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也很開心,立刻回家和他父母商量。
我們本來定在下個月的婚禮,顧然更加重視。
因為擔心婚禮上我受累傷了寶寶,所以顧然更是事無巨細準備婚禮。
我看著顧然這樣在乎我,有種由內而外的幸福感。
我甚至開始慶幸,幸虧當初慕承背叛我了,不然我怎麼會遇見這麼好的他?
那日,顧然陪著我在醫院做好了檢查之後,遇見了慕承。
算算,我已經快兩周沒有看見他了,乍一看見,還有些恍惚。
原來慕承真的回來了,那兩日不是在做夢呀。
慕承看見我和顧然,看見我手上拿著報告單,忽然臉色一變。
他疾步走上到我面前。
「晚晚,你身子不舒服嗎?」
顧然警惕地看向了慕承。
我拍了拍顧然的手。
我沒打算瞞著慕承。
我如實道:「我和顧然來醫院做個檢查,我懷孕了。」
慕承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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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開始發抖。
我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立刻道:「慕承哥,你要不要看一下醫生?」
慕承卻是什麼都不說,轉過頭什麼話都不說的就疾步離開了。
我沒有太在乎這件事,我安安靜靜的每日在家裡,一邊看書一邊好好養胎。
這是我和顧然的孩子,我和顧然都很在乎。
但是這和諧的日子被打破了。
在我和顧然婚禮的前三天,我父母哭著找上了門,還帶著慕承。
我愣愣地看向他們。
我父母一開口就是,「晚晚,你把這個孩子流了吧,不要和顧然結婚了好不好,和慕承在一起。」
我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道:「爸,媽,你瘋了嗎?你是不是瘋了!我和顧然快要結婚了,你憑什麼?」
「晚晚,我破產了,我欠了一大批債務。」爸爸哀求著我,「爸爸要是還不上這筆錢,就要坐牢了,我養育你這麼多年,你願意看爸爸坐牢嗎?你救救爸爸好不好?」
說著,我爸媽就哭了起來。
我頭痛欲裂,看向顧然,「我懷孕了你知道嗎?你難道願意給顧然養孩子?還有,你忘記了譚琦了嗎?」
慕承立刻握住我的手,「我不愛她,我隻愛你,你給我個機會,我願意好好照顧你,我不在乎你懷過孕,你能不能……」
「不能。」我無情地打斷慕承的話,「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我情緒很激動的拒絕了他。
可能因為我的情緒太激動,我暈到了。
醒來的時候我被護士告訴我流產了。
我不可置信,隻能一直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身心都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父母還在我身邊勸說我和慕承在一起,我充耳不聞。
我要等顧然回來。
但是自那之後,我就沒見過顧然了。
他的父母也一同消失了。
顧然將我拉黑了,我聯系不上他。
他隻是委託朋友取消了我們的婚禮。
我不甘心,不顧慕承和我父母的哀求,固執的等著顧然,直到——
顧然給我發了一段短信。
信上他說他覺得我是個拖累,不願意和我一起受苦受累,他出國了,希望我不要去找他。
我不相信,我哭著鬧著,非要去找顧然給我個說法。
慕承隻是在我身邊懇求我回頭。
我咒罵著慕承,「你為什麼要回來!你能不能死!我不想見到你,誰要嫁給你!」
我等了一天又一天,還是等不到顧然。
我聯系了閨蜜祝幼幼,但是偏偏這個時候,幼幼也因為爭家產而忙得而人間蒸發了。
我求助無門。
最後,在父母的軟磨硬泡下,在無望的等待中,我終於認命了。
我嫁給了慕承。
二十三。
慕承興衝衝地拉著我領了證,為我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但是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曾經一看到就欣喜的人,現在卻隻剩下厭惡與無奈。
慕承和我結婚的當晚就碰了我。
我很惡心。
但是想到差點兒跪在我面前的父母,硬生生地忍住了。
慕承很激動,他不停的吻我,說著情話。
我隻是雙目虛空的看著天花板。
自那之後,我便和慕承住在了一起。
而且,他似乎很想要一個孩子。
我一直偷偷吃避孕藥,也沒有懷上。
我想,沒有孩子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如果我真的和慕承有了孩子,我真的會崩潰。
我真怕我不愛那個孩子。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索然無味但是也勉強可以忍受。
本來我已經認命了,我甚至打算實在不行就這麼和慕承將就著過下去吧。
直到,那晚上,我被父母逼著去慕承的公司給他送湯。
在偏僻的角落裡,我聽見了慕承的和一個男人的對話。
慕承問:「路家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回答:「慕總,這幾年,路家之前的虧空已經徹底補上了,還是慕總高,誘惑您老丈人投資那批房產,導致資金流失,不得不找您投資。
您還不聲不響地吞了路家的主要產業,現在又將這個產業送回去,您老丈人不是更信任您,夫人必回更加愛你。」
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了,我隻知道自己頭腦一片眩暈。
飯盒倒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這聲音吸引了慕承的目光。
他看向了我。
我看到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張,他慌忙走上前試圖拉住我,「晚晚……」
「你給我滾!我們回去就離婚!」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晚上,慕承回家之後,我就把拿好的離婚協議書給他看,他不肯,隻是哀求我。
在推拉之下去,我一時氣憤,頭也不回地就從二樓的樓梯上跳了下去。
我隻想離開他。
二十四
我醒來的時候,幼幼就陪在我的身邊。
她抓住我的手,一臉擔憂,「晚晚,你怎麼樣了?」
我的嗓音沙啞,「幼幼,我想起來了。」
幼幼頓了頓,道:「你和想起來……顧然了?」
「可是他不要我了。」我的眼淚落下來,「顧然早就不要我了。」
幼幼安慰我,「或許,顧然與你之間有什麼誤會。」
我沉默了。
其實我也猜測過,顧然或許遭受了慕承的什麼威脅,所以放棄了我。
隻是,我接受不了,他什麼都不說就離開了。
拋棄我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獨自一人承受苦楚。
我擦掉眼淚,「這不重要了,幼幼,我現在隻想和慕承離婚。」
「好,我幫你,晚晚,我一定會幫你離婚。」
二十五
慕承給我打過不少電話。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晚晚,你見見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的錯,當初我不該那樣對你,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餘生一定會好好對你……」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我冷淡地道:「慕承,我說過很多次,我路時晚不要一個背叛過我的男人,你不要再找我了,如果不是談離婚,我們就沒必要說下去。」
電話那頭的慕承聲嘶力竭地祈求我的原諒。
我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大概一個月後,很普通的一天,慕承突然打電話給我。
電話裡他的聲音很疲憊,「晚晚,我同意了,我們離婚。」
我頓了頓,看向了正在我身邊追劇的幼幼。
也不知道幼幼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居然說服了慕承。
領離婚證那天幼幼不放心,還讓好幾個保鏢陪著我。
我哭笑不得。
一切都很順利。
我到那邊的時候慕承就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
他看到我過來,伸手便想要拉住我的手,但是被我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我神色冷淡,「走吧。」
在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種渾身輕松的感覺。
我看著外面的藍天,心道,這就是自由的滋味嗎?
我再也不用忍受一個我從心底裡厭惡的男人。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全程沉默的慕承說話了。
他聲音沙啞,「晚晚,我們已經要分開了,你可以和我說幾句話嗎?」
我不想理他,直接就準備走。
我和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慕承不顧保鏢的阻攔,固執的跟在我身後。
他追問道:「晚晚,如果當初我沒有背叛你,你會不會和我結婚?求求你了,就回答這一句,求求你……」
我停下了腳步。
「會吧。」我平靜地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真的喜歡過你。」
我離開的時候,似乎聽見了慕承在我身後的哭泣聲。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一切與我無關了,我終於自由了。
【後記】
我在離婚後,我去了國外。
父母的指責壓得我喘不過氣,就是這個時候,我寄給國外公司的一份簡歷通過了。
我幾乎是義無反顧的前往了國外。
幼幼對我的決定也予以支持。
在國外的這些日子,我過得很輕松。
工作其實很累,但是自由的感覺,讓我感覺重新活過來了。
我換掉了電話號碼,除了幼幼,沒有人可以聯系上我。
聽幼幼說,慕承前來找過我,他的情緒很崩潰,一直打聽我的去處。
幼幼得意道:「我無情的拒絕了他,這個狗男人,不配的得到你的聯系方式。」
我笑了,「是,拒絕的好。」
生活一切的很平靜。
那是個稀松平常的一天。
我像往常一樣從樓下的咖啡廳買完一杯咖啡準備回家。
突然——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呆呆的看著對面正朝著我微笑的男人。
還是那樣的陽光,還是那樣的溫暖。
就像那年我們初遇的那天一樣。
包裡的手機還在響。
我木然的拿起手機,手機那邊是幼幼的聲音。
「晚晚,顧然來找我了,他哀求我來著,我就把你的工作地點給他了,要不你們見見聊一聊?」
後面幼幼的話我聽不太清了,我的眼裡隻有這個男人。
這個我曾經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疾步向我走來。
下一秒,我落入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中。
顧然的眼淚落在我的脖子上,我聽見他熟悉的聲音。
「晚晚,對不起,讓你等久了。」
【慕承番外】
算起來,我和晚晚已經分開三年了。
三年前,恢復記憶的晚晚要找我離婚。
我不同意。
然而,晚晚在家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放手,我總覺得,再努力一點,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她想要離開我的想法很堅定,又有祝幼幼一直護著她。
我知道,我沒辦法再拖下去了。
我同意了離婚的要求。
我和晚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們本該是一對,一起張大,然後談戀愛,然後結婚共同孕育一個愛情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