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了一床被子過來。


  顧蜜如把被子就鋪在床上,她準備今天晚上就在這住。


  隻要司獻春一天不從這個床底下爬出來,顧蜜如就打算一直住在他的上鋪。


  想要建立信任,最好的方式就是經常在一起。


  哪怕不說話,隻要習慣了,隻要她不虐待司獻春。他早晚會從床底下爬出來的。


  顧蜜如把屋子裡的燈熄了一盞,光線暗下來。


  司獻春沒有沒有怪叫也沒有再說話。連鎖鏈拖動的聲音也消失了。


  顧蜜如用鐵夾子撥動炭盆裡面的炭,讓炭燒得更旺一些。


  紅紅的炭火映著她眉眼,把她表情也映得溫和了不少。


  慢慢來吧。


  顧蜜如向來有足夠的耐心。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當床底下的人不存在,沒有在試圖跟他搭話。


  隻是在要上床之前,用杯子倒了一大杯水。


  無聲把杯子推進了床底下。


  一碗粥一杯水。正適合現在司獻春的狀況。


  顧蜜如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她一點也不怕司獻春半夜爬出來襲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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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半截鎖鏈都在床外地上,他沒有拽進去。


  這是示弱,是求饒。


  是在無聲的乞求顧蜜如不要打他,他在告訴顧蜜如,鎖鏈還在,他跑不了。


  他像一條被打怕的流浪奶狗。


  雖然有人靠近叫的特別響亮瘋狂,卻已經失去了撲上去咬人的勇氣。


  或者說他根本不會咬人。他就沒長獠牙。


  顧蜜如呼吸變得清淺,她睡得很沉。


  在屋內的炭火慢慢的燒到隻剩一點,已經過了三更。


  有一隻蒼白消瘦的手,慢慢從床底下伸過來。


  然後抓住了那個水杯,無聲的把那杯水灌了進去。


  接著他又一點一點地,把水杯推回了原位。


  司獻春一整夜都沒有睡,他生怕他睡著了,就會被顧蜜如給拖著拽出來。


  然後等待他的又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一整個晚上,司獻春腦子當中其實什麼都沒想。


  他的思緒還很散亂,不足以支撐他想太復雜的事。他現在隻剩下了求生的本能,和一些應激反應。


  他一整夜,他都在看向頭頂的床板。夜裡顯得灰白可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床板。


  或者說是透過床板,盯著那個睡在床上的人。


  司獻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留在這裡睡。他想不通。


  他想到頭疼,索性就不想了。


  他還是不敢睡覺。但是這間燒了炭的屋子,對他來說實在太暖和了。


  雖然他吃的那一點東西喝的那一點水,完全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可他確確實實好轉了很多,尤其是他身上還有一床被子。


  不是爛棉花和稻草,是真正的被子。


  哪怕是在地上,團進去也過於暖和了。


  於是在天快亮的時候,他實在熬不住了,蜷縮在被子裡頭睡著了。


  早上顧密如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這宅子裡面的丫鬟下人不少,卻沒有一個做正經事情。都睡得正香呢。


  顧蜜如她在床上想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沒有急著起身。


  而是側耳聽了一下床下面。


  司獻春的呼吸非常輕緩,聽上去睡得很香。


  顧蜜如輕手輕腳地起來,直接打開了房門出去。


  她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翻找了一下首飾盒子。裡面的東西還不算少,有幾樣品相還不錯的能賣一些錢。


  原角色是一個非常愛慕虛榮的人。讓下人們稱她為少奶奶,平時的穿戴也都是比較好的東西。


  現在這些充場面的東西,正好用來換錢。往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顧蜜如打算先換點錢,把下人們都給打發掉之後,接著就把這宅子也賣了。


  這間屋子,是司獻春成婚的時候買了兩個民宅拼出來的。


  顧蜜如在記憶當中得知,他們居住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城鄉結合部。


  離鎮子挺近的,但是又算不上鎮子,很小,東頭走到西頭用不上半個時辰。勉強叫做新陽鎮。


  正兒八經的大戶人家,誰住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等到司獻春的精神和身體都好轉一些,顧蜜如也是打算搬家的。


  搬家需要很多錢。他身上的病應該也不少,後續治療也有很多……


  空間系統倒是可以用積分兌換錢,顧蜜如沒有從系統空間兌換東西的習慣。


  她每穿越一個世界,都會切身實際的去體會那個世界的生活,去融入那個世界。


  她把每一個世界都當成真實,把裡面的每一個角色都當成真人。


  因此顧蜜如打算一點一點來。先賣了東西把下人遣散,節約不必要的開銷。


  再賣宅子,給司獻春治病,或許看看做一些小生意?


  她明明穿越的是救贖小說,需要對一個角色去犧牲奉獻。


  但是顧蜜如不打算走犧牲奉獻的路子,已經在心裡開始搞基建了。


  把梳妝臺上所有的首飾都收在一個小包袱裡。顧蜜如準備先去街上問問出手的價格。


  這個城鄉結合部裡面,認識她的人太多了,她的名聲又不好,保不齊會被殺熟。


  顧蜜如打算價格合適就出手,不合適的話,就去其他鎮子上面試一試。


  因此在下人們打著哈欠起床的時候,顧蜜如已經把細軟卷了,大步流星走出了院子。


  這個時候,新陽鎮正街上面倒是也熱鬧起來了。


  不是很繁華,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最多的都是一些小吃的攤位。


  包子餛飩面條的香氣,在清晨當中蒸出白霧。


  顧蜜如早上洗漱了,還沒吃東西,正打算找個地方填肚子。


  結果沒走幾步,聽到有人在喊:“小如?”


  顧蜜如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人是在喊自己。


  又走兩步,她被拉著手臂,拽了個轉身。


  就看到一個長得雙眼突出,大腹便便,活像一個等身青蛙一樣的男子。


  對顧蜜如說:“怎麼著?從老爺的床上爬下來就不認老爺了?”


  顧蜜如眼睛跟X光一樣,上上下下掃視了這個男人一遍。


  從記憶裡把他給扒拉出來了。


  原角色相好n號。


第5章 、小奶狗


  顧蜜如根據記憶,迅速把這位相好n號背景給扒拉出來。


  他穿得人模狗樣,但其實是十裡八鄉比較著名的屠夫。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自己不殺豬了,僱了一幫人殺豬賣肉。


  然後活活把自己吃得像一個立起來的豬。諷刺的是他有一個非常文藝的名字,叫張文言。


  顧蜜如的視線下垂,從他肥厚的大耳朵,最後停留在他“懷胎十月”的肚子上。


  初步把原角色為什麼跟他相好的原因找到了。


  跟著張老板有肉吃。


  張文言今年有46歲了,因為家中有悍妻,不敢娶小妾。


  但是他的妻子也沒有把他卡得太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讓他拿著點錢到處嫖。


  原角色跟他唯一的原因就是為了錢。張文言出手還算大方。


  “這麼看著爺幹什麼?”張文言瞪著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眼袋都要耷拉到臉蛋子上了。


  顧蜜如卻一點也沒覺得他反胃,還覺得這張老板挺真實的。屠夫出身的暴發戶,可不就差不多是這樣?


  “張老板呀,早啊。看你來的這條路……才從小翠那出來?”


  顧蜜如說著,朝著張老板身後的一條路看了一眼。


  那條路上巷子有些窄,有的人家大門上掛著紅綢子,隨風飄蕩。


  是個暗.娼巷子。


  原角色的記憶當中,這個張老板在這暗.娼巷子裡面有個相好的。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名叫小翠。


  這位小翠丈夫得急病死了,公婆年歲也大了。自己拖帶著兩個孩子,挺不容易的。


  依仗著現在還年輕還有幾分姿色,會溫柔小意,做得一手好菜。把這張老板上下兩張嘴,都安排得服服帖帖,很得張老板的照顧。


  原角色把小翠視為情敵,每次知道張老板去了她那兒,都要鬧一番。


  顧蜜如可絕對沒有那種嫉妒心理。不是她看不起張老板,是她看張老板有別樣的視角。


  比如張老板現在站在自己的面前,混著街尾流動過來的包子香氣。


  顧蜜如看他就像一個大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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