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味道不錯。”
馬靜靜嬌聲說:“當然啦,這酒可貴呢,那邊的美女請你喝的,帥哥你不光有豔福還有口福哦。”
“哪位美女請我喝的?”男人放下酒杯,淺吐口煙,懶懶說,“叫她過來跟我幹個杯。”
馬靜靜被煙燻得嗆喉嚨,可又覺得這男人在迷離煙氣下更顯得英俊,於是舉起酒杯遞到他唇邊,一副要給男人喂酒的樣子。
“你先喝嘛,喝完了我就告訴你誰請你喝的。”
不遠處的喻幼知很想轉身離開,卻說服不了自己。
今時今日這個情況下,不管被遞酒的是男是女,不管她認不認識,她既然知道這酒裡被下了東西,就沒法當做沒看見。
她大步走過去,動作利索地搶過已經遞到男人唇邊的酒。
馬靜靜愣了。
男人挑眉,抬眼望去,似有若無的笑意剎那間僵在嘴角,抽煙的動作一並滯停。
忽視了他的表情是如何迅速地由晴轉陰,喻幼知直接將酒灑在地上。
馬靜靜一看又是喻幼知,慍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別打擾我工作行不行啊。”
喻幼知盯著馬靜靜,語氣平靜卻很有威懾力:“工作就好好工作,別在我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
馬靜靜沒想到被她看個又抓個正著,人家是公職人員,她再法盲也有這點常識,知道被抓住辮子了就該認慫,再生氣也不敢發作,心虛地直眨眼,不敢看男人,慌慌張張地跑了。
始作俑者逃了,酒吧氣氛喧鬧,喻幼知的周身連空氣都是凝固的。
從她冒出來後,賀明涔就沒再說過一句話,陰冷不虞的面色和他沉默的抿唇動作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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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賀明涔不打招呼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心情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酒裡有東西。”
喻幼知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淡淡解釋了一句,轉身準備離開。
就當是幫助普通群眾了,她也沒指望他說謝謝。
“喂。”
賀明涔冷聲喊住她,起身,迅速摁滅了煙扔進缸裡,將要走的喻幼知拉了回來,輕松地一把將人提溜到吧椅上坐下。
對男人來說剛剛好踩地的椅子高度,喻幼知的腳卻碰不到地面,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腿緊繃著往裡縮。
賀明涔站在她面前,頓了下,開口:“警察,問你點話。”
喻幼知心中一跳,足足消化了好幾秒。
他?警察?
丁哥說這家酒吧最近事兒多,有警察混在調查,卻沒想到這就被她給碰上了。
賀明涔估計也沒想到她現在是跟自己同在公檢法系統的同行,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酒裡有東西?”
“……我剛看到了。”喻幼知盡力平和地說。
兩個人面對著面一問一答,在旁人看來像是年輕男女在搭訕聊天。
喻幼知很配合,但始終低頭,垂著眼睫。
鼻子眼睛嘴巴一點沒變,七八年的時間不短,就算是那一年出生的新生兒都該上小學了,她看似安靜乖順的臉上竟然一點都沒留下痕跡。
賀明涔眯眼,突然沉聲問:“成年了沒有?身份證給我看看。”
問她成年沒有?
有沒有成年難道他不知道嗎?兩人十八歲的生日都是在一起過的。
今晚不過是為了查案過來酒吧找個人,她為什麼就得一次又一次地被要求出示身份證,不認識她的人也就算了,她不信賀明涔這麼年輕就得了老年痴呆。
“你故意的?”喻幼知實在忍不住了,咬牙問。
“不給是吧,”看她破了防,他卻沒察覺似的,懶散彎下身和她平視,一副警察叔叔跟你好好講道理的樣子,“那就按未成年人處理,未成年人出入酒吧,先帶回局裡批評教育,然後給你監護人打電話。”
賀明涔歪頭,輕笑一聲,狀似隨意地問:“你有監護人嗎?”
沒有。
爹已死媽已亡的,在他們賀家寄人籬下,哪來的監護人。
喻幼知確認了,這人沒得老年痴呆,他隻不過在耍她。
就算當了警察又怎麼樣,還是從前的那個小少爺,讓人不爽,一點沒變。
喻幼知無比後悔剛剛自己多管闲事,用力閉了閉眼,咬唇,不想跟這人多費半點口舌,從包裡掏出身份證,狠狠摔在他手上。
賀明涔拿過身份證,盯著像是在確認什麼,英挺眉宇越擰越深,攥著身份證的手也越握越緊,勁瘦的手背凸出筋來。
半晌後,他冷冷扯唇。
“喻幼知,還真是你。”
作者有話說:
大嘎好,我肥來了。
圖樣先森這次挑戰自我,全新的故事,全新的人設,新的裸更歲月又開始了,我會努力日更的!
第一次寫破鏡重圓的梗,寫得不好大家多擔待(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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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閱讀提示:
1、非行業文,不破案也不懸疑,智商有限寫不來哈哈,隻是一個披著高大上的職業殼子的愛情故事而已,建議同行讀者不要看哦。
2、由於主角職業原因,部分劇情有伏筆,已跟編輯報備過,全文架空,不會涉及到任何現實事件,就算有壞人最終也會受到法律制裁,描寫犯罪不等於提倡犯罪哦,網文是調劑品,不要被文綁架了三觀。
3、插敘描寫,校園+都市都有,有校園劇情的標題上會打*號~
4、這裡沒有完美紙片人,主角也是有缺點的,他們也會成長,實在不爽也請不要rsgj我或是其他讀者~合理討論,愉快看文~愛你們
第2章
賀明涔語氣不像舊識重逢,反倒像是終於找著了仇人。
喻幼知很想回懟一句,是我,沒整容,有意見嗎你?
他說要看身份證,就是為了確定她是不是喻幼知?
不想跟他多說,和平的一句“好久不見”明顯不適合他們現在這個場景。
因為賀明涔的下一句就是:“回來找死的?”
喻幼知心一涼,下意識攥緊手。
看吧,這就是不遵守“前任是死人”默認法則的後果,擅自從他面前冒出來,就算她還活著,他也要親自動手讓她變成死人。
說是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可這麼多年過去,賀明涔對她的厭惡不降反增。
早年雙親都過世後,爸爸的好友感念朋友情誼,將她帶到了賀家。
畢竟是寄人籬下,賀家上下當然不可能把她當親生孩子對待,她和賀明涔的關系也一直不好,說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也不為過,直到快要高中畢業,兩個人的關系才因為喻幼知的主動示好而得到改善,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和那時候不同,她現在有了份安穩的工作能養活自己,也不再需要依靠賀家,自然不用再看賀明涔的臉色。
對這種挑釁的問題,喻幼知保持沉默,賀明涔也沉默。
她真的就這麼當起了啞巴,連個屁都不肯放。
賀明涔耐心告罄,面色不虞:“說話。”
“說什麼?”她低著頭說,“酒的事不用謝我。”
然後就聽見一聲哼笑。
但隨即她又敏感地聽到了朝自己這邊而來掩蓋在音樂聲下的喊聲,有人在叫她。
“小喻!小喻!”
喻幼知猛地想起自己今天來這家酒吧的目的以及是跟誰來的,立刻抬頭揚聲回應:“丁哥!”
丁哥扒開周圍人小跑了過來,驚憂的語氣脫口而出:“我不是說讓你原地等我嗎?打電話也不接,亂跑什麼啊,差點以為你被人拐走了。”
看到丁哥的那一刻,喻幼知終於從對峙中解放,連道歉的口氣都輕松起來。
“對不起啊丁哥,我沒聽見。”
丁哥擺手:“算了你沒事就行,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從吧椅上跳下來,本來想直接走人,但又不得不朝賀明涔伸手:“身份證還我。”
丁哥這才注意到原來在喻幼知旁邊的男人不是偶爾站在這兒的。
個子非常高,目測比自己都高半個頭,穿一身黑色,給人很強的壓迫感,臉挺帥的,但距離感十足,至少在和人對視的時候,那神色絕對算不上和藹可親。
“小喻,你朋友啊?”
“不是。”
十幾分鍾前小喻的男朋友還打電話過來查崗,這總不能是男朋友。
賀明涔直接將身份證塞進衣兜裡。
喻幼知皺眉。
賀明涔:“帶我去找下藥的人。”
然後從兜裡掏出警官證,給丁哥瞟了眼,公事公辦地說:“警察,我待會還要帶她去趟派出所,麻煩理解。”
就去上了個廁所,小喻怎麼跟警察扯上關系了?
丁哥立刻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小喻你真被壞人盯上了?”
“不是,被盯上的是這位,”喻幼知指了下旁邊的男人,平靜說,“我是見義勇為的那個。”
賀明涔扯唇,但沒否認。
看了看小喻那小身板,又看了眼警官那高個子,兩個人身高差和體型差就這麼明晃晃擺著,丁哥幹笑,一臉“我讀過書你別騙我”。
警察辦案,能幫上忙那當然是全力配合,喻幼知三兩句簡短告知丁哥剛剛發生的事,丁哥迅速理解,立刻表示讓她去幫忙。
時間太晚,喻幼知不好意思叫丁哥等著她,讓他先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