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不是他嘴臭,怎麼可能被拔了舌頭,所以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等會兒,那個新人在啃什麼?那不是人手嗎!她不會是被詭異汙染了吧?】


精英男看見我若無其事地啃著東西,再仔細一看瞳孔地震。


但是他默默別過臉,什麼都沒說。


其他玩家顯然也看見我啃人手了,有的就當作沒看見不說話。


女孩高聲想要提醒我,卻被溫柔媽媽快速捂住嘴。


我在他們的目光下吃東西壓力有點大,不會想搶我的雞爪吧?


還有,簡直是胡說八道。


這明明就是香辣雞爪,誰說這是人手的,誰家手這麼香!


「好了,回家吃飯,你不是餓了嗎?你們也各回各家。」


05


一到家我就癱在沙發上,然後在媽媽身上蠕動:「媽,媽麼,麻麻,媽啊~」


媽媽嫌棄地推開我的大腦袋:「滾。」


我心滿意足地滾走了。


爸爸從廚房裡端出一鍋熱氣騰騰的雞湯,他溫柔地說:「老婆、閨女,快來嘗嘗我燉了 4 個小時的雞湯。」


我瞬間就滿血復活,閃現到餐桌前準備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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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用筷子敲了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


「去,叫你弟來吃飯。」


我直接扯開嗓子拖長尾音:「小晚砸,出來吃飯。」


奶奶夾了塊雞翅到我碗裡,慈祥地笑:


「沒事,那麼大個小伙子餓不著,先吃塊雞翅。」


姜晚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一口就把我手上的雞翅叼走了。


「針不戳,爸你做得真好吃。」


我用力踩了他一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發出疑問:


「媽,啥是恐怖遊戲?我們穿越啦?」


家庭成員面面相覷,姜晚剛想解釋就被媽媽用個大雞腿塞了回去。


媽媽眨了眨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個暫時不能說,反正你整天闲在家裡,現在找件事幹也好。」


我還想追問就被隔壁噼裡啪啦的動靜打斷了。


我端著飯碗就要溜過去看熱鬧。


隔壁是那個溫柔媽媽和玩家,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站在她們面前。


家暴男表情兇惡地拿著一把菜刀,狠狠地用刀背敲擊妻子的背部。


妻子不管爬起來多少次都被刀背砸趴下了,各種難聽的話充斥在房ŧŭ₍間裡。


「你這個婊子,飯都沒做讓我吃什麼?一個賠錢貨值得你這麼護著嗎?」


「我真是倒霉娶了個你這樣的女人,我呸。」


他嫌惡地啐了口唾沫,抓住女人的長發把她的頭往桌子上磕,血順著脖子滴在女孩身上。


女孩被緊緊地護在女人懷裡,恐懼充斥在臉上,眼淚浸湿了衣裳。


她仿佛已經忘了這是個恐怖遊戲,鼓起勇氣隨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煙灰缸擦過家暴男的額角,留下一道血痕。


這個行為直接激怒了家暴男,他拿著菜刀就想要砍過去。


我嚇得把碗直接扔了過去,噢耶!正中後背。


結果家暴男直接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了,他舉著菜刀就要衝過來。


我瞬間縮了回去:「爸、媽,救命,殺人啦!」


爸爸一改溫文爾雅的模樣,面對家暴男直接掏出 4 米長的大砍刀揮了過去。


家暴男沒來得及躲,迎面被砍成了對半,目光還停留在恐懼中。


女孩扶著傷痕累累的媽媽走了出來,看到地上的兩半屍體止不住地顫抖。


女人沒覺得殺人有什麼不正常,她感激地對爸爸說:「謝謝你們,我和意意終於擺脫這個魔鬼了,從此以後我們母女倆就相依為命了。」


我眼神復雜地和另一個玩家林意對視一眼。


爸爸把我推回房子裡,開口:「小孩子家家,別摻和大人的事,去吃飯。」


我乖乖地溜回去喝雞湯了。


奶奶一個勁地投喂,碗裡摞起高高的菜,她看著我的雙下巴心疼地說:


「哎喲,瞧我家早早小臉瘦的喲,多吃點。」


06


第二天不到 10 點我就被系統的機械音吵醒了。


【作為好孩子,請各位玩家到超市幫父母買菜。】


我撓著雞窩頭打哈欠,從媽媽手裡接過錢包:「媽,我走了哈。」


弟弟姜晚攔住我,見鬼似的看著我:「你要不要穿得這麼惡心出去啊!」


我穿著睡衣套著奶奶的外套,睡衣還長出一截。


我扯了下衣角,惡心嗎?我不覺得啊,多正常的打扮啊。


姜晚死活讓我回去換一件,否則就不認我這個姐姐。


我隻能重新換了身運動裝,誰讓我是個好姐姐呢?


在超市門口我和其他玩家集合了。


王哥環顧一周數了下人數,皺眉問道:「怎麼少了一個人?」


小白花白悠弱弱地舉起手,身體還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


「昨天他在我隔壁因為不吃香菜然後暴露身份,最後被詭異涮火鍋了。」


王哥無奈地嘆了口氣,畢竟這麼草率地暴露身份他也是第一次見。


「那我們進去吧,都記住自己要買什麼菜了吧。」


「大家都是玩家,要團結合作才能通過這個副本,所以大家把錢都拿出來一起買菜,然後我們再分,以免某些玩家的買菜錢不夠。」


自然沒有人聽他的,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錢包捂得緊緊的。


王哥冷笑一聲,開口:「既然這樣,後邊錢不夠了別找我哭。」


每個人手上都有父母給的購物單,我手上除了錢包啥都沒有。


出門的時候媽媽撸了把我的腦袋:「家裡啥菜不缺,你想吃什麼就買點得了,記得給你弟買一份。」


超市裡的商品琳琅滿目,每樣東西下邊都有標價。


白悠拿起一把小白菜,看到標價的時候驚呼一聲:「怎麼這麼貴?」


玩家們臉色都很難看,因為超市裡的每樣東西都是天價,小白菜一斤就要 100 元。


我偷摸著看了眼自己的錢包,裡面整整齊齊地放了幾張一萬元的天地銀行。


嗯,不對勁,再看看。


停頓一秒,我飛快地往購物車裡塞滿雙份的薯片、巧克力、牛肉幹等零食。


王哥拿著購物單的手都在顫抖,他的詭異家長隻給了 500 元,完全不夠買全清單上的所有物品。


收銀臺大大的提示板讓他打了個冷戰。


【親愛的顧客,如果您的錢不夠,我們不建議用您身體上的任意部位抵債的。】


他不想知道沒有買齊菜品的後果,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器官換錢。


王哥一眼就看到我這個軟柿子,他帶著和善的微笑攔住我:


「小妹妹,遊戲隻說要買清單上的菜,你買雙份幹什麼?」


「你的錢應該用不完,隻要你幫我把菜都買了,我保證這個副本你能順順利利地通關。」


我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他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好意思誇下海口?


再說了,這裡是我家,我做鬼也要留在這裡。


王哥見我完全沒有掏錢的想法,惱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衝過來利用力量優勢狠狠把我壓倒,直接從我的衣服口袋裡把錢給搶走了。


周圍的人像是被設置好程序的機械人,根本不理會這出鬧劇。


他舔了舔手指,得意洋洋地開始數搶來的大鈔,然後抽出一張甩到我臉上:


「你家長還真大方,非要我動手才肯把錢交出來。」


「別說我無情,一張夠你花的了吧。」


我拿著孤零零的一張錢,再想想自己才到他胸口的身高,悲從中來。


惹到我算是他捏到軟柿子了,可惡,我要回家告狀!


彈幕都在替我打抱不平。


【這老玩家真不要臉,就隻剩一張能買得了什麼?這個女玩家死定了,為她默哀。】


【王哥在遊戲ŧŭₕ裡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專門坑新玩家,這種遊戲敗類居然還活著。】


【恐怖遊戲不就是要不擇手段嗎?隻有像他這樣的人才能活下來。】


【反正我就是瞧不起他這種人,這批老玩家沒一個好貨。新人估計要全軍覆沒了。】


07


王哥已經裝滿購物車準備去付款了。


我隻能難過地把零食一個個放回原位,就在這時我被一片陰影籠罩。


姜晚捏住我的臉蛋拉了一下,無奈地說:


「怎麼隻會窩裡橫,幹嗎不打回去?我看你平時打我打得挺兇的。」


他攬住我的脖子把我拖過去要找王哥算賬,我完全是被他架著飄過去的。


姜晚把王哥的手往後翻折,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在一旁搖旗助威:「幹得漂亮!」


王哥憤怒地轉身直接ẗŭ̀ₐ撞上了已經詭異化的姜晚,他嚇得癱軟在地。


姜晚身後延伸出無數根隻扭曲的觸手,臉上布滿黑紋,觸手卷起王哥高高拋起。


「就是你搶我姐的錢是吧!女孩都敢欺負,還是不是男人?」


王哥哭爹喊娘地求饒:「詭異大爺,我不知道她是你姐呀,我把錢都還你成不?」


姜晚直接扯下他一條胳膊,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嚼:


「本來就是我們家的錢,還用你還嗎?你就把這隻手賠給我好了。」


其他玩家嚇得瑟瑟發抖,本來有打算動手搶錢的人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知道被搶的那個人會不會有個幫他的詭異家人?


白悠羨慕地看著為我出頭的弟弟,攥緊手裡的錢包若有所思。


最後我滿載而歸,一出超市我就開始使喚姜晚:


「你這觸手針不戳,以後東西都歸你提了。」


他張開布滿尖牙的巨嘴,上面還掛著血肉,陰森森地說:


「姐,你就會窩裡橫,真不怕我把你吃了?」


我使勁擰他腰間的軟肉,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敢。」


姜晚吃痛瞬間閉上嘴,委屈巴巴地繼續拎東西。


至於其他人,大多數人的購物單都是重合的。


他們把錢湊在一起,買了東西以後再分。


王哥是所有玩家中錢最少購物單最長的那個玩家,他的詭異家長壓根沒想他活著回去。


王哥已經沒了一條胳膊了,他不管怎麼求都沒有玩家願意把錢借給他。


自然沒有人願意幹吃力不討好的活,更何況王哥隨時都有可能背刺他們。


最後即使他把自己的腎抵押出去還是不夠,王哥一咬牙把自己的左眼也挖了才湊夠菜錢。


【那新人和詭異處得那麼好嗎?詭異居然為她出頭。她不會有後臺吧,還是扮豬吃老虎的大佬?】


【王哥這回可算是踢到鐵板了,早該有人治他了。】


【這個副本最精彩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之前差點就折在這裡了。】


【樓上的大佬啊,居然能通過 s 級副本。】


08


【恭喜玩家平安度過前兩天,最後Ťú₁一日為「幸福日」。】


【注意:家人不會在這天傷害玩家,請玩家和家人們度過這幸福的一天。】


我還是從系統冰冷的機械音中聽出了一絲不懷好意。


恐怖遊戲的最後一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結束?顯然有詐。


不過有玩家信以為真了。


新玩家中有個高中生叫張浩然,在玩家中存在感不高。


他分配到的是一個正常人的家庭,溫柔的媽媽和寡言的父親,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妹妹。


前兩日張浩然在家基本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觸犯到什麼禁忌被詭異殺死。


家人們對他都很好,他們家的相處模式就和普通家庭沒什麼兩樣。


本來他足夠幸運,被分配到這種家庭完全可以躺贏,可是耐不住他自己作死。


在聽到系統提示後,他開始躍躍欲試。


張浩然先把妹妹哄到房間裡偷摸著用小刀劃了一道,他心虛地緊盯房門。


妹妹疼得哇哇大哭,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


他發現根本沒有人來制止他,他開始變本加厲。


張浩然想把這兩天的恐懼都發泄出來,他用錘子一點點地把妹妹的手指砸斷。


「憑什麼倒霉的總是我?為什麼我要被拉來恐怖遊戲?」


「你們這些詭異活該,叫啊!反正你們現在不能對我動手。」


小女孩悽厲地哭喊,她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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