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遲綠笑笑,看他:“你偶爾也多關心關心她好嗎。”
博延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淡聲道:“你關心就行。”
遲綠無奈,好笑道:“不一樣的。”
聞言,博延眉梢輕佻,親了親她嘴角:“哪不一樣?”
遲綠覷他眼,“反正就是不一樣。”
博延沒再說話,低頭吻著她的唇角。男人眉眼溫柔,目光繾綣。
他含著她的唇親吻,手在她後背遊走。明明也沒做多過分的事,可遲綠就覺得自己的尾椎骨都是麻的。他掌心所過之處,都被點了火。
……
兩人親了許久,但博延一直沒有進一步動作。
在遲綠被親的迷迷糊糊時候,他突然松開了她。
兩人一上一下對視著。
遲綠輕眨了下眼,那雙漂亮潋滟的桃花眼裡蘊了水霧,有種朦朧感。
博延看著,眸色沉了沉,喉結上下滾動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別這樣看我。”
“……”
遲綠一怔,沒忍住笑了下:“哦。”
她輕勾了下唇角,好奇問:“招了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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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懂博延意思了。
剛剛在飯桌上,他嘴裡是調侃了自己,說今晚做個人。可實際上,博延又比任何人都更考慮她身體狀況。
雖然大多數時候,博延在床|事上不會聽遲綠的求饒,但他是有分寸的。
他知道什麼樣的遲綠會喜歡,能承受。
而現在,明顯是今晚沒打算做什麼。
博延一頓,警告看她眼:“明天不想出門了?”
遲綠:“……”
她一笑,仰頭吻了吻他下巴,故意說:“你輕點的話,應該也能出門。”
……
-
次日,遲綠倒是準時醒來了。
博延正好在穿衣服,她便睜開了眼。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博延目光稍頓,停滯在她留有痕跡的鎖骨上。
他頓了下,走近在她旁邊,把手裡領帶遞給她。
遲綠看他一眼,黑色襯衫和同色系西裝,整個人襯得格外冷肅。可五官又精致的像男明星,勾人而不自知。
她揚揚眉,倒是沒拒絕。
“彎腰。”
博延笑笑,彎腰讓她折騰:“起來吃點早餐?”
遲綠看他:“不了,我晚點去樓上吃。”
聞言,博延也不勉強。
遲綠是會系領帶的,之前還特意學過。可這會不知道是太久沒系了還是怎麼回事,手有些抖,弄了好一會也沒弄好。
她擰眉,有些惱怒。
“這領帶怎麼那麼難系?”
博延目光含笑望著她,看了看她的手,低低問:“很難?”“嗯。”
遲綠不會說自己是被他看的緊張了,她抿著唇角,嫌棄道:“你自己系吧。”
博延:“……”
他勾了下唇,三兩下把領帶系好,撈著躺下的人親了親,低低道:“我去公司了。”
“嗯。”
遲綠閉著眼,眼睫顫了顫:“趕緊走吧博老師。”
博延捏了捏她臉頰,有些無奈:“走了,我晚上可能不會那麼早回來。”
他有個飯局要參加,之前便定下來的。
遲綠“嗯”了聲,睜開眼看他:“知道了,別喝太多酒。”
“不會。”
博延走後,遲綠躺了會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這房間裡到處都充滿了他的味道,讓她會控制不住的想他。
-
忙了幾天,又到了周末。
遲綠和博延的《戀愛周末》也迎來了最後一期收官錄制。
直播分六個周末,到時候剪輯播出倒是能有十二期。
周五晚上,兩人一同飛去錄制城市。
在飛機上,兩人還偶遇到了一起同期錄制的兩組嘉賓。
最後一期錄制,他們是在同一個地方錄制,也算是滿足了觀眾願望,把六個人湊在一起。
遲綠和這幾個人都不熟,博延反倒是認識。
“博老師,遲老師。”
面前的人是一位新晉小花旦演員,參加這個節目為了提高曝光度,正好也有部戲在播出,很提熱度。
遲綠微微一笑點頭:“白老師好,叫我遲綠就行。”
白嵐彎了彎唇,熱情道:“好啊。”
她跟遲綠打過招呼,轉頭看向博延:“博老師,好久不見。”
博延神色淡淡,點了點頭:“嗯。”
白嵐一怔,笑笑道:“總算碰一起錄制了,博老師是剛下班趕過來的吧。”
博延眼也沒抬,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白嵐站在過道處,和博延敘舊。
她說了不少和博延的舊事,大多數之前在劇組的事,說話間時候,她還會時不時誇一誇博延。
遲綠在旁邊聽著,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打斷。
她挑了下眉毛,低頭和博盈聊天。
遲綠:【吃飯了嗎?】
博盈:【還在吃。】
遲綠:【別喝酒,你給圓圓發個定位,要回去了給圓圓打電話。】
博盈之前進公司後,他們部門便嚷嚷著要辦迎新聚餐,但因為那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沒定下來。
這周總算是定了地方和時間,她這會正在迎新的聚餐日式餐廳裡。
博盈:【知道呢,你現在怎麼有空給我發消息?還沒上飛機嗎?】
遲綠:【上了,還沒飛。】
博盈:【?我哥呢。】
遲綠抬起眼看了看旁邊的兩人,一字一句敲下:【在和美女聊天。】
博盈:【。】
她發著消息,一側同事湊了過來。
“博盈,跟誰發消息呀?”
博盈摁滅屏幕,微微笑地看向旁邊的女同事:“朋友。”
同事笑笑,環視看了一圈,直接問:“什麼朋友?男朋友嗎?”
博盈握著手機的手一頓,敏銳地察覺到有落在身上的目光。她抬眸往主位那邊看了眼,雲淡風輕收回,不冷不熱道:“不是。”
“不是啊?”
女同事繼續調侃:“是就是,也沒關系的。”
她笑盈盈道:“趁著年輕談談戀愛挺好的,好好享受現在這個年齡擁有的待遇。”
聞言,博盈抬了下眼,冷漠道:“什麼叫這個年齡的待遇?”
女同事一愣,輕眨了下眼,無辜說:“青春的待遇呀,像我這快三十歲了,就沒人要了。”
博盈抿著唇角,垂下眼看著她,沒吱聲。
周圍的同事愣怔幾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氛圍。一行人對視看了看,有人打岔道:“博盈,杜楠的意思是她羨慕你這樣大年紀的,像我們都出社會好幾年了,還真有些想念在學校的感覺。”
“是啊是啊,年輕真好。”
“來來來,讓我們一起喝一杯,歡迎博盈到來,也敬一敬我們那逝去的青春。”
“……”
旁邊有另一同事拉了拉博盈的衣服。
博盈回神,朝她溫柔笑笑,倒是沒再和杜楠計較。
她是任性,但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當然,和杜楠這種傻逼沒什麼好講理的,隻是這是部門給自己辦的迎新,博盈不好把所有人都得罪。
喝完酒後,博盈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進洗手間後,她沒忍住,按著說話鍵把消息給遲綠發了過去。她不找個人吐槽一下,怕撐不到這頓飯結束就揍人了。
吐槽完,博盈面色如常地從洗手間出來。
一出來,她便看到了在中間洗手臺的男人。
博盈身子一僵,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洗手間隔音好不好,賀景修又在這兒待了多久。
似乎是察覺到了旁邊有人,賀景修扯過紙擦了擦手,才垂眸看了看博盈。
兩人對視一眼,博盈憋了憋,喊了句:“賀總。”
賀景修頷首回應。
博盈默了默,往旁邊挪了下腳步去洗手。
她剛把水龍頭打開,身後傳來熟悉聲音:“以後要罵人,別在會碰到同事的地方。”
“……”
博盈閉了閉眼,心如死灰。
她上下唇動了動,試圖想解釋兩句。還沒等她說話,賀景修便已經走了。
……
聽完博盈發來的語音,遲綠戳了戳旁邊人手臂。
“晚點我讓圓圓去接博盈。”
博延點頭:“嗯。”
“我們那邊是不是停了你以前的一輛車在那兒放著?”
博延挑眉看她,“怎麼了?”
遲綠說的一輛車,是博延前幾年買的限量版,還是改造過的。
男人都愛車,博延也不例外。
他車庫的車多,很多都是限量版和全球限量發行的那種。
但因為平時上班緣故,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等司機過來接,開的車也不會那麼風騷,會相對沉穩一點。
但偶爾他帶遲綠出去,亦或者是和朋友聚餐,大多數都會開自己存放的車。
遲綠想了想:“我想讓圓圓開著去接博盈。”
博延一怔,莞爾道:“跟你訴苦了?”
“算是吧。”遲綠不解:“你聽聽她這段語音。”
博延接過她耳機,聽完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遲綠看著他這舉動,眼皮跳跳:“你幹嘛?”
“程湛他們今天應該有空,讓他們去吧。”
遲綠:“???”
她懵了幾秒,沒忍住笑了出來:“行,你快點說,待會要沒信號了。”
“嗯。”
遲綠想了想,周到道:“如果程總去的話,最好讓他帶上向月明吧,免得那群人又誤會盈盈。”
“知道。”
在這種事上,博延和遲綠一樣考慮的周到。
跟程湛打完電話,飛機起飛,兩人都自覺地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而站在過道上和博延說話的白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遲綠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她承認自己是有些吃味的。在自己沒有參與過的那段時光裡,博延有認識很多她不熟悉的人,遇到過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這些,是他的回憶,但這段回憶裡沒有她。
想起來,總會有點遺憾。
-
落地後,已經深夜了。
一行人被節目組安排入住,一人一間。在綜藝裡,他們雖然是扮演情侶,可實際上並不是。
遲綠手機沒電了,也沒太管,回房間洗漱後便躺下睡了,連博盈發來的消息都忘了回。
第二天早上八點,直播正式開始。
遲綠早早地起來了,和觀眾打招呼:“大家早上好。”
直播間觀眾看著她,紛紛發送彈幕。
【啊啊啊啊啊一周沒見了!我怎麼覺得遲綠又漂亮了啊。】
【遲綠大美女啊。】
【遲綠今天怎麼起的那麼早~不賴床了嗎。】
【遲綠遲綠,博老師在廚房呢。】
……
遲綠看不到彈幕,她拿著手機往樓下走,笑著說:“我們這最後一期錄制了,所以起早點,珍惜和大家在一起見面的時間。”
她探了探頭,忍不住感慨:“博老師還是起來的比我早。我又輸了。”
觀眾哈哈大笑。
聽到聲音後,博延回頭看她:“起來了?”
“嗯嗯。”遲綠看了看:“做這麼多早餐?”
博延看她:“忘了?”
遲綠愣了下,這才想起:“哦,對不起。”
她笑笑,看著鏡頭說:“我們最後一期錄制是三組嘉賓一起的,不過沒住在一起,待會要一起吃早餐。”
他們這回住的地方是小木屋,聯排的那種類型。
每一棟屋子不算大,但四個人住綽綽有餘。考慮到每組嘉賓都是來戀愛的,節目組便沒安排他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