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直視他的眼睛:「不然呢?」


「我看在往日的情分沒有把你弄死,和你好聚好散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壓著我說話?」


我一腳踢向他的要害,沈銜月反應極快,躲掉了。


我有點遺憾沒讓他斷子絕孫:「滾吧,別影響我今晚找人。」


沈銜月的狐狸眼格外地紅,眼裡蓄滿了淚水,看起來真的很委屈。


「昨晚真的不是我做的,老公我不敢的。」


他哭得眼淚一滴一滴往我心上滴。


沈銜月抹了一把眼淚,提議:「老公,你找別人不如找我,我很乖的。」


他沒等我反應,就開始胡亂地扒我褲子,我死死拽著我的尊嚴,拼命踹他。


「沈銜月我不搞基,你給我滾下去!」


06


場面非常混亂。


沈銜月是被我轟出去的,他出別墅的時候,活脫脫像一個吸飽人精血的男狐狸精。


我刪除了別墅裡沈銜月的指紋,他現在根本進不來我家大門。


他白天就給我發各種哭哭表情包,各種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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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就換個人似的,豔鬼一樣給我發各種不可描述,騙我和他見面。


「老公你上次真的好漂亮,想『嗶——』」


這些我統統已讀不回。


清新雅致的江南風包間,一排排亮眼的美人,經理諂媚地彎腰:「太子爺,人都在這兒了。」


我放下酒杯,開始端詳。


這些人在我面前唱歌又跳舞的,還有要另闢蹊徑要拿快板說要給我來一段的。


我多看了一眼那個拿快板的女孩子,她就興衝衝走過來要坐我腿上,她用粵普討好我:「太子爺,卿卿喂你喝酒嘛~」


我被她這聲音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故作鎮定地接過她的酒杯遠離她本人。


我用我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臉:「滾,去念好普通話再出來。」


後面又看了幾個,這個沒沈銜月女裝漂亮,這個沒他會花錢,這個他媽怎麼是個女裝零?


我覺得無趣極了,看得心都死了,還不如回去工作。


經理看我半天都沒挑到人,開始發揮他最厲害的功能,找替身。


他拍了拍手,一個長得和沈銜月有五分像的男生就上來了。


他也披著長發,穿著旗袍,但真的沒有沈銜月漂亮,不過他說他可以在下面。


我笑了一下,掐著他的下巴,問他:「你多高?」


「173。」


他見我不說話,瞥了我一眼,嬌嗔,「太子爺這是嫌我矮了?」


「沒有像哥哥壯得像牛,是不是就不喜歡了?」


他說話好像刻意練過,陰陽怪氣ƭùₙ的,真的很像沈銜月。


我接著問:「做飯煮醒酒湯當替身這些會嗎?」


他立馬亮明態度:「我可以學,我學得很快的。」


最後還怯怯地抓著我的衣袖,學著沈銜月的話套公式,「外婆還生著病,我還要上學,求您憐我。」


我剛打算給五十萬,讓他滾去洗洗臉上的粉,裝得一點都不像,平白惹人惡心,以後別走替身路線了,念書去吧。


門就被人破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沈銜月來了,死了的心有點跳動了。


沈銜月看見這幕火冒三丈,活脫脫像個妻子來抓丈夫出軌的。


「裴言酌,你怎麼敢背著我找替身!」


「我還沒死呢!」


他看著地上那個和自己有五分像的男的,氣得把所有能看見的東西都摔了。


替身瑟縮地趴在我腿上,抓住我的衣袖:「太子爺,哥哥他好兇,人家怕。」


沈銜月一把把那個替身薅起來,啪啪就是兩個巴掌:「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麼聊齋,不想死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替身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給我丟下一句:「這得加錢。」


沈銜月叉腰:「我老公有得是錢,會少你那兩個子兒?」


他收拾完「小三」,委屈地坐在我身上,「老公,你這些天也不理我,我好想你。」


他抱緊我,「你想不想我?」


「想啊。」


沈銜月撇撇嘴:「你最會騙人了。」


他今天穿的是 V 字領的襯衫,卻不顯得豔俗,可能因為他今天扎的高馬尾襯得他很有少年感。


他哼哼唧唧讓我抓著他的手,在他身上胡亂地遊走,四處點火。


「老公,你摸摸我,我心好慌。」


我順著領口摸了下去,他狐狸眼被我摸得泛紅,要哭了似的,還要拼命往我懷裡面蹭。


我哄他:「我技術比你好,要不要試試?」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端起我旁邊的紅酒悶了一口,又渡到我嘴裡面,媚眼如絲地問:「甜嗎?」


這是同意了?


衝動往往就是那麼一瞬間。


我把沈銜月按在包間的沙發上,下一秒卻被他翻身壓過。


他慢慢悠悠撫上我的臉,換了個聲線:「老公怎麼又上當了?」


「他都說我是個瘋子了,你怎麼還不跑哇?」


我垂眸,感受著身體某處不該有的滾燙,漫不經心:「你又給我下了藥?」


他毫不猶豫地承認:「昂,這次在舌頭上。」


那他不也中藥了?


瘋子。


07


沈銜月根本不在意我拼盡全力抓著他後背留下的紅印,也無視我的反抗,他單手抓著我的手就給綁了起來。


肆意掌控我的一切。


我在他面前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隻能勸他:「沈銜月,你不要衝動,有事我們倆好好商量。」


「商量誰在下嗎?」


我艱難地握住他的手腕,脫力道:「不,我給你錢,你再去找一個。」


「老公,我不貪財,我好色呀。」


沈銜月嫌棄這個姿勢不好玩,又把我抱在他腿上,狐狸眼彎彎的,「我練了的,這次一定不會痛的。」


「唔——」


「沈銜月,現在放開我,你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他肆無忌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我勃然大怒。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我裝他有時候裝得還不錯,你這小嘴我之前也親過幾次。」


我剛要罵他不知廉恥,就被他密密麻麻的吻堵住了嘴。


……


一夜天明,沈銜月醒來又是一聲大叫:「老公,你怎麼了?」


「嗚嗚嗚,天殺的,他怎麼能這樣對你?」


我看見他下面那玩意兒,是真的要萎了。


「跪下。」


他乖乖跪下,我用皮鞋肆意地踩,那玩意兒還立著呢,又惡狠狠拿皮帶抽了他十幾下才解氣。


沈銜月哭著要和我對暗號:「下次暗號對不上,您就抽我。」


我冷笑:「既然那麼自責,你不如去泰國把變性手術給做了?」


沈銜月的表情像是被甲方要求五彩斑斓的黑一樣難看。


08


沈銜月見我幾天不理他,又開始作妖了。


他接受了一個採訪,並在採訪裡面肆意造謠:「裴先生很秀氣,我們大概進行了五分ƭù⁴鍾。」


記者們紛紛:「啊,這是我能聽的?」


沈銜月在鏡頭面前故意把衣擺往下拉,露出我施暴的痕跡,下一秒又驚慌失措地在鏡頭面前拉上,神色惶恐:「剛剛個不能播,他會『嗶——』了我的ṱų³。」


據說,那天的熱搜是:【震驚,京圈太子爺疑似 X 無能,小情人慶幸逃魔窟。】


我看著熱搜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撤掉了嗎?」


這個熱搜導致我去會所根本救不了風塵了,誰會跟一個暴虐無能的金主?


連城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開口:「熱搜是撤掉了,但他們給您取了個外號,叫『威嚴哥』。」


我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


「不知道哪個網友取了太子爺名字裡面的『言』,和『萎』組合在一起,加上您撤熱搜的時候一擲千金,現在都叫您『威嚴哥』。」


「沈先生熱搜幫您澄清過,說您不萎,但網友們不太信,覺得我們給他封口費了。」


我冷笑了一聲,他這是得不到就毀掉啊,好啊,那就看看誰毀誰。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是我沒辦好,我自願被發配到馬爾代夫分公司坐冷板凳。」


我一下戳開他的假面:「你是想去坐冷板凳嗎?你是想去馬爾代夫曬太陽養老了,這件事沒解決,不許休假。」


「起草一張律師函給他。」


連城是何等聰明的笨蛋:「我們是起訴他侵犯太子爺名譽權?」


「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擠掉前面那些人,當上我私助的?」


「這種事再怎麼澄清都沒有人信,隻會讓我成為一個巨大的笑話。」


「把我之前找到的那些證據發出來,重點就是他女裝騙我錢。寫清楚事件時間線,再找個信得過的文手,在我的私號上發我被他騙得都得了抑鬱症的小作文。」


網友就是一陣風,我以為他們會替我抨擊沈銜月。


沒想到,他們現在嗑上我和沈銜月的 CP 了。


【嗚嗚嗚誰懂啊,他們倆好好嗑啊,而且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什麼好東西。】


【樓上怎麼不能嗑!大膽點,我嗑女裝大佬攻和京圈太子爺受!】


【花花公子硬被草成彎的什麼的,好想吃一口,有沒有文?】


這個 CP 還大火了起來。


沈銜月嘚瑟個不停,到處發糖,現在搞得全網嗑 CP,都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09


沈銜月把我抵在窗臺上親,我扇了他一巴掌:「狗東西,誰讓你翻牆進來的?」


他埋在我胸口上撒嬌:「老公親親,都好久不見了。」


我被沈銜月親舒服了,偶爾允許他一兩次以上犯下。


現在確實沒找到合適的人,也在心裡面覺得和沈銜月這樣不錯。


但是我們倆再也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我有一次什麼都準備好了,還專門找個手銬把他銬在床頭上了。


我摸他,哄他:「真的不會痛。」


我至今都忘不了沈銜月那個表情,臉一下就白了,像是陷入了某種特別痛苦的回憶。


我解開之後他還壓住我哭了好久。


「老公,不要,我怕疼。」


「那我就不疼了?」


他又嗚嗚嗚哭著裝死了。


這件事,我們倆到現在誰都沒讓步。


我又讓連城去查沈銜月了,他被家族除名不可能是因為精神分裂。


他玩角色扮演爽死了,怎麼可能有精神病?


幾天後,連城回來了。


我看著那些照片資料手都在發抖。


沈銜月明明是男的,他們卻從小時候就洗腦他性別是女孩子。


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盡幹這些虧心事了。


他媽媽開的那個基金會,幹的全部是這種骯髒事,往上流社會輸送資源,讓他們享受著特殊刺激。


他爸就借賭石洗錢,掩人耳目。


沈銜月的五百萬是用來買這些孩子的。


不敢想,我如果當初沒有遇見、救下沈銜月,他會怎麼樣?


還會像現在這樣,抱著我天天撒嬌求愛嗎?


我替他處理幹淨這件事,他不想提那就不提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10


沈銜月這個陰暗逼終於受不了了,不知道從哪兒找的道具,翻二樓,爬上了我的床。


我剛熄燈準備睡覺,就看見華麗的落地窗外翻進來一個人。


我淡定開口:「樓下的保安五分鍾就能到。窗臺那邊有一張支票,你現在拿著支票逃跑還來得及。」


沈銜月走到亮光處,狐狸眼戲謔地看著我,他看起來是剛錄完新專輯,穿著中世紀女裙就過來了,腿環微微勒著大腿,色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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