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8

身體沉重的感覺,讓我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我掀開被子,一絲不掛,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印。

我陰沉著臉,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炙熱的呼吸,肉體碰撞的啪啪聲,最後承受不住卻一次次被拖了回來。

一個男的被強奸說起來真夠丟臉的。

我握緊拳頭,不把他打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氣,最好讓他這輩子再也不能入人道。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不過蘇辭背後是蘇家,我暫時惹不起,得從長計議。

……權當被狗咬了口。

我踩下床,腳剛碰到地就摔了下來,我感覺我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

蘇辭看到我倒在地上,放下手裡的碗想過來扶我,我看到他就來氣,他還沒碰到我,我就一拳打了上去。

被我打了一拳蘇辭也不生氣,穿得人模狗樣,寵溺地看著我。

「這幾天是我不好,沒有控制住,你還生氣的話可以再來幾拳。」

我理都不想理他,沒看過湊上來挨打的,打了反而跟調情一樣。

穿過來的衣服被撕得不成樣了,我赤裸著身體徑直走到蘇辭的衣帽間。

我對蘇辭的房間很熟悉,房間的布置我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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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視線感覺已經凝成實質。

我全當沒看見,拿了件常見的白色毛衣和褲子。

身體酸澀的感覺讓再平常不過的舉動都變得格外艱難。

「來吃飯了。」

換好衣服後,我赤裸著腳向門口走去,按下門把手卻打不開,我按了我右手大拇指的指紋也沒有用。

我被氣笑了,看向坐在床上的蘇辭。

此時他正慢條斯理地拿著勺子攪著碗裡的粥。

「你囚禁我?」

他神色不變,看向我:「你吃完,再告訴你。」

反正現在也出不去,我也確實有點餓了,我想接過他手裡的碗,卻被他強硬地制止。

「我喂你,寶貝。」

我眉頭跳了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死同性戀。

我怒極反笑,扯著嘴角一字一句地說:「好啊。」

他一勺遞到我嘴邊,我麻木地張開嘴吞咽咀嚼著,很快粥就見了底。

我挑刺地說:「粥有些甜了,膩得慌。」

蘇辭靠近,蜻蜓點水地親了我口,舌尖舔過我的嘴角。

唇紅齒白的少年,像是冰山融化了。

看著面前挑刺的愛人,眼裡的寵溺仿佛要溢出來。

「確實有點甜,不過下次我會努力的。」

不對,沒有下次了。

以後,再也不要見了。

我冷冷地說:「我不是同性戀。」

面前的人笑得更開心了:「我也不是,我隻喜歡你。」

真離譜,我信你就有鬼了。

「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這裡。懂?」

我現在也不想跟蘇辭裝什麼兄友弟恭了。

蘇辭嘆了口氣,摸了摸我頭頂,不過被我躲開了。

他環住我,埋在我的脖頸處輕嗅,愛不釋手地又親又舔。

在我快爆發時,他悶悶地發出聲:「這幾天你不能離開這裡,到了時間會送你回去的。」

說到最後,語氣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遺憾。

「你神經病啊……你這是囚禁,你懂不懂,犯法的,而且我父親是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說到最後,我也沒了底氣。

便宜父親巴不得把我往蘇辭這裡送。

「寶貝,你怎麼這麼天真?

說完,他憐愛地摸了摸我的臉。

我全身僵硬。

這一切都是一場交易,交易內容還是我?

雖然早知道便宜父親是這德性,還是不得不佩服這賣子求榮的本事,畢竟現在我還是他名義上的兒子,顧家的繼承人。

我躲開他的手,皺著眉說:「我手機呢?」

蘇辭也不生氣,眉眼含笑,聲音很輕:「小燃,下雪了。」

「所以呢?我要我的手機,說好的沒有囚禁我,結果連手機都要藏起來,你現在說話都這麼冠冕堂皇嗎?」

蘇辭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保持著他所謂的風度,虛偽地披著一張笑面虎的皮,看著真讓人倒胃口。

「沒有,小燃有了手機就不會再這樣看著我了。」

他說完摸了摸我的眼睛,在他眼睛的倒影裡,我看到自己炙熱到發燙的眼神。

那是急切想要揍死他的眼神。

「那你滾吧!」

我不想再跟他爭些什麼了,我有些累了。

我把被子蓋過頭頂,一瞬間仿佛被雪松味包圍了,那是蘇辭的味道,現在就連我身上都散發出這股味道,陰魂不散。

蘇辭想要扒開我的被子,卻被我死死地攥著。

他輕笑一聲,躺在另一側抱著我。

「寶貝,不氣了好不好?」

真惡心,我人連帶著被子一起往旁邊挪了挪。

還沒等我脫離他,又被一把抱了過去,比之前抱得更緊更難纏。

「我答應你把手機還給你,不過你要陪我去做件事。」

我猛地一下子從被子裡脫離了出來,有些懷疑地說道:「你真的願意把手機給我?」

沒了被子的阻撓,我徹底地被他擁入懷中。

他有些疲憊:「對,我對你說的話永遠算數。」

「什麼時候可以給我?」

他眼神裡藏著我看不懂的情感,好像是難過。

不過他那樣的天之驕子,想要什麼不是輕而易舉?

我一定是看錯了。

蘇辭將頭埋入我肩頸,深吸了一口氣:「今天就給你,先睡覺。」

他的話仿佛帶有催眠力,本來不打算睡覺的我,不自覺地睡著了。

29

「寶貝,起來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蘇辭連哄帶騙地下了床。

深冬的夜晚總是格外寒冷,在我又一次被蘇辭制止爬上床,我發飆了。

「我不想起來,好冷,你給我滾遠一點。」

蘇辭總是那樣溫和,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像哄小孩一樣:「還想不想要你的手機啦?」

我仿佛被打了針鎮定劑,迅速恢復了清醒,也不反抗了,乖乖地任由他給我打扮成一個熊樣。

我用戴著手套的手,扯了扯裹在脖子上的圍巾,感覺熱得後背冒汗了。

蘇辭被我這副樣子取悅到,迅速掏出手機拍了張。

我惱怒地看著他:「我這副樣子很好笑嗎?」

我感覺穿著這身,行動都變得緩慢了不少,渾身都不舒服。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臉,低聲笑了聲:「沒有,寶貝很可愛。」

我見過蘇辭很多次笑,虛假的,算計的。

笑意都不達眼底。

可這次單單是對愛人的喜歡。

我仿佛被踩到了尾巴,虛張聲勢地說:「滾滾滾。」

接下來,我跟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一聲不吭地跟在蘇辭後面,由於心不在焉,差點來了個平地摔。不過快要臉著地的時候,被蘇辭一把撈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啥都沒說,不過默默地牽住了我的手。

我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我個大男人還要別人牽著手。不過我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很快,蘇辭就帶我來到了室外,停住了腳步。

我疑惑地看著他,很快他就回答了我的疑惑。

「我想你陪著我堆雪人。」

我在原地呆愣了幾秒鐘。

你想要我陪你做的就是堆雪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意思,小意思。你想要什麼樣的雪人,我都可以給你堆出來,各種款式各種圖案任你選擇。」

他被我逗笑了,也不打擊我,慢慢開口:「好啊,我想要一個小熊形狀的,耳朵要粉粉的,眼睛亮亮的。」

我真情實感地大喊一聲:「好,包在我身上。」

我毫不客氣地指揮他:「你去給我滾幾個雪球過來。」

「好。」

平時不可一世的人現在任我差遣,他蹲在地上老老實實地滾著雪球,手上戴著的手套明顯比他的手小了一截。

蘇家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窮了?

我覺得有幾分眼熟,好家伙,那不是我之前用過的嗎?至於為什麼會一眼認出,還是因為我當時嫌棄小狗的耳朵太醜了,把上面的圖案給摳掉了。

我眼角抽了抽,也沒管他,繼續完成我的大業。

我接過蘇辭遞過來的雪球,在地上墊了點雪之後,再把身體的雪球放在上面,然後再找了些雪把底邊固定好。

就差上色了,蘇辭將上色工具遞到我面前。

工具有點年頭了,我們從小用到大,保管得還挺好。蘇辭還挺節省,手套工具都不換新的。

我塗了很多粉在雪熊的耳朵和眼下周圍。

「怎麼樣,很完美是吧!」

我蹲在地上,眉飛色舞地跟他說,我這次堆得多完美。

蘇辭一直應和著我,靜靜地看著我。

他掏出兜裡的小圍巾,小心翼翼地寄在小雪熊的脖子上。

大紅色的圍巾顯得本來粉嫩的它更可愛了幾分。

我不願承認,蘇辭還是有點眼光的。

蘇辭又掏出手機,對著我拍了張照片。

被我發現了他也不躲避,蹲下來又拍了張。

他走過來,晃了晃手中的照片。

我和雪人同框的照片,拍得是不醜的。

不過我和它同款的圍巾,怎麼越看越像放大版和縮小版。

我捏著手裡攥成一團的雪球,朝他臉上丟了過去:「你是故意的吧!」

他睫毛被雪淋濕了,臉上也沾了些,不過被他笑著擦掉了。

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際,頓時炸開了花。

煙火的彩色光芒,像一道道美麗的彩虹,為黑夜注入了無盡的夢幻與浪漫。

「顧燃,新年快樂。」

蘇辭的聲音混合在煙花聲響中,卻格外清透明亮。

混著新年的第一聲鐘響,他將手機遞給了我,眼神深沉地說:

「這次我沒有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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