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他媽的戲看夠了


  ——就給老娘滾!!”


  白穗手腕一動,飛羽令上紅光搖曳,無風起浪,地面崩塌斷裂。


  剎那之間樹林匯聚成了水澤一片,帶起幾十丈高的磅礴巨浪,也不等他們反應,“轟隆”一聲將他們狠狠拍離,卷入了蓬萊海域之中。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後,白穗這才拍了拍手收回了劍。


  一臉不悅,像是要拍掉什麼髒東西似的。


  一旁站在白穗面前的女修恍惚著,指尖一動,身體這才恢復了氣力。


  “……我輸了。”


  “願賭服輸,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白穗餘光一瞥,看著對方緊咬著唇一副隱忍屈辱的模樣。


  “……別用這種表情說這麼讓人誤會的話,怪惡心的。”


  “我沒興趣對你做什麼,你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就趕緊滾吧。”


  “什麼?”


  白穗也懶得和她多解釋,隻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那枚儲物戒指看。


  對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是遇上了土匪打劫。


  她沉默了一瞬,最後摘下了戒指遞給了白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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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穗不刻意刁難再好不過,在她松了口氣怕對方反悔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不知看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少女拿著她的東西徑直往那兩個白玉盤位置走去,然後從脖子裡掏出了一個紅繩。


  她將儲物戒指掛在繩子上放在了衣服裡面,這也沒什麼,可讓女修驚愕的是在和儲物戒指掛著一起的,還有一塊剔透溫潤的玉佩。


  “等一下,你這玉佩是哪兒來的?”


  這話問的太突然,又太著急。


  白穗一臉莫名地看了過去,對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那個你別誤會,我就是隨口問問……”


  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來也沒多想的白穗看到她這副模樣一頓,這塊玉佩陸九洲一向隨身攜帶,對方這個反應很明顯是知道這是他的東西的。


  白穗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之前對方比起常人更甚的敵意。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啊你說這個啊……”


  她裝似沒有覺察到什麼,彎著眉眼歪著頭輕輕蹭了蹭玉佩。


  “這個是我師兄送我的。”


  “哦,還有這個,這個也是我師兄送我的。”


  白穗將一方手帕拿了出來,當著她的面仔細展開。


  “這上面的麥穗也是他一針一線繡的,怎麼樣,好看嗎?”


  “……”


  我為什麼不早點滾?:)


第170章


  白穗話音剛落,那個之前被她劍氣完全壓制著,也還算穩重平靜的女修,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副難言的復雜和大受打擊的模樣。


  她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麼,又怕白穗拿出什麼讓她更加難以接受的東西,說出殺傷力更大的話。


  在盯著白穗手中那條繡工一絕,挑不出絲毫瑕疵的手帕良久,最後那女修咽下了要說的話。


  隻瞥了一眼白穗那和儲物戒指掛在一起的玉佩,像是吞了蒼蠅般轉身離開了。


  白穗見她走了,那臉上的笑容這才慢慢收斂。


  “怪不得她一開始就對我那麼咄咄逼人,我還以為她真的嫉惡如仇想要給她師弟出氣什麼呢,敢情是因為陸九洲……”


  風祁還沒從白穗手中那手帕竟是陸九洲繡的事情裡回過神來,聽到白穗這話後一頓。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塗山女修喜歡陸九洲,所以這才借機找你麻煩的?”


  “應該一半一半吧,畢竟就算沒有陸師兄她估計也和其他人一樣看我不順眼,前者隻是個導火索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方手帕折疊仔細放了回去,語氣還算平和,隻是心裡是不是真的平靜如波隻有她自己知道。


  若是換作以往時候,對於傾慕陸九洲的異性,甚至膽子大一點主動上前去攀談,或者得知自己是陸九洲的師妹前來打聽消息的也比比皆是。


  白穗對此並不在意,德行好的,漂亮的,她還會跟著多聊幾句,巴不得陸九洲早些覓得良人。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明明知道那女修和陸九洲沒什麼交集,她心裡還是有點兒煩悶。


  “喜歡倒算不上,可能隻是咽不下那口氣想要和你比試比試而已。”


  青燁的話引得白穗看了過來,他從那女修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繼續說道。


  “若是我記得沒錯她好像是塗山一個大能的小女兒,十年前來了昆山沒成功入門,而將她淘汰的正是陸九洲。她出身不錯,資質也算好,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考核卻沒通過,光是這一件事就足夠這種心高氣傲的仙二代記上許久了。”


  說到這裡青年低頭看向白穗,這時候周圍也沒什麼旁人他也沒太顧忌。


  “這是其一。其二是你和她同為冰靈根,她被淘汰了,你卻是連入門考核都沒參加就被陸九洲帶上來做了擔保,直接引薦給宗主的。”


  “這樣的區別態度,她要是能對你有好臉才怪了。”


  白穗原本以為是單純陸九洲的一個女粉看不慣自己,沒想到是這樣的來龍去脈。


  “不過你這些日子還是少出門為好,之前蕭澤闖入蓬萊一事牽連諸多,大多都是些不知全貌之人,對昆山對我們都頗有微詞。他們是不敢招惹我,明面上也不敢刁難你,可要是比落了單就另說了。”


  到時候他們就算做了什麼,又沒人瞧見,最後白穗百口莫辯,吃虧的隻有她自己。


  青燁說這些話也就是給白穗提個醒,畢竟她剛醒還不知道情況,再加上昆山樹大招風,做什麼都我行我素,也的確挺招人不滿的。


  一出什麼事情小的都能放大數倍,就更別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了。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覺得這話太以偏概全了。


  “其實這些宗門也不全是偏激敵對之輩,像桃源,蓬萊昆侖什麼的大宗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還有蒼山,萬劍宗的修者也是,你也不用太草木皆兵了。”


  對於旁的人如何看白穗並不在意,她入蓬萊到現在受到的惡意多,但是善意也不少。


  就算青燁不提醒她也不會將人一竿子打死。


  原本這件事白穗想著拿他們點兒財物,翻頁過去了了事。


  可正在她清點玉盤裡的東西的時候,猛地聽到了青年提到了“萬劍宗”。


  “萬劍宗……”


  白穗剛脫口而出三個字,又怕問的太突然惹人懷疑。


  “聽著名字像是個很厲害的劍宗,我以前怎麼沒聽師兄提起過?很有名嗎?”


  “以前算是。”


  “萬劍宗五百年前也是個劍宗大門,隻是因為當年那場由鳳山導致的浩劫,隕落了他們門中大半大能。所以如今已經淪落成了華山的一個小宗門了。”


  萬劍宗的修者嫉惡如仇,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當年除了昆山蓬萊這些名門正派之外,他們出力最多。


  同樣也傷亡慘重。


  大約當年他們便是做了赴死的決心,近乎傾巢而出。最後隻留下了三位大能護著萬劍宗,後來那場仙魔大戰結束了,可宗門經此一戰傷了根基,如今也蕭條落敗成了一個小門派。


  想到這裡青燁唏噓不已,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沒了大能庇護,有資質者大多選擇了其他宗門,再難招收到好苗子。就連今年仙劍大會,也是萬劍宗近十幾年來頭一次有弟子獲得了參賽資格。”


  “隻是可惜了,他最後並沒有通過試煉。”


  怪不得之前雪嫣然說蕭澤闖進蓬萊那日,問心臺周圍觀戰的並沒有萬劍宗的弟子。


  ——估計著從入秘境時候就被淘汰了。


  而原著《仙途漫漫》裡也沒有在仙劍大會描寫到萬劍宗的劇情,看來這個時候那個萬劍宗的大師兄應該還沒重生。


  正在白穗這麼想著的時候,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桑子俞突然開了口。


  “你說的萬劍宗的那個弟子,是瘸了腿的那個弟子嗎?”


  “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其實桑子俞一開始並不知道,隻是本該毫發無損從秘境裡出來的寧玦意外受了不輕的傷。


  比起傷勢,他的怨氣要更重。


  那幾日一直一邊練劍發泄一邊咒罵著“瘋子”“瘸子”這樣的字眼。


  他心下好奇,順著打聽了下,參加仙劍大會的人不少,可瘸子卻隻有一個。


  所以基本上沒怎麼花時間就一下子鎖定了萬劍宗的那個弟子。


  桑子俞當時並沒有多想,隻是覺著在同輩之中能讓寧玦吃這種苦頭的實屬少見,便打聽了下住所去瞧瞧。


  盡管來之前他就知道但凡是和寧玦對上的都不會討到什麼好,不想真去看了還是嚇了一跳。


  聽診治他的醫修說那少年傷得極重,渾身骨頭都被打斷了不說,險些被雷斷了靈脈。


  寧玦原是見他不能動彈了自覺沒趣想要收手捏碎了他的玉牌準備離開,然而那少年竟在最後引了血陣,若不是寧玦反應快,可能根骨都被他給弄折了。


  這種殺敵一百,自損八百的做法和同歸於盡沒什麼區別。


  “……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


  桑子俞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雖沒看見人長什麼樣子,可他卻檢測到了他的靈根。


  “廢靈根,又身體殘缺。一般來說這種情況能築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竟然能達到結丹修為,算是奇跡了。”


  “隻是他運氣不好,若是沒對上寧玦,可能他已經通過試煉了。”


  廢靈根,身體殘缺,瘸子。


  這不就是那個萬劍宗大師兄重生所用的那具身體嗎?!


  白穗萬萬沒想到對方此時不僅已經重生了,而且差一點又被打死了。


  一時之間她心裡百感交集。


  “……那他現在還在蓬萊嗎?”


  桑子俞聽後搖了搖頭。


  “回去了。”


  “聽那個照顧他的童子說他一醒來就收拾好了東西,說是繼續和寧玦待在一個地方怕沒命,然後御劍回了萬劍宗。”


  “……”


  的確,寧玦這個名聲本就不好,性格更是睚眦必報,要不是之後還有個守擂比試,估計還真會再去找對方麻煩。


  那到時候沒準就真的沒命了。


  怎麼說呢,白穗在看《仙途漫漫》萬劍宗這個大師兄這一卷的時候,對方給她的印象和陸九洲有些像,都是那種正直強大的模樣。


  不過前者手段狠厲,性情殘暴,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千,設定如反派一般。


  這也能理解,畢竟他前期被萬人欺凌,遭人冷眼,一早就嘗盡了人情冷暖。


  可在聽了桑子俞這話後,落差倒不至於,隻是覺得這人突然鮮活了起來。


  也沒描寫的那樣可怖陰暗了。


  其實走了也好,就算對方是任務對象 ,可現在陸九洲身受重傷。


  比起其他,她更想安心守在他身邊,直到他痊愈為止。


  白穗松了口氣,還想要再詢問什麼的時候。


  她一抬頭,桑子俞嚇了一跳,連忙側臉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時候白穗才後知後覺發現,似乎從剛才到現在,桑子俞說話歸說話,卻從沒有拿正眼看過她。


  好像在躲避著什麼洪濤猛獸似的。


  “……那個桑師兄,我長的有這麼嚇人嗎?”


  桑子俞搖了搖頭,可還是沒有看白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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