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妖豔,不可一世。
那美貌就像武器般帶著殺氣,撲面而來。
我咽了咽口水,衝她打了個招呼:「嗨,老婆,不是,美女。」
美女嫣然一笑,親切地伸出手,捏了捏我肉嘟嘟的臉蛋。
「小兔子?看起來很美味呢。」
???
「我跟你說哦,燒烤攤上兔腿一個八塊,兔頭一碗十塊,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所以不要對著我流口水啊喂!」
就在我快縮到車的另一邊時,江濤無奈地開口:「姐,你別嚇她了,她膽子小。」
「誰嚇她了,她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是吧,姐姐可是好人。」說著又給我拋了個媚眼。
我心裡定了定,果然美女都有什麼大病。
上天給了她美貌,沒給她腦子。
還有什麼救命恩人,我怎麼不知道?
那啥,能不能展開說說,我也挺好奇的。
大美女無視我好奇的眼神,打開後座車門,長腿一跨就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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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跟了個小短腿,吭哧吭哧地自己爬上車。
我尷尬地打招呼:「江慕,你好呀。」
江慕小朋友很酷地轉了轉頭,並不想理我。
果然是外甥像舅,他看我的眼神和一開始江濤看我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也不能怪我把江慕看成是江濤的兒子,這看了誰不迷糊。
車子在一家高級餐廳停下。
我和美女先下了車,江濤自己先去停車。
我有些尷尬,不是因為我社恐,主要是美女的眼神直接赤裸裸地盯著我。
讓人不寒而慄。
美女優雅地笑笑:「別緊張,我叫江盈,是江濤的姐姐。也是隻狐狸哦。」
美女挑了挑眉,勾唇看著我,舌頭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
我,我緊張。可我逃不了。
我默默地退後兩步,乖巧地打招呼:「姐姐好。」
江盈一把拉過我:「哎呀,逗你的,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兔子呢?你們有沒有男兔子,我也想生個可愛的兔寶寶。」
我在江盈雙手揉搓我臉的夾縫中看了眼江慕,他面無表情,看了眼自己的媽媽,默默扶額。
等江盈好不容易放開我,我嫌棄地擦了擦她留在我臉上的口紅和口水。
這時走過來一個溫柔精致的妹子。
「盈盈姐,慕慕。」妹子嬌柔的聲音響起。
她走過來挽著江盈的手,溫柔地衝我笑笑:「你好,我叫傅莉。」
江盈向我介紹:「她是我媽媽朋友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點點頭,對傅莉友好地笑笑。
果然美女都是和美女一起玩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列入美女的範圍裡呢。
我正喜滋滋地幻想著,突然覺得有股視線一直盯著我。
我回神,看見傅莉幽幽的眼神,在對上我後又露出一抹笑容。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傅莉的笑容有些奇怪,就像蘇陽對著江濤時的笑。
雖然在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江盈挽著傅莉和她聊天。
「小兔子就是小時候救我們的人,也真是巧了,她和江濤還能碰見。
「小時候我們偷跑出去玩,沒想到狐狸耳朵露出來了,被人類看到就綁架了我們想要賣掉。
「是小兔子拿了鑰匙救了我們,所以江濤把我們家族的那個果實留給她當作謝禮了……」
聽完這故事,我意猶未盡。
後來呢,後來呢,我一臉期待地看著江盈。
挖坑不填完,半夜鬼敲門你知不知道。
等她笑眯眯地看著我,我才意識到她口中的小兔子貌似好像是我。
可我完全不記得這段記憶,原來我小時候那麼聰明嗎。
我低頭搜索著我的記憶,抬頭時又對上傅莉詭異的眼神,如同黑暗裡伺機而動的獵物。
在看到停好車走過來的江濤時,她卻又露出燦爛的笑容:「哥哥,好久不見呀。」
江濤直接無視她,走到我身邊。
我有樣學樣:「哥哥!」
江濤揉了揉我的頭發,眼神寵溺:「嗯?怎麼了?餓不餓,走吧,去吃飯。」
34
餐廳裡,我對著剛端上來的一盤兔腿流口水。
那兔腿好肥,肉好多!
「我最喜歡吃兔腿了,我以為今天小白在,哥哥不會點這個菜了呢。」傅莉望著江濤,語氣溫柔。
江濤語氣冷漠:「叫我江濤就行。」
他拍開江慕蠢蠢欲動的手,拿起最大的一個兔腿放在我碗裡:「慢點吃,上面有辣椒粉,小心嗆著。」
我接過兔腿,一口一口啃得可開心了。
對面三人看著我目瞪口呆。
江慕:「舅舅有了女朋友就不疼我了。」
江盈摸摸江慕的頭:「乖,別做夢了,他本來也沒疼過你。」
隻有傅莉陰陽怪氣:「小白好像是兔子呢,怎麼能吃同類呢。」
真是溫柔的語氣說著帶刺的話。
我大快朵頤,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是兔妖,不是兔子。兔兔那麼可愛,吃了才不會浪費。」
傅莉被我的不要臉弄得說不出話。
吃了兩口又開始作妖:「我前兩天還去看你爸媽了,他們說喜歡我,讓我經常去呢。」
她低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嬌羞地看了眼江濤。
傅莉眼神閃過一絲得意,笑得大方得體:「小白,你還沒見過江濤的爸媽吧。」
我啃兔腿的動作停頓了下,抬頭茫然地看了眼江濤:「能不能不去見你爸媽。」
江濤皺了皺眉,臉色立馬黑了,語氣又是兇巴巴:「為什麼?」
我苦著臉反駁:「你們一家都是狐狸,我可不想被吃掉。」
他的臉色有所緩和,忍不住笑笑:「我當是什麼原因呢,還以為你不願意。不會的,你是我媳婦,他們怎麼可能吃你。」
我鬱悶地咬了口兔腿,天底下也隻有我這隻兔兔,心大得把自己送去天敵的窩裡。
我正吃著,一盤剔好的蟹肉遞到我面前,白白嫩嫩的蟹腿肉一絲一絲地簇擁在一起。
我眼睛亮亮地看向江濤,他勾唇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快吃。」
江慕鬧脾氣:「媽媽,我也想要。」
江盈嫌棄:「你去搶你舅媽的,不怕被你舅舅揍的話。」
傅莉將自己碗裡的蟹肉夾給他:「來,吃姐姐的。」
江慕低著頭:「謝謝阿姨。」
傅莉臉上有些尷尬,轉頭又和我闲聊:「小白,你當時是怎麼想到救江盈他們的,和我們說說唄。」
江盈也有興致地抬頭看著我。
我一臉懵:「我不記得了,我完全不記得江盈說的那件事。我隻記得我在路上撿到了這個果實……」
「啊,這……」傅莉驚訝,誇張地看著江濤,「怎麼會不記得呢?」
江盈出來打圓場:「沒事,小白可能太小了,忘記了也正常。」
可傅莉沒打算放過我:「不會是那個小白兔根本就不是小白吧。」
「江濤把果實放在了地上,也不代表那果實一定是小白兔吃了,說不定是被別人偷吃了呢。」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江濤小時候還老是念叨著小白兔呢。」
我雖然不是很聰明,可還是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在內涵我偷吃了江濤給救命恩人的果實。
可說實話,我也不記得我怎麼就吃了果實,難道真的是我偷吃了?
我忐忑地看了眼江濤,他低著頭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我借口去了趟衛生間,把我的兔頭晃得搖搖欲墜,連耳朵都拿出來釋放信號。
可依舊沒想起來任何信息。
我鬱悶地躲在隔間,就算是我偷吃的,可那果實上也沒寫名字啊。
再說了,我也沒承認我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明明是他們自己把那個稱號按在我身上的。
我準備好好地和傅莉理論一波,出門就看見她靠在牆上等我。
她一改人前溫柔模樣,眼神涼薄:「我在江濤身邊十幾年,他一直都沒有喜歡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遲疑地開口:「難道是因為我沒出現?」
「你……」傅莉被我的不要臉直接哽住,氣得倒吸口涼氣,「你是普信女嗎?這麼自作多情?」
「那不然呢,不是你說的他十幾年都沒有喜歡的人。怎麼我一出現,他對我又親又抱的。」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秀恩愛,我隻是在闡述客觀事實。
我是隻單純的兔兔,沒有往綠茶兔發展的趨勢。
傅莉被我「單純做作」的語氣直接氣得說不出話,不顧形象地辱罵我:「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江濤喜歡你嗎?要不是他以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
「沒想到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隻是一個偷吃別人東西的小偷。江濤知道真相後還會喜歡你嗎?」
我被她的話說得沉默了。
好像的確是江濤發現我體內有果實後,對我的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也是那夜以後,我們稀裡糊塗地就在一起了。
他好像從來都沒說過喜歡我。
甚至那夜親吻時,唇齒交融間他感慨道「原來是你」。
他一直都以為我是那隻救了他的兔兔。
傅莉見我不說話,輕蔑地笑了聲:「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我一個人留在原地悵然若失。
35
等我回到餐廳時,傅莉嫣然笑語地在和江濤講話。
看見我後,她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似乎是準備看我的笑話。
江濤見我不說話,問我:「怎麼了?」
傅莉搶著回答:「估計是心虛吧。」
江濤不解地看著我,我低著頭有些沉默。
半晌,我猶豫了一下直接問江濤:「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嗎,如果我不是的話,你會把我趕出去嗎?」
我這問題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特別是傅莉,瞪著眼睛看我。
她可能也沒想到,我竟然長嘴了。
真是笑死,我又不是偶像劇中長了嘴也不會說話的女主。
江濤皺著眉看了眼傅莉,又看向我:「為什麼這麼問?」
「剛剛傅莉在廁所門口和我說的。」
我不僅長嘴了,還很能叭叭,一字不落地把傅莉和我的對話復述了一遍,連神態都能模擬上三分。
江濤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帶著慍色的眸子瞥向傅莉:「沒想到傅小姐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傅小姐說得和真的一樣。」
傅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要解釋:「不是的,我隻是覺得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她不過是偷吃了你放下的果實而已。」
「所以呢?」江濤的語氣冷漠,「誰跟你說我喜歡她是因為那件事?不管救我的人是不是小白,我都喜歡她。」
我被江濤的告白弄得有些感動,正想回應他,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吃了口冰淇淋給自己降降溫。
嗚,回家再告訴他好了。
晚上睡覺時,我抱著自己的五花肉抱枕來到江濤的房間。
他正靠在床上看書,看見我後挑了挑眉:「怎麼今天這麼乖,不用我過去逮你了?」
我心虛地站在他床邊。
自從江濤那天晚上開了葷後,我就沒回過自己的房間。
一開始我還不太習慣,晚上依舊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快睡覺的時候,江濤就過來逮我了。
他擠在我的小床上,摟著我舔我的耳朵:「過去睡覺?」
我哼哼唧唧:「我不去,你快下去,這個床太擠了。」
他順手把我懷裡的五花肉抱枕扔在地上:「這東西礙事。」
我氣呼呼地想要爬起來:「我要抱著睡覺的!」
「抱我不行?我不比它舒服?還能給你暖身體。」說著他又貼著我蹭了蹭。
我推推他:「你戳到我了。」
江濤埋著我的脖頸低低地笑,弄得我耳朵一陣酥麻,「對不起,我也沒辦法控制。」
!你在說什麼?這是我純潔的兔兔能聽的東西嗎?
這色狐狸真的不能要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種人。
我覺得我現在跟他回房間肯定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