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她脖頸很疼,她覺得自己肯定會被這個瘋子擰斷脖子,可她哭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脖子沒有斷。


  “你別殺我,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我是被人引來的,我是趙國公府二公子的妻子……”


  她喃喃說著自己的身份,希望對方能放過她。


  淚珠一串串滴落,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男人的手上。


  她等著就死,卻發現對方沒有使力,隻是死死地盯著她,似乎在斟酌什麼,便忙用手去扒拉他掐著自己頸子的手。


  “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實在冒犯了……”


  好不容易把那手扒松,郿氏正想跑,那大手卻換了方向。


  竟摸上她的臉頰。


  郿氏頓時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湊了過來,臉龐漸漸映入郿氏的眼底,是一張俊美卻又邪異的臉。臉是俊美的,眼睛卻極為嚇人。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充滿了暴戾、錯亂、血腥,像一頭野獸,全然沒有理智可言。


  郿氏僵著,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越湊越近,近到她竟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往她頸子湊去。


  她嚇得肝膽俱裂,以為對方是不是要咬斷她的脖子。


  誰知並不是,對方隻是將臉埋在她頸子裡,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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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一陣天翻地覆,她被人鉗著腰卷走了。


  她跌入一個軟綿之地,再之後被一個身軀壓在了下面。


  對方還埋在她頸窩裡,卻似乎嫌她的手礙事,將她的手拿開壓在她腰下,她被迫仰頭挺胸,男人又埋了回來,這次是埋在她胸前,在那處柔軟的高聳上揉了揉臉,就將臉沉沉地埋在那裡,睡著了。


  ……


  鳳棲宮,坐在鳳座上的皇後略有些心神不寧。


  她想到當年自己無意之下,撞見的一個秘密。


  章惠太後當年的死因,雖多年來無人敢提,但隻要有心探知,便知曉章惠太後是死於瘋病。


  誰能想到曾經的魏王,如今的乾武帝,竟也有瘋病呢?


  滿朝文武,闔宮上下竟無一人知曉!曾經皇後以為自己得知這個秘密後會死,誰曾想魏王竟放過了她。


  自那以後,她便當做全然不知這件事,就好像自己從來不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大婚之後,他極少來自己房裡,怪不得哪怕側妃入門,也不得寵愛,怪不得明明有滿宮嫔妃,他卻甚少踏足後宮,什麼雨露均沾,這滿宮的女人快旱死了。


  無人知曉,她其實是怕那個男人的……


  若她,若她能有一個皇子就好了,她就再也不跟惠妃去爭,安安心心養自己的皇子便好,等到哪日陛下發病殯天,她就是當之無愧的皇太後。


  偏偏惠妃是個傻子,總是給她添堵,總是跟她作對。


  對了,還有她……


  你為何要進宮呢,郿無雙?!


  你躲在趙家唯唯諾諾地過你的日子不好,為何要進宮來?既然我不好下手殺你,就讓你死在他的手下,死在那座‘鬧鬼’的宮殿中。


  也不知此時人是否已經死了。皇後露出悲天憐憫的神色。


第88章


  得知今晚王妃要宿在書房,玲瓏回了祥鸞院,替無雙收撿了些東西來。


  例如她的家常衣裳、寢衣和繡鞋之類。


  無雙心知今晚自己跑不掉,索性也不掙扎了,拿到衣裳後,先去沐浴換了身衣裳。


  時候還早,魏王牽著無雙去了書案前,讓她寫字給自己看。


  無雙的字寫得中規中矩,不是特別好,但也不難看,比不上魏王的剛勁有力、鐵畫銀鉤,不過魏王讓她寫,她就寫著。


  她坐在魏王的腿上,因為剛沐了浴也沒穿足襪,兩隻腳原本套著繡鞋,因為腳離地也從繡鞋裡跑了出來。


  及腰的濃密長發披散在身後,襯得她越發顯小。


  因為坐在腿上不好用力,所以她坐得很直,板板正正的,就像剛入學的學童,正在長輩的觀摩下臨摹大字。


  “王妃可是取了小字?”


  女子及笄後,都會取個小字,用來讓親近的人稱呼,一般都是長輩所賜,或者丈夫所取。


  無雙卻是沒有小字的。


  “那本王為王妃娶一個可好?”


  你都說了,那能不好嗎?


  魏王在紙上寫了個‘雙’字。


  “雙,從雔,從又,所謂至如信者,天下無雙,中有雙飛鳥,自名為鴛鴦。王妃的名字當是極好,如若取小字,你乃女子,就取個雔字,叫雔雔可好?”①


  “雔雔?”


  念著有些拗口,無雙心裡覺得怪怪的,他竟給她取小字。


  “王妃可知本王表字?”魏王忽而又道。


  這個無雙還真不知道。


  魏王又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晟恆。


  “晟恆。”她喃喃念道。


  “以後本王私下就叫王妃雔雔,王妃私下該叫我什麼?”


  “晟恆?”


  魏王目光深邃,啞聲道:“雔雔再叫一次。”


  無雙被他瞧得忍不住臉紅,小聲道:“晟恆。”


  他誇贊地低頭親了親她。


  之後二人繼續寫字,卻是無雙寫,魏王看。


  她不知寫什麼,魏王就說一字,她寫一字,說一句,她寫一句,一首寫完,竟是一首訴說男女情愛的詞。


  她被臊得面紅耳赤,其實她臉紅就沒消停過。


  反倒魏王,明明這‘淫詞’是出自他之口,偏偏他道貌岸然,讓無雙心中又羞又惱,卻又不好發怒。


  不知何時,夜已經深了。


  兩人相攜回了臥房,這不是無雙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宿在這裡,似乎感覺與平時格外不一樣。


  芙蓉帳暖,春宵還長。


  無雙心裡有預感,魏王心裡憋著氣,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果然,他讓她喊了一夜的晟恆,似乎他就想把這兩個字刻在她身上,刻在她心裡,讓她永生永世不能忘。


  .....


  次日起時,無雙看都不敢看魏王一眼。


  她腳踝上又多了個東西,這次是一枚小金印,模樣跟紀昜給她掛的小玉印差不多,也是龍鈕,底部刻著花紋和字。


  此時無雙終於意識到,紀昜給她掛的印不是普通的印,而魏王竟然懂是什麼意思。更讓她恐懼的是,這一來一回連掛了三個,讓她清楚意識到兩個男人彼此在互相較勁。


  那這就意味著,可能紀昜早就知道魏王做了什麼,魏王也沒打算遮掩瞞著對方,兩人彼此都知道彼此幹了什麼,唯獨她是個傻子,被架在火上,上下不得。


  那一瞬間,無雙其實是惱怒的。


  惱怒完,她又不知該如何反應,她徹底茫然了,她以為暫時瞞著紀昜,就能得過且過,推遲一些她暫時不知該怎麼面對的問題。


  可現在,這些問題又回到她面前來。


  無雙表面上跟平時般無二致,心事卻一日比一日重,隻有無人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一二。


  這些細微的變化,隻有梅芳小紅玲瓏三人察覺到了,可她們也不知王妃在憂慮什麼。


  而另一邊,兩個男人為了男人的顏面和自尊,幼稚地互相使手段示威,可誰也贏不了誰,這不免讓局面有些僵持。


  不過紀昜早就想好了,他還有個大殺器沒用——宋遊。


  .


  紀昜去找了宋遊,為了不節外生枝讓魏王知道,他還特意假冒成魏王,與宋遊說了這件事。


  他想的很簡單,隻要讓無雙知道二人的區別,她以後肯定會防著那個老陰貨,那老陰貨以後將再也佔不到任何便宜,無雙就是他一個人的。


  他並不知道他身邊有倆‘奸細’,一個福生,一個暗一。


  尤其是暗一,魏王曾命他記下紀昜的一言一行,暗一都有老老實實照著辦,所以紀昜的行為並沒有逃過耳目。


  “他竟然讓宋遊去跟她說本王身體的異常?”


  魏王轉瞬間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說白了就是小兒脾氣,就是為了給他使絆子。


  可魏王同時也想到那次讓宋遊利用術法讓她入夢,從她口中得知關於她前世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一個,她會知道自己一體雙魂,是前世從宋遊口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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