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這是他自家的外甥女。


爹不疼娘不愛的,把她扔在家裡不管不問。


隻有他這個做舅舅的,偶爾會來看一眼。


但他自己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少女叛逆,特別難管。


什麼方法都用盡了。


他沒辦法,就想起了我。


他說我舔姜妍那三年裡給她照顧的特別好。


希望我也能轉換一下思路,在照顧顧倩倩的同時,還能給她洗個腦,讓她去好好上個大學。


我的臉有些木:「我看起來像是會帶孩子的保姆嗎?」


顧凡有些訕訕:「姜妍你都能拿捏,何況一個小小高中生呢。」


我被他這番話吹的有些飄。


等反應過來時。


我已經拿著鏟子在給顧倩倩做飯了。


但我等到了十點,這個叛逆的女高中生還未歸家。


我嘆了口氣,隻好收拾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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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夜場抓人。


07


見到顧倩倩的時候,我仿佛看見了第二個姜妍。


一群半大不小的男女亂哄哄的在沙發裡坐成了一團。


烏煙瘴氣的。


可她畢竟不是姜妍,隻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


就算表現的一幅風月老手的模樣,也褪不去身上獨屬於這個年齡的青澀。


我倚在門邊,用力的踢了踢門。


打斷了屋裡的鬼哭狼嚎。


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呦,倩倩,你哥哥又來找你了。」一個男孩打趣道。


她又興致衝衝地拍了拍身邊的空座,對我說:「江哥快來,跟我們一起玩玩啊!」


一旁的顧倩倩嘖了一聲,滿臉的不耐,對他斥道:「閉上你的嘴。」


而後從人群裡抬頭,直直地看向我。


她的眉眼色澤濃鬱,還帶著點厭世的欲氣,總是讓人覺得她格外的不耐煩。


但這並不妨礙她長得好看。


周邊男孩看她的眼神都藏著小心翼翼,又不敢戳破的情誼。


可她真是個叛逆的主。


她與我對視了半晌,嘴邊勾著不懷好意的笑,挑了挑眉,問我:「你來了?」


這話讓我真沒法接。


我和她相處快有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裡跟貓抓老鼠一樣。


我天天不是在這個酒吧裡抓她。


就是在另一個夜店裡跟她上演「兄妹恩怨」。


愁的我都快維持不下去知心大哥哥的形象了。


她比姜妍還難對付。


要不是看在三千萬,隻用幹一年的份上。


我真想給她上上課,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社會的險惡」。


但好歹,她也不算是特別的混不吝。


我每次找她,她也會給我面子的跟我回家。


當然,這些都是我前兩個月每天晚上與她相對而坐幾個小時,苦口婆心的效果。


08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在後,她在前。


想了想,我覺得也挺好笑。


她明明給人一個叛逆到不行的形象。


卻還是從骨子裡透出了屬於女孩的驕縱。


不光每天回家的路上,不遠不近的走在我身前。


看似懶散隨性,實則變向讓我護著她的安全。


隻是這一路上太過安靜。


我清了清嗓與她找了個話題:「你明天期中考試吧?好好考!」


她卻好像是聽見了什麼搞笑的話一樣,輕笑著回我:「考試?」


我當然明白她這句話什麼意思。


畢竟咱也是從她這個時期過來的人。


於是我維持我溫柔大哥哥的形象,柔聲細語地跟她說:「就算不會,那也要座夠考試時間,裝裝樣子。」


可顧倩倩不買賬。


她回國頭,三兩步就跨到我的眼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路燈的光影一片昏暗。


我聽見她低聲悶笑,聲音像是在羽毛在我的耳邊輕撓。


她示意我俯身,然後貼近了我的耳。


她說:「江鶴,別裝了,溫柔知性真的不適合你。」


「......」


09


這事吧,怨我。


是我得意忘了形。


在一個她又夜不歸宿的夜晚。


我有些疲倦了,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那天便沒去抓她。


而是繞遠去了我常去的一個酒吧。


我正嗨呢,她一個微信發了過來,問我在哪?


當時拿著手機的我覺得這場面格外的熟悉。


卻臉不紅心不跳地回她:「我有點事回自己家了。」


我剛想問她回家了嗎。


手機輕響,是她的微信。


「是嗎?」


「你這機車外套挺好看的。」


「工裝褲也不錯,腿長。」


我:「......」


從那之後,顧倩倩就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樣。


每天樂此不疲的等我去抓她。


我要是哪天沒出現,她就會給我發個照片。


裡面的男人簡單的休闲裝束,隻是往日裡溫和的眉眼桀骜。


倚在牆上抽著煙,煙霧從他手中而起,隱約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並附上一句話:「你不來接我,我就發給你的所有親朋好友。」


10


其實吧,我真的不怕她的這挺幼稚的威脅。


雖然我在父母和家人面前表現的是挺「知書達理」的。


但知子莫若父母。


我的朋友也都知道我是個什麼德行。


我是察覺出來了,顧倩倩對我有意思。


可我又不能放棄三千萬。


傻子才不要錢,要什麼原則呢。


就算她是個高中生,我也不信她是什麼善男信女。


對我也隻是一時的被吸引。


而我又向來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她不戳破,我也樂見其成。


不行就與姜妍一般,給她當當舔狗。


等期限一到,同樣找個理由拿錢走人。


於是我就與她保持著心照不宣的關系在同一屋檐下過著。


可這顧倩倩與姜妍相比。


更多了一份少女的真摯。


她就像一隻認主的小狗。


對外放蕩不羈。


表面上兇巴巴的。


實則有求必應。


有種不是我照顧她,她才是照顧我的人。


讓我這黑心腸都覺得這三千萬拿的有些燙手。


可愛情,哪有錢好啊。


於是我又心安理得了。


畢竟,我這段時間也是真心實意的對她。


感情上的事,誰說的清誰更吃虧呢?


11


我本以為我就這樣與顧倩倩安安穩穩的過完剩下的時間。


沒想到卻還是躲不開姜妍。


她的朋友東找西找,還是找上了我。


求我回去看她一眼。


「江鶴,你回來看看妍姐吧,她已經胃出血進醫院兩次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我有些心情復雜的掛了電話。


出於人道主義還是連夜飛回了那個城市。


推開門的瞬間,屋裡的酒氣瞬間彌漫而來。


姜妍窩在床下的角落裡,頹喪不堪。


雖然仍舊好看的勾人心魂,但已沒有了曾經風光霽月的模樣。


她似是被門聲驚動,掀起眼皮向我的方向看來。


而後唇角勾出了一個自嘲而譏諷的笑,對我說:「你來了?」


我皺著鼻子,受著酒氣向她走去,忍不住吐槽:「姜妍,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她看著我,眼裡晦澀不明,聲音是飲酒過度後的啞:「那我該是什麼風格?」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她。


而是蹲下身與她對視,嘆息:「姜妍,你這樣挺沒有意思的。」


她這麼做是真的沒意思。


在給她當舔狗的那幾年裡。


我起初真的多多少少對她生出了一些愧疚之情。


也會被她的臉,被她的「真誠」所迷惑。


可當看到她對其她男人也如對我一般的「真誠」,對他們說的話似曾相識時。


我才發現,那不過是她養魚的模式而已。


我又立即警覺的將我的神智拉了回來。


而且,就算我的目的是為了錢騙她,可我確確實實舔的很敬業啊。


是實實在在的付出了我三年的光陰。


照顧她,體貼她,對她的一切是真的用了心去付出。


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從沒覺得自己落她一等,或者虧欠她什麼。


如今,她這般像是被我玩弄了感情的模樣。


大概是她覺得自己英明一世,到頭來被我玩了,自尊心無法接受而已。


所以......


我伸出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


像是那三年裡一般,對她最後你一次溫聲交代:


「姜妍,你胃不好,不要再亂喝酒了。


「況且這幅頹喪的模樣不太適合你。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記得。


「在這三年裡,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目的,下次就別用這種理由騙我回來了。


「我們都是那三年裡的一場過客,到頭來誰又把誰當真呢?


「大家好聚好散,興許以後見面還能吃一頓飯呢。」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她伸出的手牽住了衣角。


我不解地回身看她,卻看見她仰頭看著我,雙目微紅。


我有些驚詫。


向來都是她高高在上。


我還從未用這個角度看過她。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她這副脆弱而又柔弱的模樣。


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被這滿屋的酒氣燻混了神志。


我竟然覺得她對我說出的話帶著些懇求的意味。


她說:「江鶴,倘若我說,我當了真呢?」


12


她當了真?


一個風流薄性,肆意人間的人對我說她當了真。


遲來的深情,讓人不禁想發笑。


憑什麼她的茫然動情,作繭自縛就必須要人付出代價與回應?


所以我沒回她。


我轉身就走了。


再見到姜妍,卻是在我老家的城市。


與那天頹靡的她相比,這天的她好了許多。


她穿著一件煙灰色的風衣。


裡面是件嫣紅的長裙。


她倚在車前吸著煙,煙霧籠罩間,指間的星火像是燎原的夜。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學會吸煙的時候。


是在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家。


那夜我在寒風中點燃了一支煙,辛辣嗆咳。


卻又刺激著肺腑,讓我神志清醒。


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屋裡的燈明燈滅。


恍惚回憶間,姜妍看見了我。


她滅了煙,向我走來。


我在她說話之前開了口,冷聲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家的?」


這房子是我用那五千萬後買的,除了我父母,無人知曉。


她的眼神鎖著我,多情的眼,像是我是她寵在手心裡的寶物。


她薄唇輕啟,答非所問:「江鶴,我很想你。」


我沒理會她的敘舊,仍舊冷言已對:「你來找我做什麼?」


可能是我的言辭太過於陌生,她露出有些僵硬的笑:「江鶴,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可以嗎?」


聊聊?


當然是——


「抱歉,我有些忙,沒事我就先走了。」


可我沒時間跟她耗。


顧倩倩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我轉身就要走。


姜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有些惱了:「姜妍,你到底要做什麼!」


姜妍微眯著眼睛看著。


「你要去哪?


「我送你!


「我們在車裡聊聊?總歸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吧。」


我執拗不過她,又不想大庭廣眾之下鬧的太難堪。


已經有路過的人回頭看我倆拉拉扯扯的樣子竊竊私語了。


隻好跟她上了車。


坐在車裡,氣氛卻又詭異了起來。


我忍不住先開了口:「你要跟我聊什麼?」


她專注地開著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纖細,白如暖玉。


她半晌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不會再有下文的時候。


我聽見她帶著點試探,卻又小心翼翼的聲音:「江鶴,如果沒有那五千萬,你還會接近我,與我在一起嗎?」


我有些微怔,然後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想不通她的意思。


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姜妍,如果沒有那五千萬,我想我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交集。


「我不知道你仍舊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你是覺得自尊不允許,那我跟你道歉。


「你不過是被我坑了一把而已,我這種隻圖錢的男人你又不是沒見過,前年的時候我還幫你們收拾用過的床單來著。


「你身邊又不缺人,也不缺我這種舔狗,隻不過我舔的業務比較好,夠卑微而已。


「三年裡,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不過我們目的不同罷了。


「你也一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我們都不相見這麼久了,你又為什麼要來打擾我?」


我洋洋灑灑的給她論述了一番。


說到口幹舌燥。


自認為十分的苦口婆心。


可我的一番長篇大論似乎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她在紅燈下停下車,轉過頭看著我,眉目間帶著些難得見到的認真。


那雙曾經我很喜歡的雙眼也寫滿了深情的意味。


她對我說:「江鶴,我不是自尊不允許,而是對你動了心,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之前是我不好,有愧於你,但我不會放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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