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道:「學費,房租,還有……沈姨的治療費。」


她低著頭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聲音有點不對勁,好像要哭了:「你又去打拳了?」


我給她倒了杯水:「這回沒受傷,以後我也不去打拳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林顏忽然就紅了眼圈:「哥,我馬上成年了,可以找工作了,到時候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我拿出那顆糖,撕開糖紙把糖粒兒扔嘴裡:「你安心上你的學,大學好好考,學費不用你操心。」


林顏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低頭吃飯:「哥,等你老了,我給你養老。」


我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行啊,到時候你得給我買個狂炫酷霸拽,輪子還會亮的輪椅。」


小姑娘被我逗樂,拿過紙巾擦了擦臉。


吃完飯出門,外面下起了毛毛雨,我把頭頂的帽子扣在林顏頭上,拿出手機叫了輛車:「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哥保證立馬就到。」


林顏悶聲道:「你找好工作記得告訴我一聲。」


我摸摸她的腦袋:「知道了,開心點。」


林顏理了理被風和我雙重折磨,變得凌亂的劉海,捶了我胳膊一拳:「發型!」


「我去,你這手勁兒,不愧是從小跟我打沙袋練出來的。」


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以為是出租車司機找不到我們打來的,剛接通,順著電流傳來一個Ṫũ̂ₙ冰冷的聲音:「霍途,抬頭,我在你對面。」


我心中一驚,抬頭看去,一輛邁巴赫停在路邊,後車窗被放了下來,隔老遠看不清席擇的臉,但我莫名地能感覺到他似乎心情不太好ṭű̂ₒ。


電話那邊又傳來聲音:「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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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顏:「哥,你看什麼?」


我立馬掛了電話:「沒事。」


一輛打著雙閃的綠牌車停在我倆面前,我記下車牌,報了手機尾號,給林顏開了車門:「到家給我發個短信。」


林顏哦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看著出租車匯入車流,我壓下心裡的慌亂,抬腳往對面走去。


一上車席擇就用領帶把我的手綁在身後,扣住我的後脖頸把我按在了他腿上。


他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淡聲道:「你很愛護她。」


我掙了掙,不知道為什麼席擇看起來不是很壯,可每次都能讓我在他手裡動彈不得。


我也顧不得狼狽,怕他找林顏的麻煩,立馬解釋道:「那是我妹妹!我師父的女兒!」


他抬起我的下巴:「妹妹好說,你要是敢有什麼相好的,我就廢了你那玩意兒。」


被人俯視,非常得不爽,可我也沒辦法,不得不開口:「我沒有相好的!」


席擇看著我的眼睛勾唇笑了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夜晚的霓虹燈下透著危險的暗芒,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吩咐道:「司機,前面路口公園找個地方停車,然後你就可以下班了,車我自己開回去。」


還被綁著,我咬著牙:「可以松開了嗎?」


席擇看了我一眼,拍拍身邊的座椅:「跪到這來。」


車停好後,司機把鑰匙留在副駕駛上關門離開了。


車裡一片死寂,讓我有些不安。


我盯著他:「你別太過分!」


席擇岔開腿,松了皮帶:「霍途,今天回家沒看見你,我已經很不開心了,你別讓我把話說第二遍。」


僵持了一會,我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了,畢竟他花了三百萬,買我命都夠了。


找好位置,席擇直接把我的頭按了下去。


明白他的意圖後,我恨不得一頭撞死,我很是憋屈地說道:「你最起碼把我的手解開啊,拉鏈拉不開我怎麼弄!」


席擇微涼的指尖摩挲著我的嘴角:「你不是還有嘴能動?」


我攥緊拳頭,太陽穴突突直跳:「你!」


我覺得席擇是正確的,如果我的手沒被束縛,我現在大概已經一拳照著他的臉抡過去了。


……


 我直起身子:「現在……現在能松開我了吧。」


席擇喘息著,靠在椅背上,手不輕不重地抓著我的頭發,眼中閃著欲望的光。


他親了親我的嘴角,解開我的手,把一個盒子扔我懷裡:「幫我。」


我活絡手腕的動作一頓:「這你都要我幫?」


席擇撥弄著額前的碎發:「我出差半個月,剛下飛機,有點累。」


我覺得他有病:「累了就回去睡啊!」


折騰我幹嗎!


席擇看著我笑:「我這不是正忙著睡你?半個月沒見,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都說小別勝新婚,你不得讓我爽夠了?」


我拿過盒子低聲罵了一句。


席擇動作快到我都沒看清,他直接胳膊抵著我的脖子,把我壓在了座椅上,眉梢撩起冷意:「我說過,別再讓我聽見你說垃圾話。」


  席擇沉下身子貼了上來:「你是真的欠收拾。」


「……唔。」我直接說不出話了。


 我的頭直往車門上撞,席擇見狀伸手拿過掉在地上的抱枕墊在我頭頂。


我艱難地開口:「……慢點……」


席擇短促地笑了一聲:「你就不想我?」


我心裡直罵街,想你大爺啊!


他把我翻過身去再度壓了過來,用了力氣:「說話。」


我伸手撐在車門上,一個勁地點頭:「想想想!」


席擇嗓音沙啞:「以後我去哪都把你帶在身邊吧,這樣我也不用總憋著。」


我咬著後槽牙,他爹的,腦子裡一堆廢料的家伙。


……


到了家,洗澡的時候席擇又發瘋,他按著我的後脖頸,把我壓在洗手臺。


到最後我快站不穩了,我覺得自己面子裡子丟了個幹淨。


讓我覺得震驚的不是他的耐力,而是他的力量。


他也就比我高一點點,我打拳比一般人要壯,可他能輕松把我抱回臥室。


這小子力氣大得驚人,剛才在車上我也發現他動手的速度很快,是個練過的。


我突然就釋懷了,不是我不經造,是他太變態。


席擇吹完頭發站在床邊,看著跟個死魚一樣癱在那的我:「頭發吹幹再睡。」


我閉著眼:「不想動。」


席擇把我撈起來,讓我靠在他懷裡,然後給我吹頭發。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發絲碰上我的頭皮時,我感覺一陣別扭。


「我自己來!」我想去奪他手裡的吹風機。


席擇嘖了一聲躲開:「累了就歇著,我給你吹。」


我嘴硬道:「誰累了!」


「這回不在床上你不累?」


席擇關了吹風機:「那咱們繼續,忍了半個月,我也確實沒盡興。」


我深吸一口氣,妥協道:「吹頭發!我累了!」


4


席擇真就去哪都帶著我。


我跟著席擇去他公司,他在那看文件,我就躺在他的真皮ṭū́¹沙發上補覺。


我白天給席擇當司機,晚上陪他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他轉,跟個老媽子一樣,過得安穩又無聊。


這天晚上要下班時他接了個電話,回來發給我一個地址:「一會開車去這個酒吧。」


我盡職盡責把他送到酒吧門口,打算等他上去了,就去步行街最東頭吃碗餛飩。


那家餛飩攤收攤最晚,以前半夜打完拳從拳場出來,我都會去那裡吃碗餛飩再回出租屋。


席擇下車見我沒跟上,他繞過來敲了敲副駕駛車窗,隔著車窗他聲音有點悶:「跟我一塊上去。」


天殺的,老子的餛飩!


他領著我到了一個包廂門口,推開門不知怎的他忽然就不動了。


我沒收住力,直接撞到他後背上。


我捂著發酸的鼻子:「見鬼了?幹嗎突然停下!」


我一出聲,包廂裡本來還吵鬧的聲音明顯安靜了一個度。


席擇攥著門把手整個人渾身緊繃。


這段時間跟著他,我對他多少也有些了解,盡管隻是看著他的背影,但我也能感覺到,這大少爺不開心了。


席擇領我進去,包廂裡坐著的一群公子哥兒,都在看我。


坐在最右邊,穿得跟個花蝴蝶一樣的人拿著酒杯開口道:「呦,席少帶了人來,我們小徐然怕是要傷心了。」


我一眼就看出來,被圍在中間那個年齡看起來最小的就是徐然。


因為他正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席擇。


徐然旁邊的人給席擇讓出個位置,隻夠坐一個人的。


我識趣地往角落的一個單人沙發走去。


席擇沒給他們面子,坐到了他們對面的長沙發上,看著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微微皺眉:「別離我太遠,到我身邊來。」


一群人都小心地看了眼被圍在中間的徐然。


我硬著頭皮坐在席擇身邊,對面那眼刀子都快給我豁開個口子了。


花蝴蝶給席擇倒酒:「徐然剛從國外回來,我們都敬了酒,你不敬一個?」


席擇冷眼看著杯裡的酒沒動。


他對面的徐然端起面前的酒杯,露出一抹不自然,帶點討好意味地笑:「阿擇……」


席擇有些煩躁地喝了酒,一句話沒說。


花蝴蝶衝我揚揚下巴:「不介紹一下?」


席擇散了冷意,靠在椅背上,伸手攬住我的腰,漫不經心地笑著:「他叫霍途,我男朋友。」


一句話讓我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我以為席擇把我當槍使,沒想到他直接把我當大炮,轟得所有人都沒了動靜。


徐然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握著杯子的手用力到顫抖。


我渾身緊繃,拍掉席擇放在我腰側的手。


不知誰嗤了一聲:「席少哪兒找的這麼個不懂事的東西?」


席擇看著那人,不緊不慢地說道:「季盛,別對著我的人陰陽怪氣,以前因為嘴欠挨的揍你都忘了?再說些我不愛聽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


那個叫季盛的,笑意僵在臉上,隨即憤恨地看著席擇,卻是敢怒不敢言。


花蝴蝶連忙打圓場:「別因為一個外人和兄弟們鬧了不愉快。」


席擇看著我眼裡是細碎的笑意:「他可不是什麼外人,我喜歡他,我寶貝著呢。」


他轉頭看向眾人:「所以,都對他放尊重點。」


徐然都快哭了,我特想解釋,他喜歡的不是我,他喜歡的是他那三百萬。


我摸了摸兜裡的煙盒:「你們聊,我出去抽根煙。」


席擇被我打掉手沒有生氣,反倒聽見這話生氣了,他按住我的肩膀:「我不是讓你把煙戒了嗎?」


我沒真想去抽煙,有天我剛在陽臺抽完煙,回屋席擇就把我壓床上,他親我親得直皺眉頭:「把煙戒了,我不喜歡你嘴裡的煙味兒。」


我兜裡揣著煙,也就實在忍不住了,才拿出來聞聞,我說我出去抽煙是為了離開這個詭異的氛圍。


我拿這個大少爺沒轍,隻能坐回去聽著他們聊天。


徐然眼圈泛紅:「阿擇真的喜歡他?」


席擇沒理他,蓋住我的酒杯,擋住了別人給我倒酒:「他不喝酒,來兩瓶橘子汽水。」


周圍響起笑聲。


我覺得有些沒面子:「來酒吧不喝酒喝什麼汽水?」


席擇接過服務員端來的兩瓶汽水,放我面前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喝。


「我喝酒了,你再喝酒,誰開車回家?」


把這事忘了,我鬱悶地拿起汽水喝了一口。


他低聲笑著:「你要是想喝,回家我陪你喝。」


沒滋沒味地又說了兩句,席擇就要帶我離開。


徐然突然站起來:「阿擇,我們聊聊。」


席擇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往外走:「不聊,沒空。」


花蝴蝶斂了笑:「席擇,大家都是一塊長大的,你真要為了這個人和徐然撕破臉?你今天把他帶來,不就是為了讓徐然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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