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火大了,舉手就要打:“你!”
這臭娘們感情是要和她搶託馬斯嗎?可惡!
“sorry!”
託馬斯已經立在她身後,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打下去,並且很紳士的朝梁小濡點頭道歉。
“託馬斯!你給她道什麼歉?放開我!”
Vivian拼命使勁,但怎麼都掙不脫洋帥哥的禁錮,她被連拉帶扯的拽回到自己座位上,託馬斯第一次不再露出陽光的微笑,藍色眼珠變得有點冷。
“vivian,如果你再糾纏那個姑娘,我們玩完!”
Vivian驚呆了:“什麼?你竟然為了她要很我分手?我們才認識多久,你耍我不成?”
託馬斯不屑的看著窗外:“耍你?是你耍我還是我耍你?你和那姚盛陽還要再繼續多久?”
一提到姚盛陽,vivian馬上沉默了,不自然的理理長發:“快了,回去我就處理那個大色狼!”
託馬斯笑而不語。
好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結束,梁小濡腰酸背痛的下了飛機,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也是她第一次出國,原本以為會是熱熱鬧鬧的,結果現在這麼形單影隻。
看了看手裡酒店的地址,她決定還是先找好落腳點再說。
剛走出通道,就見一個火紅的影子超越自己飛奔了出去,vivian的驚喜的喊著:“寶鏡!”
她一頓,身前多了兩道靚麗的影子,vivian和梁寶鏡熱情的抱在一起。
梁小濡將目光放在梁寶鏡身上,她的身側沒有梁以沫,不知道是確實沒在一起還是別的什麼因素,她心情既失望又有些小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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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總比梁以沫跟在梁寶鏡身後強!那種場面,她不敢想象。
梁寶鏡今天穿了件黑色長呢大衣,裡面搭配新鮮的橙色T恤,青春逼人,齊眉的劉海長長的直發,芭比娃娃一般,站在人群裡非常醒目。
“你去哪裡,要我送你嗎?”
身後,竟然是託馬斯停了下來,真誠的看著她。
梁小濡尷尬的笑笑:“不用,謝謝。”
她可不想給自己惹事,vivian的眼睛都快燃燒了!
“託馬斯!過來!”她朝託馬斯招手,這個時候,梁寶鏡的視線也甩了過來。
那對圓圓萌萌的大眼睛在看向託馬斯的時候充滿了笑意,看到了託馬斯身側的梁小濡,暖意一寸一寸的消失,變得有些晦澀陰霾。
梁小濡自己拉著行李走了過去:“寶鏡,我們又見面了。”
梁寶鏡皮笑肉不笑:“好像,你應該叫我梁董。”
她是公司董事會的,而梁小濡不過是一個文秘,她有什麼理由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梁小濡一看身邊四周顯示著的外國文字:“好像,這裡不是公司更不是我的上班時間,抱歉了寶鏡。”
梁寶鏡一陣尷尬,礙於有託馬斯這個外人在場,她不便撕破臉,還得顧全點面子。
“你來這裡幹什麼?莫非是來找以沫的?”
梁小濡沉默,沒有說實情:“我是來旅遊的,不可以嗎?”
梁寶鏡古怪的笑了:“最好你說的是真的,否則你肯定會失望的。”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肯定見不到以沫!”
“他和你在一起?”梁小濡不信。
梁寶鏡什麼都不再啰嗦,輕輕將一張拍立得塞在她手中就和vivian、託馬斯走了。
梁小濡看著手裡的照片,正是在古堡中梁寶鏡和梁以沫相擁的那張,雖然僅僅是個背影,卻都叫她嫉妒得發狂!
心中如千百面鼓在同時敲打著,一個聲音不停的質問著:梁以沫!你在哪,你到底在哪裡?
某個僻靜的暗室裡,靜靜的躺著一個男人,似乎感召到誰的呼喚,原本緊閉的雙眼乍然睜開,瞬間如有寒星閃爍,點亮了四壁。
牆上的喇叭響了,男人的聲音非常蒼老,但是卻自帶一種沉穩和篤定。
“梁以沫!”
地上的男人動了動,並沒有開口。
牆壁上,那個蒼老男人的聲音還在回蕩,正是當日拄著拐杖親自帶走梁以沫的傅老頭。
“梁以沫!我們知道你已經醒了,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如果你肯和我們乖乖合作的話,以後我這個位子你來做。。。我們攜手,一定能在‘絕跡’創出我們的天下,甚至,打造一個全新的國家!”
地上的男人依舊無聲無息,躺在那裡,靜默得像空氣。
“梁以沫,中華人民共和國涼城市創世集團第三代繼承人,二十四歲,曾經在美國西部秘密軍校進行過軍事訓練方面的專業培訓,十七歲參軍,二十一歲退伍。。。哈哈哈。。。你的檔案裡幹淨得一塌糊塗,但是據我所知,你應該沒有退伍從商那麼簡單吧?嗯?蒼狼!”
暗室裡,那對明澈的眼睛眨了眨,卻依舊平靜。
“梁以沫,代號蒼狼,整整四年,從未被國家啟用過,對這個代號,知之者甚少。。。看來你的國家很信任你,也很保護你,一直都沒有暴露你。。。”
梁以沫沒哼聲,細細思考著自己的情況,身上已經被他們全都檢查過了,皮帶被抽走,鞋底的匕首也被沒收,能夠利用的東西全都沒了,他要是想靠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能夠知道有蒼狼存在的有幾個人?是不是屈指可數,但是為什麼我知道了?既然我知道了,我們組織的最高領袖也就知道了。。。”
有內鬼!
梁以沫眼睛緩緩閉上。
高層裡出了叛徒,這在當初他沒有及時抓到林舒佳後就敏銳的感覺到了。
輕嘆一聲,他終於冷笑著開口:“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
聽到他回答,傅老頭非常驚喜,趕緊透過喇叭喊話:“說!”
“死神在你們手裡嗎?”
正文 114坐電椅
喇叭裡一陣沉默,那個人顯然也在思考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梁以沫冷笑:“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誰是死神!”
“死神麼我們自然是知道的,按理這是我們內部的高級機密不應該透露給你,不過你是我們特殊的客人,我就破例一次。。。我們沒有抓到死神,他是安全的!”
梁以沫輕松的笑了,比起自己的身陷囹圄,他更希望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想必阿澈現在見到小濡了吧?
“該你表態了,蒼狼!你肯不肯和我們合作?”
“絕跡是一個特大的恐怖分子集中營,是國際武裝力量都發誓要消滅的對象,長時間奔走在中國南疆和塔吉克斯坦境內,一般情況下不擾民,但是偶爾會對周邊國家高級將領和政府人員下手。。。平時長期從事販毒、賣淫等非法產業,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踏入絕跡的人,從來都是有進無出 。。。”梁以沫冷笑著分析。
“呵呵,你到是對我們了解很深,你看,我們很少擾民,我們是良民,我們隻針對那些不作為的狗官和軍事力量,跟我們幹吧!我們看好你腦子裡的國家機密!”
梁以沫搖搖頭:“我隻是一個商人。。。”
“別騙我了,你是蒼狼,是一名將官!”
“我沒有你們想要的秘密,長年都在做生意,很少回京。。。”
“蒼狼,你是在推辭嗎?”傅老頭的聲音嚴厲起來。
一道光束突然從天花板打了下來,正好照在梁以沫的臉上,突然的刺激本該讓梁以沫用手去遮擋視線,但是梁以沫一動沒動,甚至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如果不是特別練過,是不會有這種反應的。
其實暗室裡的燈打沒打對他來說都一樣,他對黑暗非常適應。
他依舊靜靜的躺在地上,白色襯衫有些褶皺,領口微微張著,原本整齊的發絲有些凌亂,下巴上也有些黛青色,那副慵懶的樣子倒是讓人看不出他是在坐牢,以為他是在修身養性。
“我沒有推辭,出賣國家有損人格的事,我壓根兒就沒答應過。”
暗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露出傅老頭那張蒼白深沉的臉,他講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戳:“把他帶出去!”
梁以沫毫不在意的朝他笑了笑。
刑訊室裡,到處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腳下染滿了斑斑血跡。
梁以沫被推到了一張特制的椅子上,他淡淡看了眼,心底知道這是電椅,優哉遊哉的坐穩了,任憑戴著頭套的男人將他綁好固定住。
傅老頭拉著臉:“蒼狼,不從你嘴巴裡問出點什麼,我們無法向上頭交代!信我話還是招了吧,你們最近在研制的衛星核心元器件是什麼?哪個領導人負責的?什麼時候投入使用?”
梁以沫索性也不躲了,一側頭,朝傅老頭笑了笑:“你說的那些恰巧我都知道,一切全在我的腦子裡,來呀,撬開我的嘴,讓我說實話!”
傅老頭冷著臉,拐杖狠狠一捅地面:“上刑!”
電流一通,梁以沫馬上痛苦起來,咬著牙關身子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
監控室裡,兩個高鼻梁的外國男人和幾個手下緊盯著屏幕,其中一個,金發碧眼一臉陽光,竟然是託馬斯。
“父親!這個男人非常有毅力,我很欽佩!”
阿薩諾夫看了看兒子年輕的臉,緊繃著臉:“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託馬斯指著屏幕裡的傅老頭問道:“這個人是誰?可靠麼?”
阿薩諾夫點頭:“跟了我十八年,一起出生入死,非常可靠!有了他,中國人對付中國人,非常管用!”
託馬斯毫不在意的笑了:“中國人很有趣!中國女人更是有趣!”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張出塵清新的臉,讓他瞬間有了心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