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從小欺辱男主的惡毒女配。
時機不巧,我來的時候正踩在他的臉上大放厥詞。
眼前少年的眸子裡滿是屈辱,隻等著功成名就後怎麼把我大卸八塊。
我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他拉起來。
為了往後的富貴日子。
我閉著眼猛的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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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舉動震驚了旁邊一臉不屑的張媽,她作為我一向衷心的狗腿子,此刻居然也想不明白我要幹什麼了。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麼能親這個賤種呢。簡直髒了你的嘴。」
莫淮書從我的手裡掙脫出來。
他那張白淨的臉上,一道鮮紅的壓痕格外顯眼,平白給那張不是人間煙火的臉增加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感覺。
他此刻頭發還湿漉漉的搭在臉上,沾著紅色酒水,眉眼如墨,更讓人移不開眼。
我看了看手邊空著的紅酒杯,看來這也是我潑的沒錯了。
他皺著眉,恥笑了一聲,忍無可忍的開口:「是,我是賤種,我髒的不行,那麻煩沈大小姐放我走行嗎?何必再如此羞辱我,留我礙眼。」
我聽他說這話,這才想起了劇情。
此刻正是男主不滿女配多年壓迫他,把他當做玩物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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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上喜歡上了女主,便提出要搬離沈家,與惡毒女配劃清界限。
而原文中的惡毒女配也不含糊,當即表示,想離開我可以,跪下給我磕幾個頭,我還興許考慮考慮。
原主也沒想到一向高傲的男主會真的跪下,隻為了跟自己劃清界限。
氣的她潑了男主一臉酒水,又狠狠踩了他的臉。
可踩到一半,你猜怎麼著,我來了。
想到原主作為惡毒女配,後期的悲慘生活,我就心裡打怵。
男主作為天道之子,後期有權有勢後,報復起來,什麼家族破產,監獄風雲,沿街乞討,豬狗不如的日子,都仿佛就在朝我招手。
事已至此,我看著滿眼倔強的男主,隻能妥協的嘆了口氣,放他離開,在他走之前,我還不忘立下人設。
語氣深情的自己都惡心。
「淮書,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之前一直用錯了方式,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走也好,不再見我也好,你就原諒我吧。」
你就原諒我吧大哥,我隻是愛而不得。
之前你是皮肉之苦,我是相思之苦啊,我保證以後不打擾你跟女主的甜蜜時光,你也別打擾我富二代生活,你有女主了,我也有錢了,我們倆好聚好散,這多好啊。
我說完這番話,頓時屋內一片寂靜,良久,莫淮書的臉上才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來。
隨即,他又像是明白了什麼,看上去更生氣了,他板著清晰的下颌線,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都氣紅了,我甚至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在我茫然的視線裡,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旁邊的張媽忍不住拍手叫好,「小姐,您現在罵人是越來越高級了,我差點都沒聽懂。這不得惡心死這賤種。」
我氣急敗壞的回頭:「胡說八道,什麼惡心他,我這是肺腑之言。」
張媽沒信,在場的三個人,沒一個信的。
我看著男主離開時挺拔單薄的背影,頗有些可惜,這男的長得帶勁,正對我的口味,但是比起來,還是錢更香一點。
穿書之前,我隻是個苦逼打工族,雖說也能月入過萬了,可遠遠沒有沈嵐欣這個富二代有錢。
如今魂穿富二代,看著碩大的衣帽間,我翻出一件件限量版衣服,配上價值上萬包包,珠寶首飾一戴,頓時樂的找不找北。
這要是放在之前,不得幹上個十年才能有啊。
鏡子裡的女人容貌豔麗,妝容精致。一顆小痣點在眼角,黑發紅唇,高挑的身材氣場十足。
再奪目的珠寶都奪不去她的美麗,若是有人投來視線,視線一定落在她那張濃墨重彩的臉上。
我摸了摸鏡子裡那個落在眼角處的小痣,頗有些驚奇,這惡毒女配居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連這顆小痣位置都一樣。
不過自己作為打工人,看上去比這富二代憔悴多了。
扔在床上的手機不斷發出震動,我走過去拿起來一看。
被滿屏的消息糊了一臉,李念的頭像來回閃爍,一直不停的有消息彈出來。
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猝不及防一點,李念的公鴨嗓就從那邊傳了出來:
「沈大小姐,忙啥呢,今晚去白藍溪搓一頓唄,給咱林哥接風洗塵,請客這個機會,我大方讓給你了哈。林哥這次回國可不容易,你就好好表現吧。」
李念是沈嵐欣的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而他嘴裡的林哥,就是原主一直暗戀的林柏之,也是後來喜歡女主的男配之一,並且在搞垮沈嵐欣的家族企業裡起到了關鍵作用。
我想到此處,頓時嚇得不輕,忙不迭的應下來「好,等著我,我一定好好表現。」
李念見怪不怪,原主喜歡林柏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積極點也不奇怪。
他轉頭對著旁邊的林柏之說道:「嵐欣一會就來了,你這次憐香惜玉一點,別動不動就對人家冷臉,你們兩家生意上不是還有往來嗎?」
林柏之表情厭惡,他性子一向冷,又果決,最煩的就是拖泥帶水,但偏偏沈嵐欣就是他一個拖泥帶水十幾年也沒擺脫掉的累贅。
他皺起眉頭,冷冰冰的開口:「那你應該好好勸勸她。」
屋外烏雲密布,似有大雨傾盆,我去到私家車庫,在眾多豪車裡選了一輛最亮的。
開上豪車,感覺是不一樣,窗外風雨欲來,車內歲月靜好。
等我按照李念給給的地址來到那家貴的離譜的酒店,抬起頭,這才發覺這好像是自家產業。
鎖好車,我慢悠悠的坐著天梯去往了頂樓,叮咚一聲,電梯打開,一個極為眼熟的人出現了在了我的面前。
莫淮書與我四目相對,表情也還有些驚訝的難看。
他的身後還怯生生得站著一個學生氣的女生,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一臉無辜懵懂,一襲白裙,要多純潔就多純潔,她手裡還緊緊拽著莫淮書的衣角,表現出了一副十足的親密依賴。
酒店領班站在兩人面前,正滿臉不悅的說著什麼。
我走出電梯,聽見了酒店領班的話:
「你們兩個,到底誰給這個錢,不過八千多塊錢飯錢,這個小姑娘拿不出來,把你叫來,你也拿不出來,有什麼用呢?」
「既然沒錢,來白藍溪裝什麼大款?」
酒店領班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虛榮的學生,花著父母的錢,跑來充大款,最後發現還不上,處理起來耗時又費力。
領班視線一轉,看到了我的身影,原本不屑鄙夷的語氣,頓時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他殷切的彎了彎腰。
「大小姐?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我咳了咳嗓子,在莫淮書抗拒的眼神裡,慢悠悠的走到兩人與酒店領班面前。「怎麼回事?」
2
「沒事沒事,不勞大小姐費心,幾個吃霸王餐的,我們酒店能處理。」
楚芸兒躲在莫淮書身後,怯生生的問道:「淮書哥哥,她是誰啊?」
她是誰?
莫淮書盯著沈嵐欣那張精致的臉出神。
自己是沈家管家的孩子,卻被扒出來是母親與外人所生,忠厚老實的管家氣的一命嗚呼,自己也再沒得過沈嵐欣一次和善的表情。
十幾年來,她把自己當做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她開心了,叫過來逗一逗,不開心了,什麼東西都往他身上招呼過,從小到大,他身上從來就是青青紫紫,滿是傷痕。
她是他前半生的噩夢,是他最想逃離的人。
如今卻說喜歡自己,莫淮書根本不敢相信,他想起女人親在自己臉頰上的那個吻,臉上不受控制的染上緋紅,他實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
我走到兩人面前,掏出一張黑卡「八千?我幫他們付了。」
酒店領班哪敢要沈家大小姐的錢,連忙堆起笑來「原來是小姐認識,我這就放他們離開。」
我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走,莫淮書在背後看我的眼神復雜,不敢相信我就這麼放過他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在我身後喊道。
「沈嵐欣,錢我會還你的。」
我擺了擺手,推開了頂層包廂的門,屋內嘈雜,人員五六個,都是些熟面孔。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格外引人注目的男人。
他眉眼冷峭,一身氣勢拒人以千裡之外,周圍隻有李念敢靠著他坐,他一手拿著紅酒,一手隨意的搭在包廂內的沙發上,氣勢凜然,遠遠不是周圍那些富二代能比的。
我走進來,李念趕緊朝我招手,指了指林柏之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下。
一副別怪我沒給你創造機會的表情。
我往空著的座位一坐,林柏之的表情就變得難看起來,我尷尬的咳了一聲,想起書中對於林柏之的描述。
他應該是很煩自己這個惡毒女配的。
我拿起菜單,「大家放開了點,這次我請客。」
周圍場子熱起來了,我才敢端著酒杯到林柏之的面前。
「林哥,我之前多有冒犯,今後一定痛改前非。」
林柏之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不明白一向囂張跋扈的沈嵐欣還有這樣一面。
他一時猜不透我的行為,勉強舉起酒杯跟我碰了碰。
我也是心虛,原主作為惡毒女配也是很合格了,她能利用自己的權勢欺壓男主,也能利用跟沈家跟林家的商業合作來威脅林柏之,林柏之看在老一輩的關系上,無數次忍下來。
我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才聽見林柏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痛改前非?那你先把你散播出去的謠言處理幹淨。」
一杯酒下肚,喝的我暈暈乎乎的,酒色上臉,雙頰緋紅,我睜著那雙迷蒙的眼睛努力思考,到底是什麼謠言。
林柏之抬頭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提醒:「你一直在外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稱,現在都忘了?」
我一下子酒醒了一半,支支吾吾的應了下來:「一定一定。」
林柏之沒在管我,他又喝了幾杯酒,接了一個電話後就起身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撂下狠話:「沈嵐欣,希望你今晚說的話是真的,如果在讓我知道你背後有什麼小動作,我們林家的合作也不是非你們沈家不行。」
包廂內氣氛熱火朝天,而林柏之的表情冰冷,他再次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李念湊到我面前,看上去是想要安慰我。
我連忙拉住他,用酒堵住了他的嘴。
我們一直喝到深夜,喝的醉醺醺的我晃悠悠得往外走,周圍的人醉的醉,走的走,已經不剩幾個人了,李念直接睡在了包廂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