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行吧。


  是他高估梁西臣了。


  哎。


  這麼多年都沒搞定,也不知道那搞政治的腦子,搞男女關系怎麼那麼差勁。


  梁西臣在他對面坐下,他裝模作樣地恭敬倒茶。


  “您有什麼吩咐嗎?”


  他開口一個“您”字,就讓梁西臣多看了他兩眼。


  他老臉綻出一個笑。


  梁西臣:“以後少笑,你眼角都有褶子了。”


  梁昌:“……”


  擦。


  他追不上大小姐,絕對是因為這張嘴。


  他還是笑著回答:“我盡量。”


  梁西臣抽煙,但抽得少,見了梁雲辭,那是必抽。


  梁昌給他遞煙,心裡想著,抽什麼抽,有這股煩勁兒,有本事用到梁雲辭身上,就不怕治不服。


  “明天午後,你辛苦辛苦,把她身邊的人都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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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然是指梁雲辭。


  梁昌意外,“大小姐有事?”


  “嗯,瞞著我呢。”


  梁西臣說著,嘴角隱有自嘲和不悅。


  這麼多年,他到底對她什麼心,她早該清楚。


  到今天了,還跟他隔著一層兒。


  那麼一張好紙,不寫別的,寫那麼個爛人的姓。


  梁昌說:“大小姐的事,基本都是徐文兵那小子在辦。”


  “扣下他,問清楚。”


  “那他估計得咬死不說。”


  梁西臣抬眸,“把他吊起來打一頓,很難嗎?”


  梁昌:“……”


  梁西臣傾身向前,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裡,說:“動作快點兒,明天晚上,我要知道是什麼事兒。”


  ……


  暮色濃重,煙花升空。


  湖邊,年輕男女正熱鬧著。


  時寧握著一根煙花棒,手心裡溫度越來越高,已經有點滾燙了。


  她沒玩兒過這種手握的,一時間不免心慌。


  正猶豫要不要棄煙花逃跑,身後人握住了她的手,說:“就快沒了,別怕。”


  時寧想了下,直接把煙花塞進了他手裡,然後自己逃開了。


  靳宴:???


  “就快沒了,你別丟掉,後面有好幾個好看的呢。”時寧說。


  靳宴:“……”


  他不得不做了煙花架子,放完一根,她又興致勃勃地塞給他下一根。


  旁人都看膩了,隻有他們這裡,還在圍著煙花打轉。


  最後是時寧覺得不好意思了,才停了下來。


  靳宴看出她喜歡,低聲說:“有一些室內能玩兒的小玩兒,到時候給你帶回去。”


  時寧看了他一眼。


  靳宴:“不要?”


  時寧眼珠轉了轉,想硬氣地說不要,他已經從她身邊經過,說:“我帶給外婆的,不是給你的。”


  嘁。


  倆人一前一後走回人堆裡,剛好聽到傅荔問樊桃。


  “桃子,你喜歡我哥吧?”


第470章 各有各的be


  樊桃一下子被盯住。


  換了一般姑娘,肯定得臉紅。


  她唰一下站起身,舉起手,發誓道:“我要敢對傅律師有非分之想,就讓我永遠當不上律師!”


  應承禹挑眉,“想做律師,不是為了離我們傅律師近一點?”


  樊桃站得筆直。


  時寧注意到,她脖子都挺直了,明顯有點僵硬。


  “不是,我是單純喜歡法律,為人民服務!”樊桃說。


  眾人鼓掌。


  傅荔嘖了聲,“可惜,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哥呢。”


  “沒有啦。”


  樊桃重新坐下,她身邊,傅修面色寡淡,喝了一口熱紅酒。


  忽然,應承禹身邊那女孩輕輕說了一句,“發誓,是用五根手指嗎?”


  。。。


  周遭靜了一下。


  應承禹親了下女孩兒的頭,“乖,看破不說破。”


  女孩兒臉紅著,依偎進了他懷裡。


  傅荔面不改色。


  眾人看向了樊桃。


  樊桃似乎沒察覺異樣,低頭,狂炫食物。


  時寧看到,她耳朵紅了,在火光的映襯下,不太明顯。


  眾人眼神揶揄,又往傅修臉上看。


  可傅修不在意,甚至有點反感或回避的樣子,起身,去了另外一片,跟一個女律師聊了兩句。


  眾人明白。


  傅修雖然冷淡,但也不缺女人貼。


  像樊桃那種黃毛丫頭,傅修怎麼瞧得上。


  時寧見樊桃不動聲色靜下去,怕她難堪,主動說:“桃桃,我們該回去了,外婆等我們吃年夜飯。”


  “哦……好!”


  樊桃果然沒再要逗留,把幾個小鬼都叫了過來。


  傅荔見狀,意識到自己剛才直白地問話,可能不太合適。


  她喝了酒,情緒不好,腦子實在壞掉了。


  “再玩兒一會兒吧。”


  “不了,過兩天再玩兒吧。”


  時寧這麼說,她也沒法子。


  靳宴叫了司機,親自送他們回去。


  他跟時寧走在前面,一路無話。


  後面,樊桃帶著幾個小家伙,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萬家燈暖的時刻,身後,還時不時有煙花響。


  時寧看著身邊的人,心裡一片迷茫。


  新的一年,到底該跟他往哪條路上走。


  忽然!


  她腳下一滑!


  幸好,靳宴快速扶住了她。


  她抬頭看他,驚魂未定。


  “周圍有積雪,地上有冰,注意著點兒。”


  她點了下頭,想從他身邊離開,卻被他牽住了手,緊緊握住。


  樊桃和小家伙們還在身後,她也不好跟他糾纏,隻好讓他一路牽著。


  到了車邊,他們單獨一輛車。


  正要出發,卻見後面不疾不徐地走來一人。


  是傅修。


  他坐上了他們的副駕駛,說:“捎我一程。”


  靳宴挑眉,“捎你去哪兒?”


  傅修:“我看你喝多了,看著你。”


  靳宴:“……那真是辛苦你了。”


  “不客氣。”


  時寧聽明白了,估計傅修是有話跟樊桃說。


  車一路開到小區樓下,樊桃帶著孩子們上了樓,傅修推開車門,很從容地走進樓道,一點都沒遮掩,坦蕩地令人好奇。


  時寧也邁步下車。


  靳宴扣住了她的腰,“樓道有人佔用了,等會兒再上去。”


第471章 誰說她不會一去不返


  靳夫人打過兩個電話,都讓靳宴掛了。


  時寧靠在他懷裡,問:“你們家沒年夜飯嗎?”


  “沒有,能去你家吃嗎?”


  時寧:“……”


  她嘀咕一句,“沒皮沒臉。”


  靳宴頓了下,隨即笑了。


  他活了快三十年,頭一回有人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不過他一想,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也確實符合這個詞。


  時寧要起身,被他幾次按回了懷裡,正要開口,他箍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嗯……”她掙扎著,“放開……”


  靳宴喝了酒,理智松動,鎖緊她的身體,溫熱手掌隔著毛衣,撫上了她的身體。


  自從跟他同居,基本每晚都有,分開這麼多天,身體本就敏感。這種隔靴搔痒的刺激,比直接來還讓人難受。


  時寧嚶嚀出聲,車內氣氛就熱了起來。


  靳宴把她的身體託起,手掌貼著她腰肢。


  時寧輕呼一聲,身子酥軟下去,臉上漲紅,推著他胸膛的力道散了大半。


  “司機,司機還在。”


  男人吮著她頸子,說:“早下車去抽煙了。”


  “那也不行……”


  他扣著她兩隻手腕,全都控到了身後,推高了她的毛衣,更進一步地握住她的腰,然後手指慢慢流連到了她褲子的鎖扣。


  “靳宴——”


  她仰起頭,唇瓣微張,受不了地叫他的名字。


  “別出聲兒,讓你舒服。”


  時寧腦中轟地一聲,熱氣蹭蹭地從耳朵往外出。


  外婆還在樓上等她吃年夜飯,她怎麼能跟他在車裡做這種事。


  她頭腦掙扎著,鎖扣已經被打開。


  伸手去抓,已經來不及。


  毛衣也被從頭上脫掉了,幸好車裡空調暖和,她沒感覺到冷。


  頭頂著車頂,她雙手放進了男人的頭發裡。


  外面,偶有行人經過,說話的聲音還會傳進來。


  時寧死死捂著嘴,才沒喊出來。


  司機隻往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識趣地去了便利店。


  許久後,一切歸寂。


  車內,時寧白皙的腿並攏,閉著濡湿的眼,蜷在一旁的位置上,臉上潮色未退。


  她身邊,靳宴簡單收拾了下,就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抽了湿巾,擦拭手指。


  轉過臉,見她蓋著毛衣,還在微微喘氣。


  他把人摟過來,說:“在外婆那兒吃得不好?身體還不如之前了。”


  時寧咬唇,閉上眼,指甲隔著襯衫,往他皮膚裡壓。


  靳宴順著按點隱秘的疼,嘗出點意思來,低頭,又含住了她的唇。


  時寧足尖繃緊。


  男人在她耳邊道:“初二我來接你,回家裡住。”


  “我不……嗯!”


  她拒絕的話還沒出口,男人威脅的力道就鎖上了她的腰。


  “或者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她一陣憋屈。


  僵持數秒,她睜開眼,說:“我明天下午就要出差了。”


  靳宴皺眉,“出什麼差?”


  看到他變臉,時寧心裡一陣暢快。


  “臨時的活兒,我接了。”


  “去幾天?”


  “不知道。”


  靳宴本想給她攪黃了,轉念一想,出差了她也得回來,跑不了。


  她總不會一去不返,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磨。


第472章 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傅修遲遲不出來,時寧在車裡有點坐不住,車裡歡愛的氣息太重,一不小心就要走火了。


  “我下去看看,傅律師說不定去樊桃家裡了。”


  她說著,把衣服又理了理,下車時,腳下卻還有點軟。


  想到剛才,她臉上熱了一片。


  靳宴跟著她下了車,也往樓道裡走。


  “來都來了,我跟你外婆打聲招呼。”他這麼說。


  時寧頭疼,她不信他家裡沒年夜飯,大過年的,他不回家,跑她家裡來,到時候他那個高貴的媽媽又要來找她麻煩。


  倆人一前一後地上樓,樓道上的聲音傳來。


  “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在我這裡,也沒有任何可能。”


  冷冰冰的聲音,直白地讓人牙根兒痒痒。


  時寧愣了下。


  傅修說的?


  這也太過分了!


  她還沒吐槽完,傅修的聲音繼續傳來:“看在妞妞他們的份兒上,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你想做律師,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我……”


  “你家裡那些書,大部分都對你有害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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