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住傅荔肩膀,“輸錢了?”
“還好,輸給我哥了。”
“那找我也沒用啊,我可不敢贏你哥錢。”
傅荔提了提嘴角,給他讓位。
不料,墨砚舟剛坐下,應承禹就撂了牌,“我外面還有事,得出去看看,你們玩兒。”
說罷,起身就走。
他這麼不給面子,傅荔臉上僵了下。
墨砚舟倒穩得住,對傅荔道:“這下好了,不用跟你哥對上了。”
他說:“樓上有舞會,去跳兩支嗎?”
“好啊。”
他倆也走了,桌上一下子空了。
傅修也沒留下。
領著墨砚舟進來的樊桃看這情況,懷疑自己闖禍了,再一看傅修來了,她轉頭就跑了。
傅修:“……”
她跑什麼!
桌上,時寧不解,問靳宴:“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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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宴說:“墨砚舟估計有問題。”
第808章 打起來了
時寧疑惑,“墨砚舟有問題,傅修應該早查出來了,他能不告訴傅荔?”
靳宴攬著她起身,順手拿了碟小零食給她,邊走邊說:“傅荔那個性子,傅修就是知道了,也頂多提醒她,不能當面告訴她,她選的男人有問題。”
時寧懂了。
傅荔那麼驕傲的姑娘,恐怕既忍不了被背叛,也忍不了別人知道她的“笑話”。
不過,傅修就這麼一個妹妹,肯定是把話都說到了,免得她受傷害。
他們出了大包廂,往樓上去。
經過一條走廊,就到了高塔裡的舞宴。
從歐式復古的窗子看出去,能俯瞰周圍許多建築,美輪美奂。
舞池中有不少人,時寧舞跳得一般,跟著靳宴走了進去。
靳宴也沒帶她跳規規矩矩的舞,摟著她的腰,隨著樂點,舞步輕松。
時寧勾著他的脖子,小聲跟他說話:“你跟傅修認識這麼多年,據你判斷,他對桃桃怎麼樣啊?”
靳宴懶得管別人,低頭,跟她額頭相抵。
“誰知道他。”
“……”
“別總管別人,他們好不好的,咱們也管不著。”
時寧抬眸,嗔了他一眼,“誰跟你做兄弟真倒霉,好事不幹,還火上澆油。”
提什麼張淇,白讓人傅律師難受。
靳宴理直氣壯,“我是怕他做冤大頭,好心提醒他。”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壞得很。”
她剛說完,男人就略側過臉,想往她唇上親。
唇瓣輕擦,時寧躲了過去,輕輕推他一下,用隻有彼此聽到的聲音說話。
“幹什麼啊,都是人。”
“沒人看我們。”他說著,毫不在乎地吻上她。
時寧深呼吸一口,讓悠揚的音樂放松了神經,膽子也變大了。
她越發勾緊他脖子,踮起腳,回應他。
很溫柔的吻,就像蓬蓬的棉花糖,一觸極化。
周圍人很多,也都成了背景。
似乎沒人在意他們,又似乎不停有人看他們。
但靳宴不在意,時寧也不在意,他們可以在無人處動情纏綿,也可以在大庭廣眾肆意親密,合情,也合法,誰也管不著。
一吻畢,她面上粉粉的,靳宴情不自禁,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等回了家,我畫你,好不好?”他在她耳邊道。
時寧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沒喝酒,卻覺得醉得厲害。
“好啊,等你畫好了,我掛在床頭。連孕期照我都不拍了,都讓你畫,等寶寶出生了,你還要畫寶寶。”
靳宴想想都覺得美好,心裡被填得滿滿的。
擔心她累著,他想讓她休息下,時寧卻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就要靠在他懷裡,隨波搖曳。
“別跳著跳著,你再睡著了。”靳宴撫了撫她的頭發。
時寧勾唇,“睡著了也不怕,有你在。”
這倒是。
就這樣,倆人在舞池中央,毫無壓力地浪費時光。
忽然。
不知誰跑了過來,大聲喊時寧:“時寧姐姐!靳叔叔!”
時寧愣愣地從靳宴懷裡起身,往入口看去,發現是東寶。
她朝東寶招手,東寶立即跑了過來。
“怎麼了?”時寧問。
東寶氣喘籲籲,“應哥,打,打起來了!”
第809章 誰敢多事就按住誰
應承禹會跟墨砚舟動手,這誰都沒想到。
時寧和靳宴聽到,也是詫異。
從舞會下樓,東寶一路解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哎,幹打架,也不罵人,都不知道咋回事。”
他說的時候,還有兩分遺憾,似是嫌棄應承禹和墨砚舟不上道兒,也不把打架原因罵出來。
時寧&靳宴:“……”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東寶興奮地喊。
時寧挽著靳宴,加快了點腳步。
就在剛才的大包廂外的大廳裡,周圍圍了不少人,應該都是拉架的。
樊桃也在,大概是來拉傅荔的,被傅修給無聲地推到了外面。
現場,混亂得令人搞不明白。
墨砚舟被人拉著,應承禹也被人拉著,奇怪的是,應承禹額頭在流血。
打這麼狠?
時寧驚了。
旁邊,有人小聲道:“應承禹腦袋上是傅荔砸的。”
時寧更詫異,她推了靳宴一把,想讓靳宴去打個圓場。
靳宴卻搖了搖頭,示意她看應承禹的反應。
場中央,氣氛僵凝得可怕。
應承禹抬手碰了下額頭,看著手心裡的血,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然後靜靜地看向了傅荔。
傅荔站在墨砚舟身前,顯然也是懵了,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應承禹冷笑出聲,譏諷道:“傅小七,你有種,為了他想打死我,是吧?”
傅荔深呼吸,“我是想讓你停手!”
“我特麼就是想揍他!”
傅荔火氣上來,指著他道:“我男朋友,你憑什麼打他,你老幾啊?”
應承禹臉越發拉下來,顧不上臉上的血,說:“你護著他,你有病吧?這破玩意兒值得你護著他,他在外邊兒……”
“應承禹!”傅修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應承禹到嘴邊的話,愣是咽了下去。
傅荔卻毛了,不客氣道:“他就是有什麼,關你屁事,輪到你替我出頭?!顯著你了?”
“小七,這就是你不對了,老應也是為你好。”有人插嘴。
傅荔吼了回去,“閉上你麼的狗嘴!”
“……”
場面更難看了。
傅修上前,想把傅荔拉走,傅荔卻硬著頭皮,非要把墨砚舟也拉走!
也不知怎麼的,就她這一個動作,把應承禹給惹毛了。
經過他身邊,他抬腳就往墨砚舟身上踹。
墨砚舟也不是一般人,要不然傅荔也不至於看上,他當即就還手了,絲毫沒顧忌應承禹的身份。
剛冷卻的戰局,一下子就炸開了。
關屹等人上去拉,但都有點拉偏架,沒多久,應承禹佔了上風,可他偏偏沒再揍墨砚舟,忽然就住了手,一把將旁邊的傅荔扯了過來。
傅荔掙扎著,他就抓得更緊。
傅修自然不能看著他發瘋,上來要拉出傅荔。
應承禹卻拉著傅荔後退一大步,然後喊了一個人名,旁邊就走出一保鏢。
“少爺。”
應承禹喘著氣,指了下傅修,“按著他。”
保鏢愣住。
應承禹接著就說:“看著這兒,誰他麼敢多事就按誰!”
說罷,拉著傅荔就走。
墨砚舟大步衝上來追,被應家的人堵了個嚴嚴實實。
第810章 輪不到他多事
好好一個大年初一,鬧了個不歡而散。
應承禹頭鐵,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把傅荔給帶走了。
時寧擔心,“他不會發什麼瘋吧?”
靳宴:“他不敢。”
“他怎麼不敢,他都敢把傅荔給帶走。”
靳宴:“剛才人多,他隻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給她跪下而已。”
時寧:“……”
真的假的啊。
她託著下巴,看了眼旁邊沙發裡,傅修正淡定地閉目養神,她忽然感覺靳宴這話可信度上漲了點。
“哎,你說,應承禹怎麼知道墨砚舟有事兒?”
靳宴毫不意外道:“還能因為什麼,他有賊心,盯著傅荔,說不定墨砚舟沒事兒都讓他找出事兒來,更何況墨砚舟自身不硬?”
時寧輕嘖。
這事兒鬧的。
-
鳳鳴山莊下的林蔭道上,勞斯萊斯剛停下。
車上倆人依次下來,都是怒氣衝衝的,傅荔往原路走,應承禹從後面上來追她。
剛拉住她手臂,就被她轉身,一個耳光甩在了臉上。
啪!
賊響。
男人臉上血半幹,額頭傷口也沒處理,在夜色下,本就可怖。
讓這一耳光甩下去,原本俊美的面孔,頓時慘不忍睹。
傅荔不解氣,抽出手臂,又往他另一邊臉上來了一下。
應承禹都沒躲,由她打了。
等她打完,他淡淡開口:“還打嗎?”
啪!
又是一耳光。
傅荔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道:“跟我這兒犯賤是吧?怎麼著,抓著我笑話了,生怕別人不知道,要不要我給你拿個大喇叭啊?讓你去看,告訴全金陵,我找了個比你還垃圾的!”
應承禹下顎繃緊,臉色難看,“知道他垃圾,你還留著他過年!”
“我樂意!”
“……”
“用得著你管嗎?”傅荔手指抵著男人胸口,步步緊逼,“你誰啊,替我出頭,輪得著你嗎?”
她哼笑了聲,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玩兒夠了,真愛也不愛了,又特麼犯賤地盯上我了是吧?還想跟我玩兒曖-昧,享受我追你的感覺,是不是?”
“我沒這麼想。”
“我管你怎麼想!”她滿臉怒容,說:“你少做夢!我就是找條狗,我也不找你。”
什麼東西!
當初她追著他跑,他跟她玩兒若即若離,跟別人甜甜蜜蜜。
現在好了,轉頭還想當她的英雄!狗屁!
應承禹被戳破心思,臉上掛不住。
是。
他是惦記她。
自從她回國,他就跟有病似的,總想見她。
看到墨砚舟他就火大,揍那孫子,他早想過幾百回了。
他吞了口口水,隻能嘴硬地回懟她:“就你現在找的那個,連狗都不如。”
傅荔瞪大眼。
嗎的。
她抬手就往他臉上招呼。
應承禹這回躲了,再不躲,能讓她打死。
然而再躲,也架不住傅荔是真想打死他,傷口處又有血流出來,他已經有點頭暈了。
不知不覺間,倆人又打到了車尾。
應承禹一個不在意,撞上車尾,往後跌坐下去!
借著前面車燈的光,傅荔看清他慘白的臉,懸在半空的手,沒能再落下去。
對峙許久。
她緩緩直起身,氣惱地握緊了手,轉過了身。
應承禹就坐在原地,沒叫她,也沒起身,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第811章 傅荔守屍
傅荔越走越遠,手機卻響了。
“喂?”她不耐煩地接聽。
“你跟他分手嗎?”
傅荔:???
她拿下手機一看。
草。
應承禹。
傻*。
她直接掛了。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手機又響了,這回她沒接。
手機消停一陣。
直到她快要走到十字路口,再轉身,應承禹的臉已經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