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施老師,要不要我幫你打輛車?”


  今晚,兩次幫自己忙的,都是馮鴉九。


  施繾挺感激的。


  剛才她站在大門前,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現在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馮鴉九看到了,上下摸自己兜,翻出了紙巾,遞給施繾。


  “謝謝。”她接了過來。


  然而剛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翟開津!


  大門前的落地燈,光線明亮。


  施繾能看到男人的臉色憔悴,胡子也沒刮,一身落魄的模樣。


  風將他的頭發吹亂,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憐。


  施繾:“……翟開津?”


  馮鴉九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他哦了一聲,說道:“翟先生已經找了薛總一個星期了,薛總一直不見,沒想到竟然找到這裡來。”


  “翟開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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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繾隻記得薛砚辭之前撤了他的項目,應該不至於損失一個項目,就落得這個境地吧。


  “聽說是最近接的一個工程,把他告了,那個原本要和他籤合同的工程公司,也是薛氏旗下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翟先生這兩次吃癟,都和薛總有關。”


  現在那個工程公司給翟開津發了法院傳票,如果對方不撤告,他即將面臨的是巨額賠償。


  這對翟開津這種中小型企業來說,等於是滅頂之災。


  很多給翟開津公司投錢的股東,不知從哪聽到的風聲,也開始蠢蠢欲動。


  這些天他電話接了不少,威脅著想要撤資。


  翟開津終於支撐不住,才會直接跑來薛家。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薛砚辭。


  剛才他已經給薛砚辭打過電話。


  薛砚辭還是那個態度,不見!


  可他不甘心,就這麼直挺挺的站著。


  他想,薛砚辭之所以會這麼打壓他,估計還是因為上次他將那些照片發了出去。


  雖然薛砚辭沒露臉,但以薛砚辭的性格,恐怕還是會覺得受到了挑釁。


  薛砚辭是想給他點顏色!


  既然如此,那他不介意讓自己更慘一點。


  隻要薛砚辭能消氣,撤銷訴狀,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翟開津感覺有人正在看他,抬起頭,和施繾的目光接觸上。


  他瞬間臉漲得通紅。


  這一秒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


  施繾也眼神躲閃。


  兩人相過親,後來鬧翻。


  現在看到他這麼落魄的樣子,她發覺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舒爽。


  她抬頭看了一眼馮鴉九:“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馮鴉九說好,施繾轉身,就朝著與翟開津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邊是郊區,但也不至於叫不到車。


  路兩旁都是燈,走了一段路,她就拿出了打車軟件。


  ……


  薛砚辭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手裡夾著一根煙。


  見到施繾和馮鴉九告別後,她的背影在柔軟的路燈光線下,被拉得很長。


  風淺淺的吹起,讓她顯得更瘦弱孤單。


  他最近的煙癮變大了不少,低頭又猛抽了幾口,才覺得過癮。


  拿出手機,給翟開津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薛總!……”


  聲音都在顫抖,快哭了。


  可能是抽煙太多,薛砚辭的嗓子有些沙啞。


  他沉吟片刻:“上來!”


第25章 把她當成賣的,那他是什麼?


  薛砚辭和翟開津通完電話,優哉遊哉的轉過身。


  站在不遠處的祝橙寧,一雙眼睛正在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剛才,施繾也哭了。


  在他罵她是“雞”的時候。


  那種話,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何況她還不是。


  心裡的屈辱難受肯定是層層疊加的。


  薛砚辭的手肘抵著身後的欄杆。


  他神情冷淡的看著祝橙寧:“有事?”


  祝橙寧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學生。


  被關心一下,情緒就更放大了不少。


  剛憋回去的眼淚,這會又簌簌的往下掉,難過得不成樣子。


  她走到薛砚辭面前:“砚辭,我的訂婚戒指丟了。”


  薛砚辭面不改色,沉默三秒,才開口問:“怎麼丟的?”


  “就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順手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水池邊洗手,後來進到隔間裡,等再出來的時候,戒指就不見了……”


  祝橙寧是真的傷心,那可是薛砚辭送給她的戒指。


  接下來他們要舉辦的訂婚宴上,她還要戴那枚戒指,怎麼現在就讓她弄丟了?


  她本來不是個迷信的人,可這時候心突突的跳!


  總覺得很不吉利,要出什麼事!


  薛砚辭不說話。


  祝橙寧走上前,哭得梨花帶雨。


  有些激動的抓著他的領帶:“砚辭,你幫我找找,趁著客人都還沒走,查查監控,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嗚嗚嗚……”


  後來薛砚辭倒是按照她的意思,叫來了佣人,


  詢問他們有沒有看到戒指。


  佣人一聽家裡丟了東西,每個人都怕會懷疑自己,急迫的和薛砚辭解釋,絕對沒看到過戒指。


  然後又查了所有的監控,客廳,走廊,每一處都沒有問題。


  偏偏就是一樓走廊,挨近衛生間的那個位置,監控竟然壞了!


  祝橙寧本來懷抱著希望,以為能查到是誰拿走了她的戒指。


  現在監控壞了,想查也無從下手!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


  薛砚辭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他的未婚妻丟了戒指,他是一點都不著急。


  那枚戒指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他不會不知道。


  可他態度這麼輕慢,真是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她甚至覺得他壓根就不重視他們的訂婚!


  祝橙寧特別難過。


  看向薛砚辭的眼神也是帶著悽悽楚楚。


  可誰讓她喜歡這個男人呢?


  從她九歲開始,一雙目光就一直在追隨著他。


  他總是讓她肝腸寸斷。


  哪怕放棄一切,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姐姐那時候出了事,根本也輪不到她。


  沒人知道她是經歷了多少,才能這樣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


  後來翟開津來了,說要見薛砚辭。


  薛砚辭回頭和祝橙寧說:“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明顯就是公事,祝橙寧也就不好插手。


  她點了點頭,卻還是心有不甘:“可是那枚戒指……”


  “回頭再買一枚,不是什麼大事。”


  他說得輕松隨意。


  祝橙寧更想哭了。


  可她不敢再在他面前哭,怕哭多了他會煩。


  隻能佯裝乖巧的樣子點點頭:“好,改天我們再重新去挑。”


  ……


  從薛家回來後,施繾就不想再和“薛”這個姓氏有任何交集。


  每次沾上,都沒好事。


  如果以前她對薛砚辭還有那麼點不甘心。


  現在,隻要想到他罵她是“雞”,她就又羞赧又憤恨!


  把她當成賣的,那他是什麼?


  雞和嫖,本質上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第26章 完全不要臉皮了


  那晚和翟開津匆匆見了一面後,她本以為會是最後一次。


  但就在幾日後的下午。


  翟開津竟然出現在很多人的排練室。


  施繾正在鋼琴前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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