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端著給沈墨準備的下午茶上樓時,路過客廳,正巧看到休息中的趙孝磊正在看電視,電視裡的公益廣告在播小男孩給媽媽倒洗腳水的孝子名場面。


  “……”華婕。


  嗯,給沈墨切切水果衝衝奶咖就夠了,洗腳水什麼的還是算了吧,過了過了。


  回樓上,沈墨吃著爽脆清甜的水果,喝著香噴噴的奶咖,又押著華婕講了一堆歷史知識。


  一個小時後,聽歷史熱血故事聽的熱淚盈眶的華婕又蹬蹬蹬跑下樓,想給沈墨老師整點什麼吃的,來報答他的付出和牛b。


  但奶咖也喝了,水果也吃了,也沒別的什麼好準備的了啊。


  難道……真的要倒洗腳水?


  抱著絕不給他當晚輩的堅持,華婕翻冰箱,找櫃子的企圖尋找一些有用之物。


  正想著回頭要去超市採購一些好東西伺候沈墨老師和沈佳儒老師時,忽然在櫃子角落發現了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葉。


  詢問過沈老師說不知道是啥時候的茶,她可以隨便用後,華婕掏出冰箱裡的10個雞蛋,使出媽媽家傳的茶葉蛋大法,華婕在廚房忙忙碌碌,做出了一小盆茶香撲鼻的茶葉蛋。


  於是,晚飯時間,沈家父子都吃到了超好吃的茶葉蛋。


  碎碎的茶色外皮剝開,原本奶白色胖乎乎、軟彈彈的雞蛋上,覆蓋了咖色龜裂圖案。


  華婕剝掉皮,將蛋放進沈墨和沈佳儒的碗裡,準備再給磊哥剝一個時,被趙孝磊制止了。


  趙孝磊親自上手,剝好一個雞蛋放碗裡,手指上沾了茶湯,香香的,忍不住舔一舔,味道好頂贊到想吞手指頭。


  沈墨就著粥和小菜吃了一個蛋,還想再吃一個,結果被華婕無情制止。


  她將剩下的茶葉蛋放進冰箱,留著給他們當早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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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是調味的,又不是主餐。


  飯後,華父開車接走華婕,趙孝磊也離開回到自己租屋。


  別墅裡再次隻剩下沈家父子,兩人各自回畫室和書房,世界又隻剩下靜。


  直到晚上十一點,畫畫累了的沈佳儒,和讀書覺得餓了的沈墨同時出現在廚房,才終於打破了這份靜。


  “吃嗎?”沈墨捧著裝茶葉蛋的小盆,問親爹。


  “給我來一個。”沈佳儒。


  兩父子於是坐在餐桌邊,各自靜靜剝茶葉蛋,然後就著溫水吃。


  半晌後——


  “再給我來一個。”沈佳儒。


  “……”沈墨。


  ……


  幾天後,華婕給買的茶喝完了。


  沈佳儒忽然想起之前有朋友送過他一袋茶,一小袋300塊錢,特貢好茶。


  2000年的300塊,相當於後世的3000.


  結果翻箱倒櫃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那包茶。


  然後,沈佳儒認真回憶了下,突然想起,華婕做茶葉蛋前,是不是就是從廚房的櫃子裡找的一包茶?


  “……”


  ……


  ……


  周五早上,沈墨塞了顆茶葉蛋給華婕。


  “最後一顆。”他說。


  “啊,你吃吧,我想吃的話,回頭自己再做就行了。”華婕客氣道。


  “這個蛋,30塊錢。”沈墨。


  “???”華婕。


  這莫不是個金蛋?


  沈墨盯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道出,關於她用的那袋茶的故事。


  “……”華婕。


  呃——


  “這個蛋,我一定分多幾口,慢慢咀嚼,認真吃,認真品……”華婕接過蛋。


  好好嘗嘗金錢的味道!


第142章 快藏不住了 沈墨在家抱空氣。


  周五晚上, 華婕的50幅毛茸茸的小動物畫完了。


  每天晚上抽出1個小時面對著自己的《暖夜自畫像》不斷的審視,不斷的補畫,到今夜也覺得差不多達到一個想深入越來越難的程度了。


  華婕深吸一口氣, 將畫放在桌上,退後幾步坐在床尾仔細的審視。


  不得不說,自己當下的能力,距離實力天花板還有許多距離。


  她隱約能察覺到自己這幅畫還可以有許多深入的地方, 如果將它交給沈老師, 說不定還能再畫半個月。


  可她自己卻因為程度尚淺,感覺到了前路艱澀。


  明天跟沈老師上課的時候,她準備請老師給她找一幅頂級水彩畫家的畫供她臨摹。


  臨摹臨摹大師們的畫,體會體會自己跟他們的差距,在深入一幅畫的點上, 做一些突破和學習。


  收好畫筆, 她決定這幅《暖夜自畫像》就先這樣了。


  再繼續添加東西,或者做細節調整, 她也怕自己拿不準的話, 反而畫蛇添足。


  正整理明天學美術需要的東西, 手機忽然響起來。


  每次叮鈴鈴的聲音都嚇她一跳,而且好嫌棄這些音樂一點都不好聽——什麼時候智能機才能出呀,她已經懷念那些趣味盎然的各種鈴聲短信音啦。


  “喂,你好?”電話接起,她禮貌的像個專業接線員。


  “還沒睡吧?我是張大業。”對面青年聲音帶著微笑。


  是清美雙年展的季軍呀, 那個正念大一的國畫系‘畫二代’。


  華婕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想笑, 誰會給自己的兒子起個喊起來像在叫‘張大爺’的名字呢,真的太不謹慎了啊。


  “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有事嗎?”華婕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整理著自己的桌面。


  “上海老洋房油畫展, 你聽說了嗎?”張大爺問。


  “聽說了啊,方少珺他們都開始為這個畫展做準備了。”華婕道。


  “你怎麼說?咱倆這不是同病相憐嗎?一個學水彩的,一個學國畫的,都被這個畫展排除在外了。”張大業無奈道。


  “我不參加比賽啊,全力給他們當後勤支撐,陪著打打雜,一起做做練習之類。”她跟他又不熟,沈老師準備帶著她去見法國博物館副館長的事兒,她肯定是嘴上把門,堅決不說的。


  “我聽說居磊老師會參加這次畫展哦,怕不怕?”張大業聲音顯得很空曠,仿佛是在什麼特別大的房間裡獨自一個人講電話。


  “孫乾他們嗎?哈哈,我現在手裡用的油畫顏料,還是孫乾輸給我的呢。”華婕挑了挑眉,被張大業挑撥的語氣裡不自覺帶了不服氣。


  居磊的大徒弟孫乾都是手下敗將,他們參加這個畫展有什麼好怕的,真是好笑。


  就算她不參加這個畫展,孫乾那幾個人,也不是方少珺他們仨任何一個的對手好吧。


  “不是居磊老師的學生參加,是居磊老師自己參加。”張大業糾正道。


  “???”華婕瞠目結舌,“居老師都四五十歲了吧?”


  “這比賽又不限制年紀,冠軍可以直接進入巴黎國美院進修,居老師進去呆幾年回國,價格肯定水漲船高。換我,我也要去試試的啊。”張大業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


  “……”華婕終於放下手裡的書本,不在分心整理書桌。


  她皺眉想了想才道:“會有許多居磊老師這樣的人參加上海老洋房油畫展?”


  “當然,對於許多國內的青年畫家、中年畫家來說,事業到達一個瓶頸之後,出國鍍金是個非常好的扭轉人生的辦法。


  “居磊老師之外,也許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參加也說不定。


  “大概隻有沈老師這樣在國外已經打出名氣,瓶頸隻在自己不在市場的人,才會不在意這個上海老洋房油畫展吧。”


  張大業說罷又道:


  “往常真要這些已經有一點名字的畫家們遞交20幅畫,跟十幾歲的孩子一起競爭巴黎國美院,那臉面是真的拉不下。


  “但上海老洋房油畫展還是可以參加參加的,大家完全可以說不是為了去法國嘛,就是為了跟莫奈這些偶像大家一起參展,才來玩玩的嘛。


  “對吧?”


  “……”華婕眨了眨眼。


  她的眼界還是窄了些,之前真沒覺得上海老洋房油畫展會競爭如此激烈。


  因為自己沒想過出國去念書深造,所以她得知這個畫展之後,雖然遺憾,但也沒想太多,居然有那麼多成名的人也要來競爭競爭啊……


  她本來覺得方少珺這種各大小比賽都得第一的冠軍選手,還有錢衝和陸雲飛那兩個小天才,完全不需要太過操心呢。


  現在看來,她們這次參加的上海老洋房油畫展,競爭環境忽然提升擴大到以往的不知多少倍……


  “怎麼?終於覺得要替方少珺他們感到害怕一下了?


  “不能參加比賽的遺憾,有沒有變得不那麼強烈了?


  “甚至有點慶幸自己不用去跟這些人角逐一個名額?”張大業聲音仍舊喊著笑意,仿佛什麼事兒都無法影響他的好心情似的。


  華婕皺著眉,冷哼道:


  “有什麼好害怕的,就是再厲害,方少珺他們也未必就得不了第一。”


  “前五有二面資格,第一名直錄,你們有3個人,怎麼樣?能全進前五嗎?”張大業想了想又道:


  “其實我是今天聽我爹他們聊天,清美院院長副院長還有國美協會的人,他們提到這次畫展,因為競爭太激烈了,其實不需要讓三個畫油畫的孩子都重點押注。


  “反而不如選三個人中最厲害的一個,把接下來三個月的時間、精力都用在這一個人身上,保證這一個人必定進前五。


  “這樣比較穩妥。


  “我不知道沈老師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跟你是朋友嘛,所以打電話跟你說一聲,你要是覺得有道理,也可以給沈老師提一下。”


  張大業打這個電話,倒的確是出於好心。


  而且能跟華婕找個話題聊一聊,也挺開心的,他今天正巧看到她又上了《時尚s》雜志,心裡有些痒痒的,就挺想聽聽她的聲音。


  “……”華婕又沉默了一會兒,才果斷道:


  “我們同學就4個人,我因為是畫水彩的不能參加,那是我個人的問題。


  “但其他3個隻要還能畫,就一定都會上。


  “拼盡全力,也是朝著佔上那5個名額中的3個的目標去。


  “絕不會丟下誰。”


  “……”這回輪到張大業沉默了,他停頓十幾秒,才輕聲道:


  “展覽的時候,你會去上海嗎?”


  “去啊。”


  “那上海見吧,希望到時候能看到他們仨的畫,在《從印象派到抽象派》的畫展中,也能出現吧。”張大業道。


  “一定能的,等著瞧吧。”華婕手指壓著自己的書桌,語氣沉沉道。


  ……


  ……


  《時尚s》新一期雜志上市,沒多久又賣脫銷了。


  這次不僅僅歸功於華婕的粉絲,還要感謝天才小作家趙桐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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