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她張開幹涸的唇瓣,說:“他身體剛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靳宴心底那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妒就瘋狂滋生,最後都變成怒。


  他冷臉壓下,對梁赫野下了最後通牒。


  “松手。”


第442章 我送她回家


  梁赫野那個脾氣,他不想做的事,別人求他都不行,別說命令他了。


  靳宴越要他放,他越雲淡風輕地握緊!


  時寧覺得頭又開始暈了。


  “都松手!”


  她已經盡量大聲,希望他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偏偏,梁赫野任性就算了,靳宴今天也跟吃錯了藥似的,就是沒松。


  時寧有感覺,再有那麼兩秒,他真的要對梁赫野動手了。


  三人之間的氣氛就像是繃緊的弦,下一秒就要斷了。


  忽然。


  遠處一輛邁巴赫緩緩駛近,最後在他們面前停下。


  看清車牌號,梁赫野先嘖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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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後座車門打開,梁雲辭從車上走了下來。


  時寧松了口氣,接著又趕緊垂了下頭。


  太丟人了。


  梁雲辭一看他們這情況,開口便是打趣:“這是……拔河?”


  時寧:“……”


  梁雲辭先看向靳宴,“赫野臉皮厚,不怕丟人,也就算了。你一向是重體面的人,怎麼也這麼不講究?”


  她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


  靳宴冷冷道:“您要是來管兒子的,我歡迎。要是來拉偏架的,那我恐怕暫時不能拿您當長輩了。”


  梁雲辭點了下頭。


  行。


  她看向時寧道:“聽過那個故事沒有?”


  時寧:“……?”


  梁雲辭:“兩個女人搶一個小孩兒,都說自己是孩子的媽媽。縣令就讓她們像拔河一樣地搶,誰搶到算誰的。”


  這故事很老了。


  事實上,縣令是想看看誰會因為看到孩子痛苦而先松手,畢竟親媽才心疼孩子。


  同理可得:誰先松手,誰是真愛。


  “他們倆一個都沒松,看樣子都不太愛你啊。”梁雲辭對時寧道。


  時寧聽出她看熱鬧的意思,一時無言。


  上一輪,靳宴松了。


  這會兒,他握得死死的,手就跟嵌進她骨頭裡了似的。


  兩輛豪車對著照燈,中途又來一輛,怎麼都是扎眼的風景線。


  周圍駐足的人越來越多,靳宴沒了耐心,對梁雲辭道:“您要是不能把他帶走,那我隻能得罪了。”


  “我就算松手,人家也不願意跟你走。”梁赫野拱火。


  靳宴滿面寒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梁雲辭實在受不了他們這個丟人的行為,幹脆問時寧,“你要跟誰走?”


  時寧:“我要回家。”


  梁雲辭直接上前,伸出兩隻手,一左一右,對準靳宴和梁赫野握住時寧手腕的地方,各劈了一刀!


  !


  這一回,靳宴和梁赫野同時收了手。


  梁雲辭動作快,將時寧拉到了身邊,然後嫌棄地瞥了眼靳宴和梁赫野,拉著時寧轉頭走人。


  “雲姨!”


  “媽!”


  後面傳來兩道沉聲。


  梁雲辭頭都沒回:“都滾吧,我送她回家。”


  靳宴&梁赫野:“……”


  時寧腦瓜懵懵,被拉著往前走,隻能一路小跑。


  梁雲辭把她塞進了車裡,然後吩咐司機開車,悠悠地從靳宴和梁赫野身邊經過。


  開了好半天,梁雲辭才問時寧:“你家在哪兒?”


  時寧:“……剛才出發的地方。”


  梁雲辭:“……”


  “你怎麼不早說?”


第443章 還是落他手裡


  車已經開遠了,再回去,還得立馬面對那倆犟種。


  梁雲辭幹脆讓司機停車,在馬路邊吹會兒風。


  深夜時分,她狀態還是很好,隨手拿出一包糖,丟了一顆給時寧。


  榴蓮味兒的。


  時寧輕輕道謝,握住了糖。


  梁雲辭看了她一眼,“不愛吃榴蓮?”


  “不是,愛吃的。”


  “那吃啊。”


  “哦。”


  時寧低頭,乖乖拆糖。


  梁雲辭用手撐著下巴,從鏡子裡打量她,忽然嘖了聲,說:“你爸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時寧抬眸,一臉疑惑。


  梁雲辭說:“要不然你那個媽,不可能生得出你。”


  時寧羞愧地低下了頭,張口就想替蘇若敏道歉。


  “別替她道歉。”梁雲辭預判了她的行為。


  時寧嘆了口氣,把糖放進了嘴裡。


  車內有股淡淡的香,高貴又雅致。


  太安靜了,時寧主動開口:“您怎麼突然過來?”


  “突然?”


  梁雲辭輕笑,“哪有那麼巧的事。”


  她說:“靳宴打電話讓我來的。”


  “什麼時候?”時寧詫異。


  “大概……一刻鍾前?”


  時寧默了默。


  這麼說,靳宴很早之前就發現她和梁赫野了。


  闲著沒事,梁雲辭隨口一問:“跟靳宴吵架了?”


  時寧垂眸,輕輕應了一聲。


  “吵架而已,大半夜跑出來做什麼,你也不怕危險。”


  “他送我來外婆這裡住,我沒有亂跑的。”


  梁雲辭笑了聲,“吵架了還能送你出來住,也就靳宴這麼冷靜。換了赫野,準保摔門走人了。”


  “太冷靜,也會讓人很難受。”時寧扯了下嘴角,“不是有種說法嘛,太克制太冷靜的,就是沒那麼愛。”


  梁雲辭差點給她一個大白眼。


  “照你這麼說,有狂躁症的人,是最會戀愛的。”


  時寧:“……”


  梁雲辭目光悠遠,默默道:“有些人,他的感情就是克制的。”


  克制到,讓人無法察覺。


  不知為何,時寧感覺她的聲音裡多了兩分無奈。


  她還想再開口,梁雲辭已經吩咐司機開車,繞路回剛才的地方。


  “那兩個家伙應該都走了,你回家吧。”


  時寧點頭。


  車開回小區門口,果然,那倆人都不見了。


  時寧道了謝,下車。


  然而她剛站穩,那輛熟悉的賓利添越剛好駛到近處。


  梁雲辭挑眉,“看樣子,還是他了解你。”


  “去跟他談談吧,赫野不用你操心了,我抓他回家了。”


  “麻煩您了。”


  時寧說著,關上車門,走向對面。


  車內,男人目不斜視,冷臉坐著。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發現他連空調都沒開,車裡冷得過分。


  僵持許久,誰也沒先開口。


  時寧覺得沒意思,又想開門下車。


  靳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順勢鎖上了門。


  時寧隻覺心累,靠著不語。


  男人發動了車,單手把這方向盤,開去了附近的無人處。


  車熄了火,燈也關了。


  周遭,漆黑一片。


  時寧聽到他解開安全帶的聲音,再接著,面前一片黑影覆下!


  她張了張口,聲音未出,嘴巴已經被堵住!


  靳宴唇瓣冰涼,動作卻急躁火熱,不像是吻,更接近吮咬,粗魯得不像是他。


第444章 別給我畫餅了!


  這一吻,誰也不好受。


  時寧呼吸困難,舌根都被吮得發疼,如何推搡,都撼動不了男人山一樣的身體,頭皮發麻間,她生理性淚水溢出了眼眶。


  靳宴是受不了榴蓮糖的味道,舌頭打架的功夫,那糖還被時寧推到了他嘴裡。


  他憋著火,愣是忍了糖的怪味兒,控住女人的頭,逼迫她張口,任由他索取懲罰。


  不知不覺間,他放開了壓著時寧手腕的手。


  時寧終於找到機會,一點都沒跟他客氣,被他壓著,她扇不了他耳光,幹脆就手指用力,在他下顎處狠狠撓了一指甲。


  靳宴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別過臉松開了她。


  下顎處,火辣辣的疼。


  他眸色一沉,然而下一秒,時寧撐起身,抬手又給了他一耳光!


  啪!


  車內空間小,這一下,聲音十分清晰。


  更清晰的,還有彼此交纏的呼吸。


  看著男人被打偏的臉,時寧冷靜坐起身,氣忿道:“從我身上下去!”


  靳宴唇瓣緊抿,緩緩轉過臉看她。


  時寧絲毫不慌,紅著眼道:“我跟梁赫野見面了,你生氣了,想在我身上撒火,是吧?”


  靳宴張了張口,“……”


  “要麼就是又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閉嘴!”時寧打斷他。


  車內靜過兩秒。


  靳宴閉了閉眼,冷靜了下來。


  衝動過後,懊惱不已。


  他真是瘋了。


  時寧身子後靠,抬手蓋在了眼睛上,哽咽道:“下去。”


  兩秒後,身上重量消失。


  靳宴回到了駕駛座,卻是開了車門,繞過車頭過來,將她從副駕駛抱下,去了寬敞的後座。


  時寧緊張起來,周圍好黑,她怕他在這裡強要她。


  然而並沒有,靳宴抱著她靠進了後座,任由沉寂裹住彼此。


  懷裡,她的身子纖瘦可憐,微微蜷起,更令人心疼。


  他側過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跟蘇栩什麼都沒有。”


  第N次的解釋,他的口吻裡,已經帶了不易察覺的小心和無奈。


  時寧先是松了口氣,接著便說:“我不信。”


  “……”


  “憑什麼你可以一次次騙我,還要我一次次相信你?”


  “我保證……”


  “你對我保證過好多次了。”女人聲音輕輕的,卻很堅定。


  靳宴被她噎住。


  接著,又聽到她說:“你不可能永遠在我這裡有特權。”


  她平靜地說著,顯然是不打算讓步了。


  他心裡的自信和篤定被打破,當一秒的慌亂閃過,他快速用冷靜和強勢壓了下去,沉聲開口:“分手不可能。”


  “你是非得享這個齊人之福了?”時寧嘲諷她。


  靳宴被氣到胃疼,“我說了,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時寧不想跟他爭執。


  她從他懷裡起來,眼珠轉動,頭又暈又漲,腦子反而清醒。


  “我不想聽你給我畫大餅。”


  靳宴:“……”


  “那你想怎麼樣?”


  “我給你三個選擇。”她淡淡道。


  靳宴一時不知該苦笑,還是該給她鼓掌。


  她是真長本事了。


  “你說。”


  “第一,分手。”


  “別想。”他毫不講理,直接說:“說另外兩個。”


  時寧轉臉,跟著黑暗看他,攥緊了手,一字一頓道:“要麼,你永遠別再見蘇栩,要麼,你娶我。”


第445章 給我時間


  什麼三個選擇,時寧臨時想出來的,其實還是在怄氣。


  她理直氣壯道:“你跟她分割清楚,我就再信你一次,戀愛繼續談!你要是拋不下她,那就娶我,給我名分和地位。”


  “愛和面包,我總得有一樣吧。”


  聽聽,多清醒的理論。


  晚上剛吵架時,靳宴還煩躁她提婚姻。


  讓梁赫野一攪和,他滿心醋意,被她逼婚,反而覺得胸口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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