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薛砚辭在他身後喊了一聲,見他腳步站定,才冷聲開口:“讓她盡快離開荊州!”


  談薄衾明白他的意思,因為現在談睿已經看見施繾了,施繾的那張臉和她的媽媽司蘊實在太像了。


  很明顯,談睿也是見過司蘊年輕時的樣子,後來在電梯口,談睿對施繾的身世,已經開始懷疑了。


  可是,談薄衾還是佯裝不明白,回頭問:“哦?施繾的事,和薛總有關系嗎?”


第243章 擅自闖進我家


  薛砚辭被反將一軍。


  他啞然了,不再說話。


  談薄衾輕笑一聲,轉過身,快步離開!


  ……


  這一次,施繾回荊州本就隻是為了看談芥。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談芥有那麼一種莫名其妙的溫暖和親近感。


  原來想在荊州多呆幾天,至少到談芥出院。


  但是第二天,施繾就接到談薄衾電話。


  “今天我正好要到南京出差,你要是今天回去的話,正好我能順路帶你,走嗎?”談薄衾挺熱切的樣子。


  啊?這麼快?


  沒等施繾說話,談薄衾又說:“我爸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了,再住幾天醫院,觀察一下就要接回家了,你要是不想現在回去,也可以多待幾天,如果你在荊州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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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最後一句,讓施繾瞬間心虛。


  她自認為對薛砚辭已經放下了。


  但是隻有在沒看見薛砚辭的時候,她才會這麼以為。


  就像昨天在醫院裡,雖然兩人都沒說一句話,但是昨晚她睡著後,做了夢,很離譜的,竟然一晚上,夢裡都是他。


  施繾覺得這個男人是有毒的,每次隻要一見到他,不管之前做過多少的心理建設,都似乎會在一瞬間坍塌。


  她也很厭惡這樣沒出息的自己。


  唯一能幸免於難的方式,就是減少和那個男人的接觸。


  她不知不覺想到昨晚做的那個夢,面頰就變得紅紅的。


  她一邊伸出手,撫摸著自己的面頰,一邊和那邊的談薄衾說:“沒有,我在荊州沒什麼放不下,你今天幾點去南京?我坐你的車。”


  談薄衾在那邊停頓了兩秒,而後溫和的輕笑了下:“下午三點,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施繾說。


  她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上午十點。


  她還想在離開之前,再去墓園一次。


  好久沒給媽媽掃墓了。


  等掃完墓回來,應該來得及。


  聽到施繾說,她今天就可以回南京,談薄衾在心裡默默松了一口氣。


  他很怕談睿會忽然心血來潮的查到她頭上。


  如今KJ集團的人事方面,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牽一發而動全身。


  談薄衾作為一個晚輩,壓制在談睿頭上。


  談睿面服心不服,一直都想找到反殺談薄衾的突破口。


  如果被他查到談薄衾還有個多年流落在外的妹妹,不知道又要如何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


  掛掉電話後,施繾就半眯著眼睛,下床洗漱。


  才剛洗完頭,就聽見客廳門外傳來一陣鑰匙的聲響。


  她心裡一頓。


  剛插上的吹風機,下一秒就拔掉了電源,湿著頭發走出去。


  玄關處,薛砚辭一手按著門燈的開關,蹙著眉,抬頭看門口的壁燈。


  他反復按了兩下,才開口問:“又壞了?”


  薛砚辭的另一隻手還拎著早餐,和他整個人西裝革履的精英狀態很不相配。


  施繾詫異的微微張嘴。


  她看著他,是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


  昨天在談叔病房裡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她還以為,他是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交集了。


  片刻後,施繾才回過神,說道:“那個壁燈早就壞了,你別管了!”


  ……


  在施繾離開荊州之前,門口的壁燈就壞了。


  不過那個燈,她平時也不常用,又要走了,索性就沒管它。


  薛砚辭一直保留著施繾公寓的鑰匙,剛才開門進來,換鞋的時候,一手習慣性的撐著一邊的牆壁,手掌就不小心碰到了開關。


  等他換完了鞋,才發現,那個開關是壞的。


  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可他偏偏有強迫症。


  薛砚辭仰著臉,注意力還停留在那個毫無反應的壁燈上。


  從施繾的視角看他。


  非常優秀完美的側臉,長長的睫毛,挺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他的輪廓瘦削而立體,清秀俊逸,又有種不容忽視的雄性荷爾蒙。


  可能是因為兩人發生過關系,有那麼一刻,她看向他的時候,不管是腦子裡還是心裡,都沒法清白。


  再一想到昨晚上的那個夢,就更加——


  她輕咳兩聲,隻能迅速的移開視線,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們倆都分手了,你這麼擅自闖進我家,不太合適吧?


  可薛砚辭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答非所問:“家裡還有什麼其他壞掉的電器?我一起修了。”


第244章 早有預謀


  不是施繾想象力豐富,但他這話一說出口,就真的很像這個家裡的男主人。


  很親密、不分你我的感覺。


  她對他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非常不服氣。


  但也隻是咬著唇,抬眸瞪他,在他也看向她時,吐出一句:“不用!”


  薛砚辭輕笑了下,好像是大人在看小孩搗蛋,一點沒放在心上。


  他進屋後,將手裡的早餐放下。


  一邊將裡面的餐盒拿出來,一邊說:“先坐下吃飯,然後跟我去趟超市,買個燈泡。”


  下午,施繾就要走了,她又不在這邊住,根本用不上壁燈。


  她覺得他是多此一舉。


  但也不想和他多做辯駁,他想換就換吧,隨他去。


  坐下後,施繾才看到他買的是稀豆粉和油條,還有鮮花餅,是她喜歡的南方小吃。


  薛砚辭也沒吃飯,兩人各坐在餐桌的兩邊,安靜的吃著早餐。


  窗外的陽光很溫暖,很幹淨。


  她時不時的抬眸看向他,欲言又止。


  沒等她先開口,就聽見薛砚辭問:“怎麼忽然出疹子了?”


  施繾嘴裡還嚼著油條,差點嗆出來。


  上次在和舒由儀視頻通話的時候,她那個樣子,被對面的薛砚辭看到了。


  女為悅己者容。


  她當然不希望自己醜的一面被他窺見。


  “不知道。”她低下頭,含糊的應付了一句。


  “那幾天,都是翟開津照顧你?”他又問。


  施繾卻扔下勺子,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帶著幾分氣憤:“你怎麼還提那個人?”


  “不能提?”


  “你明知道他都在我家做了什麼事……”施繾頓了頓,又說:“他在我家裡安裝了攝像頭,然後給你發了視頻,那個視頻……我能看看嗎?”


  她的語氣小心翼翼,因為不確定被他看到了自己什麼樣子。


  要知道,她在家裡的時候,一向穿得都很隨性、清涼。


  薛砚辭靠向身後的椅背,眼神打量,好像是在欣賞她此刻害羞又局促的表情。


  “你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還用看?”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將視頻拿出來。


  他現在這個態度,明顯就是在戲弄她,想看她出醜。


  算了!


  她又拿起勺子,心裡在想,看就看吧,反正兩人什麼樣子都被對方看過了!


  可低頭吃東西的時候,臉還是慢慢變紅。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小臉上。


  他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好像牛奶一樣白皙,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


  分手後,她非但沒失意,也沒日漸憔悴,反而還越來越漂亮了,容光煥發得讓人看了都移不開視線。


  薛砚辭沒胃口了。


  他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盒和筷子,臉上的表情挺陰沉的。


  但施繾沒感覺到。


  她吃得大快朵頤,一點沒察覺他情緒的異常。


  吃完早餐後,就被薛砚辭拉著去了樓下的超市。


  他說,他對這邊不熟悉,找不到超市的位置。


  但他有段時間,卻每天都住在她的公寓,那時候他還經常給她做飯,附近的超市位置,他比她都熟。


  可她也懶得拆穿。


  下午她就要回南京了,隻剩下這麼幾個小時的時間相處,她不想承認,心裡對他還是有那麼幾分隱秘的不舍。


  買完燈泡,結賬的時候,她站在他身後。


  看著眼前這人高大的背影,她的心不知為何,竟然有幾分莫名的酸楚。


  往事在腦海裡被一幕幕勾起。


  想到那些和他曾經的日常,仿佛他們是世間最尋常的一對普通情侶,日出日落,同吃同睡,好像烏託邦一樣美好。


  施繾扯了扯嘴角,低下頭,苦笑一聲。


  薛砚辭正好轉頭,看見了她的這一抹笑。


  ……


  回到了施繾的公寓,才剛走進去,薛砚辭就忽然將她抵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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