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一戰成名不是因為我喝了長島冰茶。

而是打那以後。

陸景湛對我不同了。

甚至因為我變了性子。

聽說我暈過去當天。

他把那些叫我喝酒的人挨個收拾了一頓。

端了那個烏煙瘴氣的地下臺球場。

還揚言再也不同那些做事沒分寸的人有交集。

他跟著我一起上下學,在家中補課,儼然一副改過自新的模樣。

陸景湛奶奶樂壞了。

陸景湛父親同樣看在眼裏。

卻因此洞悉到陸景湛待我的不同。

至此,命運的絲線埋下伏筆,再不由人。

5

「所以,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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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

聽我講完這段故事的同事意猶未盡,仍在追問:

「你......哦不,你朋友考上國外的大學之後真的就這麼消失了?」

「小少爺能受得了這委屈?」

滬城春光。

嬌嫩的垂絲海棠被雨水打濕。

隨春風在窗外搖曳。

若在京城。

這該是滿樹的西府海棠。

我收回視線,垂眸專注地切著手頭的可頌。

當年我和陸景湛約好了一同留在京城上京大。

我卻偷偷在陸景湛父親的幫助下反手申上國外名校的法學院,不辭而別。

聽聞他興高採烈地回家,看到桌上我留的那封信的時候,氣得直接砸了整張桌子。

那條短信我還留著呢。

【薑滿,扮豬吃老虎你玩得真他媽出神入化。拿我當跳板,您好本事,好野心。】

【我肚量大,祝你扶搖直上。隻是醜話說前頭,這京城,我有生之年你就不要想再踏進一步。】

我聽他的。

回國之後,直接來了滬城發展。

再濃烈的恨意都會被歲月抹平。

更何況,如今我這樣的小蝦米在已經上任了總裁的陸景湛眼裏,還算得上什麼?這麼多年過去,陸景湛早不是當年那個不著調的紈絝。

他變了很多。

聽聞他如今殺伐決斷,鐵血手腕,將手底下的那些老股東拿捏得服服帖帖。

與港城貴小姐即將聯姻的喜事也滿城風雨。

我也已經靠著陸家的幫助看到了小鎮裏看不到的風景。

這個故事不必有結果。

就足夠圓滿。

想起這些,我笑了笑,放下了刀叉:「以前小打小鬧,誰還放心上。」

6

回國後,我入職了紅圈所的滬城辦公室。

林律說今天下午有個跨境並購的case,點名讓我辦。

宣布這事的時候,他眼神莫名有些憐憫。

很難想象那是多硬的骨頭,值得他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直到我看到資料。

陸景湛的名字赫然紙上。

我看了眼會議室。

陸景湛......就在裏麵?

眼皮一跳。

理智在這一瞬間崩盤。

逃吧。

我將資料啪地一聲關上:

「林律,我不行的,你換別人來做吧。」

下一秒,會議室的門打開。

我的手腕被裏麵的人狠狠攥住。

我沒回頭。

隻聽見陸景湛漫不經心笑著。

「又要跑?」

「我的好妹妹。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隻有這麼點出息?」

我竟然感覺到那雙手抖得好厲害。

7

曾經,陸景湛是我的靠山,護著我在豪門安穩度日。

如今,他卻成了我最大的危險。

對視的一瞬間。

漆黑的眸子像一個冷漠的黑洞。

壓抑著風雨欲來的瘋狂。

他不由分說將我拽進了會議室。

啪嗒一聲。

門反鎖上。

盡管手腕疼得厲害。

但我無比清楚地知道。

我不能再逃了。

見我站在原地,他滿意地點點頭,終於願意鬆開手坐回沙發上。

陸景湛是變了。

當年的他雖然桀驁張揚,但內心卻是柔軟,充滿人情味的。

否則也不會在我初到陸家的時候為我解圍,當我靠山。

如今的他周身被久居高位的壓迫感籠罩著。

像一座叫人怎麼也望不透的水下冰山。

我見他慢條斯理地整理方才我掙紮留下的袖口褶皺,語氣就像話家常一樣平淡。

「不跑了?」

我沒說話。

他絲毫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煙,低笑了一聲:

「長大了是乖一些,還以為要打斷腿你才能老實呢,好妹妹。」

「陸總,你真會開玩笑。」

他靠回椅背上,打量著會議室的環境。

本所是國內頂尖律所,坐落在城市CBD高樓。

用來和客戶會麵的會議廳裝潢很是奢華。

他拿起一張我的名片。

「薑律師,這麼會權衡利弊。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陸景湛輕飄飄一句話,激起我心中千層浪。

以我們兩人身份的懸殊。

他想毀了我的事業,隻不過一句話的事。

當年陸景湛的父親向我保證。

隻要我乖乖聽話,事情辦妥之後他會讓我一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受陸景湛的掣肘。

可如今,陸景湛的父親早就退居二線。

權力捏在陸景湛手上。

這個念頭叫我登時冷汗滿身。

怎麼可以。

為了走到今天,我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

怎麼可以就這樣被毀掉。

對未知的恐懼讓我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這畫麵落入陸景湛眼裏,卻仿佛取悅了他。

他隨意地彈了彈煙灰:「薑滿,抖什麼?」

他頓了頓,嘴角莫名勾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你這樣沒有心的女人,原來也會知道怕的。」

8

我以為今天這場貓抓老鼠式的重逢難以收場。

不承想陸景湛無心同我折騰。

一通電話,他被叫走。

因為屋子裏太過安靜。

我甚至可以在沉默的壓抑中聽見。

電話那頭靈動鮮活的女聲。

在迫不及待和陸景湛分享些什麼。

臨了,陸景湛壓下眉眼處的愉悅,抓起椅背上披著的外套。

「薑律師,有空帶你見見她。」

我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港城豪門唯一的千金大小姐龔琦。

從小在英國長大。

我看過她在名媛聚會裏的合照。

她穿著價格不菲的高定,落落大方地笑著,貴氣與自信溢出屏幕。

相片裏,她是唯一的黃色麵孔。

我假裝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挑釁,笑著送他出門:「我的榮幸。」

陸景湛冷著臉離開。

律師滿臉憂慮問我這個案子還做嗎。

當然。

這是一個大case。

我不僅要做。

還要做得漂亮。

我一個人坐在會議室喝咖啡,看完了所有資料,準備交易架構。

夜色漸濃。

窗外華燈初上,川流不息。

滬城的繁華就在我的腳底,眼中。

從和外婆相依為命的荔城走到42樓的這一路,我走得太過艱難。

比起我的未來。

想起陸景湛的那些酸澀,實在也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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