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施繾毫不猶豫的扇了她一耳光!
第44章 這個男人的薄情和殘忍
施繾不知道阮蘇繡是怎麼知道她流產的事。
除了她,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但想一想,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最想瞞的那個人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了,就算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又何妨?
阮蘇繡正笑得得意,被施繾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蒙了:“你!你敢打我?”
她不敢置信的捂著半邊臉。
剛才施繾下手力道不輕。
阮蘇繡的頭發都亂了,面頰開始火辣辣的泛起了紅。
她顫抖著手指著施繾,咬牙切齒的警告:“你就是個被人玩爛的破鞋,還流了產,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今天這一巴掌我記住了,回頭我就去告訴薛總,你以為他會允許你動他的人?施繾,你完了!”
施繾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我等著,你最好讓你背後的靠山快點出手!”
她背後的靠山——
薛砚辭?
Advertisement
即便這就隻是阮蘇繡的單方面想法。
薛砚辭那邊,是一句承認的話都沒說過。
不過,施繾也認為現在阮蘇繡和薛砚辭是一伙的。
如今她打了阮蘇繡,薛砚辭會怎麼做?
一旦開始豁出去了,就有種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覺。
反正也和薛砚辭鬧掰了。
不管再發生什麼,她好像都沒什麼可在意的。
施繾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
她還以為自己流產這件事,被阮蘇繡知道了,會被宣揚的到處都是。
可第二天她去樂團,一切平靜如常。
隻是阮蘇繡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充滿了怨怒。
或者在休息室碰見,阮蘇繡都會故意將門摔得很大聲。
可是過了幾天,阮蘇繡的情緒好像又變好了。
有人說看見薛砚辭和阮蘇繡在一起吃飯,還連續看見了好幾次。
這兩人的緋聞若有似無的傳到施繾耳裡。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去樂團,正巧看到薛砚辭的車就停在大廈門前。
施繾看見,阮蘇繡從車裡下來,笑眼彎彎的朝著薛砚辭拋了個媚眼,才轉身走進去。
施繾的腳步站定了,看向那輛車。
隔著擋風玻璃,她看到他也在看著自己。
兩人沉默的四目相對。
清晨的風滲著冷寂。
即便有陽光灑下來,照到了皮膚,也照不到心裡。
施繾的心一揪一揪的痛。
她還以為自己麻木了。
實際上,仍像是在地府裡又滾過了一遍。
可劇痛之後,她又覺得平靜。
或許是因為早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薄情和殘忍。
她曾經還很是迷戀過他身上那種,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冷酷。
隻不過這種冷酷現在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她更深刻的體會到個中滋味。
片刻後,施繾微不可聞的冷笑了下。
轉身,也走了。
……
日子依舊在按部就班。
忽然從某一天開始,每天中午都會有人點烏雞湯,給樂團裡的所有人喝。
小小的一碗,打開蓋子,能看到上面飄著的薄薄一層油花,以及紅通通的枸杞和香菜。
施繾很喜歡香菜的味道,會讓她想起小時候媽媽做的疙瘩湯。
每次送到的時候,都還是溫熱的,非常鮮美好喝。
一開始施繾還以為是哪個同事豪爽的請客,她隻是沾個光。
可後來的每一天,她都能喝到這麼一碗熱乎乎的烏雞湯,就覺得有些蹊蹺了。
她終於忍不住,那天吃飯的時候問了舒由儀。
舒由儀一邊捏著湯勺,一邊在給誰回微信,聽到施繾的問題,才抬起頭。
她笑笑:“其實這搞藝術的人啊,多少都有點奇怪,說不定咱們樂團裡還真有這麼熱心的人,想做好事不留名,那咱們也就別刨根問底了!”
“你真不好奇?”施繾問。
舒由儀聳了聳肩:“這烏雞湯挺滋補的,每次一碗喝下去,我都覺得精神抖索,難道你不是嗎?施繾,別較真了,有人想當活雷鋒,成全就是了。”
施繾:“……”
……
另一邊,薛氏集團。
餘秘書感覺最近總裁的心情特別不好。
每次去他辦公室給他送文件的時候,裡面都是煙霧繚繞。
他知道總裁平時也是抽煙的。
隻不過最近抽得特別厲害,好像有什麼心事。
不過總裁的心思向來高深莫測。
縱使日日伴君的餘秘書,也一知半解。
直到收到總裁要他每天中午給某個知名樂團訂雞湯的指令,他才開始後知後覺的明白一點。
不過,心裡明白,又不能讓總裁看出來他明白,這就是一門學問了。
總裁下了命令後,就沒再過問這件事。
餘秘書也從來不提。
隻會在給他送東西的時候,將每天的外賣小票夾在裡面。
薛砚辭通常也不多看一眼,就揉成一團,扔在紙簍裡。
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直到一個月後,薛砚辭在又一次扔掉外賣小票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辦公室是工作的地方,點外賣的小票夾在文件裡,不像話!”
餘秘書愣了半晌,看著桌子後正在低頭寫字的薛總,似乎聽懂了什麼,點了點頭:“抱歉薛總,是我失誤,下次不會了!”
“嗯。”薛砚辭淡淡說了一句,沒抬頭。
第45章 他挺恨施繾的
有時候情緒上頭了,是會說一些衝動的話。
冷靜下來後,才會浮現很多真實的感受和判斷。
薛砚辭是和施繾認識三年,不是三天。
他怎會真的相信她會那麼輕易就和別人上床?
不過她都不澄清一下,還故意說那些話氣他,也是讓他挺惱火的。
這些天他心裡煩躁。
之前薛砚辭沒想過孩子的事,更沒想過會和施繾有孩子。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她懷了孕,他不知道會不會讓她生下來。
畢竟他是真沒想過娶她。
有個私生子在外面,對薛砚辭來說,更是不可能!
可現在當他知道的時候,擺在他面前的就隻剩下結果。
那些糾結和矛盾的過程,全都不復存在了。
他本應該高興才是,省去了很多煩惱。
可不知為何,非但沒有一點輕松的心情,還沒來由覺得堵得慌。
有時候薛砚辭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他會狠狠的抽煙,然後咬牙切齒的恨!
現在他挺恨施繾的,恨她的自作主張!
……
那天,薛砚辭剛回到辦公室,有個叫馮卿的上門來。
說要見見薛砚辭。
薛砚辭現在沒心情去應付那些阿貓阿狗,讓餘秘書將人打發走。
十分鍾後,餘秘書再次上門,小心翼翼的說:“薛總,那位馮先生說……他說是和您兒子有關。”
餘秘書隻負責轉述,他說的是馮卿的原話,其實他也很納悶。
薛砚辭連婚都沒結,怎麼忽然就有個兒子了?
辦公桌後的男人正在低頭寫字。
聽到這話,才抬起頭,他握著筆的手有些用力,咬著牙說:“讓他進來。”
進門後,薛砚辭看著眼前的“馮卿”,倒是覺出了幾分眼熟。
“翟開津讓你來的?”
薛砚辭看著眼前的人。
對方臉上掛著彩,像是最近剛打過架,鼻青臉腫。
他身子向後靠。
雙手輕輕的扣在一起,中間是一個鏤空的圓形。
這是薛砚辭的一個習慣。
每次在思考的時候,煩惱的時候,或者談判的時候,都會不自覺這樣。
即使馮卿過來的時候胸有成竹。
但當他真的面對薛砚辭,還是會被對方強大的氣場壓迫到。
這時候他忽然就有點理解翟開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