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到這裡,安雅再一次撲通一聲給我跪下,慌裡慌張地否認:「不,我沒有這種想法,我不敢的,邊董!」


「你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安雅跪著爬到我腳邊,哭得我見猶憐:「邊董,我求您,求求您收下這個孩子……以後我給您當牛做馬都可以的,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但如果您一定要邊鈺姐跟蕭乾離婚的話,他不會放過我的!」


我沒再說話,隻讓司機到樓下等我,便將她交給了我助理。


在我看來,這段婚姻早已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要如何做通邊鈺的思想工作,才是我的當務之急。


回到家,我還沒進門就聽見邊鈺又在發瘋。


「爸,媽。現在不是我要逼蕭乾怎麼樣,是他在逼我!他想逼我接受這個孩子,這絕對不可能!」邊鈺的聲音都吼啞了,「如果你們今天來我家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那你們大可不必繼續在這待著了!」


我皺著眉頭看管家:「誰放他們進來的?」


管家很為難:「夫人,這公婆倆一定要硬闖,都是老人家,咱們也不好動手趕吶。」


我快Ṱųₗ步走進去,正好看見蕭乾的父母一起幹脆利落地給邊鈺下跪。


「好孩子,你可千萬不能這麼絕情啊!阿乾已經把自己關在家裡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了,他說你要是不原諒他,他就寧可死了算了!你知道的,為了當這個明星,他每天吃得都沒一隻貓多,腸胃早就不行了,前兩年還胃出血進過搶救室……」


邊鈺聽到這,臉色也微變。


兩年前的事我知道,那次蕭乾急性胃出血,場面的確有些嚇人。邊鈺那時候也在,當時她腿都軟了,哭得不能自已,就怕蕭乾出個什麼意外。


現在看她那糾結的表情,估摸著是戀愛腦又上頭了。


6


「這下跪求人是蕭家的傳統嗎?」我緩步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Advertisement


看見我回家,這兩位老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這個大忙人竟然會在工作時間突然回家來。


邊鈺看見我回來,才松了口氣,背過身去不再看這兩公婆。


我估計她也是不忍心。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表面上對邊鈺還算不錯,平時邊鈺在家,就連飯都是她公婆盛好了端到她面前的,讓她狠下心來面對這兩人,她做不到。


「親家……」兩位老人訕訕起身,對我討好道,「您回來得正好。這孩子們犯錯總是難免,但畢竟是一段姻緣,不好說拆就拆的,我們今天來也是想商量個解決辦法出來……」


「蕭乾呢?」我走到沙發邊坐下,「他怎麼沒來?」


說到蕭乾,他媽就開始淚眼婆娑:「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怎麼都不見人……再這樣下去,怕是真要出事了呀。」


我心頭煩躁,「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願意跟他好聚好散的,可他這樣遲遲拖著,總不是個辦法。」


那公婆倆對視一眼,臉色為難得很。


正在此時,我那親家婆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慌裡慌張地接起了電話。


保姆的聲音隱約從那頭傳來,似乎很是著急。


我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說蕭乾房間裡傳來巨大的響聲,但是保姆怎麼都打不開門,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蕭乾是公眾人物,她也不敢輕易報警什麼的,所以來問問他父母該怎麼辦。


這一切,邊鈺也在一邊聽見了。


隻見她臉色唰地一下白了,立刻拿了手機快步出門。


那兩公婆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我看著瞬間空空如也的客廳,輕嘆了口氣。


管家看出我心情不好:「夫人,我們要不要也派人去看看?」


「先盯著吧,有什麼情況再告知我。」


我得先把外頭這些輿論風波給處理了,再來收拾那小子。


7


公關公司給了好幾個方案,有迂回的,也有硬剛的。


在蕭乾身上花過大價錢投資他作品的幾個老朋友也來我這裡探口風,估計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我沒有具體跟他們談論蕭乾做了什麼,隻讓他們聯系好公關公司和法務。其實話說到這份上,大家也都基本心知肚明了。


有幾個急脾氣的朋友直接就在當天放出了與蕭乾的解約聲明。


到了晚上,邊鈺就打電話來,語氣有些急躁:「媽,是不是您讓方叔叔他們放出聲明的?蕭乾和他們的合約還沒到期,一碼歸一碼呀。」


要是她現在站我面前,我真想晃晃她腦袋看看進沒進水。


「我沒有說什麼,這是你方叔叔他們自己的決定。」


邊鈺聽出我語氣中隱忍的怒火,在電話那頭頓了頓,才道:「蕭乾下午低血糖休克暈在屋裡,磕到了腦袋,情況不大好。我先在這裡住兩天,等他好些了,我們再來商量後面的事吧。」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說不上火是假的,我現在甚至想給她兩巴掌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但公關團隊還在會議室等著我拍板。


我決定,不考慮邊鈺的想法了。


「放消息出去,就說邊鈺和蕭乾正在走離婚程序,孩子的母親另有其人。更多的信息,等看看風向再說。」我給團隊下指示。


原本我是想搞定了邊鈺的思想工作再進行公關,以免她戀愛腦發作,公開來跟我這個親媽對著幹。


但是現在看來,蕭乾一家子是看準了邊鈺心軟,想反過來用她拿捏我。


我其實無所謂被人看笑話,比起被人騎在頭上拉屎,被人議論兩句根本不算什麼。


可我沒想到,聲明剛放出去不到一小時,我派去盯著蕭乾一家子的人就打電話回來。


「邊董,小姐出事了,您過來看看吧。」


等我趕到的時候,我派去的人已經破門而入,直接將蕭乾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他父母在一邊哭天搶地,而我家的私人醫生正在給我女兒包扎傷口。


我臉色一沉:「他對你動手了?」


邊鈺抬頭,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她那雙曾為蕭乾綻放光芒的眼神,此時隻剩下陰鸷,死死盯Ṭŭ³著還在地上掙扎的蕭乾。


而蕭乾掙扎不過,隻能如一條死魚一般趴在地上,仿佛心死,一臉痛苦地閉著眼睛。


醫生包扎好邊鈺的胳膊,對我道:「邊董,邊小姐的手臂隻是被針頭劃傷,不礙事,過幾天就可以結痂。那些東西也沒有注射進去。」


我順著醫生的目光,看見了臥室地上掉落的針管。


說實話,我也很是意外。這小子居然敢沾染這種東西?


邊鈺從沙發上站起來,緩步走到了蕭乾旁邊蹲下。蕭乾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她,眼中似有祈求。


隻見我那向來對蕭乾言聽計從的女兒,伸出手來摩挲著蕭乾的臉頰,隨後輕輕拍了拍,低聲吐出五個字:「蕭乾,你完了。」


8


蕭乾這招,很是陰毒。


就像是網上某些路人說的,邊鈺是天之嬌女,是多少人隻能仰望的存在。而蕭乾,雖是影帝,水分卻大,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資本圈錢的產物。


這些年來,蕭乾心裡會沒有怨嗎?


他想用那些髒東西來把邊鈺拉下神壇,更想用這把柄永遠困住邊鈺,甚至以此來威脅我。


幸好,我的人一直都在對面的空房子裡監視著蕭乾的一舉一動,這才及時救下了邊鈺。


邊鈺站起來,目光深沉地看著我:「媽,對不起。」


我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報警嗎?」


她似乎清醒了不少,冷聲道:「好。」


話音落下的一剎那,蕭乾又開始劇烈掙扎起來:「邊鈺!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那些解約聲明對我的影響有多大?我不得不這麼做,否則我的人生就毀了!」


但邊鈺並未多話,直接走出了這個房子,上車回家。


警方的速度很快,蕭乾今天的舉動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還有他私藏的這些髒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也還有得查。


這些年他苦心經營的形象,在警方的一紙通報裡瞬間崩塌。


與此同時,蕭家的父母坐不住了。


蕭乾進去了,安雅時不時地玩失蹤,這孩子就隻能被蕭家夫妻帶走。


但是才不過兩三天時間,蕭家父母就又抱著孩子找上門來。


「邊淑蘭,我兒子是被你們母女給毀了的,你們讓他坐了牢,這孩子將來該怎麼辦?你們必須得給個說法,給我們一條活路吧?」蕭母在我家別墅大院聲嘶力竭地喊。


好在我們的別墅是在半山腰,且是私家地盤,不至於被別人看笑話。


管家被吵得很是頭疼:「夫人,趕走嗎?」


「鬧了一整天了,也該結束了。」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抿了口茶,「去把安雅找來吧。她這個做母親的,現在想要逃脫責任,總是不應該的。」


管家早就等著我這句話,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安雅給帶到了家門口。


我披著披肩,站在臺階上,冷眼看著這一家四口。


蕭母眼中滿是不甘:「你把她找來做什麼?我們現在是要你們給交代,不是她!」


「你不是說你們兩個老人帶著孩子,是要逼你們去討飯嗎?」我伸手一指一邊低著頭不吭聲的安雅,「孩子母親在這呢。我就在這兒給你們做個見證,這孩子交給母親養是天經地義,對不對?」


蕭家夫妻又開始著急起來,嘴裡也開始變得不幹不淨。


但安雅卻出奇地沉得住氣。


就在我已經開始不耐煩,準備將他們一起都掃地出門的時候,安雅終於開口了。


「是啊,這孩子是該給我養。」她一雙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那你是不是應該讓我和孩子住進這裡來呢?畢竟,這孩子可也是你們邊家的。」


9


「邊家的?我跟蕭乾已經解除夫妻關系。這孩子,跟我們邊家可沒有半毛錢關系。」邊鈺從我身後走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她的眼睛還是微紅,但是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一絲留戀。


安雅卻笑了:「跟蕭乾有什麼關系?這孩子,可是你的親弟弟呢。」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震驚地投向她。


我呼吸一滯,但還是保持鎮定:「什麼意思?」


「沒錯,我是跟蕭乾有過一夜。但一夜就中獎……你們覺得這個概率有多大?」安雅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我從來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我多一個選擇,為自己多找一條退路,又有何不可?」


邊鈺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對管家道:「我爸呢?」


管家為難道:「先生還在外地出差,說是有個藝術展請他去致辭。」


我平時對趙東勤並沒有多關注,反正他滿心滿眼都隻有自己的設計和作品。


新婚那兩年的確有過甜蜜的日子,但如今我們夫妻之間早已平淡如水了。隻是為著邊鈺,為著邊家的名聲,我從未想過要動搖他在邊家的地位。


就算是入贅的女婿,那也是我的丈夫,是邊鈺的父親。


安雅最終還是抱著那個孩子進了我家門,雖然隻是在客廳待著。


邊鈺陪我在客廳等到深夜,終於等到了趙東勤風塵僕僕地回來。


一看見安雅,趙東勤就是臉色一變。


從看見趙東勤那慌張的眼神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在安雅面前,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心口開始絞痛,我的額頭滲出冷汗。


「媽!」邊鈺扶著我的肩膀,低聲道,「你還好嗎?我把張醫生叫來?」


我擺擺手,瞪著趙東勤。


趙東勤對這個情況心知肚明,立刻看向安雅,嚴厲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先回去!」


安雅卻抱著孩子微微仰著下巴看他:「怎麼,你的家,我來不得嗎?」


我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閉上眼睛。


後面的話我已經沒有心情再聽了。隻知道趙東勤跟安雅激烈地吵了幾句,隨後勒令管家立刻把她轟出去,盯著她回自己的住所,不準再出來作妖。


隨後,他才走到我面前,緩緩蹲下,聲音哽咽:「淑蘭,我,我一時糊塗……」


「啪!」


我驚訝地抬起頭,正好看見邊鈺放下手。


趙東勤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她:「邊鈺!我是你父親!」


邊鈺卻冷笑:「我打的就是你,爸爸。」


10


我終於還是病倒了。

推薦書籍
我搶了我妹的男人。 在她出國這一年,她惦記多年的男人拿著她的照片找到我。 「你認識照片上的女孩嗎?」 我摘下口罩,露出和妹妹一模一樣的臉,笑意盈盈。 「你找我?」
2024-12-03 16:32:26
去醫院體檢測心電圖,好巧不巧,遇到了死對頭兼前男友時予。 我咬了咬下嘴唇,慢吞吞開口:「可……不可以換個醫生。」 他冷睨了我一眼,不茍言笑地說:「今天三月八號,科室的女醫生都放假。」 看著我緊緊攥著下衣擺的動作,他似乎懂了什麼,嘴唇向上挑出一絲邪氣,聲線裹挾輕笑: 「桑榆,咱們之間,你還用得著害羞?」
2024-12-14 15:10:35
"重來一次,寂白不想再給偽善的白血病姐姐當「備用血庫」,她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但是寂白卻獨獨忽視了那個可怕的少年。 曾經,貧血的她從醫院逃離,走投無路,暈倒在街上。他將她抱了回去,悉心照顧,呵護,疼進了骨子裡。 無數個長夜裡,他親吻她脊椎上那難看的抽血孔,甚至在她死後,發瘋闖進殯儀館,奪走她冷冰冰的屍體。"
2024-11-25 16:15:04
分手被拉黑後,我用江續的微信當記賬本。 【黃燜雞米飯15元。】 【打麻將,贏200。】 【打賞男模,8888。】 沒想到對面突然詐屍:【奪少?】 我:【捌仟捌佰捌拾捌。】 江續直接破大防: 【程昭昭,你白嫖我的那幾年,算什麼! 【既然他們都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行!】
2024-11-11 13:42:02
結婚五年的紀念日。 晚歸且醉酒的丈夫在我耳邊叫出了白月光的名字。 原來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笑了,難道白月光是垃圾回收場嗎?
2024-12-14 15:02:40
我是娛樂圈知名毒奶,粉誰誰塌房的那種。直到有一天,有 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粉他對家。我一看,好傢伙。這不 是我那天殺的前男友嗎?一覺醒來,我發現我又塌房了。
2024-12-17 16:22:18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