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去買。」

「啊?」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兩眼大睜,跟周隨確認。

他回頭看了同事一眼,突然俯身靠在我耳朵邊,「我不喜歡白雪公主,換一個,這些錢花光也沒問題。」

「你知道我買的是什麼嗎?」

「不是玩具?」

周隨淡淡笑著,我竟然拿不準,他是真的知道,還是不知道。

兩千……

有點腿軟……

趁著沒人,我又折回去,找老板娘推薦了幾件爆款。

當天活動又挪到了度假村的酒店。

當前臺告訴我沒有我的房間時,閨蜜傻眼了。

「怎麼會沒有?」

「抱歉女士,是我們後臺出了問題,沒訂上。」

「你再查查,叫宋姝。」

前臺一愣,「對了女士,剛才有位先生留了張房卡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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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朝我擠眉弄眼,「還得是你家老周。」

於此同時,我手機收到了周隨的消息:「你先睡,我晚點回去。」

我今天丟大了人,怎麼可能睡得著。

我把買來的衣服全部翻出來,挑了件店裡賣得最好的,成敗在此一舉,今晚必須將周隨拿下。

我換好衣服,捂著臉尖叫著從廁所裡跑出來,羞恥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算了,還是換下來吧。

我做不到。

結果往洗手間走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周隨推開門,一抬頭,愣住了。

隔著一段距離,我們面面相覷。

突然,砰!

周隨猛地關上門。

他站在門口沉默了半天,在我馬上就扎進洗手間的前一秒,精準地逮住我,扛起來扔到床上。

他一句話沒說,扣住我的後腦,低頭就吻上來。

「等……等……」

周隨止住我掙扎的手,合起來壓到頭頂,笑著說,「小兔子,別動。」

我頭頂的兔耳朵很快就被周隨摘掉。

「周隨,你……你……」

「乖,叫老公。」

完了,周隨不當人了。

他竟然喜歡兔子。

突然門口傳來嘟嘟的敲門聲,我抵住周隨的胸膛,「有人……」

「不管。」

然而門越敲越快,伴隨著一個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周隨,給我滾出來!」

周隨動作一頓,深吸一口氣,把兔耳朵重新架在我頭頂上,「等我一下。」

他麻利起身,用被子把我一包,起身下床開門。

剛打開,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個混賬東西!剛結婚瞎搞什麼!」

「師父——」周隨語氣一頓,「我——」

「你給我回去!再敢往回走一步試試!」

周隨的師父,那該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師父,我沒有——」

「閉嘴!我剛才都看見了!你還真敢讓她住我對門!我現在就給你父母打電話!你怎麼回事!」

意識到師父可能誤會了什麼,我裹著被子,悄咪咪探出個頭去,「爺爺,我跟周隨結婚了。」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爺子站在門口,上一秒滿面怒容,下一刻就傻眼了。

「你什麼?」

周隨無奈,「她是我老婆。」

老爺子一噎,看見我頭上的兔耳朵,又看看光著上半身的周隨,突然明白了什麼。

「哦……」他有些尷尬,幹笑兩聲,「那就沒問題了。」

老爺子瞪了周隨一眼,轉而對我眉開眼笑,「那你倆繼續玩吧,我睡了。」

門一關,周隨背對著我,吐了口濁氣。

被長輩抓包,我有些尷尬,沒話找話:「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周隨走回來,「嗯,我以為你不感興趣。」

「你的一切,我都感興趣……你下次其實可以帶我去看師父啦——」

周隨一掀,把我重新摁在床上,「好,小兔子。」

「?」

他手不太對。

「你……你怎麼還——」

「禮物要重新拆,不好意思。」

7

露營活動很快就結束了。

這幾天我充分理解了周隨對兔子的喜愛,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攻略掉,還費那些腦子幹什麼。

周隨他們還有任務,不能回去。

我走的那天,周隨出來送我。

我背著度假村裡賣的兔子小包,抱著周隨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快了。」

他在人前像個正人君子,搞得閨蜜罵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總主動多丟人啊。」

你看,閨蜜站在不遠處,白眼又翻上了。

我不服氣,突然點起腳,拽住周隨的領子拉下來,拖長了語調:「老公,周隨哥哥,要親親……」

周隨喉結一滾,聲音低啞,充滿警告意味:「宋姝。」

嗯,自持力還挺強。

我壞笑著,加足了火力,輕輕咬他耳朵:「小兔子在家等你。」

說完撒歡地往後跑。

不料周隨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捉回去,低頭惡狠狠地吻住。

閨蜜的笑容消失了,轉移到了我臉上。

她愣了半天,氣得破口大罵:「你們兩口子有病吧!虐狗幹什麼?」

我笑出聲來,周隨撓了撓我下巴,認真喊我:「小兔子。」

「嗯?幹什麼?」

「我明天回家。」

我突然如墮冰窖,「明天?這麼快?」

周隨微微一笑,「嗯,明天。」

從露營回來後,我連夜搬去了畫廊住。

合伙人是個澳洲的姐姐,她一頭霧水地盯著我的超大行李箱,「你這是被老公趕出來了?」

「我逃出來的。」

「吵架?」

「不是。」我放棄了解釋,「他太粗暴了。」

合伙人皺眉,有些嚴肅,然而卻什麼都沒說。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送貨小哥的電話:「對不起啊,老板,我胃腸炎犯了,送不了貨。」

近期有位客戶剛從我這裡訂了畫,他去不了,隻好我親自去了。

目的地是老城區,不少老藝術家就住在那片。

我開著車,一路七拐八繞,來到一處居民樓下,給客戶打了電話。

「我現在不方便出門,你送進來吧,就在一樓。」

客戶之前就說過,他雙腿殘疾,不方便行動,於是我搬起畫,用力拉開了防盜門,跟一個男人打了個照面。

「嫂子?」是周隨的同事。

他看了裡面一眼,「你怎麼來這種地方?」

「哦,給人送畫呢,真的好巧。」

「那我送你進去……」

「不用了,你是要走吧,趕緊去忙。」

他們都挺忙的,我也不好意思總麻煩人家。

他見我拒絕,就沒堅持,「周隊也在附近,我跟他說說,沒準你能等到他下班呢。」

「謝謝啊……」

我能有今天,還要感謝各位的助攻。

一樓開了門,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等著接畫兒。

旁邊站著他兒子。

我剛放下畫,老人就說:

「我覺得你們給的價格有問題,小姑娘先別急著走,你們要是不能再便宜點,畫我就不要了。」

那兒子對我十分客氣,「要不您進來喝口茶,咱們慢慢說。」

「不用了,價格是我們一早就談好的,請問你哪裡不滿意呢?」

老人說了半天,完全是雞蛋裡挑骨頭。

我買了耐心,準備彎腰搬起畫。

「抱歉啊,爺爺,定金是沒法退的。您不要的話,我就搬走了。」

他兒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好聲好氣道:「哎呀,有話好好說,我爸特別喜歡這幅畫,你看咱倆再聊聊。」

「先生,麻煩您松開。」

他不但不松,反而用了暗勁把我往裡面拖。

老人坐著輪椅,笑呵呵地望著我:「我們不是壞人,現在畫不要我們也挺不好意思,你進來喝口茶吧,剛好我兒子還沒對象,你要不要互相了解一下?」

我急眼了,「我結婚了!放開我!」

年輕男人有些猶豫,幾秒種後,突然惱羞成怒,用力一推,我後背撞到了墻上。

「結婚了不早說,化成這樣勾引誰呢?」

我揉著被撞的胳膊,發現手腕被他掐青了。

力氣真大。

為了保證自身安全,我畫都不要了,打算直接走人。

誰知道年輕男人仿佛被狠狠羞辱了一樣,又沖過來拽住我的頭發,另一隻手掐住我脖子,

「你給我把畫放下!老子付了錢,不是看你臉色的。」

我拼命地掙扎,拽住欄桿,大喊:「救命啊!著火啦!」

這一喊,鄰居紛紛開門。

年輕男人仿佛被刺激到了,手上更加用力,勒的我眼前發黑。

一片混亂中,我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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