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靈植屬性極寒,適合水靈根,冰靈根修者。”
“起拍價,十萬靈玉。”
她話音剛落,眾人都被她這獅子大開口的語氣給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白穗之前時候就知道來了這裡競拍靈寶,肯定會被砍得大出血。
然而饒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也還是被這狂野的價格給震驚到了。
“?!十萬靈玉,她怎麼不去搶啊?這東西看著是不錯,十萬靈石我都還要考慮考慮,十萬靈玉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謝長庚和風祁反應雖然沒白穗那麼大,可在聽到價格時候明顯也有些蚌埠住了。
在他們以為這價太高,大家都會靜觀其變,不會貿然競拍的時候。
不想場內隻靜默了一瞬,下一秒跟打了雞血般突然躁動了起來。
“十萬一千!”
“十二萬!”
“……”
最終這株七品靈植竟賣到了近十五萬靈玉的天價了。
就他媽的離譜。
“……先不著急,一般第一件和最後一件總歸是要貴一些。我們再等等,看看後面的如何,沒準會有比較能接受的。”
謝長庚恍惚了半晌,張了張嘴這麼澀聲安撫道風中凌亂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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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拍賣品是一顆龍紋妖丹,雖修為不高,隻有千年,卻是上古血脈,屬性為火。”
“起拍價,二十萬靈玉。”
隨著錘落聲響,短短一刻鍾不到,這妖丹竟以三十萬靈玉成交了。
“……長庚哥,我們一會兒還要繼續持幣觀望嗎?”
白穗摸著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指,這戒指陸九洲剛給了她不到三日。
按照現在這個趨勢,她怕再這麼繼續下去,這戒指她還沒來得及捂熱乎,就要給她敗光了。
青年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將自己的儲物戒指和風祁的一並給了白穗。
“下一個若是起拍價超過了三十萬,便再等等。若是沒超過……”
“就拍吧。”
最後這三個字近乎是謝長庚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白穗捏著儲物戒指深吸了一口氣 ,上面冰冷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
她手緊緊拿著那塊競價牌,眯著眼睛等著那女修公布起拍價。
這一次她拿出來的是一隻萬年冰蠶,還沒怎麼仔細看,周遭剎那間便覆上了一層霜雪。
整個拍賣場似一瞬入了寒冬。
“萬年冰蠶,劇毒無比。”
“塗抹在靈器或是制成蠱毒藥石無醫。”
“起拍價二十……”
風祁:“白穗,趁現在!”
劍風一動,白穗將手中的競拍牌投擲了出去。
“唰”的一聲,重重插在了那冰蠶旁邊,凝結的冰面也被驟然破開。
“這個我要了。”
一時之間全場靜默無聲,眾人的視線全然落在了白穗身上。
那女修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被定下,拿著錘子恍神了半晌。
而後意識到了什麼,生怕白穗反悔,“啪”的一聲敲了下來。
“二十萬靈丹一次!二十萬靈丹兩次!”
什麼靈丹?!
“?!等等,不是二十萬……”
“二十萬靈丹三次!成交!”
“……靈玉嗎?”
十塊靈玉一顆靈丹。
二十萬靈丹等於兩百萬靈玉……
風祁“……”
謝長庚:“……”
emo了。
第198章
二十萬靈丹,這種天價,哪怕是在第八層的也會思索再三才敢競價。
然而白穗都沒等對方說完,便徑直舉了競拍牌。
雖然是出了烏龍,但是這威懾力還是讓競寶場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她手上有陸九洲的儲物戒指。
白穗之前時候就探過裡面的情況,別說二十萬靈丹,她兩百萬靈丹都拿得出手。
可是拿得出手是一回事,就這麼為了一個隻對毒修有用的冰蠶浪費了二十萬靈丹,簡直暴殄天物。
當然,就算不是冰蠶,哪怕是任何一件對劍修修行有益的東西。
白穗又不是傻子,這種天價她也是不可能拍的。
同樣,謝長庚和風祁也不贊同。
她和身後兩人的視線對了下,確定了兩人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向了臺上競拍的女修。
“……等一下,抱歉,剛才我沒聽清,我以為是二十萬靈玉。再加上我是劍修,這種東西對我也沒什麼用處,不如留給其他需要的修者,重新拍可好?”
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
那個女修拿著錘子的手一頓,那雙眸子閃爍,顯然沒料到會是一場空歡喜。
要是其他的靈寶也就算了,沒準還有商量的餘地。
這種級別的冰蠶,要賣出去本就困難,所以在白穗說要的時候她這才這般急切敲定。
白穗是拍錯了,卻不代表是沒有財力支付。
既然都能在第八層了,她的財力買下這萬年冰蠶綽綽有餘。
這裡大多都是劍修器修,一開始時候她便沒想過會順利拍賣冰蠶。
若是有人買了倒算撿了便宜,沒人買便降到第七層繼續競拍。
不過依照財力估算,若是要在第七層競拍的話,這價格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
這女修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這位道友,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前後矛盾了。我可以理解你沒有聽我說完起拍價就貿然敲定,但是前面我介紹它的時候,你應當是能聽到的吧?”
白穗一臉莫名地點了點頭。
對方說話的時候覆了靈力,偌大的競寶場都回響著她的聲音,她又不聾,自然是聽得到的。
那女修勾了勾唇角,面紗之下看不清情緒,卻能從那彎著的眉眼看出一二。
“既如此,你就算沒聽清我宣布的起拍價,也當是知曉這一場拍賣的是萬年冰蠶,就應該知道這樣的靈寶斷然是不可能隻競拍到二十萬靈玉的。”
“道友全然不知曉的話也便算了,你這是明知拍的是什麼,又在敲定了之後變卦,恕我不能重拍。”
“?!胡說八道!我是知道你拍的是萬年冰蠶,也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但是也不可能值二十萬靈丹!”
白穗氣得不輕,起身“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嘖,反正隨便你怎麼說,隻要我不承認不付錢,我看你能把我如何!”
儲物戒指雖然可以鑑定其中靈寶,但是若沒有主人的允許是斷然取不出裡面的東西的。
哪怕強行去取,也必須修為高於戒指的主人。
白穗的儲物戒指也就那麼些黃金白銀,值不得什麼錢。他們要取隨意。
真正的大頭在陸九洲的儲物戒指裡,受著陸九洲的靈力禁錮,隻要她不允許,他們便隻有幹看著的份了。
“竟然敢在南疆的地界這般囂張,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她冷笑了一聲,擺了擺手,兩道黑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臺上。
“我們南疆自古以來也算熱情好客,歡迎每一位來此地修行歷練的修者。可若是不懂規矩,隨意冒犯之人,便隻有驅逐了。”
盡管他們高價競拍靈寶在先,然而這些他們在入南疆時候便已經知道了。
倒不是要論對錯,剛才他們的確是有些貿然衝動了。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是需要上報高層來決議,隻是在南疆卻有例外。
若是修為不高者武力壓制便可,而很顯然,正是因為如此她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甚至想逮著機會殺雞儆猴,以此警告其他人。
和那女修所說的一樣,這裡不是蓬萊也不是昆山,是南疆。
按照他們這樣貪婪的性子,說驅逐便是真的驅逐嗎?
更可能的是驅逐出了競寶場後,便成了殺人奪寶。
謝長庚眼眸閃了閃,見白穗沉著臉色準備拔劍的時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不要和他們硬碰硬,若是被他們驅逐出去了,我們的處境反而會更危險。”
“可是不反抗的話,難不成我們要當這個冤大頭,任由他們宰割不成?”
“你先回去坐著,我去與那個女修說幾句。”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穗從圍欄位置帶了回去,然後徑直走上前去。
“剛才我的朋友情緒失控,多有冒犯,還請道友看在她年歲尚小的份兒上原諒她這一次。”
那女修臉色好了些,以為謝長庚上前說這番話是審時度勢,打算主動妥協。
“好說,今日拍賣各宗各派的修者都在,我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
“隻要你們把這冰蠶的賬結了,我們不僅冰釋前嫌,更會對你們以禮相待……”
說到這裡女修話鋒一轉,聲音沉了下來。
“若是你們還要賴賬,便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是自然,這是南疆,我們既然來了自然該遵循你們的規矩。”
女修聽了這話神情稍緩,不想謝長庚下一句話又讓氣氛回到了冰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競寶場不單單是用來拍賣的,也是用來競技的。”
“也就是說要想進入南疆,除了靠拍賣靈寶,也可以選擇比試對吧?”
“……你什麼意思?”
謝長庚笑了笑,眉眼溫和。
“這冰蠶我們買了實在無用,與其浪費了錢財,不如放棄競拍,選擇另外的通行方式。”
“如此應當算遵循了你們的規則了吧?”
青年的話音剛落,前一秒還靜默到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也能聽見的競寶場,像是被拋進了一顆炸彈。
驟然炸開了鍋。
“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這傻子竟然放棄了競拍,要選擇上擂臺!”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下山歷練,根本不了解南疆的兇殘。他們不會真以為我們人傻錢多,非要來這裡拍賣這種天價靈寶吧?!”
“我師弟就是當年就是死在了一個妖修手中,我另外一個同門雖還活著,如今也和廢人無異了。”
“我寧願多花點錢順遂進去,也不要去拼了命對上那些妖修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