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旁邊站著一位穿著偏正式的女生，那位大概就是書中的女主了。
沈清妄見我來了，對著耳機又說了幾句後將耳機摘下站起身。
他拉著小女孩走過來，我掛著笑說道：「清妄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堂姐的小孩，他們夫妻想過二人世界，所以這次暑假打算把小孩送到京城來。
「我媽——你的幹媽，應該有給你發消息說要把小酥送你這學舞蹈吧。」
「幹媽」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時好像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點開手機，還真看到齊姨給我發的消息。
而沈清妄的堂姐就兩個，能讓他這樣做的也隻有清清姐了。
對清清姐我是有些印象的，以前我和我媽住在沈家玩時，和爸媽吵架的清清姐曾經跑來沈家住了幾天。
8
把小酥交給我後沈清妄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鎮定自若的樣子讓身後的女生都有些急了，她走過來提醒。
「沈總，一個小時後還有合同要籤，您……」
沈清妄冷冷地點點頭但腳都沒動一下。
好的，確定她是女主了，因為我又聽到那些聲音了。
【啊啊啊，修羅場了，純情男主變成狗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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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們家林枝還是獨美吧，別靠近男主了。】
【刺激，我在想男主這樣子原劇情還進行得下去嗎？】
【炮灰女配但凡這時候抬頭，都能看到男主眼裡那該死的佔有欲。】
我手抖了一下，這下不僅知道女主的名字了，還知道沈清妄又發癲了。
我抬頭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清妄哥哥，你趕緊去工作吧，你放心，小酥我會照顧好的。」
沈清妄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嗯」了一聲，接著他大步離開休息室。
林枝連忙走過來：「喬小姐你好，我是沈總的秘書林枝。」
她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小酥要是有什麼問題您可以打我的電話……」
她停頓了下。
「如果聯系不到沈總或者是沈總母親的情況下。」
我笑著接過：「好，林小姐快過去吧，時間確實有些趕了。」
林枝點點頭小跑到沈清妄身邊。
下午我沒課，本要回去的，但我教的那些小孩班都已經教了些基礎了，所以我要了間沒人的教室單獨教小酥，確保她明天來時跟得上。
見小酥學得差不多後我打電話給齊姨。
沒想到來接小酥的是沈清妄。
9
看到沈清妄坐在車裡，我已經有想跑的衝動了，鬼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發癲的事情來。
但懷裡熟睡的小酥不容我逃跑。
沈清妄一言不發地伸出手要接過小酥，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手搭在我的手上，和我的右手交疊在一起。
然後他淡淡地說了句「抱歉」後移到其他地方去。
將小酥放上車後我打算要走。
「清妄哥哥，那我先……」
「我媽讓我帶你一起回沈家，正好我也有Ṫũ₉事要和你談。」
我微笑的臉頓時僵住了。
談什麼……
但有小酥在他應該不會做什麼吧。
我慢慢吞吞地坐進車裡，沈清妄坐也坐了進來。
見我尷尬地在摳手指，沈清妄輕笑一聲：「兮兮，我沒恐怖到讓你一直躲著我的地步吧。
「以前是我的錯，自從那次之後我對你或多或少有些佔有欲。
「但現在我理清楚那些情感了。」
我微微側身去看沈清妄：「清妄哥哥，現在和我說這些的意思是……」
他抬手摸我的頭發：「你認我媽為幹媽，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哥哥了，哥哥和妹妹鬧別扭可不太好。」
沈清妄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溫柔，這樣的他和小時候的他重疊在一起，我一時間晃了神。
當年的沈清妄對我好極了，很照顧我也很保護我，所以長大後我才想著勾搭他，可他已經對我有些冷淡了。
和沈清妄說清楚後也到了沈家了，沈清妄抱著小酥和我一起進去。
齊姨正坐在大廳裡，茶幾上擺著好些照片。
「兮兮來啦，快快快，過來看看。」
我有些疑惑地走過去：「幹媽，這些是什麼呀？」
「照片呀！這些是我在京城裡那些好姐妹給你挑的，保證都是有責任有擔當的人。」
齊姨看起來是要給我相親，那一摞照片被她鋪開，一個一個地給我介紹。
10
沈清妄把小酥交給周阿姨後，坐在單人沙發上。
在他面前說這種事我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我拉拉齊姨的衣角。
「齊姨，我沒那麼著急，我這才二十出頭呢。」
「你先看看嘛，我聽說你爸另一個女兒要訂婚了，那個女人天天在圈子裡炫耀，還拉踩晚音和你。」
齊姨翻了個白眼：「切，有什麼好炫耀的，兮兮，幹媽給你挑的保證比那個女人的女兒要好。」
當初我想「母憑子貴」嫁進沈家，就是因為我爸一家。
我媽和我爸離婚後，小三上位的女人時不時打電話來炫耀，好幾次把我媽氣得不輕。
齊姨想為我和我媽出口惡氣，我能理解，隻好表面上答應她，到時再和那些人說清楚。
沈清妄坐在一邊認真地幫著齊姨挑人來，似乎是真的把我當成他妹妹了。
最後選了十幾個男生，一天相一個。
我和遠在榕城的周蘅說這件事後她笑個不停。
「寶貝，這一天相一個，說不定可以找到喜歡的呢。」
「別開玩笑了，周周，自從我不想勾搭沈清妄『母憑子貴』後，就沒嫁進豪門的想法了。
「豪門的水深哦，沈叔叔對齊姨的喜歡不代表其他豪門啊。」
又和周周聊了幾句，邊說邊把牛奶的蓋旋上，然後關上冰箱的門。
轉身打算上樓時看到沈清妄站在廚房門口。
我深吸一口氣，心髒猛地跳動起來。
不僅是被他嚇到了，還怕他聽到我那句「母憑子貴」的話。
「清妄哥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幾秒前，倒個牛奶也不知道開燈，我還以為沈家進賊了。」
沈清妄的臉上很平靜，看著像沒聽到，我也不好刨根問底，隻好敷衍幾句上了樓。
11
接連相親了好幾天，對方要麼爽約，要麼見面後直接說不合適。
不僅齊姨納悶這種情況，我也納悶呢，我長得也不醜吧，怎麼一個個和見了瘟神似的。
約謝家二少爺見面後，他沒像前面的人爽約或是直接說不合適。
他抿了口咖啡：「喬小姐不好奇為什麼圈子裡和你相親的人都對你避之不及嗎？」
我帶著溫和又疏離的笑容說道：「謝二少知道？」
他放下咖啡，手指點著桌子：「嘖，某人深更半夜警告了許多豪門裡和你年齡匹配的人呢。
「我說的『某人』是誰，喬小姐應該猜得到吧。」
我握緊拳頭，謝二少說得何其明顯。
「猜到了，多謝謝二少的提醒，我等會兒還要教小朋友跳舞，就先走了。」
謝二少玩味的眼神已經很明顯了，而且我小時候就知道他和沈清妄玩在一起的事了。
小酥的課在下午，基本上是齊姨帶她過來，而後沈清妄下班接她回去。
今天沈清妄來得倒是早了不少，大概是謝二少和他說了吧。
沈清妄一言不發地抱著小酥離開，過會兒又回到舞蹈室來，他將門反鎖後一步一步靠近我。
我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沈清妄，哥哥妹妹的把戲好玩嗎？」
沈清妄也不再裝了，帶著壓迫的氣息靠了過來。
「是兮兮想玩哥哥妹妹的把戲的，怎麼說得好像是我喜歡玩了呢？」
他越走越近，我朝後退去，一直被他逼到角落裡。
他輕笑著：「兮兮不知道我佔有欲很強的事嗎？我想要的就應該要得到啊，兮兮曾經不是親眼看見了嗎？」
我對上沈清妄的眼睛，他的眼裡滿是侵略，他的目光一點一點向下移，最後落在我的唇上。
12
沈清妄抬手抹了下我的唇：「兮兮的嘴可真善變啊，吃幹抹淨的前一天嘴裡還說著要拿下我，吃完了說什麼強扭的瓜不甜。
「兮兮，強扭的瓜甜不甜，要扭了才知道不是嗎？」
說著他俯身吻了過來，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幾乎掠奪走我所有的呼吸。
我想故技重施，可他卻摟著腰抹掉我臉上的眼淚。
「委屈什麼，最開始不是你先勾引的我嗎？母憑子貴確實是個好想法。」
他打橫抱起我離開機構，把我放到車上的副駕後將車門鎖了起來。
我不管不顧地去拉車門：「沈清妄，你別發瘋！當時給你下藥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沈清妄默不作聲地給我扣上安全帶，然後開車行駛出去。
車已經開了我也不敢亂來，因為這個而搭上自己的命，不太值得。
最後車停在一個莊園裡，車門開了後我想跑卻被沈清妄攔腰抱起。
他把我抱到一個房間裡，房間的擺設很別致，就像是精心設計的。
我徹底慌了，後悔自己不管不顧地和沈清妄攤牌。
「沈清妄！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冷靜點，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沒事，你報，喬兮渝，你想母憑子貴這件事情很簡單就可以完成，到時候我坐牢，你帶著我們的孩子在沈家享受，我接受這個結果。
「但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人，我給過你遠離我的機會，是你自己踏進來的，那就不可能再退出去了。」
說完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非常負責任的幫我完成母憑子貴這件事。
「你喜歡我嗎？一點也好。」
驀然聽到他這麼一問，一瞬間腦子裡閃過林枝的臉，我立馬清醒過來。
13
我喜歡沈清妄，但沒有喜歡到甘願淪為心機炮灰女的地步，又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劇情，不想讓自己處於那個境地吧。
一下子背德感湧上心頭，我閉口不回答這個問題。
沈清妄見狀嘲諷地笑了一下：「兮兮，你的心可真硬啊。」
他也不再問相似的問題了，發狠似的想要成全我之前母憑子貴的想法。
沈清妄樂此不疲而我早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了。
最後隻覺得他抱著我去了浴室，我好像還嘟囔地說了句話，但已經記不清說了什麼。
我軟著腰起來時，沈清妄已經不在莊園裡了，可林枝在。
見我醒來，她遞上新買的衣服。
「喬小姐，沈總今天替你向機構那邊請假了，你先換下衣服吧。」
我接過衣服，連忙往衛生間裡走，我這副模樣和林枝相見，怎麼樣都很尷尬。
我換好衣服出來，林枝再次開了口：「喬小姐是不是也知道劇情了？」
女主也知道？
我一臉防備地ṭŭ₊看著她，我並不確定林枝對我是否有敵意。
「林小姐想說什麼？」
「喬小姐，不必這樣防備，今天我來是因為沈總讓我來送你回去，以及他想讓我和你解釋下我和他的關系。
「喬小姐，我有男朋友了，我不喜歡沈總，而他喜歡的也一直是你。」
林枝說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女主了，也很早就聽到那些聲音了，在那些聲音在描述沈清妄的模樣時她一點期待也沒有，那時她就已經喜歡上和她家對門的鄰居哥哥了。
她掙扎過，在她的故事裡她的鄰居哥哥更像竹馬，而沈清妄則是天降。
最終她的心偏向了她的鄰居哥哥。
「喬小姐，其實沈總沒面試到我就離開已經說明原劇情不復存在了。
「也是那天我和我的鄰居哥哥在一起了，你不妨放下這個世界裡所謂的劇情，遵循本心。」
我沉默良久，這件事在我大腦裡還需要消化消化，劇情到底是從哪開始崩的我也不太清楚。
是林枝覺醒的時候？是我親眼看見沈清妄有很強的佔有欲的時候？還是我覺醒的時候？
14
林枝拉著我去了沈氏，她說：「有些事不能隻看表面，有的時候還得偷偷觀察才能知道。」
沈清妄的秘書不止林枝一個，當其他秘書看到我後想去和沈清妄說時，卻被林枝攔了下來。
林枝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他們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