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反倒是沈大小姐一臉警惕吱哇亂叫:“我不信!你一定是偷偷去姜早那邊了!你偏心!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宋酥酥眨巴眨巴眼睛,默默將手機塞給剛打電話讓人買禮物回來的池深耳邊。


  池深:“……我作證,她真的摔了,被謝卿淮親手推下去的。”


  謝卿淮:“?”


第184章 找到你了


  謝卿淮原本設想的是——


  平安夜的夜晚,在別墅頂層的溫室內布置各種鮮花,支起張桌子,歌聲悠揚溫和,加一盞浪漫小燈。


  就她和他,兩個人。


  久別重逢,他要把這三年的生日都補給她。


  然而現實與想象總是略有差別。


  滿屋子的人吵吵鬧鬧熙熙攘攘。


  窗和門也推開了,幾個小野書店的店員在外頭搗鼓燒烤架,一團團煙由內而外消散在空氣中,勉強能聞到羊肉串的香氣。


  宋酥酥和姜早沈絨蹲在聖誕樹旁邊裝飾,將亂七八糟的彩帶星星往上戳,樹下堆著各種各樣禮物盒。


  池深端著盤略有些焦褐的烤雞上來,點上香薰,笑:“都別忙了,來吃飯。”


  人又熱熱鬧鬧地圍到餐桌邊。


  謝卿淮眼疾手快將宋酥酥拉到身邊坐,方便照顧傷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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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沈絨在,桌上很難冷場。


  飯吃到後頭,燈光驀地一暗。


  宋酥酥詫異轉頭,旋即門邊亮起燭火,生日歌悠悠揚揚響起。


  她其實早有預料,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驚喜,耳根微紅,小聲道:“我這麼大了,不吃蛋糕也行的。”


  謝卿淮哪還不知道她的口是心非,起身接過保姆手中推車,不緊不慢地朝這邊走來。


  三層蛋糕。


  掛著蝴蝶結,淡粉色,很公主的款式。


  上頭還坐著個Q版宋酥酥小人。


  沈絨比正主本人還激動,站起來鼓掌:“許願許願!”


  宋酥酥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睫毛在躍動燭光裡顫啊顫。


  隻一小會兒就睜眼,她嗓音輕軟:“我好啦,吃蛋糕吧?”


  謝董事長親手分蛋糕。


  第一塊就切給壽星。


  極大,極規整的一塊。


  宋酥酥鼓鼓腮幫子,指指蛋糕最上面的Q版奶油“宋酥酥”,明示他:“我想要那個。”


  “不行。”


  謝卿淮正在切下一塊蛋糕,附身到她耳側,輕笑道,“那是我的。”


  吃著蛋糕,沈絨感慨連連:“酥寶,你的生日也太好玩了,我就跟你差一天生日,我都不想過了,肯定很無聊。”


  “不會的。”


  不等宋酥酥開口,池深朝她溫和道,“老爺子說,邀請你來我家過生日。”


  “……”


  沈絨:“那個,其實,我都不過生日的,我不過也行……”


  宋酥酥輕眨了下眼睛,小聲問姜早:“池爺爺還沒放棄讓他們相親呀?”


  “嗯,池爺爺覺得絨絨活潑,跟他們家正好互補。”


  姜早點點頭,“不過絨絨不願意,絨絨覺得他們家太古板了。”


  宋酥酥點點頭:“我也覺得。”


  -


  由於宋酥酥今天腦袋受了傷需要靜養,沒鬧多久客人們都散了。


  宋酥酥單腿蹦蹦跳跳想進電梯,被謝卿淮攔住,抱回了聖誕樹下。


  他唇邊含笑,將她放在柔軟地毯上:“禮物還沒拆。”


  宋酥酥微訝:“這麼多?都是我的?”


  她原以為有一部分,應該是其他人的聖誕禮物。


  謝卿淮邊收拾東西邊笑:“不然還有哪個小寶今天過生日?拆吧,就你一個小寶。”


  禮物被分成左右兩堆。


  左邊全是謝卿淮的。


  以一己之力數量取勝。


  另一邊是其他人帶來的。


  宋酥酥坐在當中,拆包裝都拆得小心翼翼。


  拆著拆著,莫名想要掉眼淚。


  她想到前幾年。


  那時候她跟沈絨的關系還不怎麼好,甚至有些惡劣。


  每次兩人遇到矛盾,沈讓總會說,絨絨比你小,你要讓著她一些。


  可她隻比沈絨大一天。


  憑什麼這一天,她就要咽下這麼多委屈。


  而過生日時,沈讓也總是說,兩個女孩子一般大,就一起過好了。


  沈絨不願意。


  她也不願意。


  於是她就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買蛋糕,一個人偷偷地在房間裡點蠟燭,過生日。


  她以為謝卿淮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弄丟了他。


  可時過境遷,兜兜轉轉,他又回到她身邊。


  她想著想著,眼淚真的滾了下來。


  謝卿淮收拾完東西過來,見她抱著個包哭得梨花帶雨,心酸又好笑:“怎麼?哥哥給你買的包還少嗎?哭得跟我虐待你似的。”


  “謝卿淮。”


  她擦擦眼淚,轉過身來抱住他,“我好喜歡你。”


  突然認真。


  還怪不習慣的。


  謝卿淮輕撫著她頭發:“嗯,我知道。”


  宋酥酥在他身上蹭蹭眼淚:“那你知道我剛許了什麼願嗎?”


  “什麼?”


  “我許願你永遠不死。”


  “……”


  謝卿淮沉默地,捂住她的嘴,“咽回去,說出來就不靈了。”


  -


  生日沒能好好過個二人世界,謝卿淮轉而把視線投向跨年。


  包場了市中心的高級法餐廳,請來小有名氣的鋼琴家。


  總歸要讓小姑娘每個節日都充滿儀式感。


  宋酥酥對此一無所知,隻記得謝卿淮讓她晚上七點前去餐廳。


  然而本就不多的店員臨時請假,又進來個預定單。


  宋酥酥不得已將咖啡做好,等人來拿了再關店,順便歉疚地謝卿淮發了條消息,說要晚點才能到。


  謝卿淮並不是太在意,語音裡頭聲音懶洋洋地:“不急,我來接你,剛從會場出來,半小時到。”


  “好。”


  能和喜歡的人一起跨年,向來是最最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等待客人上門期間,宋酥酥進休息室換了條漂亮禮裙,頭發披肩,漂亮而矜貴。


  真真像個公主。


  第一個預訂單的客人來拿咖啡時,眼睛都快看直了,連連稱贊:“之前來就覺得你像明星,你比人家走紅毯的還要好看。”


  “謝謝。”


  客人笑笑:“下次有機會來我店裡,我免費給你拍一組寫真,好不好?”


  見宋酥酥為難笑笑,她又道:“我花錢也行,請你來當模特,多少都行。”


  “那我們下回再說。”


  宋酥酥朝她笑,“我也要關店啦,跨年快樂。”


  “好,你也快樂。”


  人一走,宋酥酥松口氣,將燈和點單系統都關上,繞過吧臺朝後頭走去,打算檢查檢查還有什麼紕漏。


  然而剛踏入後方,猛地一道身影從書櫃後鑽出,狠狠掐住她脖頸,聲調陰狠:“找到你了。”


第185章 推開


  腦中警鈴大作。


  然而裡頭燈關著,漆黑一片。


  宋酥酥渾身僵直,被掐得幾近缺氧,腦中快速劃過幾個名字。


  而後她強撐著,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名字:“沈讓?”


  兩字落下瞬間,男人驀地松開她脖子,欣喜若狂地去撫她的臉,指尖顫慄,聲音似乎啞了點:“你忘不掉我,你果真忘不掉我!”


  宋酥酥大口大口喘著氣,重重咳了兩聲,下意識躲開。


  然而也就是這一舉動點燃引線。


  氣氛霎時僵住,氣溫墜至冰點。


  沈讓臉上劃過抹殘忍的笑,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手幾乎貼著宋酥酥的耳朵劃過:“你嫌我惡心?你怎麼敢嫌我惡心?”


  他脾氣陰晴不定,精神似是出了問題。


  若放在以前,她說不準還會莽莽撞撞跟他對峙。


  而現下……


  現下她過著安生闲適的日子,家庭和睦,幸福美滿。


  沒必要和沈讓這種亡命徒爭口舌之快。


  宋酥酥默默往外間挪。


  保鏢就在不遠處守著,如果出事,一定會很快發現的。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轉移話題:“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回來的?”


  沈讓冷笑一聲,黑暗裡眸子帶著恨意和癲狂,“這還多虧了你姑父跟我做的交易!我答應讓他接手我在國外的生意!他負責把我帶回來!隻可惜……”


  他狠了命地攥住宋酥酥手腕,陰冷瞳孔和她在暗夜裡對視:“隻可惜你居然送他去死!害得我在回來的海港上差點被打死!”


  宋酥酥幾乎剎那間就反應過來:“你是偷渡的?啊——”


  她胳膊細瘦,似乎一下子就能被掰斷。


  沈讓手收得愈發緊,殺意一閃而逝:“託你的福!我有家不能回!連回國都跟做賊似的!”


  窗外有車經過,燈光一閃而過。


  宋酥酥瞧見他胡子長了不少,戴著鴨舌帽,頭發亂糟糟,穿一件皺巴巴的黑色衛衣。


  完全找不到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少年郎的身影。


  時至今日,他居然還覺得,一切是她造成的。


  不過……


  他是怎麼進來的?


  小野的書店隻要她在,就有保鏢在外面看著可疑人員。


  更別說是一個偷渡者。


  他是什麼時候?


  視線在望向角落裡半掩著門的廢棄隔間時頓住。


  那裡藏著水管器具,店裡用不著,就讓人用白牆隱藏起來。


  難不成沈讓一直住在那裡?


  在她不在的時候,他就已經偷溜進來,等待時機,弄死她?


  瘋子!


  宋酥酥疼得眼淚花都往外冒,恐懼騰升,強硬憋回去,哆嗦著聲音溫聲細語地安撫他的情緒:“你不是在國外做生意了嗎?以你的能力,應該做得挺好的吧?也不是非得……”


  “好?你他媽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沈讓怒目圓睜,“是你們逼我的!逼我跟夏晚眠這種人結婚!做生意?你知道我做的是什麼生意嗎!”


  他猛地按開裝飾燈帶。


  面容猝不及防撞進宋酥酥眼中,她倒吸一口冷氣。


  那張原本算得上英俊帥氣的臉,現下側臉旁多了條猙獰長疤。


  最主要的,他眼圈凹陷,臉色呈現不自然的白,颧骨凹陷。


  有兩分可怖的病態。


  很明顯是個癮君子。


  國內查得嚴,南城近幾年更是嚴厲打擊。


  宋酥酥隻在新聞電視上見過,小腿肚都跟著發抖,磕磕巴巴:“你,怎麼會……你缺錢?”


  她先前聽謝卿淮和韓特助談論事情時說過,並沒有阻止沈家給沈讓生活上的支持。


  畢竟狗急了也要跳牆。


  沒必要趕盡殺絕。


  “呵,沈家養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要把我逼上絕路!別說是給錢,就是連正常生意都不讓我做!”


  “……”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的應該是沈絨那位堂哥,也就是沈家大伯的養子。


  沒想到他在這事裡也有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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