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想當初剛到歌舞團的時候,趙曉芳學技術學的勤懇,卻連聲老師都不願意叫,陳思雨以為她是小,不懂事。


  現在才算明白,這丫頭是個端鍋吃肉,卻還要罵娘的主兒。


  有才無德,在陳思雨這兒,她就沒資格登臺。


  回頭,她搖著鑰匙說:“各位,我們《梁祝》正在選B角,我定的是咱們的劉茉莉老師,但趙曉芳不服,想爭,就故意陷害,說我推她,想要挾我換掉茉莉老師,改讓她上,嘖嘖,我好害怕呀,但是……”面色一凝,她說:“抱歉啊趙曉芳,本著專業精神,我還是要選劉茉莉。”


  論卑鄙,趙曉芳還是個妹妹。


  陳思雨一席話就把她推向為了爭角兒,故意耍心機了。


  而劉茉莉跟徐莉是同輩,是團裡的老師,學生搶老師的角兒?


  舞蹈隊的姑娘們再看趙曉芳時,眼裡已經是滿滿的鄙夷了。


  ……


  把劉茉莉的尺寸交到服裝廠,陳思雨才要去首軍院,參加她的訂婚宴。


  上了公交車,剛坐下,一輛軍用大巴擦著公交車疾馳而去。


  陳思雨分明看到何新松,高大光和冷峻都在車上,心說自己怕不是花了眼了吧,明明冷峻今天跟她訂婚啊,怎麼會在車上。


  ……


  梅老司令請了王司令做陪,前來提親,聶師長聽說後,親自幫兩位領導開車,送他們過來,於是,兩位老司令帶一位師長。


  雖然冷兵不在,但這提親的規格也夠高的了。


  陳剛不敢怠慢,去請了一下高大光的父親高參謀長兩口子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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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母跟馮慧關系好,因為馮慧是被陳思雨倒騰到下放的,討厭她,所以沒來,但高參謀長來了,陳思雨去時,幾位老領導正在跟陳剛把酒言歡。


  看她跑了一身的大汗,聶師長笑著說:“瞧瞧咱的祝英臺跑的這一身汗,思雨,你雖然年齡還小,但資格夠了,既然是老師,就別太累著自個兒,不算太忙的事就讓學生們幹,一般的舞臺讓學生們上。今天可是你訂婚的大喜日子,兩位老司令,一位參謀長,愣是等了你半天。”


  高參謀長在書裡是原身的公公,目前是首都軍區的參謀長,將來會調到總後勤部去當司令,當初原身巴著高大光非要嫁,他跟高母差點沒把心急爛。


  後來陳思雨攀上了冷家,高父高母沒少感慨過,說她運氣好,能攀上高門。


  關於她跟冷峻的婚事,高大光前幾天回家時念叨過,說是陳思雨主動求的。


  既然是女方主動提的訂婚,就證明她跟當初想嫁大光也一樣,也是費盡心機才能求來的訂婚。


  站在長輩的立場上,他自然也要訓思雨幾句:“思雨,幾位老領導一起上門,夠給你面子了,你自己倒是遲到了,這說不過去,快給梅老和王司令道個歉吧。”


  陳思雨來晚了,確實該道歉。


  但高參謀長這突如其來的訓話讓她很不舒服。


  但她還沒說話呢,梅老司令擺手說:“聶師長,高參謀,話不能這麼說,要以我的心思,明天就讓思雨回家給我生小外孫去,可思雨的工作是在為了咱們的外交事業而努力的。農民都知道鄉鄰之間要和睦,國家亦然,和平年代,外交非常重要,而在外交中,思雨能起到的作用,比咱們加起來都多,耽誤了你們的時間,我向你們道歉,但我等她,甘之如飴。”


  王司令也說:“你們要忙就先走,這個訂婚宴我們兩個老家伙來主持就得。”


  高參謀和聶師長是來做陪客的,剛才之所以批評陳思雨兩句,也是怕兩位老領導等的太久,餓了,著急上火,其實是為了圓場子。


  誰知道梅老司令竟然如此的偏袒還未過門的外孫媳婦兒。


  這倒搞的他倆裡外不是人了。


  倆人忙又說:“是是是,思雨的工作很重要,咱們該等的。”


  陳思雨找了一圈兒沒找到冷峻,遂問梅老司令:“冷峻同志呢,也沒來?”


  梅老看了眼王司令,一笑,才說:“峻峻跟你一樣,今天也有點急事,這個婚隻能我老爺子幫他訂了,你沒意見吧?”


  陳思雨看到王司令一直在搓手,再想起自己半途撞上冷峻。


  隱約一猜,大概明白了。


  在去年,有一位高層首長叛逃,飛機飛出國,是在別國的領空被擊毀飛機,墜機人亡的。這件事當時曾在國際上掀起過軒然大波。


  西方大國趁機對華國進行了累牍報道和攻擊,抹黑。


  而現在,金部長那位後臺和她所領導的思想部正在被各個機關部門集體圍攻,空院應該是怕會再出現叛逃行為,讓飛行員們回訓練場值班了。


  她說:“沒關系的,我的工作重要,冷峻同志的也一樣重要。”


  梅老司令左右一看:“瞧瞧如今年青人的覺悟,咱們真是自愧不如啊。”


  聶部長自告奮勇當司機,卻把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倒討了個沒趣,訕訕的說:“是是,咱們自愧不如。”


  遞給陳思雨一張單子,他說:“思雨,把你的檔案填上去吧,以後萬一……”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冷峻的未婚妻了,萬一冷峻要出了意外,部隊會給他的家人相應的撫恤金,給她這個未婚妻,也會有一筆慰問金的。


  這張紙隻是不具備法律上的婚姻約束力,但從此,陳思雨和冷峻之間就有一根隱隱的繩子,將他倆系在一起了!


  ……


  次日一大清早,總空歌舞團。


  程麗麗懶洋洋的來上班,準備排群舞,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一個裹起來的大腦袋,仔細一看:“哎喲喂趙曉芳,你這是眼瘸還是腿瞎呀,咋就摔成個大豬頭了。”


  趙曉芳的腿是好的,臉也隻是擦破了皮而已。


  但她心急,想要好點快點,就跑醫院包扎了一番,纏了半個頭的紗帶。


  乍一看,大半個腦袋的白紗布包著,還真是個大豬頭。


  擺手,她說:“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程麗麗拍手,哈哈大笑:“這就叫現世報吧,你可真是活該,哈哈,你變成個豬頭了,你也登不了臺啦!”


  趕昨晚,劉茉莉的衣服已經做好了,此刻她正在試衣服。


  趙曉芳進門一看,如五雷轟頂,眼看陳思雨要走,追了出來:“陳老師,醫生說我的臉頂多半個月就能好,您原諒我一回,再給我個機會吧。”


  陳思雨要去大劇院做道具,倒也不著急,下樓,出了院子,回頭看趙曉芳還跟著,遂問:“誰教你的,打算怎麼搶角兒,是跟當初的白山一家對你一樣,臨上場前把我從樓上推下去,還是準備挖我的黑料,來個栽贓嫁禍?”


  皇家歌劇院的資料,路易.奈非斯的個人簡介。


  趙曉芳搜集那些東西肯定有原因。


  而B角搜集首席的黑料,可不就是為了頂掉她。


  趙曉芳兩眼真誠,鬥大的淚珠往外滾著,說:“陳老師,就算上不了外交演出的大舞臺,給您當了B角,以後各個地方,部隊的慰演就是我了,我又不是被你壓著上不了臺,我怎麼會為了登臺害您呢。”


  表面確實是這樣。


  一小徒弟,翅膀還沒長硬,技術都不到家就害師傅,於她有什麼好處?


  陳思雨也想不通,為什麼趙曉芳會背著她耍黑招。


  是她太心急了想上位,還是說她受了思想部的後臺,那個‘她’的指使,故意來害她的?


  但這些都隻是猜測,一笑,她說:“我也不過胡亂猜測,快回去練舞吧。”


  趙曉芳說:“可劉茉莉老師現在是B角呀.”


  “劉茉莉老師臺風穩,跳的好,是市團的首席,給《梁祝》做B角是我選的,你要覺得有問題,就請向上反映吧,在我這兒,這件事已經定了。”陳思雨完,轉身走了。


  趙曉芳還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追著喊:“陳老師,我真的沒想過要害您,陳老師您聽我解釋!”


  ……


  陳思雨帶著昨天從趙曉芳宿舍裡搜出來的東西呢,順道拐到軍法處,在門口說明來意,等了兩分鍾,劉處長親自出來了。


  “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你?”劉處長說:“這他媽是想挨槍子吧!”


  ……


  涉及外交演出,陳思雨作為首席,挑大梁的,可是總空的重點保護對象。


  跟皇家歌劇院的演出是打擂臺,不敢說勝過人家,至少要為東方芭蕾交一份完美的,能讓各國記者願意寫一封報道的作業來。


  那份作業,如今隻有陳思雨能寫。


  誰敢動她,就等於是在跟國家的外交事業做對。


  要查實了,哪怕沒有實質行動,隻是策劃過,也屬於叛國罪。


  劉處長當即就派人去傳趙曉芳,調查情況去了。


  但僅是這樣還不夠,他說:“思雨同志,為防別有用心的壞分子破壞我們的外交工作,這段時間我派一組鋤奸科的同志24小時跟隨,保護你吧。還有,我會跟後勤處打審請,給你協調一間單人宿舍,你住到空院內部吧。”


  鋤奸科的同志陳思雨是見過的。


  他們平常都是便衣,但個個身手了得,會在領導們出行時做保衛工作。


  就跟後世的保鏢差不多。


  這也是這個年代的特色部門,等將來思想革命一結束,就會裁撤掉。


  陳思雨兩輩子都沒當過大人物,真給倆保鏢,她並不適應。


  而且她要住宿舍了,軒昂怎麼辦。


  想了想,她說:“要不這樣吧,我和我弟去我對象家暫住一段時間,至於鋤奸科的同志,不行就算了吧,我吧……口糧也不多,供不起他們。”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鋤奸科的同志24小時跟著她,得供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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