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姨姨臉頓時黑了:「祁野!」


我在一旁興奮地打滾。


崽崽我吶,開心洗啦!


11


毫無疑問,我們不可一世的校霸又又又被罵了。


還被扣了三個月零花錢。


美姨姨抱起我:「還是崽崽貼心,哥哥這個逆子,就知道氣我。


「媽媽給你煮大雞腿。」


我激動地搖著尾巴,看著站在一旁的祁野,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他皮笑肉不笑,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為了防止被祁野逮到,美姨姨去哪,我跟哪。


她關門睡覺,我默默地準備下樓。


突然失重感襲來。


我被祁野扼住命運的咽喉。


他迅速把門關上,把我按在地上。


他黑眸裡閃過一道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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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些沙啞:「你最近有點聰明過頭啊,軟軟。」


我隻是一隻小狗,我能有什麼錯?


他揪著我頭頂的毛。


為了不成為小禿狗,我拼命反抗。


掙扎中,撞到了書桌,頓時眼冒金星。


桌角的果汁掉落灑了祁野一頭。


也灑了我一身。


他咬牙,一把揪起我就往浴室走:「一起洗個澡吧。」


???


12


透明玻璃裡傳來水聲,我睜大狗眼。


唉,什麼都看不見。


祁野再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隻有腰部松松垮垮地圍了一條浴巾。


黑發上的水珠還在滴落,一時之間,給狗看傻了。


他嘴角扯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過來。」


我搖搖頭,人狗大戰,一觸即發。


反抗無效,我被他按著洗了個澡。


他一點也不專業,還吐槽我肥,該減肥了。


整個浴室凌亂不堪,祁野滿身泡沫,我虛弱地癱在盆裡。


總算結束了這場鬧劇。


他又去洗了個澡,出來幫我烘幹了毛,他的床看起來很軟,我悄悄睡在了角落。


哭哭唧唧。


我髒了,髒了。


13


早上起床,鬧鈴響起,睜開眼,看到屋裡熟悉的天花板。


回來了。


連打了幾個噴嚏,感覺有些冷。


我搓著胳膊,暗自咬牙。


可惡的祁野。


復仇新計劃,在我心裡誕生。


想到昨天深夜,他一腳把我踢下了床。


我叼走了陽臺晾著的帶有祁野名字縮寫的綠色荷包蛋褲衩。


從柵欄小門溜了出去,藏到了門口花壇裡。


而我,要拿到褲衩,給他準備了一場社死大戲。


標題我都想好了:「驚!校霸當眾掏出心愛的荷包蛋褲衩!」


「驚!揭露校霸大佬褲衩的秘密喜好!」


「驚!校霸社死現場!」


14


我吃完最後一口小籠包,坐到座位上。


上課鈴聲打響前兩秒,祁野晃悠悠地挎著包進了班級。


他剛坐下。


「阿嚏!」他按了按眉心。


「阿嚏!」我揉了揉鼻子。


我和祁野大眼瞪小眼。


收到前桌男生曖昧的視線:「野哥,你倆還真是有默契啊,嘿嘿。」


祁野的另一隻手伸到我的椅子靠背上,戳著我:「溫軟軟,給你轉賬了,下課去醫務室給我買點感冒藥。


「順便賞你兩粒。」


我微笑:「你自己沒有……」


窗外傳來急切的聲音:「野哥,又是那群狗販子,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祁野原本慵懶的氣質,變得乖張狠戾起來。


嘴角帶有涼薄的笑意:「還敢下手,那就把手打斷。」


「……」


他起身之前,看向我:「你剛才說什麼?」


我立馬起身:「得嘞,野哥,小的這就去買感冒藥。」


他留下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離開了教室。


15


我拎著藥走在路上,祁野,狗東西,又讓我當跑腿。


我一直再找機會實行我的計劃。


首先,把東西放到他書包裡,其次找個機會不小心碰掉落在地上。


最後發出驚呼:「呀,這是什麼?」


我在內心狂喜,給姐妹發去微信簡述我的計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軟軟,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


「不對Ṫŭ̀⁼,草?你哪來的祁野的褲衩?」


我愣了一瞬,火速選擇屏蔽她接下來的轟炸,我總不能說,我親口叼出來的……


這多不禮貌。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我剛從自己書包裡掏出來,班主任進來要求所有學生到操場集合排隊。


ẗú₀叫我去幫忙準備發言稿。


我嘆了一口氣起身。


學校臨時舉辦的文藝演出。


為了跟隨潮流,特意設置了互動大屏幕,記錄臺下學生的美好瞬間。


我跟著班級坐在第一排。


看著看著節目,感覺到鼻尖一股熱流湧出。


「呀,軟軟,你流鼻血了。」


想到今天穿的是白褲子,我慌忙掏著口袋。


抹了一把鼻子。


燈光也在此刻打到我的臉țū́₌上。


咦?這綠色的東西。


這尼瑪……我慌忙松手。


好巧不巧,掉落在地上的褲衩,鋪開了。


攝影小哥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了個大特寫。


綠色的荷包蛋褲衩,明顯的 qy 標記。


我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抬頭便看到了站在前方臉色陰沉的祁野。


那一刻,我好像看見了我太奶。


16


我是被祁野捏著命運的後脖頸挾持出去的。


夜黑風高殺人夜。


黑暗中,他的臉隻能看到一個並不明晰的輪廓。


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後脖頸,聲音低沉危險:「溫軟軟?嗯?


「你路子挺野啊。」


我自動翻譯:「你想葬哪啊?


「你玩得挺花啊。


「棺材要滑蓋還是翻蓋啊?」


我拿下他在我脖頸處手,清了清嗓子:「我……」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哪來的?嗯?隨身攜帶,那麼喜歡?我那還有。」


絕殺,光是第一個問題,就把我問住了。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擺爛。


他垂著眸子,黑發凌亂地搭在額前,嗓音有些漫不經心:「溫軟軟,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我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我能有什麼秘密?」


說著,我往前走了兩步,準備開溜。


他的黑眸掠過一道暗光:「軟軟,回來。」


我愣在原地。


手電筒的光打來,熟悉的河東獅吼:「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我拽著祁野就跑,這要再被逮到,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出了校門口,我松了一口氣,祁野乖乖跟在我後面,任我拉著。


看著十指相扣的手,我剛想松開。


祁野握得更緊了,威逼利誘讓我想想怎麼對他負責。


說我今天毀了他校霸的名聲和他的……清白。


看著他緋紅的耳尖。


嘖,校霸大佬,還挺純情。


跑太快了,我有點渴。


看到對面奶茶店。


我選了兩杯,一杯給祁野,就當給他賠禮道歉。


他黑著臉站在那,與這個裝修粉嫩的奶茶店格格不入。


周圍女生竊竊私語。


剛出門,我遞給他一杯:「我的最愛。」


他嘗了一口。


路過的男生過來打招呼:「臥槽,野哥,你不是不吃甜食嗎?說喜歡喝奶茶的都是傻……」


祁野立馬踹了他一腳,看著標籤:「你他娘放屁,我最愛喝,這個芋泥啵啵奶茶。」


男生反應過來,視線挪到我身上:「哦~不要芋泥,不要奶茶~隻要啵啵~」


我的拳頭硬了。


17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打開手機。


學校網已經快炸了。


「驚!溫某某偷了校霸褲衩,被其當場抓獲!」


「驚!溫某某私藏校霸心愛的名標荷包蛋褲衩!」


「驚!溫某某,我唯一的Ţű̂⁰姐!」


我把手機按掉,往旁邊一扔。


這個骯髒的世界,累了,毀滅吧。


好在明天是周末,許願所有人都失憶。


18


沉睡中,感受到拉扯的感覺。


來到崽子身體裡的時候,美姨姨正在給我穿著漂亮的小裙子。


祁野在一旁看著手機,眸色幽深地盯著我。


我不由得有點心虛。


美姨姨接了個電話後,把我交給祁野。


特意交代,要Ťũ⁸帶我出去溜一圈,如果出門也要帶著我。


「我的寶寶很怕黑,不能把它自己一個人放在家裡。」


美姨姨真是人間天使!


祁野擺弄著手機,一把拎起我,看著我粉嫩的小裙子。


「嘖,真醜。」


我對他龇了龇牙。


祁野帶著我來到了夜宵燒烤攤。


已經有好幾個人在等待。


他們邊開著啤酒,邊打趣道:「野哥,你這是養的狗,還是小公主?這小裙子穿的。Ťũ₀」


我高傲地抬起小狗頭。「這粉嫩的顏色,和你真是一點也不搭邊。」


祁野懶懶抬頭:「廢話真多。」


他把我放在地上,我掙扎著不願意沾到地上的油。


於是他問老板要了份舊報紙給我墊上。


我無聊地靠在他的腿邊。


「野哥還沒追上溫軟軟嗎?」


祁野淡淡的「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你都暗戀人家多長時間了。


「怎麼我教你的方法不管用?」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


重磅的消息砸在我的耳朵裡。


祁野,暗戀我?


19


男生嘆了口氣:「野哥,女孩子都喜歡溫柔的,也許你太壞太兇了。」


祁野皺眉,花甲殼飛向男人的頭:「你不是給我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喜歡就要招惹她?」


想到祁野平時對我的所作所為,我若有所思。


眼看著幾個人笑得都快憋死過去。


礙於某人的淫威,不敢放肆。


「快了。」


對面的一個男生說出這句話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悄悄扒到桌子上。


這個男生叫江臣,是隔壁的校草。


他五官精致,典型的撕漫少年。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著很濃的……狗味。


對上他饒有興致的目光,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對著祁野點了點頭:「祁野,你家崽子不錯。」


祁野把我撈了起來,我還在觀察著那個看著奇怪的男生。


他粗魯地把我的小狗頭往懷裡按了按:「不許看。」


20


祁野幫我順著毛,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際。


走來的身影讓我頓時炸了毛。


陳舟,一個仗著自家有錢為所欲為的富家子弟。


我最好的閨蜜蘇然,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因為重度抑鬱跳樓自殺成了植物人。


而罪魁禍首就是陳川,蘇然是多麼單純美好的女孩,自從被陳川盯上,她的生活變得天翻地覆。


她哪裡見過陳舟這樣花錢巧語,會哄騙人的渣男,不斷對她打壓,pua,公開出軌,腳踏幾隻船。


最終患上了抑鬱症,而陳舟一句「玩玩而已」,更是將她打入了深淵。


這件事當時鬧得挺大,陳舟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壓了下去。


我恨得牙痒痒,在他走近的一瞬間,從祁野身上掙脫了下去。


還沒靠近,便被他一腳踢到一邊,重重地摔到地上。


「哪來的死小狗,還穿裙子。」


我掙扎著,要爬起來。


祁野突然起身,一把按著他的頭往自己膝蓋上磕。


陳舟頓時見血,痛得龇牙咧嘴:「你他媽誰啊,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


祁野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又狠狠地磕了一下。


陳舟身後的人徹底被這場面嚇住。


「你……」


名叫江臣的男生,搖了搖頭:「動誰不好,動他的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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