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去幫哥哥把禮物拿進來。”
“好啊。”
仲夏跑出去,很快拿進來好幾個盒子,其中,還有仲家長輩準備的。
看到梁赫野送的東西,時寧忍不住笑。
“車,他現在隻坐得住嬰兒車,你送他幾千萬的超跑?”
梁赫野說:“誰說這是給他的?送你的,獎勵勇敢的媽媽。”
他又從旁邊拿出一個華麗的汽車模型,放在了等等的嬰兒床旁。
“這個才是給他的。”
時寧心裡感激,抱著等等到他身邊。
“舅舅送這麼大禮呢,等等,謝謝舅舅。”
小家伙不明白,隻是盯著梁赫野看。
梁赫野把他接過來,才發現他小小的身子那麼柔軟,他趕緊收了力道,抱得小心。
時寧指導著他,教他怎麼正確地抱。
靳宴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溫馨畫面,年輕的男女站在一起,男人小心地抱著孩子,女人輕聲說著什麼,臉上是溫柔的笑。
聽到腳步聲,眾人朝他看來。
時寧走向他,說:“下班啦,今天怎麼這麼晚?”
Advertisement
靳宴順勢纜柱她,隨口道:“臨近下班遇到李董,多說了兩句。”
說罷,他看向梁赫野,點了下頭,很有格局,一點沒吃醋的樣子。
“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赫野打小就跟他不對付,主要原因,就是討厭他“死裝死裝”的,現在自然還是一樣。
他懶懶道:“剛到。”
說罷,抱著大外甥坐下,隻顧著逗孩子。
時寧無奈,瞥了眼靳宴,見他沒反應,才松了口氣。
靳宴才不氣呢,孩子都有了,他跟孩子他舅氣什麼。
再說了,就算有點醋,他也回去找時寧,他們關上門,能好好說道說道。
第964章 書房談事
仲桉白兄妹倆過來,一是參加百歲宴,另一方面,是為一件正事。
飯後,孩子交給了梁雲辭,時寧等人聚在了書房。
仲桉白說:“那女人百分百是整容了,改頭換面,你們不可能找得到。”
梁赫野靠在辦公桌邊沿,把玩著打火機。
火苗呲得一下升起,映得他的臉上有些陰森。
一旁,靳宴和時寧坐在沙發裡,時寧沉思著,靳宴傾身向前,不疾不徐,將沏好的茶,倒在了她面前的精致瓷杯裡。
時寧回神,在氤氲的熱氣中看了他一眼,面色放松,端起了茶。
梁赫野把一切收入眼中,嫌棄地轉臉。
得。
真是兩口子。
靳宴開口道:“她人在南非,大概是某座小城。”
“你怎麼知道?”
“她懷孕了,趙珉盛一方面擔心她落網,給他造成麻煩,一方面,也有點顧及那孩子。送她離開的路線,是精心策劃過的,分成了四段,每一段都是獨立的。前不久,林光耀從他身邊人下手,撬開了口子,得到這點消息。”
“趙珉盛你還留著?”梁赫野皺眉,“你也不怕引火燒身,你爸是贏了這一次,又不是登基了,盯著你的人多的是,你自己作死不要緊。”
他看了眼時寧,說:“別帶累了我妹和大外甥。”
時寧:“……”
她清清嗓子,替靳宴解釋:“他早就要處理了,可前不久,爸爸找上他,把人轉移走了。說讓我們放心,等過段時間,要麼替我們把人處理了,要麼把人還給我們,隨我們處置。”
梁西臣?
梁赫野陷入沉思,琢磨著趙珉盛到底知道什麼,能讓梁西臣覺得有用的。
時寧不考慮這些,梁西臣考慮的事,也不是他們能管的。
她說:“其實,林光耀手段夠狠了,趙珉盛糊裡糊塗的,說了很多信息。可梁子期太狡猾,她大概連趙珉盛都不信任,逃亡路線中有幾處都改了,就連她最終的樣貌,趙珉盛都不知道。”
就算現在科技發達了,可全世界還有很多地方都很落後,把一個人丟進人海,跟把一滴水融進大海,也沒什麼區別。
靳宴喝了口茶,對仲桉白道:“這件事,恐怕還得麻煩仲先生。”
仲桉白朝梁赫野挑了下眼皮。
人家比你能屈能伸多了。
時寧則明白,靳宴這麼著急找到梁子期,一方面是要替她出氣,另一方面,是擔心那條毒舌藏在草叢裡,冷不丁出來咬他們一口。
仲桉白也不託大,“南非那一帶,我們家是有點勢力,找人,的確比你們更擅長。不過我也不保證一定能找到,盡力而為吧。”
靳宴不卑不亢道:“不論結果如何,算靳某欠你一個人情。”
“言重了。”
時寧直起身,也對仲桉白道:“麻煩了,這件事不容易做,以後國內有什麼需要的,你隻管跟我們提。能做到的,我們夫妻一定不推辭。”
嘖嘖。
夫妻。
仲桉白點了下頭,算是應了。
這談話趕緊結束吧,再跟兩口子多待一會兒,他怕酸死梁赫野。
第965章 聚齊了
次日,等等的百歲宴在江南城辦,雖說是大辦,可顧及靳、梁兩家的身份,時寧沒考慮去酒店招搖,就在自家辦。
反正家裡夠大,完全能待客。
從上午起,就有人家陸續送禮過來。
等等被奶奶抱在樓下,全程營業,一聲都不哭。
除了兩家的復雜人情,時寧和靳宴的朋友也都到了。
樊桃大清早,就帶著三小隻到了,小姑娘特別有心,帶著弟弟妹妹,親手做了一百個壽桃饅頭。
靳夫人見狀,對她更喜歡,逢人就說是女兒。
一片喜氣中,多日不見的傅荔總算出現了。
時寧感覺,已經很久沒見她了。
傅荔曬黑了,大概是最近常出去曬太陽。
她綁了高馬尾,馬尾編成了許多根細小的三股麻花,上面綴著細鑽,整個人特別精神。
一進門,就嚷嚷著要看等等。
時寧親自抱了給她看,她朝等等彈彈舌頭,咯噠咯噠的,看得等等一愣一愣的。
“看著不悶壞啊,沒遺傳到靳宴哥的優點。”
時寧哭笑不得。
不多時,應承禹等人也都到了。
靳宴把等等抱走了,樸實無華地走進一幫單身狗發小中去,給他們看看一種叫做“兒子”的新生物。
傅荔跟時寧感慨:“看你們倆這日子過的,我都想結婚了。”
時寧說:“結啊,有人不是求著你跟他結?”
傅荔翻了個白眼。
她往男人堆裡看了眼,竟然發現是應承禹抱著等等。
“靳宴哥也真是放心,讓他抱。”
時寧笑了下,“他那麼大人了,還能摔著孩子?”
“摔當然摔不著,我是怕孩子太小,讓他給汙染了,長大了也不學好。”
時寧:“……”
他們這幫人有很久沒聚了,時寧養了這幾個月,也沒正經玩兒一場。
所以上午下午的忙下來,到了晚上,家裡也是熱鬧,兩邊長輩親戚都沒走,親近的朋友都在。
樓上,有間大房間,各種娛樂設施都有,他們就聚了過去。
加上梁赫野他們,一共有十幾人。
時寧是想打打麻將玩玩牌,再唱歌打球,傅荔覺得無聊,起哄說得有遊戲。
聚會老幾樣,萬年不變,老土卻刺激。
樊桃舉手:“國王遊戲!”
“哦呦——”傅荔斜眼看她,“桃子,你很懂哦~”
樊桃給她比心。
時寧猶豫,“那是你們小年輕玩兒的,我們已婚人士,不太好吧?”
傅荔嫌棄:“靳宴哥勉強算老東西,你跟我同齡,扯這些幹嘛?”
靳宴涼飕飕看過來一眼。
時寧笑了,“我是怕到時候違背規則,反而讓你們不高興。”
“怕什麼,難道我還能當著你面,跟靳宴哥親一個?”
傅荔招呼眾人落座,說:“已婚的,有對象的,遇到不能執行的指令,自動接受懲罰,這合理吧?”
應承禹:“我沒意見。”
“你當然沒意見,你又沒對象。”關屹道。
應承禹:“……”
傅荔不管他,勒令眾人匯報自身情況,她知道的就算了,轉而看向梁赫野那邊的人。
鹿呦呦想都沒想,抱住仲桉白的胳膊。
傅荔打了個響指,表示明白,視線再移動。
梁赫野爽快利落:“單身。”
“那這個小妹妹……”
“未成年。”梁赫野說著,對仲夏道:“你去找東寶他們玩兒。”
第966章 回答一個問題
仲夏搖頭,“我不能在這裡看嘛?”
傅荔笑得意味深長,“小妹妹,咱們這是大人的遊戲哦。”
“我知道,如果你們要親親或者更過分的行為,我捂上眼睛。”
傅荔:“……”
總感覺這小孩兒鬼兮兮的。
算了算了。
她擺手,“行行行,那就帶夏夏妹妹玩兒。”
她叫了佣人過來,還給仲夏拿了眼罩和口罩,仲夏乖乖地接過,正襟危坐。
參加遊戲的已經有十人,傅荔還嫌玩得起的人太少,緊急搖人,非要關屹找女伴來,關屹哪來的女伴,隻能胡亂叫個姑娘。
“你讓我叫,不如讓咱們應少叫,多少人他叫不來?”
“別胡扯。”應承禹打斷他,“你應少冷冷清清一正經人,哪來那麼多人可叫的?”
眾人笑。
傅荔白了他一眼。
時寧說:“人也夠多了,差不多開始吧。”
傅荔朝她眨眼,“你看上去還挺期待。”
時寧連連擺手,表示招架不住。
“我隻求你們等會兒收著點兒,還有小仲夏呢。”
小仲夏現場戴起了裝備。
時寧:“……”
傅荔朝她聳聳肩。
除了靳宴兩口子和傅修,現場都是能玩兒的好手,哦,樊桃是例外,她純屬是興奮,外加無知者無畏。
想當初在揚城,她第一次在飯局上,就能大咧咧地唱《十娘給你做面湯》,可想而知她的神經厚度。
開局之前,傅荔先讓人把部分懲罰準備好了。
“苦瓜汁,鲱魚湯,魔鬼薯片,土豆。”
樊桃好奇:“土豆也算懲罰嗎?”
傅荔:“寶貝,連吃三個,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土豆了。”
哦。
樊桃拍拍胸脯。
害怕。
遊戲開始,第一輪,梁赫野是國王,
他兩指夾起國王牌,懶散道:“我丟這張牌,5號和8號,用嘴巴接住。”
“噫,開局就玩兒這麼大?”傅荔興奮。
梁赫野靠在椅子裡,笑得邪氣。
不等倒霉蛋明牌,他又說:“除非已婚的,可以自動接受懲罰,其餘的,誰都不準違規!”
話音剛落,時寧扶額,丟了自己的牌。
“好吧,我是5號。”
眾人看向靳宴。
靳宴丟了手裡的牌,9號。
“誰是8號?”
關屹嘆氣,“我。”
眾人失望。
這肯定不能搞啊,要不然,靳宴不得弄死關屹。
小仲夏特聰明,已經把苦瓜汁端過來的。
關屹和時寧各端起一杯,隔著茶幾碰了個杯。
幹了!
關屹眼睛都沒皺一下,熟練搞定。
時寧隻喝了兩口就停了,直接幹嘔。
靳宴本就一直盯著她,下意識扶住了她,給她遞清水。
時寧漱了漱口,才覺得好點。
對面,梁赫野瞥到她臉色好轉,不動聲色松口氣,放下了手裡的卡牌。
為了不破壞規矩,靳宴說:“這杯我喝了。”
“哎哎哎!”傅荔打斷他的動作,“你替喝沒意思,這樣,你倆回答一個問題,就算時寧過,怎麼樣?”
時寧警惕,“什麼問題?”
傅荔清清嗓子,看向樊桃,做了個幹嘔的動作。
“桃子,你覺得這像什麼?”
第967章 幹柴那什麼火
樊桃想都沒想,“懷了!”
眾人唰一下看向了時寧。
時寧無語。
仲夏平靜的聲音插進來,猶如小百科,“人類懷孕和動物產崽的恢復期是很不一樣的,應該沒那麼容易。”
眾人:“……”
樊桃幹笑兩聲。
一幫人都知道傅荔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傅荔示意仲夏戴上耳機,接著就說:“我們當然知道你沒懷,我要問的是……咳……”
她託著腮,小表情壞壞的,轉向靳宴,“靳宴哥,這都一百天了,你倆……復耕了沒?”
時寧愣了下。
復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