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九品變十品不說。


  甚至神品級的丹藥也可能不再是丹修的奢望。


  ——這是所有丹修畢生的追求,玉溪自然激動不已。


  這些雪嫣然沒有與白穗說太多,倒不是可以隱瞞,隻是她現在也沒什麼實感,突然被捧那麼高,很不真實。


  而白穗因為早就從原文裡知道了也沒有過多詢問。


  她餘光看著雪嫣然手中那把天青色扇面,上面靈力充沛,在雲霧之中更似江南煙雨蒙蒙。


  說不出的好看。


  “它很適合你。”


  “是嗎?我也覺得它很漂亮,拿在手上特別好看,挺適合女修用的……”


  “我不單單說的是外觀。”


  “這是一件很適合丹修的法器。”


  白穗彎著唇角笑了笑,帶著莫名的肯定意味。


  “你以後就做個逍遙丹修吧。”


  “劍修有我一個就夠了。”


  白穗的話雪嫣然半知半解。


  她隻聽明白了對方說她很適合當個丹修,後面那半句她就沒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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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有白穗一個劍修就夠了。


  怎麼聽起來好像她以後會想不開當個劍修似的?她又不是傻子,就她這個懶散性子,當個劍修可不得把她給累死?


  白穗並不在意對方聽不聽得懂。


  在到了清靜峰後,也沒等到雪嫣然追問什麼意思,她便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徑直御劍去了平時修行的桃林。


  她覺得自己已經算來的比較早的了,原以為到了之後還會登上一會兒。


  不想白穗剛到桃林,便在一片粉色花海之間看到了一青一白兩個身影。


  青燁和陸九洲不知到了多久。


  兩人站的距離不算遠,僅有五六步。隻是他們之間似乎劃開了一道天塹,隔開了兩個世界一般。


  陸九洲和往常一樣,一襲白衣勝雪,什麼都不做光是站在那裡就如畫一般,格外賞心悅目。


  倒是一旁的青燁靠在樹幹上,抱著手臂沉著臉色很是不耐,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


  明明那般俊美的面容,竟生生瞧出了幾分修羅的模樣。


  兩者對比強烈。


  白穗沒忍住在心裡這麼默默吐槽了幾句,結果剛準備御劍下去,青燁便抬眸冷冷看了過來。


  “從進清靜峰到桃林過了都快一柱香時間了。怎麼?你是爬過來的嗎?這麼慢。”


  因為剛才自己才在心裡說了青年壞話,白穗有些心虛。


  她摸了摸鼻子,也沒反駁什麼。


  “抱歉青燁師兄,我剛擇了劍還不怎麼磨合用得不大熟練,所以速度慢了些。”


  青燁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他和陸九洲早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等得久是一回事,更多的是他和陸九洲不大對付,待一起難免有些火氣。


  尤其是在看到白穗到了桃林口還慢吞吞的,這才沒忍住訓斥了一句。


  見白穗態度還算好,青年臉色稍緩,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


  她剛落地站好,拍了下肩上的落花。


  結果之前一路還溫順的天啟“嗖”的一下如離弦之箭,直直朝著青燁面門刺了過去。


  那速度極快,隻瞧見一道金光閃爍,劍風擦過。


  雖很是猝不及防。


  青燁抱著手臂的動作都沒變,隻輕輕偏了下頭便躲開了那道劍氣。


  “轟隆”一聲,身後一棵桃木轟然倒在了地上,激起了滿目的花葉。


  撲了個空的天啟劍刃一點,調轉了個方向後直接反刺了過來。


  青年這一次沒有避開,在劍要刺入血肉的時候伸手握住了它的劍柄。


  強烈的氣流帶起花雨滿天。


  有兩片花葉落在了他的眉眼,卻沒有融化他眼眸裡的寒氣。


  “怎麼?我說慢了不服?”


  青燁說這話的時候垂眸看了天啟一眼,又落在了被這神展開給嚇得咽了咽口水的白穗。


  “還是你不服?”


第67章


  白穗可以對天發誓,她對青燁的話沒有半分不服氣。


  倒不是迫於淫威,敢怒不敢言,而是在她御劍到桃林的時候的確因為一路上太累所以放慢了些速度,這就給人一種磨磨蹭蹭的錯覺。


  所以雖然她並沒有遲到,可青燁等了那麼久本來就不爽了,看到她還故意放慢了速度,自然是不高興的。


  而他說的又是事實,總歸是她做的不對在先,她哪裡有什麼不服氣?


  隻是白穗沒想到自己擺正態度道了歉以為這件事就差不多可以掀過去了,不想這個“慢”觸了天啟敏感的神經。


  她剛落地對方就跟竄天猴似的直接刺了過去。


  聲勢浩大,還帶折返回擊的。


  那氣流衝擊巨大,震得白穗都後退了一步差點兒沒站穩。


  等到動靜下來了之後,她咽了咽口水睜開了眼睛。


  抬眸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


  在天啟正面撲了個空後,借著樹幹火速調轉了方向。


  沒有一點停頓地反刺了過來。


  青燁後面似乎長了眼睛似的,都沒有回頭去看,站在原地在天啟要刺來的時候先一步伸手握住了它的劍柄。


  生生束縛住了它的動作。


  天啟屬性和白穗一樣,是冰,而青燁和她屬性相當,是水和木。


  這劍若是被火屬性之類的修者接住可能會受到劍氣反噬,但是到了青年手中隻會立刻被壓制。


  倒不是說天啟太弱,太好制服。


  劍的威力和劍主的修為成正比,現在的白穗修為不過築基,可能連天啟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它是神兵也沒用。


  在絕對的實力下還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天啟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沒辦法從青燁手中掙脫開來,它氣得劍身凝了層厚厚的霜雪。


  在金光之間像是天光破雲,說不出的好看。


  但是再好看也不會引起青燁絲毫寬容,他見天啟還不服氣。


  凝了靈力更用力握住了它的劍柄,隻一瞬,劍身上的霜雪“窸窸窣窣”如風吹樹枝般抖落了下來。


  而天啟也像是虛脫無力一般,金光閃爍著好像下一秒就要長眠睡去。


  白穗見了慌忙上前。


  “青燁師兄,你別生氣。它就這個性子,做事什麼是莽張衝動了點兒,但是劍也沒什麼壞心的。”


  青燁見白穗一臉緊張的樣子,也沒再多刁難,隨意將手中蔫了吧唧的天啟扔給了她。


  作為劍修,對於劍的劍氣和殺意波動感知再敏銳不過了。


  白穗這劍戾氣這般大,哪怕被劍冢封印了這麼久也還沒有洗去多少。


  顯然之前在它劍下走過數不盡的亡魂。


  想到這裡,青燁餘光瞥了一眼連忙給天啟渡靈力的少女。


  薄唇微啟,語氣嘲諷說道。


  “是啊。你這劍的確是沒什麼壞心,隻是想我死而已。”


  白穗聽後有心想要幫著天啟辯解一兩句,畢竟一會兒還要一起修行,她不想把他們兩的關系鬧得那麼僵。


  結果她剛渡了靈力進去,天啟立刻回復了氣力。


  隻這麼一點,便又動了下劍身想要朝著青燁那邊過去。


  要不是她反應快伸手把它壓住了,可能這一次它又飛過去了。


  “……師兄說的是,它剛從劍冢出來實在缺乏管束。我之後一定好生教育它,不再讓它敵我不分。”


  青燁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沒逮著這件事再繼續說下去。


  他垂眸看了一眼天啟身上少見的金色劍光,實在辨別不出它是什麼神兵。


  “你這命劍叫什麼名字?”


  “天啟。”


  “我聽師尊說這劍名好像是天之所啟,渡眾生迷途的意思。”


  天啟……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靈山那位和顧止差不多年紀,天啟早在七百年前就被放到劍冢裡封印著了。


  它曾是那位的命劍,和五百年前顧止手中出了個孽徒,如今魔淵的魔尊——都是鮮為人知的事情。


  所以青燁隻覺得這名字耳熟,卻不知道什麼由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一直在一旁站著沒有說話的陸九洲聽到天啟的劍名後眼眸閃了閃,一開始時候他也沒多想。


  隻是一般劍名和劍的屬性是對應的。


  他瞧著天啟身上的劍光和名字到釋義都少有的帶著佛性,不大像是正統劍修的命劍。


  有佛性的劍,多少會和佛法佛修沾染上關系。


  整個修真界劍佛雙修的,也就靈山那位了。


  不過這些也隻是陸九洲的猜測,哪怕猜得八九不離十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在瞧著青燁想要追問什麼的時候,他輕聲開了口。


  “劍氣浩然,劍光凜冽。著實是一把絕世神兵。”


  “以師妹你的資質,隻要勤加修行,這把命劍在你的手中日後定然會大放異彩,大有所為。”


  突如其來的誇贊讓白穗和青燁同時愕然了一瞬。


  如果是旁的人這麼四個字四個字的一串彩虹屁過來,她多少會覺得有點兒故意嘲諷的成分。


  可這人是陸九洲。


  白穗就有些受寵若驚了。


  “啊沒有的事,陸師兄謬贊了,我和天啟都還差的遠呢。”


  她一邊謙虛說道,一邊壓著忍不住得瑟發著光的天啟。


  “師……林師兄已經把我的名字加在這次仙劍大會的名冊上了,為了不丟昆山的臉,這幾日的磨合修行還得勞煩師兄們多多指教了。”


  因為遞交名冊這一事是由青燁他們負責的,所以在顧止加上白穗名字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像白穗這樣剛入門沒多久的弟子,哪怕已經築基擇了劍有了參加試煉的資格,頂多是跟去觀戰見個世面,少有會直接參賽的。


  一方面是修為不夠,參加了也隻是陪跑,不會拿到什麼好名次。


  另一方面是沒什麼實戰經驗,很容易在和其他宗門的弟子對上時候被碾壓,受到打擊,喪失信心。


  對於後續的修行也不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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