收拾了衣服過來,開始整日整夜地守在醫院。傑修請了兩個護工給她,可所有帝御威的事她都不讓護工沾手,自己學著給他擦臉擦身,像老媽子一樣,還樂此不疲。


  想想夜晚歌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這種伺候別人的事她以前可沒做過,一開始真的不會弄,老是弄得床上地上都是水,護工看不過去,要搶了毛巾幫她,她不願意,把人都推到病房外面去,她一個人跪在地上把水擦幹淨,再給帝御威擦洗完換身幹淨的衣服。


  就這樣學著弄了半個月,居然也很上手了,隻是夜晚歌整個人卻日漸消瘦下去,原本是孕婦應該越來越胖才是,可她卻比普通人還要瘦。


  蕭雲崢偶爾抽空來醫院看她。


  夜晚歌就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站在病房陽臺上,耳朵裡塞著耳機,手裡拿著一本設計雜志,卻沒有在看,而是雙手交疊掛在欄杆上,眼睛也不知看向哪裡。當時她背對著門口,所以蕭雲崢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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