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法,拖了好多關系才拿到施繾的聯系方式。
他終於聯系上了施繾,在電話裡軟磨硬泡,總算將她約出來。
餐廳裡。
徐科安早就到了,見到施繾出現在門口,迅速眼前一亮。
施繾禮貌地向徐科安點了點頭,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
徐科安急忙開口:“施小姐,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您的。”
施繾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帶著幾分距離:“徐先生,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徐科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鼓起勇氣:“施小姐,我知道您和薛砚辭的關系非常密切,我……我是想請您在薛總面前說說情,看能否對徐氏集團手下留情。”
施繾的眉頭微微一皺,她並不喜歡徐長卿的為人,也清楚徐家的商業手段。
她直言不諱地說:“徐先生,我想您可能找錯人了。我和薛砚辭的關系,並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可以用來影響商業決策的。”
徐科安的臉上露出一絲急切:“施小姐,我求求您了,徐氏集團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能看著它就這樣倒下去。隻要薛總能高抬貴手,我們願意做出讓步。”
施繾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徐先生,商業競爭是殘酷的。徐氏集團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是我一句話就能解決的。薛砚辭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基於公司的利益考慮,我不能也不會幹涉。”
徐科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絕望,可他依然不願放棄希望,站起身,正要拉住施繾,繼續曉之以理,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徐叔,您在做什麼?”
第398章 虧心事
施繾和徐科安都沒想到薛砚辭會忽然出現。
徐科安愣怔了半晌,最終還是諂媚的笑著,站起身:“砚辭,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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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砚辭冷笑一聲,隨後走到施繾身邊。
施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和徐科安的見面。
她輕聲說:“砚辭,徐叔叔找到了我,他希望我能幫忙……”
薛砚辭打斷了她的話:“繾繾,我知道徐科安的來意。但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插手,我會處理的。”
徐科安看著薛砚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他知道,薛砚辭一旦決定了什麼,就很難再有回旋的餘地。
薛砚辭轉向徐科安,語氣堅定:“徐先生,我尊重您是長輩,但我必須維護我公司的利益。徐氏集團的問題,不是施繾能解決的。”
徐科安坐在薛砚辭的對面,焦急地試圖說服薛砚辭放棄對徐氏集團的收購計劃。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砚辭,你父親薛長庚和我當年是合伙人,我們有過命的交情。你現在這樣對我,難道不怕他知道了會失望嗎?”
徐科安試圖搬出薛長庚的名號來壓薛砚辭。
薛砚辭目光如炬,聲音冷靜:“徐叔叔,我父親雖然遠在英國,但他把公司交給我來打理,就是相信我的判斷和能力。我不會因為私人情感而影響公司的決策。”
徐科安的臉色變得難看,他不甘心地繼續說:“砚辭,你父親和我年輕時一起打拼,難道你就不能看在這個份上,放徐氏一馬嗎?”
薛砚辭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徐叔叔,我父親是個寬容的人,但他也相信公正和誠信。您當年和父親合伙時,有沒有做出什麼虧心事,您自己心裡清楚。”
徐科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聲音顫抖:“你……你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
在商界的早期歲月裡,徐科安與薛長庚共同創立了一家初具規模的電子制造公司。
兩人憑借互補的才能和不懈努力,使得公司迅速在市場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然而,在公司發展的關鍵時期,徐科安卻因為一時的貪念,做出了一些不利於公司的行為。
“長庚,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批原材料上做些手腳。”
徐科安在某次私下會談中向薛長庚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可以採購一些低質量的原材料,然後用次品冒充正品,這樣能省下一大筆成本。”
薛長庚皺著眉頭,他感到非常震驚:“科安,這樣做是欺詐行為,一旦被發現,我們的聲譽就毀了。我們不能為了短期利益犧牲公司的長期發展。”
徐科安卻不以為然:“放心吧,我會找信得過的人來做這件事,我們隻要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的。”
薛長庚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同意這麼做。我們是要做長久生意的,不能因為一時的利益就冒險。這樣的行為違背了我們的商業道德和誠信原則。”
徐科安見薛長庚態度堅決,隻得作罷。
但他私下裡還是偷偷地進行了這一計劃。
起初,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很順利,公司的成本確實降低了不少。
然而,好景不長,一批質量不合格的產品流入市場,很快就引起了客戶的投訴。
當薛長庚得知這一切時,他感到非常憤怒和失望:“科安,你這是在自毀長城!你知道你的行為給公司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
徐科安低著頭,卻始終沉默不語。
薛長庚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如果這件事被外界知道,公司的聲譽將受到嚴重損害。
他看著徐科安,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他選擇了原諒徐科安,但條件是他必須離開公司,並承擔相應的經濟賠償。
“科安,我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這次我放過你。但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薛長庚語氣沉重地說。
可是徐科安明明是過錯方,他卻並不領情。
一聽說要將自己趕出公司,他迅速抬起頭,不可思議的問道:
“長庚,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把我趕出公司,你覺得這樣就能解決問題?”
第399章 無路可退
薛長庚坐在辦公桌後,目光堅定,語氣冷靜:“科安,你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公司的道德準則和商業倫理。你的行為不僅損害了公司的利益,更破壞了我們的信譽。作為公司的創始人之一,我必須對公司的未來負責。”
徐科安冷笑一聲,不滿地回應:“商業倫理?你這是小題大做。我們不過是為了降低成本,提高競爭力。再說,這種事情在業界比比皆是,你何必這麼小肚雞腸?”
薛長庚站起身,走到徐科安面前,目光如炬:“科安,你可能認為這是一種普遍的做法,但我不這麼認為。誠信是我們公司的核心價值觀,任何損害這一原則的行為,我都不會容忍。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公司法》中關於董事和高級管理人員忠實義務的條款,我有權要求你離開。”
徐科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咬牙切齒地說:“好,你這是在自斷臂膀。沒有了我,看你怎麼維持公司的運營。”
薛長庚平靜地回答:“公司的利益高於一切。我會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來填補你的空缺。科安,我希望你能從這次經歷中吸取教訓,未來能夠更加注重合規經營。”
徐科安憤憤不平地離開了薛長庚的辦公室,心裡充滿了怨恨。
當然,後來兩人也找機會和解,但是當年的那根刺卻始終橫在兩人中間。
尤其是薛長庚掌握了徐科安當時的把柄,這讓後來徐科安在功成名就時始終不安。
但好在,薛長庚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他說過不會將這件事聲張,就說到做到。
隻是徐科安怎麼都想不到,薛砚辭竟然也知道這件事。
……
薛砚辭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徐科安:“我父親雖然不願意提及過去的事情,但他留下了足夠的記錄。他念在多年交情份上,一直沒有將您年輕時做過的那些事情公之於眾,但這並不代表它們就沒有發生。”
徐科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砚辭,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薛砚辭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徐科安:“徐叔,人可以改變,但過去的行為總會留下痕跡。您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會因此而放棄對徐氏集團的行動。”
他回頭看了徐科安一眼,隨後輕輕拉起施繾的手,正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感到壓抑的環境。
然而,就在這時,徐科安忽然起身,衝動地擋在薛砚辭面前。
他的情緒異常激動,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懇求:“砚辭,我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我可以放棄一切,隻要你放過徐氏集團!”
薛砚辭眼疾手快,迅速制止住了徐科安下跪的動作。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男兒膝下有黃金,您不必這樣。商業世界有它的規則,我們都必須遵守!”
施繾也在一旁輕聲勸慰:“徐叔,請冷靜一些!。”
在拉扯中,薛砚辭口袋裡的那塊懷表不慎掉了出來,落在了徐科安的視線裡。
徐科安怔了怔。
“砚辭,這塊懷表……”
薛砚辭迅速彎腰撿起了懷表,他的動作中透露出對這塊懷表的珍視。
他看了徐科安一眼,沒有多做解釋。
徐科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薛砚辭帶著施繾離開了房間,留下徐科安一個人站在那裡。
徐科安眯了眯眼,神色晦暗不明。
第400章 懷表
他們走了之後,徐科安許久才回過神。
他忽然轉身,找到了這間餐廳的經理,要求調出之前與薛砚辭會面的監控錄像。
“經理,我知道這很不尋常,但我真的需要這個視頻。”徐科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餐廳經理顯得有些為難:“徐先生,我們有隱私政策,不能隨意提供監控錄像。”
徐科安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經理:“我是徐科安,徐氏集團的董事長。我保證,這個錄像隻會用於私人用途,不會泄露給任何人。”
經理看了看名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徐科安的請求。
他調出了監控錄像,徐科安的目光緊緊盯著屏幕,尋找著那塊懷表的蹤跡。
終於,他找到了薛砚辭懷表掉落的那一幕。
他迅速截圖,將懷表的樣子保存了下來。
他知道,這塊表可能是他唯一的線索,也可能是他扭轉局面的關鍵。
離開餐廳後,徐科安立刻撥通了他認識的一位私家偵探的電話。
“喂,是我,徐科安。”電話一接通,徐科安就直接切入正題,“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偵探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徐先生,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
徐科安將事情的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然後說:“我需要你幫我查一查這塊懷表的來歷,它對我非常重要。”
偵探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回答:“好的,徐先生。我會盡快開始調查。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這種調查可能不會太容易。”
徐科安焦急地說:“時間不是問題,隻要你能查到,我願意支付額外的費用。”
偵探答應了下來:“好吧,我會盡我所能。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掛斷電話後,徐科安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
施繾和薛砚辭一起離開了餐廳,夜色溫柔,街燈下的兩人影子拉得老長。
薛砚辭側頭看了施繾一眼,發現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繾繾,怎麼了?”
施繾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砚辭,我感覺自己對薛家的過去並不了解。比如,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薛夫人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薛砚辭微微一愣,沒想到施繾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薛夫人……是我父親的現任妻子。”
聽到他的這個描述,她頓時就懂了。
她也知道,薛砚辭對薛夫人,一直沒什麼感情。
對他來說,薛夫人就隻是父親的妻子而已。
施繾頓了頓,又繼續說:“還有,我更不知道原來徐科安年輕的時候還曾經是和你父親一起創業的合伙人。作為你的女朋友,我還是想了解你更多。”
聽到施繾想了解自己,薛砚辭心底微微欣喜,但他內斂的性格讓他沒有表現出來。
他隻是在一邊開車時,嘴角忍不住上揚:“其實,我的過去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復雜。我父親是個正直的商人,他教會了我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說完,他看了施繾一眼。
就在這時,忽然想起了之前的旅行計劃,問施繾:“對了,我之前提的那個旅行計劃,你有沒有想好去哪裡玩?”
施繾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興奮地說:“我想去海邊,看看海浪,聽聽海鷗的叫聲。我們可以去一個安靜的小鎮,享受一下悠闲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