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末帶貓去嘎蛋,被它給逃了。


當晚,高冷影帝在綜藝裡喝大了,痛哭流涕:


「我老婆要嘎我的蛋!我能不跑嗎我!」


1


難得闲下來的周末,我決定帶我家貓兒子去嘎蛋。


它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即將痛失愛蛋,半道上直接咬破貓包逃了。


逆子!


我掘地三尺找了一整天沒找著,隻好回家弄尋貓啟事。


貼完尋貓啟事回到家已是深夜。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緩緩,手機突然被推送推炸了。


#裴影帝有老婆了#


#裴之珩 被老婆嘎蛋#


評論區全在艾特我。


「喬喬姐,我裴哥真有嫂子了??」


「這個嫂子有點兒猛啊,新概念結扎嗎?」


「她是把裴之珩當寵物玩弄蹂躪的嗎??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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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虐待!是家暴!是犯罪!喬喬姐快替裴哥報警啊!」


不是,等等!


裴之珩什麼時候有老婆了,我是他經紀人我都不知道?


這個嘎蛋又是什麼鬼??


我抱著一腔匪夷所思地點開熱搜。


隻見裴之珩坐在最近大熱的慢綜《隱居的日子》的直播鏡頭前。


一手雞腿一手啤酒,在他的圈內好友面前哭得比狗還慘,「嗷嗷」地訴苦。


「我本來沒打算來的。」


「我老婆要嘎我的蛋!我他喵能不跑嗎我!」


……擱這兒發什麼酒瘋呢是!


我頭劇痛無比,趕緊打給裴之珩的小助理:「怎麼回事?裴之珩去《隱居的日子》做飛行嘉賓不該是下周嗎??」


「啊?」


小助理似乎也一頭霧水:「喬喬姐,不是您讓裴哥改到今天的嗎?他是這麼跟我們說的啊。」


「我想找您確認來著,但您一天沒接電話,裴哥又很著急的樣子,我們就幹脆先過去了……」


……算我找貓的鍋行了吧。


「我們也不知道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就……喬喬姐,您說該怎麼辦啊?」


「容我想想。」


我咬牙切齒地切回微博繼續看熱搜,尋思該怎麼公關。


再度點開那個直播錄屏時,卻冷不丁地發現了一個詭異的華點。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彼時撒著酒瘋的裴之珩,眼瞳竟泛著奇異的寶石藍色。


雖然應該是戴了美瞳的關系。


但就很莫名地,跟我那走丟一天的布偶逆子瞳色一模一樣。


以及那句嘎蛋……


我心裡「咯噔」了下,冒出一個極其詭異的想法。


不、不會吧。


2


微博一片沸騰時,裴之珩的手機死活打不通。


我隻好連夜地殺進《隱居的日子》錄制地逮他。


「姜喬,你可算來了!」


節目組導演和制片人仿佛看見了大救星。


雙雙跑來的同時又集體甩鍋:「那個,不是我們讓裴之珩喝酒的,是他主動地用幹活換的……」


「方便讓我去看看他嗎?」


我打斷兩人的話,望向那竹林間的長排大屋。


導演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我們給裴哥安排了單間,讓他好好地休息!」


一通帶路下,我可算見到了裴之珩。


迷倒億萬少女的三金影帝彼時正將自己裹成大花卷,蜷成一團團地在床褥間。


我嘆了口氣。


看向導演:「可以麻煩把這間屋子裡的攝像機關一下嗎?我要和他聊聊今晚的熱搜。」


「當然可以!」


節目組還算好說話,沒一會兒便將拍攝設備全撤了出去。


我鎖好門,轉身去扒那偌大的被褥團。


「裴之珩,醒醒。」


這倒霉玩意兒倒是扒被扒得極緊,仿佛生了爪子似的。


一串串尤為熟悉的「咕嚕」聲從被褥芯間飄出。


聽得我腦袋是越來越大。


想了想,我隻好趴在被子上,咬牙切齒地低喚。


「逆子,你還要不要小魚幹了!」


話音才落,被褥果真瞬間翻開,裴之珩搖搖晃晃地坐起身。


惺忪目光落在我身上,隻見他那頭亂發明顯地倒豎了幾分,跟我家逆子炸毛時頗為神似……


下一秒,那頭亂毛卻又迅速地軟順了下去。


緊接著,我忽覺腰間一緊。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箍去,拉進了那滿是酒氣的懷裡。


「老婆。」


裴之珩將腦袋埋入我的頸窩,像隻貓咪般親昵地蹭著。


混著酒意的嗓音軟得過分,撒嬌般地呢喃:「老婆,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我的大腦直接宕機了。


這倒霉玩意兒喊我什麼??


「裴之珩,你清醒一點!」


我趕緊捧起那顆燙手的腦袋。


裴之珩果然還是一臉醉態,俊美臉蛋兒微微地偏側,緊貼著我的掌心。


雙眼如寶石般湛藍,討巧地朝我眨巴著。


他可憐兮兮地開口。


「老婆,不要嘎蛋好不好?」


3


「……老什麼婆!以及我什麼時候要嘎你的蛋了??」


我費勁巴拉地把他扶正,盯著那雙藍瞳沉思了許久。


終是嘗試著問出口:「你不會真的是逆子吧?」


別啊。


我含辛茹苦、同吃同睡養了大半年的貓兒子……怎麼能是個人啊!


就因為我給它取名裴逆子嗎!


回想起每天撸貓時我那無比狂放的把式,我咽了咽口水,臉頰不由自主地發燙。


裴之珩迷離地看著我,倏地輕笑幾聲。


「老婆,是我。」


他慢悠悠地盤腿坐直,接著捉過我的手,觸向他那緊繃尖削的下颌。


「老婆,你撓撓這兒。」


看著裴之珩一臉期待的樣子,我沉默了下,指尖輕劃過那細膩的肌膚。


隻見他果真被撓出了一臉蕩漾的神色,俊首愜意地仰起,右爪……右手無意識地抬起,做輕撓狀。


怎麼和裴逆子的反應一模一樣啊!


「老婆,老婆,還有這兒,你再撓撓這兒……」


裴之珩像是酒意更濃了,迷倦地低笑著,將我的手摁在他的八塊腹肌上。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按。


手感絕了……


他笑意更甚,喉嚨裡更是冒出一串貓貓般的「咕嚕」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裴逆子了!」


擔心被外邊聽見動靜,我趕緊收手,給裴之珩的腦袋來一個榔頭。


這家伙是隻貓的詭異事實先放到一邊。


喝醉成這副模樣,今晚估計也是扛不出去了。


還是等他酒醒了再說吧。


想罷,我費勁地掙開裴之珩的懷抱:「你且睡著,明兒我再找你算賬……」


「老婆別走,別走……」


裴之珩立馬就不樂意了,爪子迅速地搭上我的肩,不依不饒地往懷裡摁。


沒一會兒,我便被他一個翻身摁進了被窩。


「老婆,我錯了,我會聽話的……」


他「哼哼」地呢喃著,從背後環抱著我。


腦袋搭在我的頰邊輕輕地蹭,一如每晚撒嬌要霸佔我枕頭的逆子。


鬢角碎發撩撥過臉頰,也和逆子的絨毛一般柔軟、磨人。


「老婆,我不要小魚幹了……你不要嘎我的蛋了,好不好……」


碎碎念了一番,身後的家伙終於又香甜地睡下。


卻也同時把我給禁錮得無法動彈了!


想起外頭的節目組,還有隔壁屋的節目嘉賓們,我咬牙切齒,抬手亂 rua 他的臉。


逆子!


4


天蒙蒙亮之際,裴之珩終於舍得翻個身,放過了我。


我頂著一臉仙氣走出竹屋,節目組正好在外頭布置機器準備開錄。


所有人看見我都愣了愣,接著便陸續投來各種曖昧的目光……


彼時,導演和制片人雙雙地走來。


「姜喬啊,我們討論了一晚上,尋思著還是讓裴哥在一會兒的直播裡直接澄清昨晚的醉話比較好。」


兩人賠笑地看著我:「所以,能不能請您臨時出鏡一下?有您在,裴哥應該會更配合……」


唔。


這樣倒是省得我再發聲明澄清了。


我接受了節目組的提議,來到竹屋庭院前的會客棚子下,抱胸坐著。


十分鍾後,直播機位開啟。


等了一夜的吃瓜群眾奔湧而來,機位外的彈幕轉播幕布一片沸騰。


「哈哈哈哈哈,有誰跟我一樣是熬夜等裴之珩酒醒解釋的!」


「臥槽……臥槽棚子裡坐著的是誰?好像是喬喬姐??」


「喬喬姐這是親自來捉裴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疼喬喬姐姐,又要找逆子,又要抓裴哥……」


「我有預感,裴哥一出門就要被喬喬姐扔高跟鞋伺候了!」


好主意。


我頗配合地脫下高跟鞋握在手裡。


許是感應到了我的怨氣,裴之珩是所有嘉賓裡第一個起床出門的。


視線與我交匯的瞬間,我隻見他那頭亂毛迅速地倒豎了一番。


接著拔腿就往院子右側的洗漱屋跑……


「你給我過來!」


我在彈幕的一片「哈哈哈」聲中拿出經紀人的威嚴,掂著手裡的高跟鞋就要朝他扔去。


彼時,又有幾名嘉賓從屋內陸續地走出。


「咦?……喬喬姐!!」


兩道蘊滿驚喜的嗓音響起。


隻見兩個陽光帥氣的小鮮肉,活像兩隻無比熱情的二哈,朝我跑來。


我倒是認得他們。


是一對去年年初選秀出身的雙胞胎偶像,宋韶寒和宋子庭。


兩人營業能力不錯,卻因被選秀背後的經紀公司壓榨,近陣子剛解約,正在四處尋新東家。


「喬喬姐好!」


兄弟倆顛顛地跑到我跟前,很是禮貌地鞠了九十度躬。


哎~還挺上道的。


我被裴之珩攪和出的怨氣霎時被衝散了大半,衝兩人微笑致意:「你們好啊~」


下一秒,背後突然襲來一道詭異的寒意。


板凳的另一側傳來「吱呀」聲。


裴之珩不知什麼時候閃現到我身側,重重地坐下。


一言不發,目光幽幽地瞪著宋家兄弟倆。


5


「裴哥早上好啊!」


兄弟倆倒是沒心沒肺的,一臉關心地看著他:「裴哥你昨晚吐得好厲害,現在好點了嗎?酒醒了嗎?」


「嗯。」


裴之珩一副平日裡清冷疏淡的模樣,輕輕地點頭。


和昨晚那隻黏死人的貓貓精天差地別。


這家伙居然在我面前裝高冷裝了三年!


我咬了咬發痒的牙根,旋即勾起核善的微笑轉向他。


「既然酒醒了,那你是不是該……」


話音未落,裴之珩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


不由分說地拉起我,快步地走出拍攝機位範圍。


???


我高跟鞋還沒來得及穿上。


腳掌被隱居小院裡鋪的細石子硌得越發地疼。


好在裴之珩察覺得還算及時,停下步伐轉身默默地望向我。


下一秒我便覺身子一輕,被他攔腰橫抱起來……


一路繞到竹屋背後的攝像頭盲區,他才把我放下。


「你是不是昨晚就來了?」


他輕蹙著眉,目光愈發加深。


嗓音壓得極低。


「我醒來後,身上都是你的香水味。」


「……你還知道是我的香水味哦?」


我有些訝異。


但轉念一想。


昨天似乎就是因為逆子發癲打翻了我的香水,我才一氣之下要抓它去嘎蛋的。


「所以你真的是逆子!」


我惡狠狠地瞪他:「裴之珩,你居然變成貓跑來我家蹭吃蹭喝,還蹭住!是我給你拉的活兒太少了,還是怎麼!」


「那是我主動的嗎?」


裴之珩聳了聳肩:「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非把我當流浪貓抱回家的。」


……我哽住。


大半年前遇見逆子時,它還是隻小奶喵,悽慘兮兮地瑟縮在劇組的雜物間裡。


我一時心軟就把它抱回了家。


能想到這逆子是人變的,這個人還是裴之珩!


但細想也是。


自從撿了逆子,每每收工下班或是休假,裴之珩永遠都不回消息,不接電話。


我還以為他是在整頓職場,對我這個無情壓榨的資本家勇敢地說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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