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傳來一陣激憤的水聲,梁以沫形象全毀恨不得將自己的皮都搓掉!
水聲止,他陰沉著臉走了出來,雙目死死的鎖緊了她的眼,梁小濡收了笑意,惶惶的看了左右一眼,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好玩麼?”他咬牙切齒。
“呃……還好啦……”她把抱枕擋在胸前,縮著腿蜷縮成一團兒。
“隻是還好而已麼?”他立在她身前,偉岸如山,大手毫不客氣的抽走了她胸前的抱枕,然後勾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呃……非常美……”她緊張到了極點,惹惱了他她準保沒有好日子過,果不其然的,睡衣被直接從領口撕開,露出雪白無瑕的香肩,一下子燃燒了男人的視線……
這還遠遠不夠,男人要的更多,視線一路沿著中線向下移,直瞅得梁小濡嬌喘不停全身直冒火。
“確實非常美。”男人的聲音有些喑啞,大手虛虛攏住一隻,由衷贊嘆著。
她整個人被放倒躺著,突然想起了那句古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然後,她就被刀子給捅了!
正文 470不信她,隻信你!!!
有些太倉促毫無預兆,她瞠目結舌,睜圓了眼睛看他。
男人大手扣著她美麗可愛的小脖子,咬著牙:“梁小濡,真想一下子這麼掐死你算了。”
她緩了緩神,等適應了他的存在,兩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甜笑:“真舍得嗎?”
當然不舍得,他已經掛不住臉上那層霜色了,無奈白了她一眼。
梁小濡被折騰得又渾渾噩噩的睡去,忘記了天忘記了地忘記了時間,在他身側軟軟承歡,你儂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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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濡是被一個急促的電話鈴聲給驚醒的,梁以沫嫌棄她原來的鈴聲幼稚吧啦硬要她趕緊換掉,知道了他的那個follow in the rainbow的鈴聲不是為別人完全因為她,她心裡美得甜絲絲兒,也聽話的換了自己的手機鈴聲,想來想去,她調了個出廠振鈴,一叫起來就瓜啦啦的。
“喂?”
她全身酸痛無力,撓了撓頭發勉強支撐起上半身,左右一看,才發現現在自己竟然躺在臥室裡的大床上,而梁以沫顯然已經起床走了。
“小濡姐,最近過得好嗎?”
手機裡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她驚得毛骨悚然:“梁寶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過你的日子,我追求我的生活,沒事請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喲!嘖嘖……一段時間不聯系了,脾氣長了不少,這可不像你啊小濡姐……”
梁寶鏡的聲音很嘚瑟和酸溜溜,梁小濡聽得一陣心悸。
“有話快說,我還要做事情呢!”
她不想再去刺激那個脆弱的靈魂,隻能敬而遠之。
“有話快說?呵呵!你現在是國寶級的娘娘,以沫派人二十四小時全天候跟蹤保護你,我哪敢胡亂跟你說話?上次我不過是打個電話跟你說了點真心話,你就告訴了以沫,讓他從涼城飛到北京,差點殺了我和我媽!你說,我還敢把你怎麼著啊?”
梁寶鏡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服、嫉妒還有恨意,陰森森的。
梁小濡覺得還是頭昏,那男人做起來簡直不是人,她真可算是被摧殘蹂躪的,看了看胸前的一塊曖昧痕跡,她有些不耐煩了:“對不起,我還有事,掛了!”
“等等!就算是以沫要殺了我我也要提醒你,梁小濡,別忘了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你真以為他十幾年前就犧牲了?一代英魂啊,如果自己的父親死的不明不白,你還有什麼資格幸福生活下去?哈哈哈哈……”
怕她再掛電話,梁寶鏡一口氣說完率先掛了,她的聲音特別尖利刺耳像個精神病人,梁小濡心裡一陣陣發毛。
甩了甩長發穿好衣服下了床,她推開臥室的門喚道:“以沫,我醒了。”
無人回答。
整個小別墅特別靜寂。
她又叫了幾聲,想著也許他是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了,就沒給他打電話。
喝了杯溫柔提提神,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出身的看著窗外。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溫馨特別快,快得讓她想珍惜都來不及。因為摯愛相伴,很多事情她考慮得就少了,今天梁寶鏡的電話再次在她心裡掀起了波瀾。
是呀,父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家裡連個“光榮軍屬”之家的稱號都沒輪到?紅其拉甫國界碑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難道梁寶鏡欲言又止的話真的別有隱情嗎?
越是細想,她越是覺得不寒而慄。
父親不過是個直爽忠肝義膽的軍人,如果一個軍人的犧牲都可以拿來說事被人利用,那還有什麼是能夠信任的?
再聯想到之前那個神秘人的電話,說什麼讓她小心身邊的人,越是親近就越是要小心,她頓覺心頭疑竇叢生……
門把手此刻被人輕輕轉動,梁以沫拎著一個塑料袋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見著她已經醒了正一臉茫然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一愣,又暖暖的笑了:“醒了?我想著你多睡會兒,就出去 簡單買了點吃的東西回來,等你醒來給你做牛排面。”
梁小濡緩緩轉頭,就看見一整俊美嫻雅的臉,她愛極了這張臉這個男人,如果說親近的人,他梁以沫自然是她最親近的人,要小心他?難道他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裡慌了慌,她臉紅了,為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和無恥的想法感到愧怍。
兩個人生生死死的考驗都挺過來了,還挺不過信任這一關?
她勉強笑笑,強迫自己將心頭的不快掃去,沒有什麼能夠離間她和心裡最愛的男人,沒有!
整個人下了沙發如振翅蝴蝶一般飛入他的懷抱,小臉貼著他股熱的胸膛,兩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輕輕嬌嗔:“以沫,你去哪裡了,我都想你了。”
男人柔柔摸著她的頭,輕笑:“傻瓜,我不是在這裡麼?”
“那我也想你,就是想你,你還在我的眼前,我就已經開始想念了,一想到要去紐約一兩個月,心裡總覺得有點悶。”
梁小濡突然發現自己成了瓊瑤劇女主了,說的話都很“瓊瑤”,不過那真是她心底的聲音。
“我一有空就會飛回來看你的,還有,等我的新公司也在紐交所上市了,我們就舉行婚禮!”
他想靠自己的實力而並非是梁家這棵大樹,所以才這麼重視自己公司的各項運作。
“是嗎,爺爺不會反對麼?我都對他那麼不禮貌了。”
“這你不用擔心,老爺子反對也沒有用,不過最好他是高興的,這樣也省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成立自己的新公司,完全脫離創世集團的牽牽絆絆,老爺子想拴住他都沒可能!
“其實,我覺得爺爺對我也挺好的,我的每個作品他都看了,並且很認真的發表中肯的意見。”梁小濡說著心裡話,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老爺子更加好奇起來。
“不提他了,奶奶最近腿腳不方便,他應該很快就會從國外回北京去看她,最近都沒工夫再去管你了。你在我離開涼城期間,安心的去買買自己喜歡的結婚用品,試試婚紗就好。”
正文 471任務兇險,得先把孩子生了!!!
梁小濡點頭 ,懶洋洋的趴在餐桌玩手機,梁以沫親自去小廚房弄了兩份牛排出來,又開了瓶紅酒,兩人特別有情調的吃了晚餐,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塊,然後沒事又嘴對嘴摟著親吻纏綿一會兒。
終於吃飽,梁小濡晃著手裡的紅酒:“以沫,你明明不太喜歡那個古董商人王火林,為什麼還要去應付他呢?”
“因為他手裡有一樣我很想要的東西。”
他眸光湛亮,好像獵人看見獵物一般。
梁小濡知道他自有考量,便不再啰嗦,晚上,梁以沫大手放在她腿根兒處柔柔問道:“還疼麼?”
她垂眸不語,男人在她臉頰深吻一下,將被子拉下大手摸了過去,剛準備親昵,手機響了,他有些沮喪,接電話的語氣也不太好:“阿澈?”
“以沫,你把我從紅銳踢出去了?”
他眼神微微一暗,摸摸女人滑膩膩的小臉安慰一下,然後起身下地扯開了窗簾,夜幕中的南北湖更加靜謐,涼風習習,好不愜意,隻是他要和沈澈說的話題卻異常沉重。
“沒錯,是我,怎麼了?”他的語氣很淡,努力顯得自然一些。
“你明知道參加紅銳特別行動小組的行動是一個軍人最大的光榮,更是我畢生的夢想,為什麼要阻止我?我都已經通過測試了,並且都開始做著各項籌備工作了,你突然這樣,我……”
沈澈很著急很氣憤,他感染了病毒就好像身上攜帶了一枚定時炸彈,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為國為民而死,死得其所!
炯利的目光穿過湖面射到了很遠很遠,他似乎都能夠見到沈澈走在沙灘頓足捶胸的樣子,但是他不能心軟,那不是別人,是阿澈,他的生死兄弟!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軍人,既然是個軍人,服從就是你的天職,聽命就是了,差不多你可以收拾一下回北京休假了!”
“梁少!”沈澈怒了,“以沫”也不叫了,想著對方雖然是隱蔽戰線上的同志,但軍銜可是極高的,他又不能太不禮貌,咬著牙耐心的解釋,“你就讓我參加吧,我堂兄都默認了,你又做什麼管著我呢!”
“死神沒有默認,他隻是將我推出來做這個惡人而已,沈澈我告訴你,你必須回北京去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測,然後配合好好治療!如果當我是朋友……”梁以沫頓了頓,聲音更沉了,“就給我好好活著!”
“……”沈澈哽咽了,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
他知道他在哭,因為都是男人,並沒有捅破,給足他時間緩衝。
“以沫,你知道嗎,這樣對我很殘酷,我是雙重打擊!我本以為由我去做紅銳的終極守護者,至少也能物盡其用死得其所,但是你們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難道就讓我一個大活人窩窩囊囊的死在病床上嗎?”
“阿澈!我不會讓你死的,信我!”
他的聲音很顫抖,恰似受傷的小獸在黑暗中的嘶吼,梁小濡聽得很心痛,下了地從身後柔柔的抱住了他,下巴在他寬寬的背脊上來回的摩挲……
掛了電話,他並沒有回頭,依舊冷冷的看著窗外月光下的南北湖,身子一動不動。
她知道他心裡難受,這男人在乎的人不多,但是能夠走到他心裡的,他絕對會掏心挖肺的赤誠相待。
“以沫,別擔心了,阿澈人那麼好,又是為國貢獻的鐵血軍人,老天不會那麼不長眼的。”
梁以沫咬著牙:“復查結果出來了……”
梁小濡心裡一緊,她一直都不敢問這個問題。
“是陽性。”
她一陣驚慄,最後一點小小希望也落空了,眼淚簌簌的就出來了,沾湿了男人的後背:“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阿澈那麼好的人,他還那麼年輕……”
梁以沫緩緩轉身,抓著她的手在唇上輕輕一碰,眉間含著千山萬水:“所以,我不能讓他死!”
梁小濡點頭:“嗯。”
“可是代價有點大。”他靜靜的看著她,從她的眼睛裡面尋找著濃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