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裝睡?”


  “裝?我是真睡了,你鬼鬼祟祟進來,我想看你想幹嘛,結果誰知道啊,丫頭片子人不大,色膽不小。你就蹲著看了我幾秒吧,都不帶猶豫一下的,說親就親。”


  傅荔:“……”


  應承禹誇張道:“我當時覺得完了,你哥得弄死我。”


  傅荔表情麻木,有種早節不保的心痛感。


  應承禹問她:“哎,你當時看上我什麼了?”


第980章 太過想你


  傅荔喝了口酒,思考了下,忽然笑出了聲。


  “笑什麼?”


  她轉頭看他,說:“你跟別人不大一樣。”


  “哪兒不一樣?”應承禹來了興致。


  “你騷。”


  應承禹:?


  “什麼?”


  傅荔笑得肩膀抖動,輕咳一聲,“用詞不當。”


  她沉吟片刻,又說:“你比別人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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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承禹:“……”


  算了。


  也沒比剛才那用詞好到哪去。


  “我以為我吸引你的是人格魅力。”


  “拉倒吧。”


  傅荔說:“那會兒我哥他們多規矩啊,就你,早戀談得飛起,我可能比較向往自由吧,就覺得你特酷。”


  而且,她一直覺得那幾年他是不知道她喜歡他的,暗戀嘛,比明戀刺激多了。


  應承禹默了默,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現在沒以前酷了,難怪你不喜歡了。”


  傅荔嗤了聲,轉頭瞄了他一眼。


  “說起來,我還想採訪你,我走之前,不是說遇到真愛了嗎?”


  應承禹說:“人家都結婚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還提了幹嘛?”


  “嘖嘖,別是人家甩了你吧?”


  “算不上甩,感情淡了,和平分手。”


  “你這感情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她語帶嘲諷。


  “嗯,這是個毛病,我現在改了。”


  傅荔呵了聲。


  她信他才有鬼。


  “別改了,應承禹,聽我一句,你就是個貪新鮮感的人,隻有下一個,才是你永遠的真愛。”


  應承禹胸口一窒,酒意微散。他想狡辯兩句,卻發現除了文字遊戲,竟然拿不出一絲一毫有力的證據來反駁她。


  他看著她的側臉,聽到她說:“其實咱們倆就不是一路人,小時候我不應該跟著你玩兒的。”


  男人扯了下唇角,盡量保持平靜,掩失慌亂。


  “怎麼就不是一路人了,沒良心了啊,帶你玩兒了那麼多年。”


  “我其實不喜歡抽煙喝酒,都是跟你學壞的。”


  “我可沒教你……”


  “剛到國外的時候,整宿地想你,後來煩了,就抽抽煙喝喝酒,結果上癮了。”她隨口道。


  應承禹噎了下。


  傅荔是真上頭了,話匣子也開了。


  她眯了眯眼睛,回憶道:“哎,我小時候其實還挺乖的,你記得嗎?”


  “嗯,扎倆羊角辮,挺可愛的。”


  傅荔笑了,低頭,眼角都是暈紅。


  “羊角辮……那都是多大的事兒了。”


  “後來是馬尾吧,初中都這樣,高中就開始喜歡臭美了。”應承禹記得很清楚。


  “我第一次紋身是高一。”她忽然提起。


  應承禹“嗯”了聲,“紋了個彼岸花?挺中二的。”


  “你才中二呢。”


  傅荔白他一眼,又問:“那時候你特喜歡梁子期那種柔弱小仙女吧?”


  應承禹想了下,忽然明白。


  果然,她接著就說:“其實我也想走那個路線吸引你來著,而且我本來距離那個路線也挺近的吧,但是就是不爽,你越愛談這一卦的,我就最煩這一卦的,所以幹脆就反其道而行之了。”


  應承禹撐不住了,他舔了下唇,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


  “給我也來一瓶酒。”


第981章 他們之間沒可能


  甜酒入喉,辛甜交織。


  應承禹閉上眼,腦中回憶碎片快速閃過。


  他試圖爭取,輕聲道:“這幾年我沒再有過人。”


  “嗯,我知道,你忙著搞事業嘛。”


  傅荔不接茬,隻是說:“等過幾年,你事業穩了,又會有的。”


  “我就不能找個人,從此一心一意過日子?”


  傅荔笑了,“這話你自己聽著不覺得好笑嗎?你又不是我哥他們,真的,你別禍害人了。”


  她說得隨意,心裡卻難受得很,感覺眼睛酸酸的,隻能閉上眼緩神。


  “疼一時,和疼一輩子,我還是知道輕重的。”


  “再過兩個月吧,墨砚舟那王八蛋給我造成的影響還沒散,我再養養傷,也得相親了。”


  她把臉壓在手臂上,閉著眼道:“說不定呢,我就遇到真愛了。”


  她說的太真實了,應承禹聽著,都能描繪出她穿婚紗嫁人的模樣了。


  他撐著沙發坐起,有種從噩夢中驚醒的感覺。


  再看看她,才找到一點實感,她還沒結婚,他們之間沒到那一步。


  “我去趟洗手間。”他說。


  傅荔擺擺手,“去吧去吧。”


  應承禹恍惚地進了洗手間,俯身,把涼水開到最大,將臉埋進了水裡。


  冰冷的窒息感,令他頭皮發緊。


  猛地從水裡出來,他雙手撐著水池邊沿,看著鏡子裡滿臉湿漉的自己。


  冷色調的燈光打下來,又是靜謐的午夜,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傅荔的聲音傳進來。


  “哎,我困了,哪間客房能睡?”


  應承禹快速擦了臉,打開了門。


  傅荔靠在門框裡,已經半醉,感受到他拉開門時的涼意,她掃了眼他臉周半幹的發絲,順帶看到了他眼裡的紅血絲。


  她抹了下臉,示意他出門。


  “趕緊的,扛不住了,真是年紀大了。”


  應承禹從她身邊經過,怕她摔著,抓著她手臂扶著。


  “哎,我自己走。”


  “你消停點吧,要是摔了,還得去醫院,那今晚上才魔幻呢。”


  傅荔輕聲笑,點頭。


  “行,那你扶著吧。”


  應承禹把她送去了一樓最大的客房,讓她坐床上歇著,他給她拿被子枕頭。


  “這枕頭太軟,我不要,換一個。”


  “客房都是這個。”


  “那我不管,你想辦法。”


  她原地躺下,有點上頭了的耍賴。


  應承禹沒法子,跑上樓去,拿了自己房裡的給她。


  “我沒用過。”他加了句。


  傅荔嗅了嗅,鑑別了一下。


  “嗯,沒有小狗味。”


  應承禹:“……”


  他笑了聲,站在床邊問:“簡單洗漱,還是怎麼的?”


  傅荔雙手放在身上,已經閉上眼了。


  半天後,她才給出一點回應。


  “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應承禹看她這樣子,有點不放心,但估計他再啰嗦,她還得嫌棄。


  他把她的門虛掩上,自己在客廳沙發上睡了。


  她有點什麼事兒,他也能立馬知道。


  傅荔也沒醉到不清醒,門關上了,她以為他走了,單手枕頭腦後,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眼眶裡陣陣發熱。


第982章 還是喜歡


  傅荔對應承禹不是一點意思沒有,隻不過她心裡清楚,跟他扯上沒好結果。


  多少人從他世界裡過,又有誰真的留下了呢。


  他那個性子,注定是浪子。她不想做他瀟灑一生中的過客,等到他晚年了,別人聊起應總年輕時的風-流韻事,順便說她一說,哦,那個傅小姐啊。幸運的話,還隻是說一說傅小姐,一個弄不好,說不定是他的前妻,或是前前妻?


  她好好一個名門千金,要出身有出身,有樣貌有樣貌,憑什麼去點綴他的人生啊。


  她這麼想著,幾乎都快把自己說服了。


  可另一個念頭又說,怕什麼,生命就這麼點,就該去勇敢嘗試。就算將來結局不好,難道離了應承禹,傅荔就死了?他要讓她做前女友、前妻,她就不能讓他做前男友、前夫了?誰是誰生命的點綴還不一定呢。


  趁著年輕,玩兒他一把,就當圓一圓少女時期的夢唄。


  他不是喜歡她嘛。


  那就趁這當口,好好過一過癮。


  她閉著眼睛,想到這兒,有點小興奮。


  可睜開眼了,面對一室的寂靜,一腔熱血又被現實給澆滅了。


  她想,她做不到的,她大概會永遠喜歡他。


  從少女時代,到現在都多少年了,就算出去走了一趟,在內心深處,她沒有一刻是真的忘記他的。


  隻要一想到熱烈過後的驟然冷淡,她就痛到無法呼吸。


  何必呢?給自己找罪受。


  她抬起手,蓋在了眼睛上,心中咒罵老天爺,怎麼還不派給她一個真愛,一個比應承禹更稱她心意的,能瞬間奪走應承禹在她眼裡的所有與眾不同。那樣的話,她就不用總覺得不甘了。


  沒錯,就是不甘。


  還想要他,又不想要,更不敢要。


  嗎的。


  “王八蛋……”


  不知道怎麼生的,明明不是個好東西,卻偏偏長在她的心頭好上了。


  她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站起,想去吧臺倒一杯冰水,讓腦子冷靜一下。


  應承禹躺在沙發裡,也在思考人生。


  忽然,聽到腳步聲。


  傅荔拿著冰水走到了沙發尾,在沙發扶手上坐了下來。


  應承禹看著她的背影,愣了下。


  她沒發現他嗎?


  聽到她嘆氣,他猶豫片刻,試探著開口:“傅小七?”


  傅荔正迷糊,聽到身後的鬼動靜,嚇得“臥槽”一聲,水都從嘴裡噴了出來。


  一轉頭,發現真有個鬼,她坐得不穩,整個往後仰倒。


  應承禹動作快,靠近了沙發尾,從後面雙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傅荔驚魂未定,轉過臉定睛一看。


  靠!


  嚇死她了。


  應承禹扶著她身子,把她後拉了拉,讓她坐在沙發裡,他坐在了她身後。


  見她手裡拿著水,他託住了杯底。


  “這麼晚了,別喝這麼涼的。”


  靠得太近,傅荔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落在耳廓上,她嘖了聲,把水杯奪過來,又喝了一口。


  就喝。


  要你管?


  應承禹輕笑,一腔悶痛,讓她這小叛逆舉動暫時驅散了點。


  他拿走了她手裡的水,抽了張紙巾,從後面繞過她的頭,託住了她的下巴。


  果然,紙巾湿了。


  她下巴上都是水,一看就是剛才不慎弄的。


第983章 你就不想親我?


  下巴上痒痒的,傅荔輕嘖,想把他的爪子打下去,結果打了個空,她定了定神,幹脆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下拉。


  “幹什麼啊?”


  應承禹手臂落在了她腰間,聽到她略帶嗔意的不爽聲,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他用手背碰了下她的臉,輕聲道:“醉了,哪兒不舒服嗎?”


  傅荔搖頭。


  她伸手往旁邊夠,想把冰水再拿回來。


  應承禹攔住了她的手,說:“還渴?我給你倒溫水。”


  “磨磨唧唧的。”


  女孩嘀咕一句,不想跟他啰嗦了,打算從他身前起來。


  應承禹手臂稍微收攏,就扣住了她的身子。


  她皺皺眉,轉過臉看他。


  想死?


  應承禹笑了笑,“要回去,我把燈打開,你別再摔著了。”


  傅荔舒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把他的臉推遠一點。


  結果,她都沒怎麼用力。


  應承禹嘶得一聲,好像哪裡痛。


  傅荔頓了下,隨即睜眼閉眼,定了定視線。


  “碰瓷兒呢?”


  應承禹輕嘆,重新湊到她跟前。


  “是不是碰瓷兒,你自己看看,晚上你才咬破了的。”


  傅荔:“……”


  嘖。


  剛好好說會兒話,他提這一茬幹嘛。


  隔著昏暗,她感受到他灼灼的視線,知道他不懷好意,她才在房間裡做過心理建設的,自認有點定力,可這腿腳不受使喚,半天沒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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