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所以你從一上臺就押了自己贏?”


  “對啊。”


  “那你從一開始就有必勝的把握,隻是藏著掖著不說,想在最後爆個冷門狠狠賺上一筆?”


  雪嫣然這話白穗可就不愛聽了。


  什麼叫她藏著掖著不說啊,她哪有什麼把握,隻知道最後再怎麼也不會比被雷劈慘,趕鴨子上架而已。


  “嫣然師姐,這你就想多了。我要是真有必勝的把握我也不至於打得這麼艱難,我直接一開始放大招不就成了,哪至於最後被逼得那麼狼狽?”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把東西往自己懷裡塞,雪嫣然見了也加入了分贓行列。


  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白穗給搶完了。


  “那既然你沒把握,怎麼還敢把自己全部身家拿來賭?你是不是傻?”


  “嘿嘿,這不是富貴險中求嗎?”


  其實白穗當時存了個心眼,她給那開賭局的師兄說的是拿儲物戒指裡的東西來賭,又沒說拿全部。


  要是真輸了隨便拿點碎銀應付了事,對方也沒法說什麼。


  “白師妹,恭喜你。”


  正在白穗美滋滋埋頭狂攬著東西的時候,身後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她拿著靈玉的手一頓,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陸九洲逆著光站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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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情柔和,那雙眼睛也帶著淺淡笑意,看過來的時候連日光也溫柔。


  君子如玉,舉世無雙。


  說的當是眼前這般光景。


  白穗剛才注意力全在這些靈石靈玉上了,一下來就往這邊奔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陸九洲。


  她想起先前自己在上面被逼絕境的時候青年給自己的暗示,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走了過去道謝。


  “陸師兄哪裡的話,要是剛才沒有你的提醒,別說贏了,我可能在對方手下十招都走不過就敗下陣來了。”


  “我有與你說了什麼嗎?”


  “诶,是沒說什麼,但是你剛才……”


  她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發現青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原本有些清冷的面容如春雪消融般柔軟,連帶著眉眼也明媚了不少。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清風拂來,那瓊玉臺之上有什麼東西隨風飄了過來。


  等到那東西落在了陸九洲的掌心後,白穗才看清。


  ——那是她之前被桃木劍削斷的一半的發帶。


  陸九洲指尖一動,白光隱約閃爍過後,那截斷的地方慢慢恢復到了原本長度。


  成了一條嶄新的發帶。


  而後將其遞了過來。


  “白穗,不要妄自菲薄。你之所以能贏,至始至終隻是因為你自己。”


  “你有贏過他的實力,僅此而已。”


第14章 (三合一)


  白穗緩了一會兒這才接過了陸九洲手中的發帶隨便綁在了頭上。


  之前時候白穗的頭發就不長,也沒用過發帶之類的東西。


  她跟系鞋帶似的隨便打了個活結纏上,除了綁嚴實掉不下來之外,毫無美感。


  陸九洲瞧見了一愣,他這人有些強迫症,下意識想要伸手去幫她系好。


  然而還沒來得及抬手便意識到這樣不大好,於是指尖微動,掐著訣準備用術法幫其糾正。


  “……白穗姑娘。”


  他的訣還沒掐完,一直在白穗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少年等了許久,這才找到了道謝的時機。


  和陸九洲的溫潤如玉不同,沉翎就算臉色蒼白一臉病容也無法遮掩他眉宇之間的豔色。


  白穗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明明眼前人虛弱的一陣風都能吹倒,卻總讓人覺得有一股攝人心魂的妖冶感。


  他輕聲喚了白穗一聲,等到白穗注意到了他之後這才慢慢走了過來。


  “陸師兄。”


  沉翎有些局促地朝著陸九洲所在方向微微頷首。


  後者從剛才過來觀戰時候便聽到了關於白穗應戰的闲言碎語。


  也知道白穗是因為沉翎被同門弟子為難,看不慣這才毛遂自薦上去比試的。


  想到這裡陸九洲頓了頓,餘光往白穗那綁的亂七八糟的發帶看了一眼,強忍著想上手整理的衝動。


  他薄唇抿著,低頭輕聲與白穗說道。


  “你們先聊,我先去紫竹林那邊等你,你結束了之後記得過來,我帶你去宗主那裡測靈根。”


  陸九洲不說,白穗都要把自己這一次上昆山是為了測靈根拜師學藝的事情給忘了。


  “哦哦好的,勞煩師兄了,我和這位同門聊完就過來找你。”


  沉翎並不害怕陸九洲,相反的陸九洲和其他喜歡調侃或者捉弄他的師兄們不同,還很是照顧他。


  隻是青年和他不一樣,對方是天之驕子,宗主親傳。


  他每一次和陸九洲站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覺得自慚形穢,更不知道該如何交談,渾身都不自在。


  因此等到陸九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之後,少年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白姑娘,我是沉翎,是玉溪峰玉溪真人門下的弟子。”


  “剛才謝謝你為我解圍……”


  沉翎的性格和原文描寫的一樣,敏感自卑又腼腆,他不擅與人交流,就連說話的時候和白穗視線撞上之後都會下意識躲閃。


  然而這樣的行為並不禮貌,尤其是對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


  因此少年咬了咬唇,竭力不讓自己避開白穗的眼睛。


  “你,你沒受傷吧?”


  “啊沒有沒有,我剛才就是體力不支虛脫了下而已,身上並沒有什麼傷。”


  和沉翎不大擅長和人交流一樣,白穗其實也不大擅長和他這樣性格的人溝通。


  她看著少年紅著臉,低著頭攥著衣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見時間也不早了,猶豫了下還是先一步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


  “那個沉翎是吧,雖然我是有點看不慣他們欺負人,但是我主要是想要上去領教下劍法而已,真的,和你關系不大。”


  “你看,要不是因為我突然上頭上去應戰了,我也贏不了這麼多靈石靈玉,所以你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也不用感謝我什麼。應該是我感謝你給我了我這個機會,是我賺了才對。”


  少年聽後愕然,碰觸儲物戒指的手一頓。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感謝,也不需要我的謝禮了嗎?”


  “對……?!等一下,你還給我準備了謝禮啊?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啊。”


  “給我看看你準備了什麼?”


  “……”


  沉翎被白穗這川劇變臉給嚇了一跳,他看著對方一臉期待,兩眼發光地盯著自己手上的儲物戒指。


  有那麼一瞬間,沉翎突然覺得她想要的不僅是謝禮,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著儲物戒指都給搶了去。


  “……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我看姑娘剛才似乎頗為喜歡靈玉的樣子。我從小體寒多病,上宗門後師尊給了我兩塊昆侖的暖玉暖身子,多出了一塊我拿著也沒用。


  他一邊說著一邊凝了靈力打開了儲物戒指,取出了一塊通體瑩白的暖玉。


  那暖玉巴掌大小,周圍縈繞著靈力不散,還沒碰便覺著有熱氣撲面而來。


  “要是白姑娘不介意的話,我想送與你做為謝禮。”


  換作其他的女孩子可能在收禮物的時候還會客套推辭一下,但是這種事情在白穗這裡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笑話。


  她又不是白女票,是從瓊玉臺上富貴險中求得到的,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不收下你肯定也心難安。”


  白穗從沉翎手中接過暖玉。


  她喜滋滋地摸了摸那光滑溫潤的玉面。


  觸手生溫,果然是好玉。


  看著白穗這麼高興的樣子,沉翎唇角也不自覺勾起了一抹弧度。


  正在他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正在斂財的雪嫣然一個眼刀冷冷地掃了過來。


  不過雪嫣然並沒有直接上前。


  等到白穗滿面春光抱著那暖玉往紫竹林方向離開後,她這才氣呼呼地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你剛說什麼?”


  “什,什麼?”


  沉翎不知道前一秒還喜笑顏開的雪嫣然為什麼突然黑了臉,他看著眼前人這麼生氣的樣子,又聯想到了自己剛才送了暖玉給白穗。


  他猶豫了下,不大確定地開口。


  “師姐可是在怪我拿了暖玉給白穗,覺得太過貴重了?”


  “我知道昆侖暖玉很是難得,但是白穗幫我在先,我渾身上下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靈丹她也得了,所以我這才……”


  “艹,誰他媽給你說這個了?”


  還沒等沉翎把話說完,雪嫣然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


  “師尊什麼時候給你暖玉了,還是兩塊?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師姐,你誤會了,這暖玉是我入門時候師尊送的入門禮。師尊當時與我說過師姐你入門的時候也拿了暖玉出來讓你選。”


  沉翎強忍著被衣領勒住脖子的難受,深吸了一口氣紅著臉繼續說道。


  “師尊說,說你當時什麼都沒看上,就看上了她梳妝臺上的一隻白玉簪子。所以這暖玉才在今年被我選了去。”


  “……”


  扎心了,淚目了。


  這就是當時的我對你愛搭不理,現在的你我高攀不起嗎?


  ……


  以陸九洲的修為,隻要他想,這點距離,白穗她們說了什麼他都能知曉得一清二楚。


  然而他並沒有,在離開的時候便用靈力隔絕了感知。


  他看著白穗一蹦一跳的過來時候眼眸閃了閃,視線有些意外地落在了她手中的暖玉上。


  “……這是沉師弟給你的?”


  “對,聽說是叫什麼昆侖暖玉,我對這靈玉什麼的也不大懂,不過看這玉的成色極好,應該很值錢的樣子。”


  那些凡玉白穗還會看一些,瞧瞧有沒有雜質什麼的,但是像這些靈玉的話每一塊基本上都通體純粹。


  她想著隻要是玉應該都不會便宜,所以剛才和雪嫣然分贓的時候也緊著靈玉珠子什麼的塞,這才讓沉翎誤會她喜歡玉石。


  陸九洲從得知白穗無父無母,在外漂泊後便也沒再與她說什麼修者不重外物的話了。


  隻是這昆侖暖玉和旁的東西不同,是極為少有的靈玉,尤其是眼前這個,看周圍的靈力濃度少說也不下五百年。


  他也不想掃白穗的興致,隻是下意識想起了剛才臺下圍觀比試的弟子們說的話。


  遲疑了一下,他斟酌著語句試探性提醒道。


  “師妹,你如今才剛入宗門,基礎什麼的都還沒打牢,我覺得……這找道侶一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為好。”


  “……陸師兄,你的話我每一個字都聽得懂,怎麼連在一起就不大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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