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著他用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小聲地說:


「我說……你不是我女朋友,但是我在追你,老板誇你長得好漂亮,我得加把勁兒才行。」


我恍然大悟,終於明白老板為什麼回頭看著我笑了。 


我害羞地縮在他的懷裡,片刻,我鼓起很大的勇氣問道:


「涼生,你喜歡我嗎?」


「我……」手機鈴聲將他的話打斷,他看了一眼屏幕松開緊抱著我的手,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他打了很久的電話,然後向我走來,表情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一夢,我有點急事,要先回趟局裡,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說。」


「哦,好。」


我目送他離開後,蹦蹦跳跳進屋。


高興地縮在被窩裡捧著手機,生怕錯過他打來的電話。


我守了電話兩天,連一條他的短信都沒有。


我沒忍住,按了他的號碼撥了過去。


響了好久,那頭才接起。


「涼生,你忙不忙呀?」我有些激動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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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沒有聲響,片刻後,他說了話,卻將聲音壓的很低:


「一夢,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慌亂中帶著愧疚,急忙問他。


「不是,這兩天我思來想去,覺得我們還是不太合適,所以,以後別聯系了。」


「什麼?」我腦子一陣轟鳴,握著電話的手抖了一下,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


「涼生,快過來啊,大哥等著咱們呢。」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撒嬌的聲音。


「啊,好。」涼生回應著,隨即掛斷電話。


就是這樣無情,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我放下手機呆坐在床上,暗自嘲諷自己。


這時手機亮起,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是顧涼生。


——


「一夢,你是個好女孩。


「謝謝你喜歡了我十年,但是很抱歉,我心裡有別人了。


「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也不用再來找我,希望不要打擾我和她以後的生活。


我冷笑了一聲,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是怕我再糾纏罷了。


原來這幾天我什麼都不是?


最多隻是那個女人的替代品。


我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摳進肉裡滲出絲絲血跡,我卻感覺不到疼痛。


是啊,我早該認清現實,他那麼好,怎麼能屬於我這樣的人呢。


09


我把頭捂在被子裡,眼淚不停地流著,心像裂開一樣疼痛。


我渾渾噩噩地躺著,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繼續哭。


三天過去,我頂著腫得像核桃的眼睛起來吃了一口飯,轉身又躺回床上睡下。


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叫我,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猛地坐起,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二龍站在床尾。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轉而繼續躺下。


「喬爺,別睡了,胡三又來咱們片鬧事兒了。」


「什麼?」我起身開始穿衣服。


「揚言就要見你,你一小時不出現,他就砸一家鋪子。」


「他皮是不是又痒了。」我隨著二龍出門,上了他的面包車。


「喬爺,要不我們通知片警吧。」


「片警?不要。」我斬釘截鐵地回絕了他。


「喬爺,你聽說了嗎,咱們片換片警了。」


「不就是新來的那個顧涼生嗎,我知道。」我不耐煩地回應著他。


「不是他,又換新的了,原來那個被警局開除了。」


「什麼?」我極其震驚,心跳驟然加速。


「我聽說他把警局的秘密行動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女友,走漏了風聲,讓警局的一次重要抓捕撲空。」


他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看來他真的很愛她,也很信任她。


「真好。」


能被他愛著真好,我甚至有些羨慕他的女友,可以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的愛。


「喬爺,你說什麼?」


「我說他被開除了真好,省的總有人來找我麻煩。」


說完,我轉過頭看向窗外,風很大,我搖下車窗,一粒沙鑽進我眼睛裡,我疼得流下了眼淚。


「喬爺,到了。」二龍叫我。


我回過神來,擦幹眼淚,從車上下去,看到胡三正揮起棍子砸著鋪子。


我跑了過去,一腳把他踢個前趴,彎下腰用手按住他的頭說道:「胡三,你喬爺來了,你說你找我幹什麼?」


胡三出奇地反常,不但沒有生氣,還笑盈盈地求饒。


「一夢,別鬧,把手松開,我今天來有重要事兒找你。」


我聽了他的話半信半疑地松開手,他費勁地從地上爬起。


「說吧,什麼事。」我問他。


他拿著一個信封遞給我,我拆開,裡面是空的,我被耍了。


剛反應過來,我的頭上一陣劇痛,瞬間沒了知覺。


再醒來,我躺在一個昏暗又潮湿的房間內,漆黑的空間裡僅靠一點燭光點亮。


我忍著頭上的劇痛起來,看著房間的四周,隻有一個小門,我推了一下沒有推開。


胡三,你下黑手……你給老娘等著,出去我扒了你的皮。


我攥緊拳頭,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門被打開,胡三帶著兩個壯漢進來。


我直接衝了上去,試圖把胡三打倒,兩個壯漢反應很快,一左一右把我架住,由於我頭上有傷,我的力量沒法和他們抗衡。


胡三面目猙獰地看著我,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容:


「喬一夢,你繼續囂張啊,現在是在爺的地盤,你要是想活著就得聽爺的,我胡三得不到的,必須毀掉。」


「我呸,胡三你跟老娘玩陰的,你把老娘松開啊,你信不信我頭上有個洞你都打不過我。」我向前掙扎著,幾次都差點戳到胡三那張油膩的臉。


這時胡三一個小弟進來,貼著胡三的耳朵說些什麼,胡三轉身出去。


半晌,胡三說著話走近。


隱隱約約我聽到了「找到」「試驗品」「貨」幾個詞,聲音越來越近,我聽到了一句完整的對話。


「二哥你放心,她家除了她就一個老人,那個老人整天病恹恹的,知道她失蹤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嗯。」男人輕聲回應。


接著胡三和男人進了屋子。


我抬頭,借著幽暗的燭光看去,這輪廓,好熟悉。


男人抬頭,我對上他的眸子,是顧涼生……


10


仔細看過去,他的下巴上有一層淡淡的胡茬,整個人滄桑了許多。


「你……你……」我的眼淚從眼角兩側流下,嗚咽地說不出話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躲開我的目光,看向別處。


「二哥,你看她行嗎?你直接帶走還是我給你送到基地?」


「帶走。」顧涼生說。


「好嘞,我這就給你捆上,這妮子可暴躁得很,你可要小心。」


「不用捆,送我車上就行。」


「那……那……」胡三有些猶豫,但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聽你的二哥,反正你功夫好,對付她肯定沒問題。」


話音剛落,我就被往外面架去。


裡面的昏暗讓我一下子無法適應刺眼的陽光,我眯著眼向前走,卻還是注意到了那輛黑色的賓利車。


我被粗暴地塞了進去,無力地靠在椅背,頭部隱隱作痛,額頭開始不停地冒著虛汗。


顧涼生進來,坐在我身邊,車子開始發動。


他什麼也沒說,點了一支煙,猛抽一口接著吐出一縷白霧。


我看過去,他的側顏還是那樣好看,好看得讓我再次心動。


我以為再看到他我會罵得他狗血噴頭,但是現在我竟然對他恨不起來,甚至還覺得他滄桑得有些可憐。


「你過得好嗎?」我看著他,努力在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他夾著煙的手顫了一下,在嘴角擠出一個「嗯」字。


也是,我問得有些多餘,看他現在的衣著打扮還有車子,哪一樣都不像過得不好的樣子。


車子行駛了很久,在一片廢舊的居民樓區停下。


他帶我下車,告訴司機在這裡等著。


我隨他上了樓,到樓上,他讓我坐在沙發上,拿出藥箱輕柔地撥開我的頭發,幫我塗抹著藥水。


我閉眼忍著劇烈的疼痛,手裡胡亂地抓住了一塊布,緊緊地握著,控制自己不叫出聲音。


片刻過去,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我的頭也沒那麼疼了。


我睜開眼,看著手裡抓著的是他的褲腿,我慌忙松手,褲子皺成一團。


「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褲子弄皺了。」


「沒關系。」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好聽。


「涼生,你現在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他們都管你叫『二哥』?」我忍不住問。


「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他的冷漠像一盆冷水對我傾盆潑下,我的心涼個底透。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已經不再是我心愛的那個顧涼生了。


11


我站起來,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朝著臥室走去,過了好一會,他推門進來。


「冰箱裡有吃的,你在這待三天,等你傷恢復,我會安排你離開。」


「安排我離開?去哪兒?」我問他。


「回家,你帶著奶奶離開這個城市。」


「那你呢?你把我放走,他們會放過你嗎?」


雖然隻在胡三口中聽到零星的幾個字,但是我心裡明白,我兇多吉少。


「聽我的好嗎,我自會安排好。」他握著我的肩膀,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說完轉身離開。


我沒忍住衝了過去,從背後一把將他抱住。


他怔了一下,試圖將我的手拿開,我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腰間不肯松手,他見拗不過我便放棄了掙扎,任由我抱著。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求求你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我帶著哭腔幾乎用喊的語氣問他。


半刻,他嘆了口氣:「沒有,別問了。」


我松開手,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眼角流下兩滴淚珠。


他看我過來慌亂地擦拭。


「涼生,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一刻。」


他的嘴角抖動,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這樣僵持了很久。


他的背漸漸彎了下去,一把將我拽進懷中,聲音顫抖:「一夢,等我離開這,我們就結婚,好嗎?」


我再次環住他的腰,眼淚控制不住地下流:「好,我等你。」


他輕輕地託住我的臉龐,滿是深情地看著我,俯身,吻住了我的唇瓣。


這一刻,我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的愛、他的承諾、他的親吻。


正當我開始回應著他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停了下來,拿起手機,我看到屏幕上來電顯示是「菁菁」,這大概就是那個讓她沒了工作的女人吧。


他接起電話,說了一句「好」便掛了。


我想問,卻沒有開口,我想我該無條件相信他的,他現在的處境定是有什麼苦衷。


他過來,輕柔地把我摟在懷中,輕輕在耳邊說了一句:「相信我,我隻愛你。」


這七個字的份量重於千言萬語,我喜極而泣。


他溫柔地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水,然後告訴我,三天後的夜裡我從窗上爬下去,他會在下面等著與我會合。


我點頭答應。


他離開,我聽到了門反鎖的聲音,我從窗子看下去,他和司機說了兩句話便開車離開了,司機則走進了樓道。


我走到門前,從貓眼看出去,那個男人席地而坐,看樣子應該是派來看著我怕我逃走的吧。


12


三天很快就過去,房間裡藥品和食物都很充足,我的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天漸漸黑下來,我拿出提前用床單擰好的繩子,一端拴在比較牢固的地方,一端放在窗前。


牆上的鍾表嘀答嘀答的聲音仿佛在為我逃出去倒計時,我緊張得心跳加速,手心也冒出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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