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荒唐一笑,眼底狠色更深:“這便是你說的不強迫?”
“我有強迫你嗎?”顧朝朝反問。
沈暮深死死盯著她許久,才啞聲開口:“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阿柔她現在如何了?”
“吃好喝好,無人欺負,”顧朝朝回了八個大字,然後詭譎一笑,“你信嗎?”
“你!”
“我不知她現在如何,但你若再這副樣子與我說話,我倒是知道她接下來會如何。”顧朝朝冷笑一聲。
隻一句話,便讓沈暮深失去所有力氣,他靜了許久,才咬著牙問:“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不是一早就告訴你了?”顧朝朝看了眼門外,立刻有識相的丫鬟將門關上,她這才笑著看向沈暮深,“脫了,給本宮瞧瞧身子可好全了。”
沈暮深僵站在原地不動。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扭頭往床邊走:“既然沈少爺不想,便請回吧,本宮累了,要休息。”
“顧朝朝。”他喚了她一聲,聲音平靜到叫人毛骨悚然。
顧朝朝背對他,偷偷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才回頭看向他。
隻見他死死盯著自己,僵持許久而無表情地解開了衣帶。
衣衫散開,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和溝壑分明的腹肌。
顧朝朝視線在他的寬肩窄腰上流連一圈,最後重新落在他的臉上,隻覺得他這張臉配上隱忍的表情,還真叫人……想要徵服他,摧毀他。
第59章 (但還是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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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房裡的空氣倏然曖昧起來。
顧朝朝沒有穿鞋, 闲散地倚著床邊坐在地上,白皙的腳趾如一顆顆形狀姣好的貝殼,在燭光下泛著點點潤澤的光。
沈暮深不知不覺中已經脫得知剩下一條褻褲, 抓著褲邊的雙手已經用力到顫抖,手背上青筋畢露,卻依然下不定決心去解開。
顧朝朝‘體貼’地笑了笑,沒有再逼他:“你過來。”
沈暮深沉下臉, 許久到底走到了她跟前。
顧朝朝朝他張開雙臂:“抱我。”
沈暮深眉頭頓時緊皺,看著眼前衣衫不整、露出半個肩膀的顧朝朝,隻覺得她肩上紅痣格外礙眼。
“要我重復第二遍嗎?”顧朝朝耐性極好。
沈暮深深吸一口氣, 到底將她抱了起來。
溫軟入懷,倒沒有想象中那般厭惡。沈暮深冒出這種想法的瞬間怔了怔,隨即生出巨大的反感。
顧朝朝不知道他內心正在上演什麼戲碼,也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被抱起後便攀上了他的脖頸, 看著他眼底的嫌惡勾起唇角:“不親親我嗎?”
“顧朝朝,你真惡心。”沈暮深面無表情。
顧朝朝知道他的潔癖, 聞言也沒什麼反應,隻是指揮他將自己放到床上,再在他要起身時猛地將他拉下去,反身將他給壓住了。
“顧朝朝……”沈暮深雙手不自覺攥住身下床褥。
顧朝朝看到他這副反應, 忍不住樂了:“怎麼跟受氣小媳婦一樣。”
沈暮深繃著臉,不反抗也不配合,大有裝死到底的意思。
他要裝死,顧朝朝偏不讓他如願, 捏著他的下颌問:“給爺樂一個。”
沈暮深:“……”變態。
“不樂嗎?那哭一個也行。”顧朝朝揚唇。
沈暮深額角青筋跳了跳,隻當她不存在。
顧朝朝自說自話半天, 漸漸覺得無趣了,索性拔下頭上的珍珠發簪,順著他的喉嚨往下劃,一路劃過了所有溝壑。
珍珠是涼的,他的皮膚是熱的,碰撞在一起時,沈暮深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他本來不想理會,隻叫她隨意如何,可真當珍珠到達褻褲邊緣時,他還是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腕。
“要殺要刮給個痛快。”他面色沉沉。
顧朝朝揚了揚眉,視線從他的眉眼一路往下,看到某處時笑了:“都這般討厭我了?還能這樣精神,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她說完停頓片刻,嘲諷,“口是心非的偽君子罷了。”
沈暮深陰沉著臉,再也忍不下去,直接翻身將她扣在了枕頭上。
顧朝朝猛地落於下風,心慌一瞬後繃起臉:“你要如何?”
“殿下不是要我伺候?”沈暮深冷笑一聲,“我便如殿下所願。”
話音未落,他寬大的手直接攥住了她身前小衣,撕拉一聲扯掉丟到了地上。
雕花大床顫動一瞬,隨即如一條小船般搖晃起來,床幔因這晃動從銀鉤脫落,直接將床上風光擋得嚴嚴實實。
顧朝朝如一條被拋上岸的魚,眼神迷蒙地微微張開嘴,許久才展開費力的思考——
他怎麼反客為主了?
沈暮深二十多年不近女色,這是他第一次開葷,沒用多久便結束了。顧朝朝借著薄被遮擋身子,許久都沒能將呼吸平復。
“該做的我都做了,沒事的話就先告辭了。”沈暮深拔那什麼無情,直接下床開始穿衣服。
顧朝朝眨了眨眼睛,總算回過神來,盯著他看了許久,直到他穿好要離開時,才默默開啟嘲諷:“你管這叫該做的都做了。”
沈暮深猛地停下。
“府中奴才養的兔子都比你時間長,針扎一下都比你明顯,怪不得這麼多年連個通房都沒有,合著是因為不行,”顧朝朝趁他離開之前,抓緊時間開啟嘲諷,“空長這麼高的個子,還以為你有何特別之處,合著啥也不是。”
沈暮深聽得太陽穴直突突。
顧朝朝冷嗤一聲,發送最後一個大招:“早知你這樣廢物,本宮何必浪費這麼多時間,還浪費一盒上好的藥膏,對了,那藥膏你若是沒用完,回去塗塗你那處吧,說不定還能幫你挽救一下。”
說完,直接裹著被子背過身去,懶洋洋地說了最後兩個字:“滾吧。”
話音剛落,她便打了個哈欠,面色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正準備睡覺時,突然覺著有些不對,她遲疑地回過頭去,猝不及防跟沈暮深對視了。
顧朝朝:“……”什麼時候跑床邊來了?
她正無言,就看到他帶著怒氣將外衣摔在地上,直接跨上床來。
雕花大床再次化身小船搖晃,顧朝朝梗著脖子多嘲諷了幾句,漸漸就隻能任人擺布,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再過一段時間,便有些撐不住了,隻能故作冷淡地拒絕:“算了,太晚了,你回去吧。”
沈暮深聞言冷笑一聲:“殿下急什麼,這不是才開始?”
顧朝朝:“……”
又過一段時間,她忍不住軟骨頭似的變相求饒:“不要了……”
沈暮深一言不發,隻管做自己的。
顧朝朝惱怒:“你信不信本宮叫人進來殺了你。”
“殿下盡管試試。”沈暮深面無表情。
顧朝朝深吸一口氣,瞪了他許久後,到底是開始喊人,可惜喊了半天都無人進來。
“殿下,他們隻會當你我在玩鬧。”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殘忍的光。
顧朝朝:“……”
屋裡的燈燭不知何時熄滅了,隻有朦朧月色透過窗縫勉強照明,顧朝朝連睡夢中都不安穩,抽抽搭搭地蜷成一團,說不出的可憐與脆弱。
這樣看,倒是比白日裡順眼些。沈暮深盯著她看了許久,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頓時不悅地抿起了唇。
一夜無話。
顧朝朝再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她稍微動一動,身體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咔嚓聲。
顧朝朝輕哼一聲,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跡,她無言許久,滿腦子隻有一個問題——
這是誰睡誰呢?
因著一晚上的瘋狂,顧朝朝一連老實了好幾天,直到沈家餘黨還有六七日聯系沈暮深時,她才打起精神繼續找茬。
這次她學聰明了,隻是單方面羞辱人,沒有再給他做到最後的機會,每次沈暮深被逼得雙眼發紅四肢僵硬,她便揮一揮衣袖叫人滾蛋,反復幾次後,沈暮深看她的眼神越來越陰鬱,如果不是沈柔還在她手裡,她真懷疑他會不會直接殺了她。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顧朝朝把人折磨了幾天後,又突發奇想派去幾個小廝,把人像深宮妃子一樣扒光洗淨紅被裹身,直接扛到了自己屋裡。
當她掀開被子,露出沈暮深被悶得泛紅的臉,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顧朝朝,我遲早將你碎屍萬段。”
“那我就恭候大駕了。”顧朝朝笑眯眯地捏了一把他的臉,完全不知悔改。
這幾天她已經想清楚了,隻要她能完成男主登基、殺了仇人這兩條,任務就會成功。所以她不打算按照原文裡,被他折磨一段時間後再死,而是等他一登基,就直接喝藥死掉,這樣既不用受罪,任務也不會失敗,算得上一舉兩得。
簡單來說,就是她現在可以隨便作妖,因為她無懼無畏。這般想著,她將手伸進了被褥中。
沈暮深的臉色頓時鐵青,但因為被厚被褥困著,完全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她的手在身上作亂。
“你這身皮倒是不錯,等你死了,我就剝了做人皮鼓如何?”顧朝朝一臉無辜地說駭人聽聞的話。
沈暮深死死盯著她,許久才眯起眼睛:“殿下這幾日一直召我,卻始終沒有臨幸,可是怕了?”
“激將法對我無用,”顧朝朝說著,手上略微用力,便聽到他悶哼一聲,“你確實比我想的要差,所以我不大樂意要你,但是嘛……”
她勾起唇角,“偶爾拿來折磨一番,倒也是有趣的。”
沈暮深頓時恨得眼睛都紅了。
顧朝朝把人折騰了一個時辰,才叫人將他帶走。沈暮深可能是著了涼,也可能是被氣到了,當天晚上便起了高熱,意識不清時還不準任何人近身,為他看診的大夫無奈,隻能前來稟告顧朝朝。
顧朝朝困得要命,聽說此事後還是不得不起床,昏昏欲睡地往偏房走,直到快到偏房門口時,她才略微清醒。
“殿下請。”大夫忙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