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給我嚇軟了,走兩步差點摔了。
這特麼參加個戀綜,搞得跟歷情劫似的!
我溜回房間時,邢語雪正坐在床邊敷面膜。
我一看到她就想跪地感謝,嗚嗚,爹,你救我一命啊!
我偷偷衝她比了個耶,合作愉快!
邢語雪卻揭下面膜,臉色不太好看,沒有理我。
彈幕可關心她了:
【語雪是不是被顧旺芙欺負了?怎麼突然要哭的感覺?】
【顧旺芙是躲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罵語雪吧?就是嫉妒唄,真賤!碧池!】
【顧旺芙一個一個勾引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三個男人一起上啊!】
?
別詛咒我啊!
我本來就是收錢來當對照組的,沒太把這些謾罵當回事,洗洗就睡了。
可我沒想到邢語雪竟然聽進去了。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放在枕邊的手機被人拿起來。
但白天跟三個狗男人玩碟中諜,我實在太累,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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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安排,是三對男女在別墅裡自由活動,一起做飯打掃,培養感情。
早上,我剛洗漱下樓,就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消息:
「芙芙,我是語雪,你快來二樓第二個房間,有急事。」
金主粑粑有事,我當然上!
我立即偷偷上了二樓。
推開門,我輕聲喊道:「金主爸爸,小的我來啦~」
一道身影正站在床邊脫衣服。
咦?難道金主粑粑身體不舒服?
我關上門走進去,一件男士襯衫丟到我臉上。
等等……男士!
我一愣,把衣服拉下來,就看見裴望州那張英俊的臉。
他裸著上身,寬肩窄臀,精瘦健碩的胸腹肌肉線條,往下是性感的人魚線……
他修長的雙手放在皮帶上,正欲解開,見到我就勾起了唇,語氣寵溺:
「寶寶,你來了?
「怎麼叫我爸爸,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這一口嗎?現在同意了?」
這什麼跟什麼!
「你、你……你禽流感了嗎,大白天發什麼騷!」
我捂住眼,轉身想跑。
裴望州幾步上前,一把扣住我摁在牆上。
「半夜發那麼多露骨的話,撩我來,又想跑,嗯?
「顧旺芙,你說,我要怎麼幹才能讓你乖乖聽話?」
他俯身就要吻我。
「你!你別亂來啊!裴望州!」
我推搡著他,試圖勸他冷靜:
「你忘記了嗎,我們分手的時候那天雨很大,你說你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做任何強迫我的事,你那天還送了玫瑰花給我……」
裴望州忽然停下動作。
我以為勸說奏效了,剛要松氣,就聽見裴望州咬牙切齒的極冷聲音:
「我們分手的那天根本沒下雨,芙芙,你說的是誰?」
糟糕!
好像又記錯人了!
不等我說話,啪嗒一聲,門忽然又被擰開。
許津其閃身進來,伸手就摟住站在門邊的裴望州,低頭就要親他的耳朵:
「心肝,你知道我昨晚想了你一晚……」
裴望州反手推開許津其:「滾開!你他媽惡不惡心!」
許津其看到是他,猛地退後兩步,指著他:「姓裴的,你不穿衣服幾個意思,你他媽有病?!」
我默默往邊上挪,想溜。
但卻被裴望州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還沒說清楚,你剛剛說的,下雨天分手又送花的男人是誰?」
許津其冷不丁在一旁開口:「是我。」
裴望州驀地回頭吼他:「閉嘴,我跟我寶寶的事與你無關,你去找你的心肝——」
許津其死死盯著我,一字一字道:「她、就、是、我、的、心、肝。」
「……」
空氣有幾秒的寂靜。
我隻想就這樣安靜地去世。
兩個男人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同時看向我,異口同聲問:
「你和他在一起過?」
「昨晚是你同時約我們兩個去樓頂?」
「你是他的寶寶?那我算什麼?」
「你是他的心肝?我又算什麼?」
「呵呵,那個,你們、你們先冷靜一下……」
我看準了門,慢慢往後退,嘴上邊解釋道:
「我是跟你們都談過啊!但其實是有原因的,這不都分手了嘛!我不是玩弄你們的感情,我也沒有第三個啊……」
話沒說完。
門再次被擰開。
駱坤摘下帽子走進來,踢上門的同時從背後擁住我:
「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是不是等著急了?」
救……
救命啊!
11
門徹底被反鎖上了。
我縮在床腳邊。
身前籠罩著三道同樣高大挺拔的身影。
「寶寶。」
「心肝。」
「姐姐。」
三人同時開口,最後異口同聲問:
「發三條一模一樣的挑逗短信,給我們三個人。
「你到底想約誰?」
我這下徹底弄明白了,是邢語雪昨晚半夜用我手機發的短信。
約一個也就算了,她竟然同時約三個!
她就算想毀了我,也不能用這麼殘忍的方法,三個啊!
她身體撐得下,我撐不下啊!
我抱著雙肩,在三人鋒利的眼神中瑟瑟發抖:「不、不是我約的……」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裴望州率先彎下腰,大掌覆在我左肩上,掌心的溫度燙得我一個激靈。
「寶寶,你隻想約我對不對?你現在就叫他們兩個滾,嗯?」
「我……」
許津其也上前,大手撫上我的右肩:
「心肝,我不信你跟他們兩個談過。
「裴望州太端正了,床上床下估計都無趣得緊;駱坤太嫩了比我瘦,那腰一看就沒力。
「他們加在一起都不如我好用,心肝,你現在的最佳選擇是我,對不對?」
駱坤大步過來,我沒手讓他拉了,他就直接摟住我的腰,挑釁地看向許津其:
「姓許的,你好用?嘖,就憑你這副 35 歲的身體?
「你知道年輕才是必殺技嗎?我才 23 歲,我能給姐姐的活力,是你這個大我一輪的老男人能比的?
「你們兩個加一起能當我爹,還好意思跟我搶女人?」
裴望州臉色驀地一沉,伸手就去掰開駱坤摟我腰的手,冷冷嗤笑:
「你不了解女人,男人越老越好用,年輕的隻會用蠻力,你懂什麼叫靈魂契合?
「我跟芙芙是暢聊到天明都意猶未盡的,她跟你這個小屁孩聊什麼?
「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還是聊蛋仔遊戲怎麼通關?」
我被抓得渾身又痛又痒,掙扎著道:
「你、你們三個都別說了!我跟你們三個都分手了啊!
「我一個都不選!你們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了!都滾開!」
說著,我視線含怒掃過他們三個。
但由於裴望州裸著上身,那令人噴鼻血的極品身材,我控制不住地多看了幾秒。
這幾秒被許津其捕捉到。
他忽然就脫下套頭短袖,露出的精壯上身,竟絲毫不比裴望州遜色。
「看他不如看我,心肝,我平時舉鐵都是為了你。」
駱坤冷笑一聲,也抬手就脫下 T 恤,白皙健碩的身材滿滿誘惑,荷爾蒙十足。
「姐姐,看我,我比他們嫩還飽滿。我還會學狗叫,你以前不是總聽嗎?」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就要被捕了!
我怒道:「你們幹什麼呢!脫什麼衣服!我是那種人嗎?!」
我說著甩開他們三個,幅度太大,口袋裡的手機掉出來。
屏幕叮的一聲亮了,推送的消息是——
「您訂閱的海棠文學網作品《我在娛樂圈和三個男人夜夜笙歌(高 h**)》已經更新,快來閱讀吧!」
我呆住,彎腰想藏起手機,結果一低頭,人臉識別解鎖屏幕,微信界面赫然暴露出來:
鯽魚-裴望州。
草魚-駱坤。
鯉魚-許津其。
三個備注清清楚楚。
哈哈哈,我不活啦!
三個男人僵硬了幾秒,面面相覷後,猛地看向我——
我正被三面夾擊,敲門聲忽然響起,緊接著是邢語雪擔憂的話:
「有人在嗎?
「好奇怪喔,我明明看到芙芙叫影帝歌神頂流三個人一起進了房間,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導演,安全起見,我們要不破門進去看看吧?」
快!
快破門進來,快救救我啊!
12
救是不可能救的。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許津其和裴望州同時摟著我就躲進了衣櫃裡。
姜還是老的辣,駱坤想擠進來,但失敗了。
櫃門關上時,許津其嗤笑道:「小屁孩一個,擠衣櫃都費勁,還妄想擠床?」
駱坤氣得踢了一腳櫃門,咬牙罵道:「奸詐!你們不許碰姐姐!」
這時,房門被打開,邢語雪帶著導演組衝了進來。
看見一地的……男士襯衫。
駱坤年紀小但演技好,一秒變臉,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我在換衣服呢,怎麼,躲著臭美一下也不行啊?」
邢語雪難以置信,四處看了看真的沒有人,表情極其震驚。
「我、我明明看到了啊……」
駱坤冷冷地看著她:
「看到什麼?我說邢小姐,你昨晚在樓下客廳纏著我聊天還不夠嗎?
「你小聲讓我選你當心動女嘉賓,我已經拒絕過了。
「現在連我換衣服,你都要強闖看看了?你是我媽?」
彈幕徹底炸了。
【怎麼回事啊,昨晚語雪小聲跟駱坤說話,我以為是親密悄悄話呢,沒想到是說這個?】
【駱坤竟然拒絕了語雪?那語雪為什麼還那麼熱情啊……好奇怪。】
【說實話,要求導演組強闖房間這個,確實有點下頭了,好沒素質啊。】
邢語雪渾身緊繃,表情隱忍。
但再忍都沒我能忍。
衣櫃裡,我被裴望州和許津其跟三明治似的夾在中間。
他們一人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呼吸一左一右噴灑在我耳畔。
裴望州:「寶寶,離許津其遠點。他緋聞多,身上帶細菌。」
許津其:「心肝,別跟姓裴的說話。他經常演吻戲,指不定有乙肝梅毒淋病艾滋。」
我:「你們兩個都閉嘴!」
裴望州:「閉不住,寶寶來堵住我的嘴?」
許津其:「心肝,臉往我這邊轉……」
我狠狠踩了他們一人一腳!
他們咬著牙不敢發出聲音,卻把我摟得更緊。
裴望州:「寶寶踩我……更用力,你更愛我,對不對?」
許津其:「分明是踩我……最用力,我是你最忘不掉的前男友,是不是?」
這……這兩個瘋批!
好不容易外面邢語雪被駱坤打發走了,我立即衝出衣櫃,奪門而逃!
13
一整個白天,我都躲在攝像機的安全保護下,哪都不敢去。
晚餐氣氛異常沉重。
三位男神就跟老婆跟人跑了似的,一張臉比一張黑沉,堪比鍋灰。
我連菜都不敢夾,默默低頭扒飯。
晚餐後,導演見嘉賓們興致都不高,準備了一個破冰小採訪。
讓大家互相聊聊天,說說心事。
邢語雪嬌笑著說了一通,除了另外幾個男女嘉賓迎合幾句,沒人搭話。
她有些尷尬,忽然把頭轉向我,笑嘻嘻問:
「芙芙,你平時養魚的話,天天出入魚塘,身上沒有腥味嗎?」
裴望州陰陽怪氣地接話:「魚塘那麼多,她又不需要親自打理,發發微信就行了,能有什麼味道?」
許津其哂了一聲:「有些魚跟別的魚混在一起,久了就會臭,也有幹淨的,就看魚塘主人怎麼選了。」
駱坤抻了抻腿:「有些年紀大的魚就該清理了,給年輕的魚讓位置。」
邢語雪顯然沒聽懂,彈幕也是:
【什麼意思?怎麼一股醋味,男神們在吃醋?】
【為語雪吃醋?不對啊,怎麼感覺是在懟語雪啊?】
我咬牙尬笑了下,不停地衝邢語雪使眼色。
別問了金主爸爸!打住這個話題!你會丟臉的啊!
可邢語雪顯然又誤會了,以為我在向她示威,又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