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和謝辭年背著她做了什麼壞事。
“芊芊,你千萬不要誤會,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是黎洛不要臉,非得纏著我,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蹤著我,我和她不是一起來的......”
謝辭年這個瞎子,楞是沒看到葉芊芊脖子裡的草-莓印,一邊表白一邊發誓要是對我有半點想法,立刻不得好死。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什麼叫對我有想法,立刻不得好死?他喜歡葉芊芊那就喜歡好了,扯上我做什麼。
我抬手。
“啪”一下打在葉芊芊脖子裡。
“哎呀,有蚊子!”我這樣驚呼一聲,隨即壓低聲音提醒對葉芊芊,“下次偷吃,記得把吻痕遮住。”
葉芊芊狠狠一楞。
看向我的眼神,有驚訝,有害怕。
“黎洛!!”
謝辭年瘋了一樣的衝上來,起來胳膊要打我,葉芊芊在這時疾呼道,
“啊年,不要動手。”葉芊芊撓著脖子,眼神閃爍的來到謝辭年跟前,嬌嬌的說,“剛才的確有蚊子,瞧,我這裡都被咬腫了。”
她一邊說一邊撓,白白肌膚裡的草-莓印,越撓越明顯。
謝辭年沒懷疑。
轉過身,趕緊從車裡拿出花露水,“寶寶,快擦擦,你這個皮膚總是這樣嬌氣,天天被可惡的蚊子咬的紅一塊紫一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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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
敢情這個借口,葉芊芊用過好幾次。
哈哈哈。
可憐的謝辭年喲,居然傻傻的認為真是蚊子咬的。
我暗爽不的行。
謝辭年拉著葉芊芊上車前,狠狠瞪了我一眼,“黎洛,不想找死的話,以後離我和芊芊遠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一腳油門駛遠。
我掏掏耳朵。
在心裡感慨一句:哎,好人難做,做好的媒婆更難,不過再難我也得撮合他們在一起才行。
我哼著愉快的歌兒去找高老師。
高老師在拉丁舞教室裡,估計是遠遠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看我的眼神著憐憫不說,還在連連嘆息。
“你和謝辭年是我教過的學生之中,最有天賦最默契的一對舞伴,明明可以取得更好的成就,甚至能走向全球......”
高老師又嘆息一聲。
她面前的榮譽牆上的照片,多半是我和謝辭年歷年以來的獲獎照。
一旁擺列著獎杯,也多數是我和謝辭年取得的。
不錯。
我和謝辭年都是特長生,從三歲開始練習拉丁舞。
沒遇到葉芊芊之前,謝辭年一直像大哥哥一樣保護我,我和他一路從少兒組獲獎至高中組。
隨著我們慢慢長大,我們攜手參賽過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我們曾約定過,要做世界冠軍,要讓全世界的觀眾都知道黎洛和謝辭年是一對出色的拉丁舞舞者。
圈子裡有許多支持我們的粉絲,他們親切地稱呼我們為:洛辭組合。
好多叔叔阿姨期待著我們結婚生子。
高老師一度把我們當成模仿學生,來教育後來的學弟學妹,直到謝辭年被一群混混打扒在地,葉芊芊衝出來救了他。
“洛辭組合”被謝辭年原地解散,取而代之的新組合名叫:芊年之約。
一定是報應。
“芊年之約”從沒取得過任何獎項。
年初藝考,兩人也沒過。
我臨時拉了個舞伴,卻取得專業第一的好成績。
“高老師,我今天來是向您道歉的......”從三歲到十八歲,整整十五年的汗水與堅持,我想放棄拉丁舞這個特長。
前世被謝辭年不斷傷害的那段歲月,太過煎熬痛苦。
我想從醫。
希望能救治更多的抑鬱患者。
這個決定,不是臨時起意。
是最近一直在考慮後,才決定的,所以得親自向高老師說明一下。
“好吧。”
高老師終是支持我的這個決定,在她看來,我是為情所傷才放棄最愛的拉丁舞。
我隻是笑了笑,沒多解釋。
一周後。
筆跡鑑定終於出結果了,正是葉芊芊模仿的。
我和她無冤無仇。
想模仿一個人的筆跡,不是三天兩天就能模仿的,這一定是長時間的臨摹才有的成果。
葉芊芊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我想不明白。
便找私家偵探查詢原因。
三天後。
結果出來了,特別震驚的是,葉芊芊居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我終於知道爸爸媽媽為什麼離婚。
原來,三年前,媽媽意外知道葉芊芊的存在,盡管爸爸婚後是清白的,可葉芊芊終是爸爸在婚前和前女友所生的孩子。
媽媽無法接受,爸爸才選擇淨身出戶的。
這三年,爸爸借著直播這股風,掙了不少錢,私家偵探查到,爸爸把掙到的錢,全部以我的名義儲存了起來。
至於葉芊芊......爸爸隻是給了她最基礎的撫養費。
更沒和葉母在一起。
才惹得葉芊芊如此痛恨我,處心積慮的搶走謝辭年。
哈哈哈。
原來葉芊芊當初接近我,不是為了做我的朋友,而是報復來的。
我又讓私家偵探查了查我爸。
呵,難怪我爸不喜歡葉母。
她當年嫌棄我爸出身不好,假裝自己懷了某高管的孩子。
兩人結婚後的第五年,這位高管查出自己患有無精症,才知道葉芊芊根本不是他親生的,直接把葉母給踹了。
葉母走頭無路之際,帶著葉芊芊糾纏我爸。
爸爸心裡隻有媽媽一個女人,最後是媽媽以死相逼,爸爸才不得不離婚的。
看到這個真像後。
我忽然又想做紅娘了,葉芊芊不是嫉妒我,想報復我麼,那好,我就讓她嫉妒個夠。
“爸爸~”
我撥通爸爸的手機,“周末有空嗎?我想你了,來家裡吃飯吧,媽媽也在的哦~”
哼,撮合爸爸媽媽復婚,氣死葉芊芊母女。
想想就爽。
掛斷電話後,餘光撇見V信裡,謝景行那灰著的頭像,我吸吸小鼻子,換上一件黃色吊帶裙,抱著厚厚的文件夾來到謝氏集團。
太倒霉了,又碰到琳達。
她生怕我搶走謝景行,急吼吼的說,“黎洛,怎麼又是你,謝總不在,出差了,趕緊走!”
你說巧不巧。
琳達剛說完,她身後方的電梯裡,邁步走出來的英俊男人,不是謝景行又是誰。
我咧著大嘴招手,“景行哥哥~”
第五章 乖,聽話
距離有點遠。
謝景行又忙,身邊跟著很多商業精英,好像在匯報什麼工作,他沒聽到我的呼喊,單手抄兜的走在最前面。
那指點江山的模樣又帥又man,看的我喜笑顏開。
琳達故意擋著我,不讓謝景行看到我,一臉嫌棄的說,“你叫黎洛?謝總忙著呢,趕緊滾,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
“琳達阿姨,你中午吃粑粑了嗎?嘴巴這麼臭!”之前在謝景行公寓,我沒反駁琳達。
琳達以為我很好欺負,突然被我反駁,整個人狠狠一楞。
“你、你......”
“琳達阿姨,你手機響了。”真相是,我剛才給謝景行發了短信,我猜測聯系琳達的一定是謝景行。
果不然,琳達一看來電號碼,立刻怒轉晴,“謝總~”
撒的一手好嬌。
掛斷電話後,琳達相當不悅的撇了我一眼,“謝總讓你去辦公室等他,警告你,最好不要對謝總有旁的想法,他是我的!”
琳達這是在跟我宣戰。
“琳達阿姨,我倆各憑本事唄。”我微微一笑,進了謝景行的辦公室。
琳達在外面氣的直跺腳。
謝景行的辦公室啊,一如他這個人,除了嚴禁,就是莊重嚴肅,裡頭的布局一如之前的公寓。
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再沒有其他絢麗的顏色。
我膽肥的坐到他的老板椅裡。
黑色的皮質,顯得我本就細長均勻的兩條腿越發白-皙好看,盈盈一握的小細腰,謝景行會喜歡的吧。
我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打起瞌睡。
估計是前段時間備戰高考,嚴重缺覺,才導致考完的這半個月裡,我每天都睡不醒。
迷迷糊糊中,感覺身上一暖。
跟著聽到謝景行的磁性嗓音,他好像在打電話。
我悄悄地睜開眼。
入眼看到,昏黃燈光下,身形挺拔的謝景行,身穿黑色西裝上配白色襯衣,正站在巨大落地窗前。
一手握著手機,在用英文和對方交流,另一隻手在扯頸間的領帶。
他應該是剛應酬完。
該在我身上的黑色西裝上,還有隱隱的酒氣和淡淡的煙草味。
我深深嗅了一口。
這是成熟穩重的男人身上才獨有的致命氣息,對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說,堪比罂粟一樣上癮。
這通電話,謝景行打了半個小時,我窩在椅子裡嗅了半個小時,呼吸間盡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沒吃晚飯過來的,在夜深人靜時分,望著如此秀色可餐的男人,肚子居然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太丟人了,謝景行剛好打完電話。
“餓了?”
他走過來,靠在辦公桌旁,居高臨下的望著我。
我一抬眼。
哪裡還有心思回應。
眼裡隻有襯衣領口大開的美男,那剪裁合體的白色襯衣忒修身了,將他結實的腰身若隱若現的暴露在我眼前。
十八歲的年紀太適合撒嬌裝乖了。
我一副剛睡醒、一臉懵懂的樣子,借著起身,穩穩的倒在謝景行懷裡。
為了逼真,中間我還“啊”了一聲。
音量不大。
嗓音嬌嬌柔柔的,剛好響在謝景行耳畔,我又從小練習拉丁舞,身體柔韌度可以做到最大化。
一字馬後,立刻纏在謝景行腰上。
“景行哥哥,你回來啦。”我軟軟的摟著他的脖子,清楚地感覺到謝景行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
我腦袋一歪,靠在他脖子裡。
近在咫尺的是那格外凸出的大喉結,我一定是瘋了,想也不想的湊過去張嘴想咬一口的。
謝景行猛地推開我。
他臂力太強,推的又突然,我沒設防,一下摔在了地上。
“黎洛,別讓我瞧不起你!”
我忍著摔痛的屁屁,想站起來的,意外聽到謝景行的這麼一句話。
我其實沒受傷。
也沒怎麼摔疼,就是委屈的不行。
“景行哥哥是覺著我下賤嗎?”我含淚望著一臉沉默的他,哽咽道,“如果喜歡一個人是下賤的。
那麼,我的確下賤;如果愛一個人有錯,那麼,我的確錯了,錯的不知廉恥,錯的不要臉!”
我把帶來的文件夾打開,拿出那份筆跡鑑定。
“我來不是糾纏你,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我可以滾得遠遠的,滾之前我隻想告訴你,送給謝辭年的那些東西,不是我寫的,是有人誣陷我的,我心裡的愛人隻有你,怕你誤會,我今天拿到結果就過來找你了,既然你如此不想見到我,那麼我走!”
我可以撒嬌。
也可以示弱,更可以厚著臉皮湊到他面前,唯獨受不了他的瞧不起。
我紅著眼扔掉身上的黑色外套。
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太狼狽了。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琳達,她似乎很高興我現在的模樣,幸災樂禍的遞出一包紙巾。
“哎喲,這不是黎洛嗎?怎麼哭了?”
“謝謝琳達阿姨。”
我不客氣的接過紙巾,一聲“阿姨”又把琳達氣的不行。
“琳達阿姨再見。”我又補了一聲。